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0章
看着一如往常的苏格兰，波本迟疑了一下，不确定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笑的温和的人会不开心，于是问了句，“我昨晚…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苏格兰】低头放盘子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再抬头是调侃的笑意，“有哦～”
波本准备往浴室走的脚步停下了，抬头看过去，等着苏格兰的下一句话。
“嗯……抱着我的头，啃我的头发啃的欢快算不算？”
悄悄的瞧了眼僵住的波本，【苏格兰】继续笑眯眯的说，“还扯着我的衣服领子一直喊名字，不回复不松手的那种。”
“我…”
“差点被你给拽的窒息了～”
“。”
从来没有过这么差的酒品的波本，被震惊的快要自闭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大概是从来没有被诸伏景光骗过吧。
真有趣啊。
【苏格兰】笑的眯起了眼睛。
顿时察觉到被戏弄了的波本马上就冲过去勾住了【苏格兰】的脖子。
“好啊，苏格兰，你居然戏弄我！”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是你自己要问的！”
打闹间波本并没有发现【苏格兰】在他靠近时那不明显的僵硬。
明明是两个成年人，居然还能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打闹起来，也是很神奇了。
所以他之前才无法好好的分辨，波本清醒的时候是否看出他不是“诸伏景光”这件事了。
’都是波本的错！’
【苏格兰】有些委屈，敛眸只看着自己的早餐，余光看着波本捧着温热的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最终收回了视线。
算了…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即使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继续再他身边窝着不成？
【苏格兰】嘲讽了自己的踌躇不前，收敛了心思。
—————
难得的悠闲周末，冬野千晴一个人在街边闲逛着，手上拿着个冰淇淋可丽饼认认真真的啃着，脑子里却是闲不下来的想着前一天的情报和刚刚突然收到的来自上杉燿的短信，说是要临时改些细节，他还打算自己看着办。
没忍住的叹了口气，现在只希望那家伙不会一不小心把他自己弄死了。
思绪又一拐，冬野千晴想起上杉燿跟自己说的，
“你敢相信么？这个世界最后居然是黑衣组织成功的洗白上岸了。”
“嗯…”
“连琴酒居然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访谈节目里，贝尔摩德继续当回了她的著名演员！”
“……”
“甚至夸张到居然会有人觉得以酒为名非常酷…”
当时的冬野千晴看着不自觉露出痛苦表情的上杉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那些引导方案无法冷静施展的时候，心理医生也有安慰不了的人。
只得干巴巴的问了句，“那…安室透呢？他怎么样了？”这么久了，她依旧只好好记住了降谷零的假名。
不知道是不是被冬野千晴的语气逗笑了，上杉燿有些无奈的露出了笑声的气音，“啊…被卖了。”
“？？这是什么操作啊？即使洗白了，商业战是不打了？”这波操作堪称史诗级的智障操作，属实有些颠覆三观了。
“哪儿啊，这不是刚刚合作，所以他们急着给合作伙伴看看诚意么。毕竟洗白之后，想派商业卧底不是容易的多？”
笑容像是挂在了上杉燿的脸上，笑的越发灿烂，“况且zero知道了那么多，还不同意黑衣组织洗白，那可不就很适合被卖么？”
说罢还歪了歪头。
“…艹tm”从不骂人的冬野千晴还是爆了粗口。那些家伙…这根本不是用的人的思考方式，是畜牲的吧。
她抬头看了看自家好友控制不住的扭曲神情，“那…别的卧底呢？那个…说是很厉害的赤井呢？”
“…他被暗网挂了悬赏，基尔被关起来了，仅此而已。”语气平淡到听不出起伏。
冬野千晴起身坐到了他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怕他被纷乱的记忆影响，导致突然跑出去杀了那些人。
“跟我讲讲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人类的素质盆地。”
—————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故事，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反派胜利了，而主角的这一方一败涂地。
又或者说，对于那些人和黑衣组织来讲，可能降谷零他们才是反派。
这个世界的庆功宴…不…是欢迎宴办的轰轰烈烈，那些垂垂老矣的人，在宴会上精力十足的交杯换盏。
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
他们在说…
“多亏了你们的药，我的任期又可以延长了。”
“应该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而灵动，与此处格格不入。
懒得应付那些对她不变容颜感兴趣的人，贝尔摩德一步步的走上酒店的天台，独自一人迎着冷风抽烟。
她的coolguy，他们的银色子弹，他们所有人，都败的太惨了。
小兰该怎么办呢？新一该怎么办呢？
她颓丧的低头趴在栏杆上，大风吹的她摇摇欲坠。
要是能就这样跳下去该多好啊。
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波本的身影，血糊糊的模样，已经配不上那好看的琥珀色酒液的称呼了。
组织里总有多种多样的方法让人崩溃，也有各种各样的药剂吊着他的命。
至今都未说出新一和雪莉这两个特例的波本值得贝尔摩德说一声佩服。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后悔了，又是否能接受为这个国家付出一切后，还被反手卖掉的结局。
这人当的起一声“英雄”。
“hero输了啊…”贝尔摩德将掐灭的烟扔下天台，“找机会给他个痛快吧，这样折磨人的做法真是令人厌恶。”
这句话被风声淹没，再也没了踪迹。
为什么是降谷零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因为他孤身一人啊。
因为赤井秀一是fbi的人，有那失踪了又出现的mi6的老爸兜底，有名气十足的弟弟，还有无法出现被猜测是因公殉职的母亲。
即便是这样，他的大名和照片依旧被挂在了暗网的首页，只等有人来接。
而本堂瑛海是因为她父亲本就是因为卧底而殉职的，她本人又是出自cia，迫于舆论和好名声，上面都不会允许本堂家的人再出事的。
于是她反手就被捧成了英雄。
是促成黑衣组织与官方合作的英雄。
“胡说！你们胡说！！那个组织是吸人血的魔鬼啊！！！”
在那条深幽暗沉的走廊深处，被关在禁闭室的本堂瑛海嘶吼着。零星的声音从门缝溢出，好像是有回声，最终只在不远的位置戛然而止。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呢？”本堂瑛佑一无所知的问着照顾他的保姆，这人来自cia。
“她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回来了。”保姆很有耐心的哄骗着他。
再看看降谷零，父母没有身任要职，倒是曾经有几位耀眼的天才友人，可惜啊，都死了。
“死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像是有谁边笑边说着这冷漠的话。
“听说之前死掉的那个卧底还有个哥哥？”
“在长野县当警察呢，好像是他们的家乡。”
“既然如此，那就一辈子呆在那里吧，也免得客死他乡了～”
—————
想到这里，拿着冰淇淋已经融化的可丽饼，冬野千晴有点吃不下了。
那个故事如果是个梦的话，那一定是个难以醒来的噩梦。
随手把可丽饼扔进垃圾桶，她的思绪有些放空。
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黑衣组织是失败了呢？她记得，她在庆功宴上看见了安室透的啊；那人仿佛还问了她一个令人生气的问题啊…
也不对…记忆好像有些模糊。
“叮铃——叮铃——”
“一等奖，温泉旅馆，家庭三人游！”
“太好了！新一。这样就可以拉上爸爸妈妈一起去了！”
热闹的场景吸引了冬野千晴的注意力，眼睛聚焦看过去。是小兰和新一，恍惚间，她觉得这个场景好像见过。
也许是冬野千晴的视线太明显了，警惕的小侦探也转过头，直直的看向了她。
“咦？这不是之前的那个姐姐吗？”
“什么？”新一疑惑的问了句。
“就是三年前那个问我可不可以借她点幸运的哥哥身边的姐姐呀，新一你不记得了么？”小兰拉着新一往冬野千晴这边跑过来。
被拉着的新一皱起了眉头，先整理了下小兰那句无比绕口的话语。然后他仔细的梳理了记忆，可是并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小兰也不至于对他说谎，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兰开开心心的拉着新一跑到了冬野面前，“姐姐你好，我们又见面啦！”
冬野千晴有些疑惑，在这个世界的这个时间点，她与小兰并没有见过。
于是只得装作迟疑的开口，“你是？”
像阳光一样的小姑娘未做他想，只当是大人都太过忙碌了，再次自我介绍到，“我是毛利兰，您可以喊我小兰的。”
冬野蹲下来，耐心的询问，“好的，小兰，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唔…我是想问问，之前…就是三年前跟您一起的那个哥哥，他现在怎么样啊。”
“你说的是…哪件事？抱歉，我有些不太记得了。”冬野有些紧张，心脏跳的好像有些快。她得到的记忆有些模糊，很多细节的事情都是略过的。
一旁的新一也等着小兰解释这个他记忆中不存在的事情。
“没关系，就是…嗯…三年前，姐姐你和一个蓝色眼睛，眼尾上扬的，长的像猫猫一样的大哥哥…”
生怕自己形容的不到位，小兰还用手指撑着自己的眼尾往上，只是用力过猛，导致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着像变成了一只可爱的狐狸幼崽。
“那天也是和新一一起出来抽奖，中了一台洗衣机，就听见姐姐你和那个大哥哥就悄悄的说我的运气真好。然后我转头看你们的时候，那个大哥哥蹲下来，非常温和的问我，可不可以借点好运给他…”
随后小兰就举起双手，向前呈拥抱的姿势，给了冬野一个抱抱，“那个哥哥当时看起来好像有点难过，所以我就这样抱了抱他，说这样就可以把好运分给他了。”
一旁的新一还是很迷茫，这个记忆他是一点都没有。
冬野千晴怀中抱着软软的小姑娘，只觉得脑子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一下。一些模糊的记忆，犹如拨云见日般的清晰了起来。
她…他们，确实在小兰这里借过好运。但是那不是在这个世界啊，所以这位小兰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有那个记忆中那个应该算是he的结局，也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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