第114章 钱多烧糊涂了!
郑沅是第一个迎上去的。
容烟起身时慢了几拍,从座椅上站起就被谢楚扯回来。
“这个节骨眼你凑过去干嘛,当灯泡?”
不远处的郑沅已接过秦泰的行李箱,两人站在出口有说有笑,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容烟心中生出一股酸涩。
“郑沅不显山不露水的,确实有两下子啊,这么快就把秦泰给拿下了。”谢楚一双桃花眼中满是迷茫。
“可秦泰有妻有子,怕是以后只能把郑沅养在外面了。”
郑沅和秦泰走过来的时候,容烟忙笑着上前打招呼,“秦律师,辛苦了。”
“不辛苦。”秦泰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笑了笑。
两人上了谢楚的座驾,容烟开着自己的白色Polo在后面追。
谢楚早就在江南春订好了包间,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四人很快入座。
包间十分雅致,清越的古筝声传来,令人莫名的放松。
容烟不想再让谢楚破费,用支付宝给他转了五万块钱,几秒钟不到,又被谢楚给退回来。
同时,谢楚还送给容烟一个大白眼。
郑沅一改往日的矜持,十分主动地为秦泰端茶递水。
秦泰很享受和郑沅的互动,看她的眼神满是男人对女人赤裸裸的欲念。
“你妆有点花。”谢楚是个有眼力见的,试着把容烟支出去。
偏偏容烟不解其意,还拿出化妆镜照了下,“哪有!”
谢楚的脚在下面踢了她一下,她才恍然大悟,“确实花了。你们继续聊,我去补下妆。”
很快,谢楚也走出包房。
两人站在露天地的长廊上,吹着北风。
容烟心烦,朝谢楚要烟,谢楚摇头,“我一个大男人都戒了,你一个女人还有什么理由抽?”
“转你钱怎么又退回?”容烟再度打开手机,又转过去,“马上收了。”
谢楚倚在一根古色古香的木柱上,扬起笑意正浓的桃花眼,看向她。
这时,叶温言喊“阿楚”的声音传来!
还真是巧,顾行叶温言和周淮礼也来江南春吃饭了。
谢楚吊儿郎当地朝不远处的三人挥了下手,“嗨,今儿吹得什么风儿,都来江南春了。”
换做以往,容烟肯定要去打个招呼。
但她现在和顾行叶温言已交恶,索性找了处石凳坐下,欣赏院子里的风景。
谢楚是个八面玲珑的,虽然和顾行在电话中吵得天翻地覆,但当着众人的面,还和以前一样喊了声“行哥”。
“阿楚,你小子长本事啦,敢为一个女人和你叶哥做对了?”
本来正一团和睦,叶温言忽然开腔嘲讽起谢楚来。
“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不想办法把她拴住可不行!”谢楚说着还不忘看了顾行一眼,“你说是吧,行哥?”
顾行的注意力在容烟身上,连句敷衍的话都不想和谢楚讲。
“所以吧,帮谁不帮谁,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你们谁都没理由指责我。”谢楚又朝叶温言开怼。
“也就你踏马的没心没肺,把个女人看得比哥们都重要。”叶温言骂完朝地上啐了口。
谢楚立马就恼了,“姓叶的,你踏马骂谁?”
“就骂你个混蛋!”
叶温言不甘示弱回了句,两人很快撕扯在一起。
“都冷静一下,大家都好哥们别伤了和气——”周淮礼夹在中间,拉拉这个,扯扯那个。
顾行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向容烟。
此时的容烟已听到那边起了争执,快速起身准备来劝谢楚,不料被顾行扣住手腕!
“放开我,顾律师。”容烟的眼神冰冷。
顾行非但不放,反而更用力了,俯身与她对视:“心疼谢楚了?”
“心疼了。”容烟唇角漾出抹得意的笑,“顾律师的话怎么有股酸味儿?”
“何止酸——”顾行忽然箍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还涩。”
熟悉的清润气息瞬间席卷了容烟的感官。
昔日的旖旎和缱绻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这么快就找了下家,我是该夸夸你的手段呢,还是该掐死你?”顾行的手忽然加大力道,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狠狠掐了把。
她疼得“呜”了一声,并试着去挣脱。
没想到顾行猛然松手,她身体失衡摔到地上。
“你给我滚!”她还没爬起来,就把手包朝对面的男人砸过去。
顾行伸手接住,放到一旁的石凳上,转身走掉。
容烟坐在冰冷的地上,凝视着顾行渐行渐远的背影。
凛冽的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刺得她脸疼。
周淮礼和两名保安也已把谢楚和叶温言拉开,两人去追顾行。
谢楚看到容烟在地上,忙奔过来把她扶起。
容烟发现他脸和脖子上有两道抓痕,掏出叠纸巾递过去。
“叶温言对你出言不逊,我才和他开打的。”谢楚用手指指着脖颈,坏笑着说,“你帮我擦。”
“你爱擦不擦!”容烟瞪他一眼,拍掉大衣上的尘土。
谢楚胡乱用纸巾擦了几下,也没当回事儿,“刚刚顾行过来与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容烟答得云淡风轻。
“你的表情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谢楚坐在离她不远的一个石凳上,翘起二郎腿。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起来,没有再回包间。
郑沅和秦泰这顿饭吃得十分和睦。
结账的时候,又是谢楚一马当先,把黑·卡往收银台一扔,潇洒报出六个八的密码。
离开江南春时,郑沅要了容烟的车钥匙,秦泰笑着和郑沅坐了一趟车。
都是成年人,很多话不用明说。
容烟不得不上了谢楚的车,谢楚问她去哪儿,她说回阳光嘉园。
“这是郑沅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插手。”谢楚安慰容烟,“郑腾现在是她唯一的牵挂,为了郑腾,她什么都做得出。”
“郑妈妈没了,现在就她和郑腾相依为命。”说到这儿,容烟再次伤感起来。
她感觉自己还不如郑沅,郑沅最起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她,连亲生父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郑沅从小家教甚严,对待感情小心谨慎,自从和叶温言闹崩,似乎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记得以前,郑沅说最讨厌做“三”的女人。
秦泰有妻有子,郑沅却为了郑腾,活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容烟心酸阵阵。
路过一家超市,她非要下车买了包烟。
谢楚开车,她坐在后车座,对着半开的车窗喷云吐雾。
自从知道怀孕,她就把烟给戒了。
现在抽起来,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两根烟过后,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
谢楚嫌弃了一路,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郑沅是次日早上回来的,这次她脸上总算有了些许欢喜。
说秦泰已经在锦城住下,一审前不会再回京城,他的两个助手晚上到锦城。
明明是个好消息,容烟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郑沅放下手包去卫生间洗澡,这次又洗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的顾行,从邵天那里听到了两个消息。
秦泰再次接了郑腾的官司。
容烟和“安凝”的劳务费纠纷本来都要判败诉了,谢楚插手,把“安凝”弄成了过错方,要把欠款连本带利赔付给容烟。
这两件事对顾行来说,很扎心。
因为这都是谢楚在讨好容烟最有力的证明。
看到容烟和谢楚成双入对,他的冷静都是装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的愤怒!
这两天,他愈发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晚上,容烟接到了康宁和的电话。
康宁和也已听说秦泰来到锦城帮郑腾打官司,向容烟表示了自己的愧疚。
说当初确实问过秦泰,被秦泰回绝了。
“这事儿怪不得你,谢公子第一次去请秦律师也被拒了。”
容烟再傻也不能把郑沅的事儿抖出来,编排出个理由,“后来,谢公子搬出一位高人,秦律师才应了这个案子。”
“只要容小姐不生我的气,我就放心了。”康宁和轻松地笑了声,“这个秦泰真是让我里外不做人,等他回京,我一定好好训训他。”
“秦律师都接了,康先生就不要再难为他了。我还有事要忙,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容烟莫名想到秦泰对郑沅的非分之想,对康宁和也有了戒心。
“好。容小姐再见。”康宁和很有礼貌地道别,但就是没有急着挂电话。
两人都没再说话,通话却一直在持续。
容烟清了清嗓子,“再见,康先生。”
“容小姐,恕我冒昧,你的父母是锦城人吗,在哪里高就?”康宁和急切地问。
怎么问这个?
容烟压根摸不清他的底细,搪塞道:“他们不是锦城人,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小市民。”
“哦——”康宁和语气幽幽,挂了电话。
因为前几天他让人查过容烟,对方说得和容烟完全不符。
看来,容烟对他的靠近是强烈抵触的!
有了郑沅和秦泰这层暧昧关系,秦泰那边根本不用容烟操心。
秦泰在锦城有房子,郑沅没日没夜泡在那边,谢楚不怀好意地说“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郑腾的官司开打前一天,容烟收到了“安凝”的劳务费,连本带息一共十一万多。
她估算了下,把上次京城的花费和请秦泰去江南春的饭钱,一并转给谢楚。
郑沅可以欠她,但她不能欠谢楚。
谢楚又给她转过来,她又转过去。
“你还真是钱多烧糊涂了!过几天不是要去京城奋斗吗,那边消费多高你不知道啊,自己兜里不揣俩钱,去了京城西北风都喝不上!”
谢楚在电话中训起她来。
“我不能平白无故花你的钱,再不收,我就取现金送你家里去。收了,赶紧的!”
她态度坚决。
僵持了三分钟,谢楚收钱,生气道:“像你这样拧巴的人,竟然有人喜欢,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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