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离开

几天后，黎渊拆了石膏行动，腿脚还不是很利索，但能拄着拐杖到处走了。
  简小凡的伤势也稳定下来，搬出了ICU，但还是昏迷当中，便住进了单人间的加护病房。
  黎渊准备回尚海了，走之前，他去见简小凡，只是想安静地坐在旁边陪陪她。
  简小凡的病房里只有她母亲郑萍陪着，自从简小凡搬出ICU后，她强撑着病体在医院照顾着。
  “小原，来啦！”，简小凡的母亲郑萍见到黎渊进来后，轻轻地笑了笑，对于这位杜长风杜胖子口中的老板，尽管黎渊刚毕业，但在她眼中就是简小凡的领导，得尊敬。
  “伯母，你身体刚好，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看着”，黎渊见郑萍的头上好像又多了几丝白发。
  “没事，看着小凡，这心里踏实”，郑萍看来是闲不住的性子，拧了条毛巾帮简小凡擦脸后，坐在旁边，一边轻轻按摩简小凡的手，嘴里碎碎念叨着。
  黎渊拉开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跟郑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了。
  进来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进来给简小凡做今天的常规检查，医生翻开简小凡的眼皮，用小手电照了照，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肺的呼吸，再敲了敲她身上的几个部位，看了一会维生仪器上的一些数据，刷刷地写了一张药方，调整了几个药品。
  “医生，我女儿她什么时候能醒？”，郑萍着急地问。
  “这个很难说”，医生把听诊器收好后，“她脑子里还有些淤血，很难说什么时候能醒，要看淤血的消散情况，有必要的话，可能还要做一次手术。”
  “啊？！”，一听还要做手术，已经捉襟见肘的郑萍脸色愁苦之色更浓。
  “对了，你到住院部先交一下这两天的费用”，医生示意郑萍跟他出去，“我改一下用的药，给她用进口药吧，虽然贵点，可能效果会好一些。”
  “好、好”，郑萍忙不迭地点头，“用最好的药，贵点也没关系。”
  “那就用进口药了，不过这进口药不能用医保报销的。”
  “没关系，用吧，不差那几个钱，她也还没有交社保，医保也用不了，不过，买了保险，还能付一点。”
  “她双腿骨折比较严重，我建议你们去京城、尚海找好一点的大医院再认真检查治疗，还有，她脸上伤势也较严重，以后去整容好一些。”
  “要的，要的，医生，这要完全好，得花多少钱啊？”
  “估计也得百来两百万吧。”
  “啊？！”
  黎渊听到门外医生与郑萍的谈话，也是揪心，简小凡还是学生身份，也没有社保，除了一些赔偿得不多钱的人身意外保险外，这次受伤，应该掏空了父母的家底了，恢复的费用如此高昂，简家未必承受得了。
  “诶，你怎么在这外面哭呢？”，简小凡父亲简国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黎渊心想，刚才听到医生护士走开的声音，却没有郑萍的声音，看来是捂着嘴在外面哭泣。
  “没什么，国庆，刚才医生说换好一点的进口药，还让咱们去交这两天的费用，咱们的钱还够吗？”
  “还能用上三四天吧”
  “还能再借点不？”
  “能借的都借了，简丹说会再汇点钱过来。”
  “他也一家大小的，不容易，要不把咱们的房子卖了吧，也能凑得三十多万。”
  “嗯，行。我先去交钱吧。”
  “等等，我也一起去吧，再问问医生。”
  “你在看着，我去就行。”
  “没事，小原在呢！”
  “小原，麻烦你看着一下啊”，简国庆在门外，露出一个脑袋，轻声跟黎渊说道。
  “你放心，我看着呢”，黎渊微笑着回应。
  “小凡，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黎渊握起简小凡的手，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感谢话就不多说了，从今之后，你就是我妹，你爹妈就是我爹妈，撞你的人，我帮你收拾，如果有人指使，我一并收拾了。”
  “你哥也是我哥，你哥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但你得好起来，跟我一起查，很多情况我还不知道，得由你告诉我。”
  “还有啊，咱们说好的，一起创业，一起打天下的，现在缺了你，咱们的事业难以开展，赶紧好起来啊，胖子、静静可等不及要赚大钱了！”
  “你放心吧，你就好心养好身体，其他的，都有哥，啊！”
  郑萍和简国庆先后轻手轻脚地进来，郑萍说道：“小原，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们看着就好了。”
  “好，我就跟她说说话，鼓鼓劲”，黎渊抽回握着简小凡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
  简小凡紧闭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颗眼泪，吓得郑萍紧紧抓住简国庆的手臂，“快看，快看，小凡流泪了，她有意识了，快、快，快去叫医生来！”
  简国庆快跑出去找了医生，医生到了检查之后，说简小凡恢复了一定的意识，让简国庆和郑萍有空时可以在她耳边多说话，可能对唤醒她有帮助。

  郑萍喜极而泣，连简国庆都眼中含泪。
  唯独黎渊没有掉眼泪，现在还不是他哭的时候，还有许多事没做呢。
  ……
  高铁列车上，黎渊、杜胖子、郝静静并排坐着。
  坐在车窗旁边的黎渊，沉默地看着路边景物地倒退，溪安之行，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调查，没想到横生了许多枝节，还差点把黎渊和简小凡给搭了进去，有失必有得，他也拿到了英威达公司的一手资料，可以大干一场了。
  郝静静和杜胖子由于黎渊的沉默，他们两个也没怎么说话，一路上安静得很。
  黎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来了一条薇信，是左月楠发来的，“走啦？”
  黎渊上火车前，给左月楠发了条薇信，可能她在上课，没回，等黎渊坐着火车离开溪安有一段距离时，才收到她的回复。
  “嗯”，黎渊复了一条信息，“先回尚海赚钱了，回来聊。”
  “一路顺风！”，左月楠的信息后面还附了一个笑脸表情。
  “月楠，做我女朋友呗”，黎渊纠结了很久，再一次表白。
  “没诚意，我得考虑考虑，研究研究！”，左月楠也是过了好一会才回。
  黎渊笑了笑，左月楠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做事也很爽快，她说考虑时，就真的在考虑是不是要做黎渊的女朋友，没有答应，只说考虑，只能说黎渊这次的表白又失败了。
  黎渊苦笑了一下，编了一大段，“黎渊，男，没钱没房没车没品味，诚招女朋友一名，包食宿一辈子，娱乐文化活动丰富多彩，有了我，你的人生会更精彩，来吧，来吧，不需要998次相亲，也不需要98次恋爱，只需要80分钟，你就会彻底爱上我！”
  这回，左月楠回得很快，只有两个字，“色－狼！”
  呵呵，黎渊乐了，不愧为学霸级人物，反应够快。
  黎渊心想，溪安此行，尽管有了几次的肌肤之亲，但也没把左月楠变成女朋友，难道是要先爱后性的感情稳固，他心里感觉，他在月楠心中确实不能算是理想的对象，只能看日后怎么发展了。
  黎渊感觉有人摸他的大腿，低头一看，郝静静的手正在他腿上来回溜着。
  “喂，什么时候开始干活”，郝静静问的是股票操作直播的正事，偏偏她的手放在黎渊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看起来就有些暧昧了。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开始”，黎渊抖了抖腿，问道：“你这几个意思？”
  “半个意思，就是感觉摸着挺舒服的，看来你的肉挺结实的”，郝静静脸不红、气不喘，还故意地捏了几下，明显是在调戏黎渊。
  “静静，其实我的更有肉，摸起来更舒服”，杜胖子涎着脸，凑了上来。
  “你那就是肥肉，哪有原哥的结实弹手！”
  “……”
  黎渊问道：“男女平等，你摸了我，我摸你，可以吧？”
  “不可以，要尊重女性，不然就是性－骚扰”，杜胖子在旁边起哄，这好处不能让黎渊一人得了，要摸一起摸。
  黎渊邀请杜胖子一起下手，说道：“要不一起来？”
  “好啊！”，杜胖子搓搓手，跃跃欲试。
  “来啊！”，郝静静故意把两腿叉开，一边一条腿。
  黎渊和杜胖子楞是没敢下手，跟郝静静比流氓，这实力有点差距。
  有了郝静静这一黎渊的大腿，三个人开始了谈笑起来，当然主要的是杜胖子和郝静静两人在拌嘴，通过这种方式，这三人排解了简小凡高昂医治费用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但在黎渊心中，这种压力却转化成了动力，赚钱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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