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谈什么功名利禄,难琢磨少女心思
俩人无言。
相峙一会,王勃心便松动
暗想:“怎么不明不白的跟这丫头较上了劲,好没缘故,不如让她一让,离她远点算了。”
主意打定张口叫道:
“哦、、、、这个兰侄,”
正往下说,独孤兰一跳起来,冲着王勃嗔到:
“什么男直,女直,我没名啊!”
王勃抬手拍拍额头,皱眉叹了一口气。
…、∴
心想:怎么回事!越弄越糟,真是头疼,干脆服她算了,省得麻烦。
拉着长鼻音道:
“哦、、兰儿”
话还未完,独孤兰一下窜到跟前。
又换了一人似的,笑眯眯仰着脸道:
“这就对了吗!子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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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弯弯的眼睛像个月牙,露着洁白的牙齿和浅浅的酒窝,瞪着亮晶晶的黑眼眸单纯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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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这个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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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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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雨打梨花千古愁,抚媚一笑百花开的主儿,一点脾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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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不再生气,王勃转身就走。暗想:
“趁她高兴了离她远点。”
转过身还没迈出,独孤兰在后面问道:
“子安哥哥,你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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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问,王勃不敢走了,又不敢不回答,只是假装天气太热道:
“我想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独孤兰道:
“好啊!子安哥哥我知道哪里凉快,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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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出口,收不回了。
…
兰儿拽着王勃衣袖,倒退着一蹦一跳往后走,嘴里哼哼着兴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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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俩人离得较近,兰儿又在面前蹦蹦跳跳,带来了阵阵微风,夹杂着少女特有的幽香,冲进鼻子,钻进大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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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仿佛有点陶醉了,感觉这是一种幸福和甜蜜。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
继续沿着廊桥往前走,来到一条小溪边。
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见底,溪水中偶尔有几个大石突出水面
激流打在石上啪啪作响。荡起一朵朵水花,旋着窝窝,平稳向下流去。
、、、、…
看溪水方向是通向荷花池,后又在另一端流出,莲池原是个活水。
溪两岸,生着粗壮的柳树,对着溪面垂下纤纤柳枝,沿着小溪岸边铺的石板路,顺小溪弯弯曲曲,通向前面的一个山脚下,山峦青翠,重岩叠嶂,溪水从上汩汩而出。
兰儿停下来,指着小溪水道:
“子安哥哥,这里的水特别清凉,我们在这里洗洗就凉快了,”
说完拉着王勃衣角往溪边走,王勃不敢反抗,任她拽着顺顺从从,跟到溪边柳荫下的一块石台阶上这才松开,自己儿弯腰蹲在溪边,将手儿伸在水中左右摆了摆道:
“好舒服啊!”
又捧起一捧水来洗脸,如此这样捧了三四次才将脸儿洗好,拿出一条手帕擦干。回头看王勃没动,仍是立在台阶上看她,没有去洗的样子。
兰儿站起来问:
“你怎么不洗啊!可凉快啦!过来我帮你洗。”
说完拉王勃就往下蹲。
想挣脱,只是不敢,想说不洗,也不敢说。只任她折腾。
蹲下身去,伸着个头,兰儿一只手拽着他,一只手捧着水抹在他脸上。王勃赶紧把眼睛闭上,兰儿的手就在王勃脸上,抹啊抹!
最近,日日在外行走,脸颊晒的黑。
看起来像灰。
兰儿很认真的使劲抹啊!抹啊!想抹掉。
王勃闭着眼,不敢睁眼也不敢动,任她使劲搓。
过了许久许久,突然停了下来,王勃才敢睁开眼看,只见,兰儿一只手伸在水中,对着王勃的脸就是一瓢水。
坏笑道:
“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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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也笑了,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水,一边裂着嘴憨笑道:
“我以为你要洗一辈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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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吃吃笑道:“你想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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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充满朝气俏皮的女孩,王勃心神荡漾。
柔声问道:
“兰儿,你怎么一下子认出我来的”
兰儿双手相交放在前面摇头晃脑,浅笑着道:
“咋儿我就知道你来啦!我要去找你,母亲拦着不让”
说完又撅着嘴道:
“哼!还被母亲说了一顿。”
“还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像话”
说完像是在生气。
立即又换了一幅面容跳着笑道:
“中午阿福告诉我,你已经在吃饭,我去寻你你不在,我猜你必在园中,果然被我找到。”
说完又晃着脑袋笑吟吟的瞅着王勃。
叹了一口气,王勃转身去向上走。兰儿连忙跟了过去,歪头问道:
“子安哥哥,你不高兴吗?”
王勃停了一下。继续慢慢向上走,一直跟到岸上石板路才开口。
沉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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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迁,我已不同往日,你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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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在一旁跳着笑道:
“我知道啊!你是我的子安哥哥,”
望着一旁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王勃也不想扫兴,又换了一副口气说道:
“走,我们到前面看看,”
兰儿蹦蹦跳跳的说道:
“好啊!我带你到前面去,看看我发现的一稞兰花苗,可好看啦!就在那个石头边,”
说完,跑到前面去带路,一面催着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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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怱怱,转眼天色将喑。
丫鬟这时跑来,老远在喊: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在找你们呢!”
兰儿撅着嘴小声嘟囔道:
“死丫头,叫什么叫,”
丫鬟跑得近了,气喘吁吁地道: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都在找你们呢!刚才听阿福讲,老爷回来了,请公子到前厅用餐,因西院没找到,想必应在园中,便来园中去寻,碰到我正廊下玩,便来问我,我没跟他说,公子和你在一起。便骗他讲,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陌生人,顺着廊下往东跨院去了,让他到那寻去,这才跑过来跟你说,走吧,小姐,一会天黑了,夫人看不到你,又该骂我了。”
兰儿没有好气的说:
“知道啦!这就回去,你先走。”
丫鬟又想催,不待她张口,兰儿撅着嘴道:
“你快走,我知道啦。”
丫鬟没法,只得边走边回头的往后张望着。
兰儿拽着王勃的袖子幽幽的道:
“我母亲不让我跟别人玩,子安哥哥,你明天还来园中玩吧!”。
说完,眼中似有泪珠儿打转。楚楚可怜。
王勃看此情景,哑然笑道:
“好啊!我明日还来,只是你也要来才行啊!”
说完,瞅着兰儿傻笑。
兰儿忙接道:
“子安哥哥,你来我肯定来,不准骗我哦!”
王勃接道:
“我不骗你,我不但明日来,我还要曰日来,我和你父已经说好,要在这住一个多月哩!”
兰儿立马笑容满面:
“真的,为什么是一个多月,不是一个多年或是两个多年。”
王勃觉得好笑,那有这样用词。
陪笑道:
“这事说来话长,改日有空再和你讲,我们先回去吧!他们应该等着急了。”
兰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前蹭。
好半天来到园子门口,丫鬟小梅早站在那儿东张西望,又不敢过来,看模样实在着急。
王勃这才示意,自己要先回西院。兰儿轻声嘀咕道:
“明日别忘了。”
王勃没法,只得又说一遍:
“我明儿一定来。”
这才与兰儿分开进入西跨院。
出了角门,望见阿福在院门口立着,知道哥哥在等自己。
阿福其实也已知道王勃在园中,只是看到和小姐在一处,不敢冒失过去,故此只在院门口等候,看到出来忙上前道:
“老爷请公子用酒,让我给你传话。”
王勃点头随他去了接客厅。独孤义此时正在厅内候着,见王勃已到忙起身相迎。
酒菜此时早已备上,两人寒喧坐定。王勃歉意道:“让哥哥久等,甚是不安。”
独孤端杯相邀应道:
“贤弟说那里话,我也刚至,只因明日要与贤弟游湖把盏,怕下人们手脚粗笨按排不周,故而下午亲自过去排了一艘游船,饮卧食用俱全,明日在此专侯贤弟一行。”
说完举杯相碰,双双互饮。
王勃接道:
“只是麻烦哥哥费心了,还有多日打忧,小弟深觉不安。”
独孤又倒满两杯酒,怪道:
“唉挨!贤弟此言差已,如再啰嗦,哥哥可要生气。”
如此,俩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聚到深夜方散。
王勃酩酊大醉而归。
二日又是午后方醒,洗漱已毕,用完早膳,独孤义派阿福来请。
来至前院,独孤义正在按排着仆人挑筐担盒,都是些吃用东西要往船上去送。
见王勃过来,停下手里闲事迎前问道:
“贤弟昨晚可曾歇好,我们这就去到湖上。”
“劳烦哥哥费心,咋晚还好,”
俩人正叙话,
独孤兰和丫鬟小梅怱忽过来。来至独孤义面前,撅着嘴问道:
“父亲要去哪儿”
说完扭头也不看独孤义,撅着嘴对着墙似在生气。
独孤看她这个模样,笑着哄道:
“我久无和贤弟相聚,约在今日和他游湖谈心,兰儿不可胡闹。”
“我也要去”
兰儿气呼呼的对着独孤义说了一句又转头对墙。
独孤义眼睛一瞪,胡子一撅,猛吸一口气。
然
又慢慢的吐出
温声哄道:
“兰儿听话,不可胡闹。”
说完假装也在生气。
“不行”
兰儿歪头甩了一句,依旧撅嘴对墙。
此时,仆人们挑担抬筐已经出了府门,院中只有他们四个,兰儿在跟独孤义打着冷战。
独孤义叹了一口气,望向王勃。意思是说这该如何是好。
王勃立在那里,也想打破尴尬。走上两步面对独孤道:
“兰儿也不是外人,她即想去,就让她去吧。”
兰儿闻听此言,马上嘻笑言开跑到王勃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开心的笑道:
“还是子安哥哥最好,哼,不像他。”
说完猛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父亲,立马又转回笑吟吟的望着王勃。
独孤这个气啊!
心道:
“这女儿算是白养了。”
平复了一下情绪。
独孤义正色对着独孤兰道:
“兰儿不可胡闹,好大姑娘了还跟小孩一般,也不知羞臊,即然你,,,,,”
本来想继续接着说“即然你子安哥哥,”忽觉那里不对,即时止住,停顿一下又说:
“即然我贤弟为你说情,就准你去,只是不得放肆。”
兰儿闻听此言,马上跑过来拉住独孤义的胳膊撒着娇说:
“我就知道父亲最疼我了。”说完望着独孤义呵呵地笑着。
满天的乌云就此消散。
独孤义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他年过四旬,名下只有此女,从小疼爱有加,不曾让她受过辛苦,以至溺爱成性格刁钻任性。
叹罢气!
独孤这才邀王勃同出府门,向湖边出发。
兰儿蹦蹦跳跳地跟在俩人身后和丫鬟小梅唧唧喳喳。
一帮人行至岸边,仆人们早已将货物搬至船上,阿福正指挥着下船,在那乱作一团。
王勃跟着独孤义边走边聊行到湖岸,老远就看见湖边泊着一艘巨大游船,像座大楼建在湖里,待离得近了才看清楚。
只见船长十多丈。铁梨木的船身,甲板之上还有两层楼房飞檐走阁。大红油漆的主调,配以黑窗格白纱布,显得喜庆而华丽。
待要上船,岸上忽有家人喊叫。
回头看去,见一人从岸上往湖边跑来,及至近前,气喘吁吁地对独孤道:
“老爷,衙门里有官差来请,说是奉了吴县爷的县令,请老爷去溧阳城一趟有事相商,已在县衙摆下酒菜,专等老爷过去。”
独孤义道:
“几个人来,可曾问过是何事情,”
“禀告老爷,只有王都头一个人骑快马来的,好像是说什么都中有要事,须得请老爷过去相商,让老爷接到话后,尽必务早赶去。”
来人一口气将话说完,然后立在一旁等话。
独孤义叹了一口气。
想了一想,面向王勃道:
“贤弟有所不知,虽我已告假回乡,闲居此地,但并不能清静,那溧阳县令吴德志知我曾是前任,又在朝中为官多年,故一直和我来往,逢到上级官员来溧,必邀我作陪,今日急来必有重事相商,只是我与贤弟眼看就要成行,那溧阳县城来去又非一两日,奈何!奈何!”
说完一脸无奈望着王勃。
王勃接道:
“虽然哥哥不在朝中,然也县官不如现管,即然县丞相邀,然也不敢不去,我们游玩只是闲事,改日也可,不便误了要事。”
说完准备要回。
独孤兰早在一旁听得清楚,看王勃要走,立马着急,赶上前来对独孤义道:
“父亲有事先去也可,只是这船已备好,怎能说不去就不去,要不子安哥哥由我相陪,”
说完撒娇似的望着独孤义。
独孤义闻听此言,当面真不好悖。
低头略思一下道:
“如此甚好,一不会扫了贤弟雅兴,二是我也能脱身而去,只是兰儿太过顽皮,有不周之处望贤弟调教则个。”
说完对着独孤兰道:“我不在跟前,你不可顽皮胡闹,惹了你哥,,,,,”
说到此处又觉不妥,换了词道:
惹人生气。”
独孤兰撅着小嘴道:
“知道啦!爹爹!”
接着小声嘀咕着:
“哼!老是骂人家”
独孤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转身向王勃道:
“路上望贤弟费心,舟上食用我已备齐,二三日大都无妨,此湖甚大,可让兰儿带你游玩,我这就返回,不可耽搁太久,就此别过,短则两三日,长则三四日便回,再与贤弟痛饮。”
说完就往回走,王勃要送,独孤不许。各上船回府分别。
单说兰儿,看父亲走远:兴奋的像出笼小鸟,扯着王勃就往船上拖。
此时舟上留下两个船夫,一个伙夫,丫鬟小梅四个下人,其余俱都下船。
兰儿命令开船,于是在两个船夫的竹稿之下缓缓驶离岸边。
可能是船刚移动,甚是沉重,两个船夫也甚用力。其中一个没有留住放了一个响屁。
…
甚是响。
∴
另一船夫在旁打趣道:
“听先生口音,不像是此地人啊!”
那船夫骂道:
“你这斯货”
闻他二人对话,兰儿笑的不能停。
、、、、、
王勃也不禁哑然失笑!
乡野之人说话虽然粗鲁,倒也有趣。
、、、、、、、
…
∴
船离了岸。向湖心缓慢飘着。
从船尾登上甲板,是厨房和储物联在一起的大房间,穿过走廊依次有四五个套房,应是仆人居住地方。行到船头有木梯通向二楼。上至二楼是个露天阳台,三四丈大。周围铆有栏杆。有个通道将几个房间联在一起,第一间是客餐两用大厅,后面是卧室。
兰儿带着王勃进入客厅,见中间摆有一张长方大桌,桌上摆有葡萄,黄桃,金桔,香瓜,及切开的西瓜等,摆在大盘中。两排红木的靠倚顺桌子摆放,房间朝外方向开有两个木格窗户,拉着白纱窗布,防止阳光照入。厅内整洁明亮,装饰华丽。
可能是船大沉重原因,加之湖面平静,人在上面显得非常稳当舒适,不像行舟那般水急船快坐着难受。
兰儿拉着在客厅坐下,拿着葡萄递给过来,王勃吃了几棵,又吃了几块西瓜解渴,这才停下不用。
兰儿像个雀儿,跳来跑去的活跃不已,指着前方岸边的两个山包说:
“子安哥哥,你看那个是蛇山,这个是龟山,像不像,好玩吧?”
王勃顺手望去,果有两个山包,形似龟蛇入湖。细看倒也有趣。向湖心看去,影影绰绰白云悠悠,湖面烟波浩渺,一碧无际。
此情此景,想这几年奔波流浪,一日不得清闲,只为功名二字所害。如今全都放下,悠闲自得,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兰儿见他望湖发呆,笑嘻嘻问道:
“子安哥哥,你在发什么呆”
王勃回过神来答到:
“哦!没有什么!”
兰儿嗔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王勃原想接“没有什么,说什么”
想想不妥,改口道:
“我想父亲”
兰儿呵呵直笑,歪着头说:
“你这么大了还想爹了”
王勃哑然一笑,接到:
“兰儿,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受我连累,远在万里之外,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兰儿也认真道:
“这么远啊!在那儿啊!我陪你去好不好”
王勃一惊。
心想,怎么扯到这了,万一她要跟过去可是大麻烦,这千山万水的,她怎么知道里面的辛苦。
想毕,又换了一副口气说:
“傻丫头,路途遥远,不适女孩行走,再说了,探望父亲以后,我还会回来的。”
兰儿惊喜的问道:
“真的,你还回会来的,不准骗我?”
王勃抬头,望着天真无邪而又美丽动人的小脸,很认真地说:
“我会回来的,你放心,不会骗你,”
兰儿欢笑道:
“好!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
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探出一只细小的指头,弯曲着伸到自己面前。
王勃无奈,伸出一个指头和她勾了一下。
兰儿又欢欢跳跳的拿着水果去吃,让王勃也与她同享。
丫鬟小梅在下边喊着:
“小姐,小姐,船工问我们去哪儿”
兰儿出去答道:
“先去小南湖”
原来,这石臼湖湖面广大,因呈葫芦形,又分成三大湖面,最南端葫芦嘴部被称为小南湖,中间称为固城湖,葫芦底才称石臼湖,湖面相连数百里。
因为银湖农庄置在石臼湖上部,行不多久便到了固城湖。
兰儿又雀跃着指着湖东岸一处城郭道:
“子安哥哥,你看那里就是固城,”
又指了指城南的一座山说:
“这叫花山,西边那个高的叫九龙山,”
说完情绪一变,伤心地道:
“那靠湖边的九龙山下,有一块石头好可怜,”
一句话把王勃逗乐了,转头疑惑地问道:
“一块石头怎么也会可怜?”
“那不是一块石头,是一个人,因为她的丈夫在那里和她分开去了外地,说好过一年就回,然后就没回来,她就天天在那儿等啊!等啊!直到最后变了一块石头,他也没回来”
说完伤心的眼圈发红,似要流下泪来。
王勃赶紧上来安慰道:
“那些传说未必是真,是编出来骗人的。”
“那是真的”
兰儿委屈地大声说
默然,王勃不敢顶嘴。
忙连声哄道:
“好、好、好是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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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间。
金乌下沉,日落西山。
船已停泊小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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