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见故人，新人初见
清水久，二十三岁，毕业于东京大学，父母于三年前车祸去世。现居于米花町，平日宅在家中，没有社交。
两日前到美国旅行。
真是个不错的身份，至于原先那个清水久，估计已经被处理了。反正不管她的事。
清水久摩挲着飞行手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系统，开一下商城。”
“哇，宿主你想买什么，系统必定给你选出最合适的。”系统开心到起飞，在清水久的脑海里开始蹦迪。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绑定的这个宿主两年来，除了加生命值，其他什么的都不买。人气值刚有点起色，就因为受伤浪费了。
更不用说主动提起要开系统商城看东西。
清水久翻了个白眼，最合适的？那肯定是最贵的。自从死而复生，这个系统就天天撺掇着她花人气值。
昨日试了一下血腥场面的直播，却没有被禁，想来直播那边的世界是不封这些的。
商场里是一些她看不太明白的东西。
【柯学滑板】99，用途自行探索
【柯学球鞋】199，用途自行探索
【柯学手表】59，用途自行探索
……
柯学？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而且就后面加的那句话，是个有经验的购物人就不会买。
清水久往下划了划。
【人气感应】19，购买解锁用途
【身份卡】999，购买解锁用途
【厨艺】999，购买解锁用途
【卧底雷达】8888，购买解锁用途
……
清水久都挺心动的，但她剩下就39人气值也只有一样可选了，不清楚具体用处。
大概意思应该是能感应什么时候直播人气最高？
“就人气感应吧。”
“好的呢～”系统贱兮兮地加了个语气词。
“宿主又变成穷光蛋了呢。要好好努力哦～”
“闭嘴。”清水久烦躁地拉下眼罩，她最讨厌有人天天在她耳边提她的直播人气很糟糕的事情。
想她堂堂一个组织代号成员，深受boss信任，狙击搏斗射击技术都是无可挑剔的，如今却沦落成一个开枪都会因后坐力受伤的废物。
连直播人气都是垫底的。
这对她的自尊心打击太大了。
算下来只剩下20点人气值。先存着吧，到时候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才好应对。
下单，扣人气值，进入技能卡。
【人气感应】感应到人气角色的时候会自动开直播。
温馨提示：自动哦～可以选择关闭技能。
清水久暗了暗眼眸，这个限制有点大啊。
……
下了飞机，清水久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自己新的形象。
黑色的长短发，刚刚好扎成一个小啾啾在后脑勺，眼波流转，本来清洌洌的眼睛一时间竟阴郁了下来，灰色的眼瞳仿佛有千万丈深渊一般。
黑色的风衣，黑色帽檐，黑色口罩。
加上一米七的身高，雄雌莫辨。
“八点十分，老地方。——gin”
“系统，把气味屏蔽器关了。”清水久揣好枪，就出发了。
瞬间接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杂乱的气味。
有甜腻腻的糖果味，苦后回甘的橄榄味，清凉薄荷味，也有腥味的生鲜，腐朽的下水道味。
清水久皱着眉，但是没办法，除非她开屏蔽器，那样的话就等于失去了嗅觉。
好在车一下子就到了地方。
扑面而来的酒味。
清水久开好直播，再把镜头捣鼓好，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很好，没有草药味。贝尔摩德没有过来，清水久真是怕了她热情似火的性格。
“今天的直播就带大家见见我的同事。”清水久看了一眼镜头。
“白兰地，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被遮掩在暮色里的琴酒咬着香烟，靠在墙上，冷冷地说道。
清水久抱着胳膊，真是不出意料的见面方式呢。她的太阳穴上正抵着枪。
金属的反光在黑夜中分外渗人。
“两年不见，你的牙齿还是那么白。琴酒。”清水久吹了声口哨。
对于琴酒这副见人就怀疑的态度，果然还是不能惯着。说实话，这样看过去最亮的就是他的牙齿了。
真想问问他用的什么牙膏。
琴酒这才放下枪，扔下香烟，皮鞋狠狠地碾过。瞳孔微微缩小，不怀好意地盯着清水久，“警惕性降低不少，不知道我哪一天会见到你的亡灵。”
清水久眼神微眯，不甘示弱地看了过去：“这破身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呵～废物。”琴酒呲牙一笑。
清水久有些暴躁，闭了闭眼，这么多年来琴酒的性格还真是一点变都没有。
“叫我这废物回来做什么！”
“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琴酒。”
废物这个词对她的伤害可谓一击即中，曾经骂旁人废物的组织杀手现在也成了废物。
琴酒这才收起了那副嘲讽的样子，“组织来了几个新人，你跟着，看看能不能嗅出几只小老鼠。”
“我跟着？”
“他们听你指挥，白兰地。别辜负boss的信任。”半长的银发遮住了他的眼瞳。
弹幕已经疯了。
【真的琴酒！！！】
【艹主播是酒厂的，看样子是真酒。】
【不觉得琴酒和主播的氛围很奇怪嘛，感觉很熟。】
【主播的身子怎么了？】
【琴酒对主播做了什么？！！】
清水久瞥了一眼弹幕，看来不用她介绍了，大家都认识。琴酒——topkiller，酒厂劳模，成天可见不到他的身影。
想当年，她这摆烂咸鱼也硬生生被他拿枪逼成了组织第二劳模。
至于琴酒说的带新人，一是想把她叫回东京。再者他不相信任何人，对她可能稍微好一点点。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她。
把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利用到极致。同样是他的作风。
清水久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气味真是与他性格一点都不符合。清清爽爽的酒香味，加上一丝冷冽，想当初，年少不知事的她居然因为这个味道而看上了他。
真是悔之莫及。
空气一阵沉默。
相识了十年的两个老熟人相对无言，垂在身旁持枪的手依旧紧绷着。
“大哥，新人过来了。”伏特加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新人。
空气中的郁气散去。
清水久心情不错地点点头：“这批新人不错。”
当然指的是气味。
细细分辨。
蓝色兜帽风衣的高个子，背着个贝斯包，蓝色的猫眼仿佛是深海里的宝石，琉璃一般的清透，又带着海水的厚重。
带着干果植物的风味，如同自然吹来的一股风。清水久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要是当时有这个人在，她绝不会选琴酒。
可惜生不逢时，这位兄弟岁数看起来和她差不多。
金发黑皮青年有些夺人眼球。
不高的个子，烟紫的瞳色，脸上带着亲和甜蜜的笑容，和这块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是焦糖和橡木的味道。还行，就是不知道这焦糖会不会要人命。
剩下一位，那阴鸷的眼神和琴酒有得一拼，清水久不舒服地挪开眼睛，真想戳瞎那双绿眼睛。
和金发青年的气味相差不离，少了点甜味，多了烟熏味。
清水久像极了面试官，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三个人打量了个遍。
对着直播镜头满意地说道，“看起来都还不错。”
【好嫩的透子。】
【呜呜呜呜，苏格兰！】
【】
满屏的星号，想来是些敏感词。清水久又把新人打量了一遍，样貌质量极高，能让琴酒招进来想必武力都不错。
这么说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清水久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成年人嘛，说点sao话怎么了。反正主人公又看不见。
清水久十分心大地给弹幕的行为解释了一遍。
在三个新人被打量得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
“行了。”琴酒不耐烦地迈开步。
“新人你领回去，资料伏特加会发给你。有任务再联络。”
黑色保时捷蹿地一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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