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乱点鸳鸯谱

　　第五章又乱点鸳鸯谱
　　翁昌昇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没想直到睡下了也没见苏风回来。
　　苏风在北海没别的什么朋友，一般晚上很少这么晚不回的，翁昌昇等到12点留了门就去睡了。
　　第二天凌晨才看到苏风美滋滋地哼着小调回来，追问之下，苏风才回味无穷地说他昨晚花了五百大元和一位美女打了一架，反复就强调2件事：五百元，别人可没这么贵；真美比明星还美从没见过的美，这价钱值了。
　　翁昌昇听出来的重点是苏风1千来块钱的工资居然一个晚上豪气地花了五百。
　　“这个月的房租不许再拖欠。”翁昌昇对于好这口的人没摆那么高的道德准绳，自己洁身自好就好。好色的男并不表示他是个坏人，而不好色的男人哪好了？还是男人？
　　“没问题，今天心情不错，晚上我给你做顿大餐，”苏风依然飘在云端上。
　　苏风是翁昌昇的朋友们公认的大厨，色色甚至想交伙食费天天来蹭吃。
　　翁昌昇平时在苏风和农姐姐一男一女两位大厨的滋补下，小日子过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除了好色外，苏风在翁昌昇心目中是个完美好男人，长得比刘德华还帅，性格超好还有一手好厨艺。
　　翁昌昇的父亲和苏风的父亲是好朋友，苏风的父亲是当地卫生所的所长，翁昌昇的父亲是专治卫生所不能收治的疑难杂症的赤脚医生，自苏风的父亲从军医转业过来当所长后，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一年到头地在一起喝酒。
　　而苏风和翁昌昇自然也就成了好朋友，苏风大四岁，但从不嫌弃老想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翁昌昇，翁昌昇在苏风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毕竟苏风是跟随他父亲从大城市过来见过大世面的人。
　　包括抽烟的启蒙，抽烟苏风是跟华侨子弟学的，翁昌昇是跟苏风学的。
　　那时的烟贩子可没有只卖成年人的规则，专门把一包烟拆开，一根一根卖给那些渴望长大的小孩子们。
　　不过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翁昌昇意识到抽烟的危害就自己果断戒了，当然更爱看小人书可能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每个月攒下来的零花钱大都用来买小人书，至今还收藏了一书架的小人书。
　　苏风不小了，正是柴火烧得正旺的时候，该有个女朋友了，一想到这，翁昌昇好牵红线的毛病又开始作祟。
　　翁昌昇在心里捋一捋所认识的适龄女孩，最后锁定一位经常来储蓄所办业务的姑娘：方心宜。
　　她在一家合资企业工作，是名财务，几乎每天都到银行办业务，都是同龄人，时间一长翁昌昇就和她混得很熟了，也知道她还没有男朋友。
　　翁昌昇今天是下午班，一般也是方心宜平时来办业务的时间点。
　　果然下午就见到了方心宜。
　　“方心宜，我记得好像你还没有男朋友吧？”翁昌昇直接了当地问，太熟了，平时什么话都能聊什么玩笑都能开。
　　“是啊，你想约我啊？”
　　“对，我想约你今晚一起看电影。”
　　“真的吗？我当真啰，今晚上映什么电影？”
　　“呃，不知道映什么，不过不重要，看什么都行。”
　　旁边的老大姐就笑了：“太没诚意了，想约女孩子功课都不做。”
　　方心宜也没当回事，类似这种调侃的咸淡话平时沒少互相逗：“看电影太吵了，要不你请我吃顿海鲜大餐也行，今晚我还真特别有空。”
　　暧昧这东西，别不当一回事，也别当一回事，有些感觉只有两人能意会。
　　“没问题，正好，我家大厨今晚要做顿大餐，你来我家吃吧。”
　　“你不是没女朋友吗？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
　　“大厨是我同屋，绝世好男人，钻石王老五，刚才约你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真的，不骗你，他大学毕业没多久，父母都是医生，家里条件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很好，还有一手好厨艺，喜欢做饭，你要跟他在一起就等着跷脚当少奶吧。”
　　平时开玩笑可以让平凡的生活增添许多乐趣，但开惯了玩笑有点不好就是你要认真起来得解释半天才能让人相信你是说真的。
　　“第一次见面就去家里吃饭不好吧。”微羞的方心宜显然是已经当真了。
　　其实翁昌昇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是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天然吸引女孩子的人格魅力，哪怕他是在开玩笑说些没边际的话，别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真挚。
　　“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喝茶吧，云南路有家茶馆环境不错，我们老板谈事情经常去那里。”
　　“行，那我们就晚上见。”翁昌昇看把这事顺利定下来了，心里很高兴，至于苏风，绑也要绑去。
　　事情果然和翁昌昇预料的一样，苏风一听去相亲就一个劲地摇头。
　　“你现在又沒有女朋友，为什么不去？你给我个理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单位现在都快发不出工资了，我随时都有可能下岗，我找女朋友不是害人家吗？人家能看上我？”苏风闷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比较现实的话。
　　“面都没见过，你就这么替她着想？其实你的基本情况，我也稍微提过，人家还是选择见面证明不在意这些。”
　　“她不在意我在意。”
　　“我认识她很久了，她不是这么势利的人，否则我也不会介绍给你，我是真觉得这姑娘不错，人长得不差，性格也很好。”
　　“你也没有女朋友，她这么好，你怎么不上，还介绍给我。”
　　“终于说出来了是不是，我认识的女孩子还少吗？哦，所有的好姑娘我都要上？我有这么渣吗？”翁昌昇就等着他这么说：“她和我不合适，互相不来电，我们认识那么久，要是有感觉我早追她了，但不适合我不表示她不好啊，说不定你们就一见钟情呢。”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
　　“有点自信行不行，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吗？刘徳华都没你帅，大学生，做饭又好吃，又会照顾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学识有学识，要手艺有手艺，家境还不错，女孩子不喜欢那才是瞎了眼。”
　　苏风被夸得脸都要红了。
　　“人家女孩子都答应见面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又不是让你今晚就娶她，合不合适见了面再说，大不了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翁昌昇最后一锤定音地说。
　　这是一家装饰得古香古色看起来上了档次的茶馆，在大堂还有位妙龄少女穿着汉服在弹古筝。
　　方心宜还没到，两人就选了一间包间，当穿着旗袍身材妖娆的服务小姐询问点什么时，两人有点抓瞎，平时都不是有闲心品茶的人，互相推了几次，翁昌昇就点了壶普洱套餐，曾听说普洱养人，女孩子会喜欢吧。
　　等茶的时候，苏风拿起价目册一看，啧啧咋了下舌，不是一般地贵。
　　苏风说：“就这么一壶茶够我做一桌海鲜了。”
　　翁昌昇说：“嗯，这话够实在，等下人来了，我要转述给她听，如果她赞同的话就是个能过日子的人，一定要收了，要是表情不对，我们就撤。”
　　方心宜是准时八点来的，是个很难得的有时间观念的好姑娘，没有故意迟到半小时。
　　明显精心打扮过了，换了副细边大框眼镜，穿了条淡素的连衣长裙，衬托着修长的身材，清新脱俗的样子，如果再扎两条麻花辫子就是翁昌昇喜欢的模样了。
　　“你们早来了？等很久了吧？”方心宜落落大方地坐下。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这位就是我们家的大厨苏风，这是方心宜。”
　　“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什么大厨，只是他自己懒，我只好平时做点吃的。”平时没看出来苏风这情商可以啊，会踩着兄弟上了。
　　“我必须要承认你做饭比我好吃，我做的饭莱基本上自己觉得很好吃别人都不喜欢吃的那种。”
　　翁昌昇自踩两下帮扶着兄弟讲述一个听起来谦虚的事实。
　　“你也会做饭？”方心宜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当然会啦，不过我现在只在每年比较重要的时候才会出手。”
　　“一听就假，你看你，腰长，走路慢，再看你的手背比女孩子的手还要细嫩，你看起来就一副四肢不勤的典型形象。”
　　“你这是在夸我吗？”
　　“想要人相信你就要拿出实际行动。”
　　“早说啊，今天叫你来吃饭你又不去，要不然我可以给你做一道最拿手的鲨鱼酸笋汤。”
　　“鲨鱼还能吃？我来北海那么久还真没吃过鲨鱼，听都没听过。”
　　“当然能吃，不过是那种手臂般大的小鲨鱼，不会弄的话，真的会吃到满嘴沙。”
　　……
　　回到家后，翁昌昇问苏风：“觉得怎么样？还可以吧，今晚大家聊得还挺开心的，她对你印象应该不错。”
　　苏风淡淡地说：“是你们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当我是透明的，她都没和我说上几句话，我看你们两个才合适。”
　　翁昌昇连忙解释着说：“哎呀，我是看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又不主动挑话题，我是一直努力在帮你们暖场好吧。”
　　苏风有点郁闷地说：“你们聊的事我又插不上话，没有共同语言。”
　　“主要是我和她太熟了，平时经常聊天开玩笑，一不小心我的话就讲多了。没关系，我觉得有戏，改天我帮你约她出来，一回生二回熟，你们俩肯定能聊到一块。”
　　“算了吧，我觉得不合适，今晚我也没一见钟情。”苏风拿翁昌昇的话回怼一下他。
　　其实苏风今晚的寡言在方心宜走进来的那一刻就有苗头了，女人的装扮是可以完美塑造各种形象的，今晚她打扮得看起来太清纯了，完全没有了平时一个职场女白领的痕迹，如果是单独约翁昌昇，翁昌昇肯定很受用，但她不了解苏风，苏凡是红尘堆里打滚过来的人，这样的装扮可能让他有点------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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