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替罪羔羊
就这一夜旖旎造就后来蒙古和亲圆房时的誓死不从。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阮初尹怀有身孕,却不敢告知于任何人,就连孩子的生父傅修奕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至死都不曾知晓,阮初尹也至死都没说出她守了良久的秘密。
那是,若不是因为有孟舒苒,阮初尹也不曾得自己怀有身孕一事。
密室中的阮初尹也停止了回忆,泪水不经意间流下而沉浸在过往之事的清河也不曾注意到阮初尹的状态。
“随后我与公主把莫询之事向圣上禀明过后就将柠霄生前为自己建好的地宫修整了一番,为二人制了可保尸身不腐的冰馆于此。”清河抬手用衣袖将泪水抹干便起身准备同阮初尹离开了。
阮初尹双手垂下,向前走去蹲下,轻抚着柠霄的冰馆说道“柠霄姐姐,我替姑姑向你致歉,也谢谢你的这些机关,保护了我们公主府两代的安全,也祝你们这郎才女貌的夫妇可以长久与另一个世界,恕我冒昧,但也愿你同意,允我做着孩子的姐姐吧!”
清河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谢公主殿下!”
二人将密室收拾了一番便走了出去,现如今这神秘的公主府添了一抹彩色。
此时此刻,密室内的清河带上了恒凌剑和柠霄剑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生怕耽误了大事。
“阿修,待会儿到了宫中,你先去太秦殿和母后,婷姐姐打声招呼,我去养心殿议事。”阮初尹对着坐对面的傅修奕语重心长道。
“行!”傅修奕应声道“现在的我该如何称呼那二位?”
阮初尹低头沉思着“随我叫便好了,必竟我们是名义的夫妻。”
“……”傅修夹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又眼中冒光,像是有了什么新主意,随后蹙眉噘嘴道“唉,始终是有名无实呐~亏我还被阿姐你占了那么多便宜。”
少女的脸“咻”的一声变得通红“哪有?我要还给你,你自己不乐意看还怪我呢?”
“嗯?你那怕不是连看了多少次,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吧?”傅修奕起身坐到了阮初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在她的腰间。
但还没坐稳,阮初尹就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架车的范元吓了一跳,立刻叫停了马车“吁——”
车上的两人也因为马车刹得太急被绊倒了。
“公主!傅少爷没事吧?”范元大喊道。
没见阮初尹应声,傅修奕心中暗想道“本来没什么事,给你这么一刹我和阿姐都差点掉出马车。”他见就先出了声“无妨,继续走吧!”
范元听见直径就继续架车前行。
马车内,刚刚绊倒之后,二人例在地上,嘴唇措不及防地贴在了一起,惊吓过度的阮初尹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说不出任何话语,但是她的那两只琥珀色的眼睛却在直勾勾的看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是栀子花味的……”傅修夹没忍住,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阿姐软软的,香香的栀子花。”
“傅修奕!”阮初尹听到这句话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发生尖叫。
阮初尹的这一声尖叫,对于车内的二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可这声尖叫吓坏了车外的范元“公主……真的没事吗?”范无是个大监,对于这些男女欢好之事,他也不算了解,只不过是带傅修奕去听说书时才懂的。
傅修奕着急忙慌的捂住了阮初尹的嘴“范元,一会儿不管车内有何声响都别停车,放心吧!我们得早些入宫内!”
范元支支吾吾道“哦……那好的,小的知道了。”
阮初尹死死的瞪着身上这个男人,瞳孔依旧是琥珀色,傅修实见她神情不太对也就连化松开了手“阿姐……”
“还不快从我身上下去?你可真的重死了!”阮初尹的小脸憋的涨红,满目娇羞的嗔声着。
他匆忙的从阮初尹身上离开,一分都不敢多停滞,两人迅速端坐起来,四目相对,有多尴尬都不好用言语来形容,车内突然恢复的安静也让范元不禁紧张起来。
“那个……阿姐,我不是故意的……吧?傅修奕非常心虚。
阮初尹赌气的转过头嘟起她那血红色的小嘴,看起来娇气稚嫩,又有蓝青色的衣衫衬得白净勾人,阮初尹羞红着脸说“刚刚的事……我需要解释一下。”
“不用了阿姐!你不用解释,我没亲到你,没干任何事情!绝对没有。”傅修奕的耳根变得通红,从脖子向上都是白里透红的,他也显得不好意思地说。
阮初尹有些扭捏”不是这事,我没占你便宜,你上次不也看过了,趁人之危,但也没漏下一丝丝空隙吧?”
“……”傅修奕沉默不语,可心中却暗忖道“那也漏下了些东西……”
范云这一次缓缓地停下马车,下车后摆好梯子便唤二入下车了,马车上探头的阮初尹满脸通红,范元看着有些不太理解,这是她突然斥声道“剩余的事,今晚再议!”
随后提起裙摆缓缓地走了下去,这一次,傅修奕就没有主动凑上去扶她,只是静静地跟在身后,进了宫后,二人便分道扬镳。
养心内……
“尹儿叩见父皇,大哥,二哥。”阮初尹下跪行了叩拜礼便抬头看向阮樾。
“平身吧!”阮樾抬手示意道。
殿内总共站着三人,一个男子身着青金色衣袍那上边绣着颜色突兀的“凌”字,阮初尹不虚看脸,一猜便知这是阮初凌,另一名男子身着松烟灰弹墨万年青,彩绣着鹤纹,毋庸置疑,这便是大唐的太子阮初恒。
还有一名是个满头白发的人,他并非年岁极高,只是因为国事操劳过多,而一夜白了青丝,现如今不过半百的他犹如一个高龄太爷一般,但四周依旧散发出真龙气息,这便是大唐的皇帝,阮樾。
“尹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阮越那低沉的声音环饶在整个养心空内。
阮初平尚未开口,便先跪了下去“儿臣有事相求,故而前来拜见。”阮初尹一叩道。
“父皇,先让尹儿起来吧!”阮初恒和阮初凌同时道。
阮初凌常年征战在外,与阮初尹也不过草草见面几回,若说感情那也不算太深,但这两位皇兄对阮初尹的关爱都是一般的,必竟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姑姑。
阮初尹对阮初凌的感情也大多于前世,那时,阮初尹在须臾部的最后几日,一直都是阮初凌偷偷潜进来想带走她,不论被拒绝多少回,阮初凌都不曾放弃。
在最后的大战中,傅修奕带领的军队因为攻打郝赞部时死伤惨重,在向阮初恒借兵时,阮初恒拒绝了他。
最后是阮初凌冒死领兵和傅修奕冲进了须臾部,最终大获全胜。
可是,那时的所有人都认为阮初恒冷血无情,殊不知阮初恒也是被逼无奈,他只是在完成阮初尹的愿望不出兵救她,那几日里,阮初恒日日都与长孙婷,孟舒苒等人商量如何遵循阮初尹的愿望不出兵,又可以救阮初尹。
日夜不停息,那个十几岁岁的少年郎头便白了一半,满脸沧桑,丝毫没了从前的少年心气,最终还被众人误解,在阮初尹死后,阮初恒也患了病,最终不治身亡。
而长孙婷则替阮初恒完成的遗旨,封阮初凌为初古皇,追封长孙婷为仁贤皇后,为阮衣尹追加谥号,媛尹舒仪长公主,侧封傅修奕为镇唐大将军,杨准解为国师,孟舒苒为一品诰命夫人,清河初霓郡主。
在做完这一切后,长孙婷也随着阮初恒进了皇陵,做了阮初恒陵内唯一一个女棺,并非阮初恒后宫只有她一人,只因为她当之无愧是个贤内助。
阮樾没让阮初尹起身,而是默默地看着。
“父皇,昨日夜里,有个不明来历的人闯入了我公主府,他并未做出任何伤害府内人的事,只不过留下了一封书信,那人还告知于我,如若我明日不离公主府,那人便屠戮我公主府上下所有人。”阮初尹不紧不慢的一一道来。
最着急的并非阮樾,而是阮初恒阮初凌。
“那人身着何等样式的衣装?”阮初恒
“你可有看清她的样貌?”阮初凌
“若说衣装……她一身黑衣,唯独背后印着一个‘霓’字,然后周围绣着一些云纹,若说相貌话……并没有见着,那是一名女子,她以黑纱遮面,天色过暗,属实没看清”阮初尹从小到大第一回说谎,如此游刃有余,居然就是对着阮樾“愿上天保佑我,这撒谎便算了,还在父皇面前,若是露出马脚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如果问到来者的衣装倒是可以随意捏造些出来,但问到样貌,又要从哪方面开始编呢?难不成说她尖嘴猴腮,肥头大耳长相酷似钟馗?还是说她美若天仙,那未免太夸张了些。
再者,深夜里,背后的文字刺续色彩可以是鲜明的,但人脸哪里是说看清便看清的,如若真说出来难免被怀务疑,也太过刻意了。
这是的阮初尹想到“替罪羊……我貌似已经寻到了,这下便要看父皇是更在意‘霓’还是云纹了……”
“霓?莫非是联心中所想的那个人……”阮越皱眉道。
“父皇心中所念所想之人是谁?”阮初恒低声问了一旁的阮初尹“莫不是……”
阮初尹使劲的敲了下阮初恒的手肘“打住!二哥估计都猜到是谁了,怎么你就这么容易想歪呢?哎……算了。”
阮初凌无奈晃了晃头“你可知姑姑闺名?”
阮初恒的脸色顿时间从疑惑再到惊讶的背后发凉“姑姑难道还会找人来刺杀尹儿!?她观在在哪?”
但是三人之中貌似只有阮初凌一个人会想到了那个云纹,毕竟阮禾霓在早年间便匆匆离开了,留下阮樾一人偷偷思念。
“都闭嘴!你二人先去尹儿的花国招待使臣,尹儿先随朕来。”阮越站起,向龙床后走去。
阮初尹一脸迷茫的跟着阮樾,满心的忐忑不安,她也不知道阮樾究竟有没有领悟到自己的意思。
阮越从龙床后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金钗,那是一只纯金的钗子,包括流苏装饰,而且这金钗上还有一个蓝宝石点缀,顿时不觉土气。
他将钗子递给了阮初尹,语气温柔极了“尹儿啊!父皇知道了,时间到了,你也该走了,你姑姑很机灵,居然比朕更早的算到了这一步,去吧!放心的……去吧!这金钗就是南按公主府的钥匙。”
“父皇……”阮初尹很惊讶,但这领咋整只有少部分是因为她觉得阮越不会这么轻易松口,更多的惊讶则是因为阮越说的“这一步”居然是真的。
可前世并没有任何人受指示来唤阮初尹去南桉,甚至是阮初尹连南桉都没去过,难不成这一世也没有?她百思不得其解“本来都准备好了替罪羊……算了算了,既然都想了,就让它进行到底吧!”
“真相你断不可告知你的两位皇兄,如若有人问起你为何迁府,你便说我派你去了解民生便可,去吧!明日便走,剩下的事啊,父皇来为你殿后。”阮樾露出了那久违的笑容,是慈祥而又温暖的。
“那,儿臣便先行告退,去与皇兄们汇合了”阮初尹流下了一滴泪水,也只有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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