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沉睡
言过气哼哼的,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走出去透气。
林逾静每次睡觉,都是进手术室继续研制特效药。
大概是之前一切都太顺利了,这几天紧要关头的时候,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林逾静拖着沉重的身子进了药方转了又转,还差一样东西。
可是她竟然这时候脑子卡壳,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林逾静心里默念:“灵止?”
想要这个从未谋面的“神仙”给她出个主意。
然而并没有人应她。
负气地盘腿坐在药方中间,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统统都被上了锁的药箱。
看着看着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二十一军离阎良村不远,靳远帆很快就赶了过去。
发病的有十五人,分布在各个营里。
就是这样的情况才是最糟糕的,那意味着所有营区都可能有人被传染了。
因为这一遭,靳远帆就不得不对二十一军以外的五里地严防死守,但凡有人想要靠近,就会被驱逐。
这么大的动静,就更使得四面八方的势力往这里探来。
靳远帆沉着脸,将营地都巡视一番。
宋岺跟在身后,心下惶惶,“少帅,前几日已经营地里已经没有人被传染了,现在忽然传染了这么多人,恐怕情况有些复杂。”
“你是说天灾还是人祸?”
靳远帆声音有些沉重,宋岺舔了舔嘴唇,大胆说道:“我觉得一开始就是人祸。”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您还记得几天前咱们抓到的奸细么?”
宋岺的话让靳远帆想起了那人。
“不是死了吗?”
宋岺神色郁郁,“本来以为能审出些什么,谁知道那狗娘养的竟然这么不禁打,才一会儿就死了。”
靳远帆没再说什么,望着远处的山峰,久久不说话。
“少帅,接下里该怎么做?”
“医疗队那边有什么进展?”
靳远帆问道。
宋岺叹了口气,“都问过了,目前只能控制,没有专门的药,全靠人自己撑着。”
靳远帆想到林逾静,呢喃道:“或许她真的有办法。”
“您说什么?”
宋岺竖着耳朵,愣是没听清楚靳远帆在说什么。
靳远帆随即转身,宋岺赶紧跟上。
“少帅,我们上哪儿去?”
“回阎良村。”
“那这里?”
“将那十五个人带回去,还有跟他们一个营帐的,都隔离起来。”
靳远帆回到阎良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他二话没说就直接往林逾静的住处去,临了却看见言过在林逾静床前急得跳脚。
一看见这场景,靳远帆眼睛一滞,立即朝林逾静走来。
“言爷爷,她怎么了?”
言过脸色难看,有些抱歉,“小帆啊,我对不起你,没看住这丫头。”
“什么意思?”
靳远帆转头看林逾静,发现她瘦弱的脸,没有一点儿血丝,脸上的沉郁立即转为震惊。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明明他走的时候,林逾静还好好的,他知道林逾静就是医生,她不会让自己有事儿的。
可是现在算什么?
林逾静竟然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一动不动。
靳远帆伸手去探林逾静的鼻息,昏暗的营帐里看不清他指头的颤抖。
可是他的一整颗心都颤着,深怕探到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言过看见靳远帆的举动,便知道他误会了。
“人没死!”
靳远帆探到微弱的鼻息,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随后又觉得奇怪,怎么睡得这样沉。
“她,怎么了?”
言过苦恼地抓着头,“人都睡了一天了,本以为她跟平常过一样,睡个把时辰就醒了,我见她今天好不容易能多睡会儿,就没叫她,谁知道这丫头竟然一觉不醒了。”
靳远帆眯了眯眼睛,握着林逾静的手,没说话。
言过提醒道:“小帆,你也注意些,这瘟疫太凶残了,很容易被传染。”
靳远帆低声说:“我不会有事,我的身体,您是知道的。”
想到了什么,言过便不再说话。
“言爷爷,这几天受累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言过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营帐里只剩下靳远帆跟林逾静两个人,靳远帆拉着林逾静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林逾静,我命令你,马上醒来。”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靳远帆何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心被堵了起来,无论如何跳动,都像被上了沉重的枷锁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林逾静是在手术里睡着了,以至于外界叫不醒她。
整整两天,林逾静都没有醒过来。
靳远帆从未从营帐里出去,一直守在林逾静床前。
言过劝了好几次,靳远帆都不应。
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像,一直不合眼,一直盯着林逾静看,就怕错过林逾静醒来的那个瞬间。
言过气得不行,现在的小年轻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靳远帆声音喑哑,安慰身后急得不行的言过:“言爷爷,我没事儿,你看看她,有没有事?”
言过又气又无奈,“她没事!”
那怎么一直醒不过来?
言过解释:“医学上,有很多症状是解释不清楚的。”
直到第三天晚上,林逾静才睁眼。
紧闭许久的眼睛费力的睁开,入眼是一个长满胡茬的下巴。
再往上看看,是两个青黑的眼袋,和闭着的双眼。
“咳咳。”
林逾静咳嗽两声,那双眼睛立即睁开,像沉睡的雄狮,一下子便有了力量。
靳远帆意识到林逾静醒来的那一刻,表现出了有史以来的手忙脚乱,他慌乱得不知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只能喑哑出声:“你醒了。”
林逾静被靳远帆逗笑了,“你回来了?”
靳远帆郑重点头。
“扶我起来。”
靳远帆直接将人抱进怀里,紧紧的圈着,不留一点空隙。
林逾静摸摸靳远帆的下巴,调笑道:“阿帆哥哥,你该刮胡子了。”
“等你好了帮我。”
三天,整整三天,靳远帆觉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那种惶然无措的感觉,甚至比他遭受战争的痛苦摧残更甚。
“我睡了很久?”
“嗯。”
靳远帆的脸贴着林逾静的头发,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心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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