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奶奶
苏云先是拿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让后扭头看许鹿，撒娇似的叫了一声：许鹿。
许鹿，看着羊肉串，在看哪跟的肉比较瘦，顺嘴：嗯了一声。
苏云得到回应接着说：刚刚，她说你小时候不听话，成绩也不好。说完还委屈起来了。
万乐佞本来都做好看戏的表情了，没想到苏云整这一出，顺嘴就出来了：你放。。。。想着自己和苏云也不是很熟，就是没骂人。
但是苏云不给这个机会啊，苏云又是一脸委屈，她还说我放屁。
万乐佞：我没说，许鹿你别听他瞎说。
苏云：你就是说了，反正我听到了。
许鹿对于这种小学生的聊天，不想参与：你俩慢慢玩，别扯我。
苏云看着万乐佞：你看人许鹿都不想理你。
万乐佞一脸无语的伸手去拿蔬菜。
一顿饭吃下来，苏云也喝了不少酒，他们都没喝多少，但是虽然苏云喝点多了点，但是也没罪，脸色都没有上色。
许鹿打算先把钱付了，刚起身，苏云就拉了一下许鹿的手腕，许是苏云坐着，许鹿站着，许鹿以为苏云有什么话要说，低了点头，但是苏云也只是拉了拉许鹿，并没有说话，拉了一会又放开。
许鹿也没听到苏云说话，变转身去付钱。
这群人虽说没喝多少酒，但是里面有个女孩，许鹿问了一句怎么回去。
楚非主动说：我送乐佞回去吧，也顺路。
苏云点了点头：那你呢？他在问冷易。
冷易看了看万乐佞，说了一句：我和他俩一起吧。
苏云看了看时间：那行，那我和许鹿一起。
许鹿肯定没异议，他俩顺路，家都快在一起了。
许鹿想打车回去，苏云却说：消消食吧，不远我们走回去吧。
许鹿想了一下，他不认识路，但是苏云认识路，他说不远应该就是不远，好。
许鹿跟着苏云往回家的方向走。
苏云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冷吗？
许鹿也抬头看了看，天上只有月亮没有星星，“不冷”。
苏云笑了一下：明天会是你喜欢的天气。
许鹿一瞬间没理解他说的什么，理解后看了看时间里面的天气预报，确实，明天有雨。
苏云接着说：我小时候，和我奶奶在院子里，我奶奶在月光下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奶奶的旁边，手里拿着小扇子，给自己扇一下给奶奶扇一下，其实那天不热，天也和今天一样，只有月亮，没有星星。我奶奶就笑着说：孙啊？奶奶不热，你看外面风那么大呢，等我缝完最后一针，我们去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了，明天啊，要下雨。我小时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要下雨，我以为他是骗我的，那时候都没有智能机，第二天真的下雨了，我就去问问我奶奶，他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她和我说“因为没有昨天星星”。乌云太厚了，把星星的光给挡住了。
许鹿听着苏云小时候的故事，那都是他没有见过的世界。
但是许鹿却从苏云的所以里感到一种悲凉。
直觉告诉许鹿不能这样问，但是许鹿还是问了：那奶奶还在那个地方吗？
苏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嗯，还在那个地方。
许鹿笑着说：那你今年会回去看她吗？
苏云：我每年都会回去看她。
许鹿：那你很想她吧。
苏云：嗯，想。
许鹿没说话。
苏云感觉自己喝醉了，苏云突然不走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到自动挂的。
苏云又播了回去，一次又一次。
许鹿：别打了，这个点了，说不定睡着了没听见。
苏云关了手机，喃喃道：听不见的，她听不到了。
许鹿一时还没理解什么意思。
又听苏云说：她不在了。
许鹿没说话，苏云也好一阵没说话。
直到小区门口，苏云才开口，回家吧。
许鹿摸了摸兜，出门带了跟棒棒糖，他把棒棒糖拿出来，放到了苏云的手里。
许鹿说：改天找个时间，我陪你回去看看她吧。
苏云知道许鹿是什么意思，接了棒棒糖，笑着说好。
苏云拆了棒棒糖，往家的方向走，那种无力感又上来了。
苏云叼着棒棒糖，把书包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苏云叼着棒棒糖站着淋浴头下面，闭着眼感受这水流过身体的感觉。
洗完澡苏云拿出抽屉里面的盒子，心想，如果许鹿这个时候打开书包，便能看见苏云放进去的生日礼物，那是苏云知道许鹿带耳机后，又重新送了一份。
那个生日礼物，是苏云奶奶给苏云留的，是一对镯子。
是苏云奶奶临走前给苏云的，让苏云给为了儿媳妇。
苏云奶奶说：未来儿媳妇带上后，不论奶奶在哪里，都能感受到，那个未来的儿媳妇。孙儿的眼光不会差的，奶奶相信孙儿。
苏云看着另一只镯子，默默的对那个镯子许了个愿，他想他奶奶会喜欢这个未来儿媳的。
苏云并没有把镯子带上，而且原封不动的放回到抽屉里。
苏云把棒棒糖吃完，又去刷了个牙，对手机里面的那个人说了个晚安。
盖上被子蒙头就睡。
第二天苏云一觉醒来，也不像吃饭。
等到晚上出了趟门，买了一包旺仔牛奶，吃了一颗，剩下的全放在兜里了。
等苏云回到家，才发现不对劲，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目测年龄35岁左右。
而那个女人听见了开门声，看了过去。
而苏坤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自己的儿子站着门口，说了一句：进来啊，这是你田阿姨。
田青笑着说：你就是小云吧。经常听你爸爸提起你。听说上高一了，在一中上的那成绩应该不错。
苏云黑着脸没说话。
苏坤说：站着干嘛，进来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苏云气了一肚子火，语气冷到极致：一家人，谁跟她一家人？是你，还是我？还是我爸？
苏坤脸也冷了下来。
苏云接着说：那她以后是不是要住咱家了，哦，不，你家。
苏坤冷这脸说：她以后总要住的，你也要试着放下，也不一定非要让你喊妈。
苏云是笑非笑：住，住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喊妈，她也配。再说了，我没有妈，小时候没有，现在也不会有。以后，呵，更不会有。
苏坤皱着眉说：小云，我知道小时候那件事对你来说是个坎，但是你要试着放下。
苏云也不笑了，冷这声音说：小时候？你还跟我提小时候。
苏坤没说话。
苏云又说：小时候，该不会那个时候她就跟你在一起了吧。
苏坤：混账，你说什么呢？
田青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云，你别这样想。不。。。
苏云吼了一句：你以什么立场说话？难道是以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苏坤从苏云咄咄逼人开始就开始生气，最后往苏云脸色轮了一拳。
苏云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位置，脸上火辣辣的疼，苏云看着苏坤。
田青也被吓了一跳质问这苏坤：你打孩子干嘛？
苏云觉得这一幕很搞笑，接着变嗤笑了一声。
转身出了门。
苏坤对着门口说了一声：回来。
苏云当做没听见。
田青：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容易接受，你打他干嘛啊？
苏坤：就是惯的他脾气大。
田青无奈的说：我就说我不应该来。
苏云站在路灯下面，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苏哥？
苏云听着敲打键盘的声音，旁边还有位置吗？
戚谢：有，来吧，老地方。
苏云：嗯。
苏云到地方，戚谢已经给苏云开好机子了。
戚谢：呦，大少爷有空了？
苏云：阴阳怪气的，滚一边去。
戚谢笑着说：你来找的我，你还让我滚，合不合理？
苏云没管那句话：行了，拉我。
戚谢发过去了组队邀请。
游戏打到一半。
戚谢：那sb最近没找你事吧。
苏云：对面来反野了，那他妈干嘛呢。
戚谢：知道了。那sb没找你事吧。
苏云眼睛盯着电脑：没有。
戚谢：最近注意点，前两天那sb还找我问你在哪。说他sb都不是讽刺他，找我问你在那，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他。
苏云却笑了：那你也不聪明，他能不知道我在一中上学？学校每年都把考上一中的名单打出来，挂校园网上。
戚谢对苏云的讽刺也没在意苏云说他。
戚谢：要我说，找人打他一顿不就行了，哪那么多事。
苏云杀了个人，同事也不对面的人带走了，皱着眉头：滚蛋，老子还要上学呢。
戚谢笑了：初中刚开始也没见你上学那么认真呢。
苏云：我初三那年不认真？
戚谢：哎想到那一年，我就纳闷，那一年你怎么没学死。三年知识点，你那一年就学完了，还考了一中，那一年跟发了疯似的死学。我都害怕你那一年猝死了。
苏云：你咋屁话那么多。
戚谢：不想聊就不聊，你天天在一中也骂人吗？
苏云没理他。
苏云去了戚谢家借了个床，因为下雨第二天中午也在戚谢家蹭了顿饭。
苏云给许鹿发了个消息：带伞了吗？
许鹿回的倒是很会：带了。
晚上本不打算回家的，苏坤电话打来了。
苏云没接。
苏坤又打了一个。
苏云接了，但是没说话。
苏坤先说的：今天回家吧。
苏云挑了下眉：回家看你俩在家腻歪？
苏坤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苏云的时候，田青拽了一下苏坤的手臂，苏坤接着说：回来吧，我和你田青阿姨走过了。明天还上学呢，回去吧。
苏云没说话，苏坤知道苏云不会接着说话。
苏坤把电话挂了，给苏云转了5000块钱。
苏云嗤笑一声，把钱收了，又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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