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大势所趋，你也敢反？（二合一）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干得下去啊！”
在宇智波神社的地下，秘密聚会场所里传出一道懊恼声。
声音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的男性宇智波，他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踢翻了罐子，拳头紧握着骨间都泛白了，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是宇智波，木叶最强的家族！为什么我们这种豪门出身的大家族偏偏要去给那群人服务，按道理说不应该是他们来做这种事情吗？竟然让我们宇智波鞠躬屈膝的给那些平民们清扫街道来拉拢人心，开什么玩笑可恶！”
话音刚落，又一个无辜的坛子被踢碎了。
可恶啊，现在回想起来白天遇见的那些村民的眼神，光是想想都火大到了极点！什么啊那种扭曲中带着怪异的表情，像是看见鬼了的样子！可恶，要不是夏楠大人强制命令的话，早就干翻你们了混蛋！
扶着旁边的柱子，宇智波炎气得喘着粗气道：“喂，你们倒是也说几句话啊千叶，月咏！这种规定简直是疯了才会定出来，你们注意到那些家伙白天的眼神了没？看我们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那你想做什么炎？”
其中一名宇智波开口道，那人名叫宇智波千叶是名男性宇智波。
“还用说嘛当然是抗议！宇智波一族永不为奴！”
宇智波炎高高的挺起胸膛说道。
“所以呢？接下来你要跑去族长宅邸里面举着横幅抗议？然后第二天就被踢到砂忍村吃沙子？别忘记上个违背夏楠大人命令的家伙，他可到现在都没来呢。”
宇智波千叶淡淡的嘲讽道。
“额……”
刚刚还一副不甘表情的宇智波炎，顿时像是被人紧紧卡住了脖子一样，脸涨得通红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纵使有千钧怒火，万般不甘也不敢让上层知道，尤其是夏楠大人他的威望在宇智波中早就爆棚了，否则宇智波炎也不会缩在这个小小的神社里，踢几个破罐子撒气了。
为啥？还不是害怕自己的话被传到了夏楠大人的耳朵里，以那位大人的性格，上午听见下午他就可以去砂忍村吃风沙了，据说有个倒霉蛋要在那待五年都回不来家族，他可不敢落得同一个下场。
“咳咳，我这不就是抱怨两声么？”
宇智波炎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自作镇定的说道。
“其实我抱怨归抱怨，也没有想过违抗夏楠大人的命令。就是——不甘心啊，咱们宇智波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遭遇了那么多事情不说高高在上享受几天吧，结果这才刚刚稳定下来，就被夏楠大人一脚踢下来为人…为人…为什么来着？”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旁边坐在火堆旁的黑发女子容貌秀丽，一头飒爽短发，半眯着的桃花眼中暗隐锋芒，嘴角有着一颗美人痣。此女子冷言冷语开口的时候，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又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为人民服务。”宇智波炎一脸无语的表情说道：“堂堂木叶最强豪门竟然舍弃身份和荣誉，跑去和一群村民们在村子里挖沙子这是得多傻啊，再者凭什么是宇智波去为他们服务？没有让那帮人来服务宇智波够仁慈了。”
“宇智波也是拼了命才拥有了今天，又不是空手捡来的。”
宇智波炎眼球一转，笑得贼兮兮道：“我说千叶，月咏，你们不是宇智波守护忍吗？要不然咱们明天一起联名抗议吧，到时候整个家族集体抗议，就算是夏楠大人也得掂量掂量吧？这种滑稽的事情真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尽早停下也是为了家族好啊。”
月咏冷眉一挑，面带冷笑道：“掂量掂量？今日家族敢集体抗命，明日夏楠大人就敢杀鸡儆猴。你难道忘记家族会议上大人怎么说的了？顺者昌，逆者亡这可不只是针对外族人的，你要是找死别拉上我。”
“额，族长不会真杀吧？”
“你说呢？”
宇智波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老实说他也就是抱怨几句发泄怨气，今早和中午的事情让他愤愤不平难以接受，但不代表他真想要找死。
宇智波炎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所不满，但是大家都不敢说而已。可如果不说的话就感觉很憋屈，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宣泄一直堵在胸口一样。所以我今天来这里也就是抱怨抱怨，顺便说说我的想法。”
“其实咱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夏楠大人是在为了未来布局。宇智波长年累月的口碑都处于崩坏状态，以后新人进村也会被风气带歪，再加上家族里的风气确实有些问题，所以夏楠大人才会想要改变这股潮流的。”
“但是改变归改变，我身为普通的宇智波一员，觉得夏楠大人做过头了。虽说是为了宇智波的未来，但是这种口号和行为感觉太降低身份了，如果当初咱们愿意低下这个头去服务村民的话，那至于后来和木叶高层直接干到底？”
“夏楠大人的眼睛看太远了，好像有些忽视了咱们宇智波本身的感受。的确家族领袖压力的确有些大再加上夏楠大人还兼顾着五代火影的职位，有些事情不能太偏袒家族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让咱们这么……这么……”
说到这里宇智波炎卡壳了，这么这么的半天没找到个准确的形容词。
“这么卑躬屈膝？”
宇智波千叶道。
“嗯，差不多。”
“我觉得对于家族来说缓解和村子间的气氛很重要，和现在以及未来的村民们融洽相处也很重要。但都可以慢慢来的吧？这么一来就直接全族整风运动，完全不管家族里人的心情只顾着争夺外族人心的举动，说实话我有点……生气。”
“夏楠大人虽然是五代目，但他的姓氏可是宇智波。就算是为了家族考虑，但也要多少顾虑点咱们家族的颜面吧？还是说他看着咱们这些宇智波族人，在地里和那些村民们一起劳动他会感觉很开心？这不成变态了么！”
宇智波炎有些不甘的说道。
然而他的话却换来了同伴的嘲讽。
月咏面目表情的开口道：“先指正你一下之前的话，准确来说是夏楠大人和富岳大人开辟了今日的局面。而在富岳大人牺牲以后，是夏楠大人独自以一己之力抗了整个家族和木叶村，硬要说的话那也是黑泉和白泉大人的贡献更多，至于家族——我们某种意义上都被保护的很好，而且整个家族的实力对那位大人来说几乎是可有可无的。”
“夏楠大人保护着家族，而家族以他为中心拼死效忠才是常理。所以收起你那孩子气的想法吧，别忘记当初宇智波差点被灭族是什么景象，整个村子大半都是宇智波的敌人，木叶从上到下几乎全都在排斥宇智波。”
“我们不弯腰？那是我们弯了但被木叶生生逼的站了起来，但凡有一点能缓和与村子之间的紧张关系，你以为当年的富岳大人不会放下姿态去求和吗？别忘记，夏楠大人没出现以前，我们宇智波是做着拼死一战的准备，当时整个家族都没人想到宇智波能躲过一劫。”
“我们被孤立被排挤就是因为宇智波民心尽失，这当中自然也有二代，三代，团藏等人的手笔。但是无风不起浪，木叶上下近60年的时间里宇智波当初但凡想远一些，也不至于落到被逼到灭族的地步。”
“可惜直至我们大难临头，家族里的人仿佛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在这个村子里是这么孤独的。实际上如果不是富岳大人，又或者缺少夏楠大人在的话，此时此刻你我以及其它族人都被埋入黄土了吧，如今也依旧是三代等人的天下，我们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宇智波炎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然而夏楠大人吸取了这个教训，他不希望宇智波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算当初的情况再现宇智波也绝不能孤单到只有一个野原和鞍马一族愿意帮助我们。夏楠大人试图改变宇智波家族的初心是为了排解这种孤独感，让我们和这个村子融为一体。”
“那6万的村民与其说是去服务他们，倒不如说是夏楠大人为我们准备的磨刀石。看似胡闹的早上去扫大街和中午去挖沙土，但是每一个举动都是夏楠大人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尝试着寻找到家族和村民之间的平衡点，然后他才能更进一步推动家族和村子间的融合。”
“如果我们宇智波连这六万仇视我们的村民都能感动，或者至少将好感度刷到冷淡与陌生的程度——我保证，夏楠大人都会开心的不得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敢放心大胆的让我们出动了，为了家族和村子执行第二阶段的人口作战。”
“我认为这次作战的重点不在于宇智波家族的骄傲如何如何，实际上夏楠大人大概最不在乎的就是这点吧，从他的行事风格和言辞里我能感觉到，他是强烈的追求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的实际派。炎，如果你继续抱着那所谓的家族荣耀和名望说事的话，当心你会被家族当成跟不不上时代的废弃物而舍弃掉哦。”
宇智波月咏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却让宇智波炎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不会吧？
——啪，啪，啪。
这时石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鼓掌声。
“黑泉大人？”
门外黑泉带着几名宇智波守护忍顺着台阶下来，而在她身后还羁押着好几名灰头土脸的宇智波。看他们那副心如死灰的表情，想来也是和宇智波炎他们一样，在秘密谈论乃至是抱怨夏楠的政策吧。
可惜夏楠虽然有意放他们一马，但是心性冷酷的黑泉却不会宠着族人，毕竟她好歹也是这个计划的监督官，确保整个计划顺利进行是她身为监督官的职责。而且，白泉在她离开的时间里似乎地位提升不少，现在隐隐有压她一头的感觉？
这可是黑泉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遇见理解夏楠大人苦心的人，宇智波月咏你——不错。”黑泉走进来扫了一眼密室里的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有些慌张的月咏身上。
“这——我只是一名区区守护忍，黑泉大人可是熟练掌握万花筒，而且一击就击杀了五尾人柱力的强大存在，被您称赞实在是我的荣幸！”
月咏急忙半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和喜悦的神情说道。
黑泉笑了笑，右眼万花筒扫向宇智波炎的时候，后者明显浑身颤抖了下。
“刚说的不错，夏楠大人的意图不在于这一时，而是为了更宏大的目标在打造基石。在这个宏大的计划里木叶村都算不上什么，迟早会被取代掉。但是唯独宇智波一族是无法被代替的。”
“可惜现在的宇智波却严重拖垮，让夏楠大人的计划迟迟得不到进展。如今新政推出第一天家族里就不少人抱怨连天，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被我打断了手脚扔进了医院，等他们痊愈出来后自然会被赶到砂忍村干活。”
黑泉微微一笑，但是眼神中却寒芒毕露，杀机四伏。
“今日宇智波家族的一切荣耀和名誉都归于夏楠大人一人身上，而家族只不过是大人的附属物，区区寄生虫们竟然还敢质疑夏楠大人的计划——呵呵呵。”
“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连夜带人突击，倒还真找到了一些不怕死的家伙啊。等带回去后自然好好招呼，明日通报全族，再敢有犯就挖出眼睛驱出家族！”
不过，黑泉语气一转，眼睛看向地上的月咏道：“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来，身为监督官的我被夏楠大人委任组建了监督家族一切事物的宪兵队，如今人手还缺几个满员就带你个吧。但是从加入的时候你就不再是守护忍了，而是宇智波宪兵队，专门负责查处族内一切恶劣言行者。”
宇智波月咏冷静的点点头，面色微红。
“黑泉大人恶劣言行具体是指？”
“一切与夏楠大人意愿相违背的，宪兵队有着优先处置权，包括针对疑似反动份子就地处决的权利。”
说罢，黑泉又将目光投向吓得瑟瑟发抖的宇智波炎，她向身后一挥手，两名宇智波宪兵一把抓住全身发软的宇智波炎，就给他戴上了铁链铐。
“你的所有言行将被记录在案。”
“胆敢反抗即视为背叛家族，我们有就地处死你的权利。”
两名宪兵一左一右，两双红到发亮的三勾玉写轮眼死死盯着。
“带走！”
“等等，冤枉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为宇智波流过血，我为家族立过功！”
“让我见族长，我要见族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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