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那就是灵山吗
左辞想问问他有没有看见谢家其余人,最重要的是看见林婴没有?又有些问不出口。
毕竟才刚刚说了林婴的事情不要他管。
按说林婴应该会跟踪谢修竹,直到找到谢老才对,可是她并没有出现在谢修竹身边,她到底去哪了呢?
与此同时,柳乘风知道左辞在吞星社待过,便推测他说不定会知道如何破解黑纱的分身术。
可同样,他也觉得问不出口。
有一种问了就会被左辞瞧不起的感觉!
两人在静默之中,互相瞧了一眼,然后各怀心事地扭头,装作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柳乘风道:“随便吧,你们爱干嘛干嘛,反正我就是死在这里,也要在临死之前先把黑纱碎尸万段!”
“没错!”朱芸娘拔高了声调用力附和,害得刚想附和的蓝彩蝶险些咬到舌头。
朱芸娘顺利的再次将全场目光吸引了过去,高声道:“说不定,这就是吞星社搞的鬼!大家好好想想,正派人士谁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和咱过不去?咱们能得罪谁?除了吞星社,谁会这般丧心病狂的与天下人为敌?”
经她这么一提醒,不少人都纷纷觉得有道理!
一来黑纱出现就代表着吞星社的势力也参与其中,二来天底下不讲理的实力派就那么几伙人,云家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关进来,除了吞星社,真是没有别的嫌疑人了。
天下人纷纷捶胸顿足地痛骂吞星社!赌咒发誓的宣称自己只要活着出去,一定结盟合伙去端了吞星社的老巢!给沈沉星碎尸万段!给黑纱红琴千刀万剐!
左辞蹙了蹙眉,就听云焕道:“这芸娘去了一趟鬼市受什么刺激了?回来以后性清大变,成天耸动你去杀沈沉星还不算完,这会儿又开始煽风点火的耸动天下人。”
云铮也道:“我真是头疼,以前怜她单纯柔弱,不能自理,又被双修欺骗,谁承想给她赎回来反倒缠上了我,走哪跟哪的,不知情的兄弟还以为我抢了云锦的老婆,这成什么事儿?害得我成天担心爹爹知道,打断了我的腿。”
左辞道:“只可惜,现在让她闭嘴,恐怕来不及了。”他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会见缝插针,拿一些无凭无据的话就给大伙指明了仇恨,她到底要干什么?煽风点火,借刀杀人?
左辞道:“沈沉星不是这种人,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证明这界就是黑纱设的,我也相信与沈沉星无关。你们记得,北境云氏绝不可以与吞星社为敌,云铮你这就上去宣布,直接给朱芸娘逐出家族吧!”
“你说什么?”云铮听愣了。
在他眼里,芸娘的行为虽然激进得反常,但也并非不能理解,给人家逐出家族却不至于吧?
“左兄你有所不知,只有做出以下犯上,叛出门楣的大罪,才会被逐出家族的。而且被逐出的人往往会被全地瞧不起,更别提有个容身立足之处了。”云铮看着朱芸娘,眼底虽然无奈,但是仍有怜惜,道:“就算她再怎么头发长见识短,做事说话有失分寸,咱也不能将她往绝路上逼啊。”
云焕反过味来:“怎么回事,不是我说,大哥你跟他解释什么?再说了,你怎么又在指点江山?凭什么端起一副我兄弟俩啥都得听你的那个姿态?”
云铮道:“你快闭嘴,我知道左兄是为了我们好,不过左兄啊,这种时给她逐出家族,让天下人一看,好像咱们怕了沈沉星一样。再说她一个女修,要不是被欺负狠了也不会变成这样,说实话,若非为了避嫌,我可能也会上去帮她……”
左辞一阵阵的无语:“你当断不断也就算了,你还想帮她?”
云焕道:“帮她怎么了?,芸娘自己没本事又想利用人不假,可沈沉星这路祸害!谁端不是端呢?”
“沈沉星祸害你什么了!”左辞教训道,“若非亲身经历,不要人云亦云!他们只是与天下人不走相同路而已!”
云焕梗着脖子道:“那为什么天下人全都讨厌他?还不说明他有错?”
左辞反驳:“天下人也全都讨厌你!你也认为自己该死吗?”
云焕:“我……”他自知说不过,更自知打不过,只得憋气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云铮急忙调停道:“别别别,这种时候了都少说两句,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们俩,咱三个千万别伤了和气。”话音一转又道,“再说了,这朱芸娘眼下聚齐几个乌合之众,时间长了谁能总听她的?说不定待会就各奔东西了,咱们还是找出路要紧,先不要管她,我说的对吧?”
“对。”
总算有一件事情,能让三人达成共识,云铮刚要松一口气顺便‘从长计议’,就听左辞道:“寻找出路就交给我了,不过要想让我找到了以后带上你们俩一起,除非把伪装到各路修士里的北境悍匪抓出来,一人杀他二十个!土匪脸上会有刺青,你们杀了以后,切下来一块皮揣在身上留作证明。”
云焕云铮:“……”
左辞:“回头见。”说完转身便走了。
云焕忍无可忍:“大哥你看见没!这人有病吧!你拿他当兄弟,他却拿你当孙子!”
云铮:“你闭嘴吧!要不真跟家里够瓷实,也不会这个时候还想着剿匪,我听说跑马帮的老巢被人端了,没准就是他干的。”
云焕:“你亲眼看见了?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
云铮:“你光长眼睛不长脑子吗?也不想想这里除了咱俩还有谁?能无缘无故的找上门去杀土匪。”
云焕:“……”
柳乘风正在满世界的追砍黑纱。
无数江湖客也都没心思采草了,或者跟随在柳乘风身后,或者结帮拉派地四下寻索出路,还有些聚在一起围绕着朱芸娘嘀嘀咕咕,夸她一语惊醒梦中人,说什么我等再不联起手来,这天下早晚被沈沉星收入囊中云云。
走着走着,路在面前忽然就分了叉。
共分成了五条,且每一条路似乎都一样荒芜、一样宽窄、一样坑洼,完全看不出来大多数人曾往哪条路上走。
左辞停住,同时御灵,在高空俯览了五条去路分别通往的方向,并确定这五条路最终都缠绕着不远处,地中心拔地而起的一座高山,看样子不管走哪条路最终都会到达那里,那就是灵山吗?
从前的界外,并没有什么山。
都是无遮无挡,任狂风肆虐,暴雪倾积的平原。
虽然几百年间沧海桑田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界外不止突然出现了山,还有地形地貌,甚至风土植物,都和北野不一样了,这里面竟然有树,有花有草,风也不一样,北野已经到了秋天冷风无情,这里还像春天一样,风都是绵绵春风。
只要站在这里就不难觉察,一直以来这面结界,仿佛根本不是在保护云氏,而是在保护灵山,保护这里。
所以林宴在这里耗尽灵压不惜身死,究竟留下了什么?
“大哥,道分叉啦?咱们该往哪里走?”陆续又有江湖客被难在了这里。
“随便走呗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去年你不是来过吗?”
“去年我来的时候光顾着低头采草了……哎呀不对,怪不得我从刚进来就觉得好邪性,我记得去年来的时候走不几步,直接就是一面断崖,大家伙再悬崖边上上下下的挖采无根须,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死的!根本也没有这么平整的路和这些分叉口啊?”
“请问兄台。”左辞笑着靠近,“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引路人,不知道这无根须,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随手抓起一把草说:“就长这样子,遍地都是。”
左辞接过来,发现这草长得浅灰色,摸起来跟蓉绳似的,也不放叶,也不开花,他从来没见过,可还不等细看,就见这草在他手心里化成了一滩猩红色的粘稠草浆。
左辞:“……”
“这草采下来,必须马上装入蓝家特制的背宝囊里,否则就烂了。”那人道:“唉,瞧你这样子也是没有背宝囊的人,我匀给你一个吧,今年多好,连采草都不用下山崖了,就怕有命采草没有命拿银子回家。兄台,我叫刘野,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揣着这个炮仗,如果找到出路,你千万知会一声。”
左辞接过来:“我叫左辞。”
两个人便算认识了。
他拿着背宝囊看了看,外面就是布做的还缝着背带,打开以后里面多了一层丝绦编成的网,伸手摸上去,像是某种草撕成的坯子晒到半干那种手感,这都是什么?
林婴一定认得。
左辞采了一株无根须装入背宝囊,又将背宝囊放入储物戒。既然表面上看不见林婴和谢老的踪迹,说不定她们已经进入了灵山。
他必须加快脚步了。
在这里,有的人商量一阵分头而去,这些江湖客虽然没有信号弹那么高端的传信工具,但是来之前,也分别想了别的办法,比如放风筝,放天灯,点炮仗,还有的打算直接挥舞火把传信。
当然也有人孤身而来,毫不犹疑地择了一条路而去,眼底仿佛根本没看见其他四条路一般,比如那位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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