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什么，当然不是！”
卡琳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光是这个假设就让她雷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约翰格里·a跟她完全不对付，她讨厌那家伙！
虽然他们现在都算是“复仇者联盟”，属于普奇神父的手下，但菜鸟a并不关心神父想要的那个秘密，他只想尽快杀死空条承太郎。他一直都抱怨着什么如果不能完成复仇，自己就不能重新开始人生，执念非常强。当然也可能是约翰格里·a太年轻了的缘故，没怎么受过教育，所以就把那个文化水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吸血鬼当做了自己唯一的精神信仰……
“那只是一个烦人的老熟人。”
尽管不可能和空条承太郎约会，但卡琳依旧怕被他当作一个有男朋友还要偷吃，脚踏两条船的碧池。这会降低她在承太郎心中的评分，她就别想打开他的心扉成为他的朋友了。至少这顿饭还是得给他留下好印象，于是她连忙出声解释，“他精神有点不正常，只要我不接电话就一直打来，不过一般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所以我不想理他。”
“那么他一直在骚扰你吗？”承太郎突然问道。
卡琳愣了愣，她下意识想要回答“是的”，但很快她的大脑又冷静下来。
以空条承太郎的个性来说，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也不是那种坐视不理的人。他很可能会去把约翰格里·a揍一顿！那接下来她百分百会暴露自己是老板下属的事情，虽然她还没干什么坏事，但可能也免不了一顿揍，就像老板的其他下属一样被打进了医院。
她还记得史提尔·丹和达比兄弟的惨况，这几个人确实是证明了承太郎“打架时候下手特别狠”的自述，至今他们还没能从医院里出来，浑身粉碎性骨折，很可能需要护工照料自己的后半生，希望老板曾经预付给了他们足够的钱。
而他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差别对待，在这方面他是绝对的公平且一视同仁。比如失去了所有牙齿的女教皇蜜朵拉——尽管她之前在干的事情是想把承太郎和他的祖父以及其他人一起杀死在水下几百米的深海中。
老板的每一位下属都对应着塔罗牌的固定牌位，多少都与各自的特殊能力有关。至于她当然也有……只不过她的代号是“永劫”。
“也没有一直，只是偶尔会这样。”
卡琳尽可能保持笑容，然后在承太郎的注视中，她从餐桌前站了起来。
“抱歉，请给我几分钟时间。”
“没关系。”承太郎注视着她回答。
卡琳带着她的手机和包冲向了盥洗室。
该死的，那个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
她在心中咒骂着约翰格里·a，直到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女盥洗室，并锁上了门后，她才接起了那个响个不停的电话，向对面那头的人吼了过去。
“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是你的保姆，有问题去找神父！”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干了什么，bitch！”
更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约翰格里·a仿佛憋了一肚子的愤怒，发狂地向她大吼大叫，“我看到你那天晚上和空条承太郎在一起！bitch，你出轨承太郎，dio大人绝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又怎样，我在执行神父交代给我的任务。”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卡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家伙就是她说的那种狂信者，不会听她解释，把一切行为都视作为对老板的背叛，但表面上卡琳还是装作不输气势，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很忙，如果只是这种事情别来烦我，再打给我就杀了你。”
其实她并不敢杀人，但是生存在一群恶人中间，如果表现出任何软弱，就等于告诉所有人自己很好欺负。所以在自己的那些疯子前同事面前，必须要表现得自己是个狠角色，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你抱有畏惧而不敢轻举妄动。
“我才要杀了你！你会后悔的，bitch！”
在约翰格里·a愤怒地向她不断咒骂的时候，卡琳毫不留情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个神经病居然在监视她，是神父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行为？等等，那么神父知道这件事了吗？
一想到周末要去神父，除了汇报工作外还要向他忏悔，她就感到头痛。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卡琳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离开盥洗室后回到用餐区，发现承太郎正在他的座位前抽烟，看到她回来后，他朝她点了点头。
……哦，抽烟的家伙。而且还在室内抽烟。
卡琳微微皱眉，她记得以他的国籍来说，日本人这个年龄抽烟是违法的，但很显然他并不在乎……
“如何？”
承太郎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打断了卡琳心中的抱怨。
“应该暂时不会打来了，不用管他。”
她摆摆手，然后吃掉了餐盘里已经变凉了的肉，又喝了一口啤酒。承太郎依旧是个不会对别人私事过问太多的人，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沉默。
毕竟他们也没什么话题可聊的，她也不想提起那晚上的任何事情，她甚至都没看到他的公鸡，她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周五一整天都会在办公室里。”
卡琳决定找点话题，“如果你需要论文方向建议的话，可以发邮件或者来办公室里找我。”
“我会的。”他简短的回答。
“很好。”
她清了清嗓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不会聊到任何不合适的内容，保持下去，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正常，就像本来应该的那样。
在她继续埋头吃饭的时候，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又一次来给他们添加了茶水。当服务员经过的时候，她发现直到对方一直消失在走廊，承太郎的目光也一直跟随者那名女服务员。
那是一名看起来很安静的亚洲女服务员，黑发黑眼，穿着很像卡琳在日本时代剧里看到的那样，尽管那可能是他们店里的制服。
嗯？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她忍不住出声取笑道，“那是你喜欢的类型？”
“当然不是。”
他把注意力移了回来，并注视着卡琳说道，“但我在想象你穿上那身和服时候的样子。”
“……”
卡琳张了张嘴，她几乎说不出话。
等等，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在调情……？
他到底是怎么用那样严肃又一本正经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我是实用主义者，我想我不可能会穿那种不方便的衣服。”卡琳避开了他的视线，她开始心虚，并后悔自己刚刚随口提出的问题。
“我看得出来。”
他的目光扫了眼卡琳的美式连衣短裙，保持着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然后又突然问道，“需要追加甜品吗？”
“……谢谢，不用了。”
卡琳心情复杂地嚼着烤肉，暗暗在内心谴责这个人。并不是她不能接受调情，只是承太郎是唯一不可以的，而且目前她表面上还是他的教授，他真的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吗？
……算了，他可能确实不在乎。
总之在这顿艰难的饭结束后，卡琳开车把他送回了学校，然后她终于可以暂时下班，回到生物实验室里开始继续自己的研究。
她一直很忙，尤其是神父交代给她的愚蠢任务耽误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如果再给她一个选择机会，她当初一定不答应妈妈的要求，去为她的朋友普奇夫人的儿子做心理辅导，那么她就不会同时遇到dio与还在神学院的神父两个人。
现在那个普奇神父变成了一个相当无聊又神神叨叨的家伙，拿他的童贞开玩笑是卡琳唯一能从他身上找到乐趣的事情。
她在实验室里忙到深夜，记录完数据，才脱掉自己的实验袍开车离开。明天就是周五，她还得继续在办公室里为那群愚蠢的小鬼们假扮一个体面的教授，尽管她并不认为承太郎会来她的办公室见他。
那顿饭无法代表任何事情，卡琳坚持认为他只是出于基本风度才会请她吃一顿饭，毕竟像他那样的男人很有自己的原则。
……随便吧，她不关心。
精疲力尽地洗完澡，卡琳又做了三十分钟的柔软操，然后吞下一颗褪黑素，让自己进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次日。
她也许有点低估了自己受欢迎的程度，在这天的早上开始，她办公室外面的走廊每一寸空间都被学生们占领。
她不得不耐心地给那些来找她的学生们论文上的建议，当然她并不对空条承太郎会真的来找她这件事抱有期待，但在她喊到“下一位”，然后推开她办公室门并走进来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后，卡琳的几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真的来了？！
她愣愣看着空条承太郎随手关上办公室大门，在她办公桌的对面坐下，然后在卡琳的注视中，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祖马龙的礼物袋，放在她的面前。
“……”
不，这是什么意思啊！
卡琳在心中尖叫，他不是吧？！为什么还要给她送礼物啊！
“我不收贿赂。”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微笑的与那双锐利如刃的翡翠色眼睛对视，试图把这件事变得正常。
“想从我这里拿到学分，走邪门歪道是没有用的。”
“我也不需要通过贿赂你才能拿到学分。”
他冷静地注视着卡琳说道，“这只是一份礼物。”
“……你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空条先生。”
他到底想干什么！送香水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卡琳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我以为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你想让我忘了那件事？”
承太郎打量着她，那张扑克脸上让人读不出任何有效信息，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难道不该吗？”
卡琳心中很崩溃，她就不知道这家伙在纠结什么，他总不至于是想负责吧？天啊……不要啊！既然这样那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她回去！
“那取决于你是否真的打算到此为止。”
他突然从座椅上站起身，把手按在她的办公桌上，他的脸几乎贴近到她的面前，让卡琳背脊发凉。
她几乎无处可逃。
等等！不要再靠近了！
她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心脏跳的极快，试图用现在的假身份作为挡箭牌。他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到她可能是dio的下属，故意在试探她？
“这不是个讨论这些事情的地方！还有其他学生在办公室外面！”
“那么你最好保持安静，不要让其他人听到，无论是这里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任何事。”
他那尖利的目光深深注视着卡琳，并再一次出声陈述道，“我不喜欢重复，所以我再问最后一次，如果你真的不想，那就到此为止。”
“……”
……等等，这句话是不是暗示着什么意思？
“我……可能没有理解你的意思……”
卡琳心脏开始狂跳，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他想把关系继续下去？但是为什么？
如果这时候她拒绝的话，那一切可能会恢复如常，以空条承太郎的性格来说他并不是个纠缠不休的男人，所以这是让她自己作决定，并不带着强迫意味。
但如果拒绝，那她就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想要再和他建立关系将会变得很不容易。
只是如果她现在答应的话，卡琳突然有点不太确定他会做什么。
在办公室里和她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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