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9.说开心结
赵洞庭为之怔神。
这刹那,心中所有的疑惑也都尽皆散去。
他体内那只神秘蛊虫,必然就是出自于破军学宫的这种秘法了。
而金刚非是破军学宫中人,那蛊虫,也就只可能出自于玉玲珑之手。
只不知道,玉玲珑为何要将这般有神奇功效的蛊虫送给乐舞。更确切地说,是送给他赵洞庭。
因为这蛊虫最终得益的还是男子。而那个时候,玉玲珑可是为乐舞进宫推波助澜了的。
若是能再见到玉玲珑,赵洞庭真想问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齐武烈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赵洞庭这般失态,是因为看中破军学宫中的那种秘法。
毕竟,这种秘法能让上元境直接突破到真武境。任是谁,都会垂涎的。
若是大宋朝廷能够得到这样的秘法,以后武鼎堂的高手将会层出不穷。甚至由此打造出坚不可摧的高手队伍都说不定。
空千古、雨女等人这时候也是恍然。都知道,皇上当初突破真武,必然是受益于这破军学宫的秘法了。
只乐舞身上为何会有破军学宫的蛊虫,他们就无从知晓了。
不过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事。
赵洞庭回过神后,只对齐武烈道:“那这秘法,齐庄主可知道其成功率有几成?”
他亲身经历过那种凶险,不觉得这种方法能够百试百灵。在他想来,必定会有人的精神或是肉体承受不住那种冲击。
只可惜,齐武烈对这种秘法也只是知之甚浅,听到赵洞庭的问话,只是摇头。
这让得赵洞庭也是没法大概估计出新宋能有多少高手。
他带着些微失望,环视众人又说道:“没曾想破军学宫竟然还有这般秘法,那诸位,都应要谨慎些了。”
屋内众人都是点头。
哪怕是空千古,脸色也是有着些微凝重。
极境是强,但不意味着无敌,若是受许多真武境围攻,也必定左右难支。只能说可以保持不败。
打不过可以跑嘛,极境施展出轻功来,真武境都只有干瞪眼的份。
在屋内,赵洞庭没有继续和元真子等人多说太长时间。很快,众人便就各自下去。
齐武烈的话,让得晨一刀、元真子心里都是凝重,也就不敢再大意。
受死的骆驼比马大。
谁都知道在眼下这种局势下若是打起来,新宋很可能会高手尽出。
而在齐武烈等人离开不久,有士卒来报,军营外又有人求见。
赵洞庭知道是谁到来,眼中露出喜色,连让士卒去将其带进来。
其后被士卒领进军营的人有五个。
以肖玉林为首。
其余四个,都是保护他的供奉。
谁也不知道肖玉林的天捷军现在到底隐藏在哪里,但他,却是在这阴山县已经等候赵洞庭两日。
刚进屋内,穿着寻常服饰的肖玉林便对着赵洞庭跪倒:“末将肖玉林叩见……”
只还未行完礼,就被赵洞庭拦住,“肖军长不必多礼。”
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肖玉林前面,让肖玉林好生诧异。随即也露出好生羡慕的神色来。
他知道皇上的修为必定又有突破了,现在都已经到他难望项背的层次。
被赵洞庭掺起后,肖玉林只直接说道:“皇上,末将的天捷军已经在重庆府西北数十里处准备妥当了。”
赵洞庭轻轻点头,“有你率军过来,朕放心不少。”
肖玉林问:“那皇上打算如何部署?”
赵洞庭道:“要灭新宋,唯有先破重庆,而要破重庆,唯有破重庆东门。现在飞龙军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破城的事情交给飞龙军更为合适。你和天捷军的将士们,在破城以后再杀进城去,如此,才可以给城内新宋军个措手不及。”
肖玉林些微皱眉,“可是皇上,重庆府易守难攻,单单飞龙军,足以轻易破城吗?”
赵洞庭嘿嘿的笑,“咱们大宋抽调不出多少将士,新宋同样如此。泸州军在重庆几乎全军覆没,朕不相信他们还能调集多少大军到重庆来。飞龙军是朕打造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其火器之强较之其余禁军都还要胜过许多,要是连个重庆府都拿不下,那也枉费朕对他们花这么大的心思了。”
肖玉林些微怔神,然后带着艳羡问道:“皇上你可否给末将交个底,您到底分配给了飞龙军多少火器?掷弹筒多少?冲天炮多少?热气球又有多少?”
赵洞庭只撒开手指,在肖玉林面前晃了晃。
肖玉林吞咽口水,眼睛瞪得滚圆,“都有五百?”
赵洞庭却是摇头,“不是。朕是想告诉你,手心手背都是肉。飞龙军十个团,每个团内都有掷弹筒百挺、冲天炮百挺、热气球也是百数。”
肖玉林目瞪口呆。
过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来,惊呼道:“如此飞龙军中岂不是有掷弹筒千挺?”
这可是相当于十个寻常禁军的配置了。
赵洞庭点了点头。
飞天军和飞龙军是他要打造的真正特种部队,和寻常禁军自不会同等对待。
以前飞龙军尚且都还不具备这么强的火力,但这回往重庆府,赵洞庭却是再拨给飞龙军不少火器。
这让得赵大在赶路的前几天整张嘴都没合上过,时刻在傻乎乎笑着。
而除去掷弹筒,冲天炮、热气球,飞龙军中同样也有千数。
这样的火器配置,远超大宋任何一支禁军。
肖玉林眼中艳羡之色不禁更甚,只连腆着脸又道:“皇上,您看看是不是给咱们天捷军也……”
赵洞庭只笑:“这事以后再说吧!若是单独给你们天捷军调拨火器,其余军中的将领,不都得到朕面前来吐苦水?”
肖玉林笑笑,便也不再说。他也只是随口这么说而已,其实心中知道,皇上不可能轻易答应。
这种事情,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赵洞庭瞧着他,沉默了数秒,再度开口,“肖将军,朕还有件事情想同你说。”
他脸上有些歉疚之色。
这件事情,他是早就想和肖玉林说了。只是始终都没能见到肖玉林而已。
肖玉林只看赵洞庭神色,便知道赵洞庭要说什么,笑道:“皇上是想和末将说乐舞的事吧,其实皇上多虑了,末将真没有往心里去。虽乐舞以前是末将的未婚妻,但那是指腹为婚,末将对乐舞也并无爱恋之心。现在皇上您不是主张自由恋爱么?乐舞和您真心相爱,进宫为妃,末将只会祝福,心中绝无半点不满。末将也想着,早日遇上自己心仪的姑娘呢!”
赵洞庭深深看他,“当真?”
肖玉林道:“末将可以对天发誓,心中绝无怨言。”
赵洞庭轻轻点头,“如此朕便放心了。朕可以不在乎天下人说什么,但你是大宋大将,朕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若因乐舞的事而让你和朕生出间隙,那是朕的过错。”
肖玉林只嘿嘿笑着。
事情说清楚,两人顿时都觉得轻松许多。
其实乐舞的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不这般说清楚,两人心中难免还会都有些古怪。
其后,肖玉林便没有继续再军营中多呆,离开阴山镇,往军中去。
临行前,赵洞庭只跟他说,大军只在阴山镇休整三日,然后便会发兵重庆府。
凝重的气息如乌云般,也渐渐笼罩在这重庆府周围。正如潼川府那般。
大宋、新宋无疑将要再启战端。
这场战事,于新宋而言是存亡之战。
对于赵洞庭、段麒麟这两个遥遥交手数年的对手而言,也将是收官之战。
孰胜、孰负,终是要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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