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待命

尚海，金田大厦。
  黎渊看到在忠信证券的账户的资金有九百五十多万后，心里才安定下来，最近这两天心情如坐过山车一样，玩得太过心跳，他今天没有操作，先定定神先。
  临近中午时分，许翔把黎渊叫了上去，推了一个盒饭给他，说边吃边聊。
  黎渊则推开盒饭，豪爽地说，今天巨款得而复失，中午吃大餐，晚上去俱乐部，妞随便挑，小弟我全包了。
  许翔呸了一声，说拿我的钱充土豪，你小子脸皮够厚，不过我喜欢，只是有事要谈，谈完就要去见一些客户，没空跟你潇洒。
  “哦”，黎渊立即拿过盒饭，说道：“许哥，不是我不请你，是你不给面子啊，下次轮到你请了！”
  “贱！”，许翔笑骂道，“周一开始，去尚海迎宾馆18栋别墅报到。”
  黎渊问道：“是刘主任的活？”
  许翔点头应是。
  “在别墅干活，这待遇不错，工钱怎么算？”，黎渊心想给大人物做事，这工钱的厚度应该至少能摞到半人高吧。
  “不知道！”，许翔摇头回答，确实他现在也不知道刘贺到底想干什么，只知道刘贺找了不少操盘手，极有可能是想在股市里面试试做庄家的滋味，只是刘贺作为中央领导的首席智囊，不应该看得上股市里的小钱啊。
  黎渊又问是否与许翔同在一栋别墅里花天酒地，许翔却说黎渊是到那体验两周的苦行僧生活，而他则到姑苏的云东海会所里闭关两周，这让满心憧憬别墅里美女如云开些狂野趴的黎渊大失所望，同时对于许翔能去云东海那地方整个双－飞、三－飞以至N飞的爽日子表达了极其羡慕的心情。
  “飞你个头！”，许翔正色说道：“别整天想着几飞、几P的玩意，这次的事很重要，别搞砸了，不然你我以后都会很难受！”
  “反正有你这个巨人顶着，怕什么”，黎渊笑嘻嘻的，又问刘贺搞什么大计划，许翔也是摇头不知道。
  “许哥，许叔，许老大，你什么都不知道”，黎渊牙痛似地皱着脸，“万一我们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这不亏得慌？”
  “刘贺这人口碑不错，反正这次不是好事就是坏事”，许翔心里也没底，他是被刘贺逼着参加的，而黎渊却是被他拖下水的，他的结局已差不多明了，但黎渊却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才是他对黎渊愧疚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扔出一千万给黎渊当补偿。
  “不是好事，就是坏事？”，黎渊被许翔懵了一脸逼的样子，“你这不是废话吗？事情不是好事，就是坏事的啦，难道还有不好不坏的事？”
  “我怎么知道？”，许翔瞪了一眼黎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放到黎渊面前。
  黎渊一看，这纸上手写了十几个人名，还有简单的几句介绍，有政府官员、有基金公司老总、有教师、有酒吧老板，就没有一个人的职业是重复的，而且黎渊在其中还看到了一个代号曹操的情报中间商，留的邮箱与曹伟年给黎渊的一模一样，看来曹伟年与许翔还有情报交易往来啊。
  黎渊留意到纸张的未尾是一个开在人称隐密天堂的瑞仕国的海外账号和提取资金的方法。
  “记住了？”，许翔让黎渊看了十几分钟，才抽回来，把纸烧了扔到烟灰缸里，再用水冲了冲。
  “这是什么东西？”，黎渊对人名记住了几个，但那个海外账号及密码这些用数字和字母表现出来的信息却记牢了。
  “退路”，许翔也不避讳，即使给人做棋子，也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些人就是他最后的王牌，不敢说这些人会雪中送炭或者救人于水火之中，但累积下来的情面，也许在某一个时间内能发挥出极其重要的作用。
  黎渊看许翔的这些安排，肯定不是为了光明正大地行动用的，反而像是为了出事后能潜逃出境的感觉，甚至在国外都开好了银行账户，想必那里面的钱足够他下半辈子享受了，只是为什么给他看呢，这个黎渊没问，许翔也没说。
  黎渊问刚才在纸上看到了曹操的名字，问还有没有叫刘备、孙权的，真万一要有事，也好召集这三位，穿越到三国炒股去啊。
  许翔捧腹大笑，笑得差不多后，才说除了曹操，还真有刘备、孙权，不过这些都是情报掮客的代号，他都没见过，上次黎渊刚入公司时，简丹查到了窃听器，他出一百万让曹操找了一个专业的团队来东熙检查，足足发现了十个窃听器，光他的办公室里就有三个。
  “这么多，查到是谁安的吗？”，黎渊暗自心惊，这完全是现实的窃听风云啊。
  “查到是查出来了”，许翔给曹操的一百万当中，就有查清是谁的，不过查到了也不敢声张，因为其中有国安的、隶属尚海警察局的经济犯罪侦查分局的，有两个干不过的国际大投行的雇来的商业间谍，还有一些是小鱼小虾，也没必要较劲的。
  “****！”，黎渊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也被这么多的机构吓到了，“你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还是恐－怖组织的头啊，怎么连国安都盯上你了。”

  “眼红我赚钱多吧？”，许翔苦笑道，如果不是刘益贤这三年给铺了一条康庄大道，让东熙连续三年的投资收益率都达100%以上，超过了行业平均收益率20%好几倍，这才引得被各方虎视，原本他也不想成立公司的，以个人名义赚这么高收益的钱，关注度不会太高，但一开公司，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
  “真的，你以前是怎么赚到这么高的回报的？”，黎渊看了不少档案，但还是没看出许翔的操作套路来。
  “呃……”，许翔犹豫了一下，“以后再告诉你吧。”
  黎渊并不失望，每个做私募的大佬都有赚钱的独门秘技，要么熟悉某个行业，要么跟政府关系良好，要么曾经是证券圈里的大佬级人物，只是许翔赚得这么高的回报，要说没点内幕消息，要说不操纵股价，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许翔跟黎渊东拉西扯，聊了一些黎渊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人和事，未了，许翔还说万一某一天要随退路远去时，请黎渊多照顾许母三人，黎渊明白，只是心情有些沉重，皆有退路时，是否就会没了拼命前进的动力。
  黎渊心里认为跟着刘贺或者许翔做事都是与虎谋皮，因为这两者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虽然看起来他们对他都是礼贤下士风范十足，但骨子里，他在他们眼中仍只是一颗能过河的小卒子，他心知肚明，他们从来没有跟他这个小人物交过心，他过了楚河，可没有回来的桥，想找条退路吧，黎渊却又悲哀地发现，他这个小人物，连找块木板搭个桥都做不到。
  黎渊忽然间感到，许翔给他看的退路，也许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而是给黎渊准备的，不然不会提让他照顾许母等人，因为提前给人看到退路，也很容易被兄弟朋友甚至亲人翻脸铲断，把退路变成死路。
  到底因为什么，才让许翔萌生了安排好退路的念头呢，黎渊琢磨了很久，稍为能肯定的就是这跟刘贺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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