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他要放她离开司宫台
“走!”
裴云深背手率先前走,其余三鬼带刀跟上,她走在最后,没想到裴云深真这么狠的徒步。
所有马匹和车子都被魑魅领走,早知道就不跟魑魅赌气,跟香苗和顺平挤一车,不也回去了吗?
接连走了三天,前面四个像没事人一样,冉莘莘已经累到脱水,后背新上的草药被汗水净透,带盐的汗水滑到伤口上,那浸到伤口肉里的酸爽感,逼的她眼泪汪汪。
而裴云深还是身轻如燕,三鬼不发一言,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近郊的茶馆,四人才停下,三鬼分别去办交代的事。
茶馆外棚,小二上了茶,裴云深喝了口,看也没看她,冉莘莘咽着唾沫爬上板凳坐好,动手拿碗被拿走,再去拿茶壶还是被拿走,收到男人眼中的警告。
这什么?跟着老大混,三天饿九顿?
“主子爷,我没惹到你吧”
“惹到了”
“什么事,我改还不行吗?”
“自己想”
“.....”
她能想到个锤子。
知道这文的男主就喜欢身边人听话不忤逆他,不再去动桌上东西,乖乖坐着扣指甲不说话,裴云深咬牙神情桀骜,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不会察言观色。
“魑魅要杀你”
她微微震惊,她又没告状,他怎么知道?
“没有的事”
“别在本督主面前撒谎,魑魅是司宫台教出来的,你背后伤口痕迹和深度,明显是我的人所伤,非四鬼配刀,就是普通刀除了司宫台,普通刺客没有这内力”
冉莘莘唇瓣嗫嚅,有些淡淡心凉,这还说个球。
合着这位爷一早就知道,魑魅要杀她,也没将身边人怎么样,她本打算日后再报复回来,这还报复个屁啊。
恐怕真得罪了魑魅让他受伤了,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冉莘莘,说话!”
裴云深捏紧杯子,面对她的平淡,心中憋闷发慌,这陌生的情绪非他自己能控制,他的下属私自动手。
难道她第一时间难道不该想着找他当庇护港?
反而想着逃跑,是早就存了心思要远离皇宫,所以早先在他面前的讨好全是虚与委蛇而已?
她感到背后伤口在恶化,被这男人质问搞的有点烦了,蹙眉不耐烦道:“裴掌印,魑魅大人效命于你,就算他杀了我,我死了,说了又如何?你会杀了他?你不会这么做,莘莘是被你选进宫中,为了冉府我也不会背叛你,确实也想逃跑,宫中这日子并不适合我”
为了冉府?
“你说的对,我不会杀了魑魅,你确实无足轻重”
她当然知道,一个小炮灰的角色能有什么价值,但这话从裴云深口中说出,她总觉得不太舒服,她自然是乐天派,很快在心中淡去。
“给你最后一个任务,做好了你就可脱离司宫台,往后各不相干,若你在宫中犯事,全交给皇后处理,是死是活,本督主不会再插手管教”
这个节骨眼上脱离司宫台?她又不是屎吃多了,前脚脱离后脚立刻身首异处好吗?冉莘莘小心抬头看男人面无表情,就知道这厮是来真的。
“不,我拒绝,主爷说什么任务我都答应,就是离开司宫台不行,再说我也知道您老不选择坐马车,带着我徒步,不也是惩罚了我吗?我保证以后不惹你生气了行不行?”
反正她为了活命没脸没皮惯了,当下转过桌角,坐到他侧边给他倒水,扬着小脸淡笑。
裴云深似再不吃她这一套,放下茶杯起身:“你好自为之”
几乎一个闪身,她只看到眼前一道残影,裴云深已经离开,冉莘莘泄气。
一弯腰背后碰到草药又是疼的轻嘶声,委屈的劲从心中升起,酸了鼻子,她擦擦泪,端起茶壶倒入喉中解渴。
明明受重伤的人是她,这个纸片人是吃了炸药吗?
等她几乎丢了半条命,被巡逻的禁卫军送回到莲花宫中,香苗,萍儿轮流伺候她,冉莘莘趴在床上抱着软枕,药瓶里的白药倒在伤口上,实在忍受不了疼,连着受到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香苗揉揉耳朵,白了她一眼:“主子,狗富贵都比你喊的好听”
“呜呜,香苗,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我差点死在铭记山上,还有这药怎么这么刺激?”
“这是云华郡主送来的药,已经是上等的药物,要想一点不疼除非用三黄龙骨,那药已经被你捣腾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剩下一半你还拿出去卖了”
冉莘莘哦了声,趴在床上像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双眼无神的发呆,呆呆低语:“要是还有三黄龙骨的药就好了”
香苗收拾着药瓶放好,无意道:“主子,你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掌印对你多好啊,这宝具库的奖品绒花木簪都能换,你何德何能啊主子,细数数你也没为司宫台做过什么实际功勋事,无非气气皇后,在掌印面前耍耍宝让他开心而已”
说完,香苗快速捂住嘴巴,躺在床上的人似已睡去,她松口气,冉莘莘头向内。
眼神正在瞳孔地震,她原以为宝具库此事只是裴云深戏耍世家臣子,好玩的手段而已。
这才故意安排,想到她偷钩盾令被掐的脖子伤痕。
思想破了口子,关于裴云深的种种记忆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充斥。
冉莘莘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清醒,妈的,这第三视角来看,她是个渣女?
不对,裴云深是真太监没错,她可是读者实实在在将书看完了,他是真太监没错。
还是自己齐根断的那种。
那玩意儿不可能自己长出来,该不会是在她身上能满足他奇怪的癖好吧?
冉莘莘还在天马行空的胡乱思想,顺平从外进来,将一精致特殊的荷包扔到床上。
语气不太好道:“小答应,主爷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这是齐尚宫的贴身之物,你带上东西去私见皇后,告知她青鸾教在宫中祸害二皇子的人已被司宫台抓到,三天之后在朝堂之上审问”
她握紧荷包,撑着手臂半起身:“顺平,主子爷他现在如何?”
顺平描了描眉:“能吃能喝,怎么?冉莘莘我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在主爷面前,你是唯一一个被司宫台被驱逐的”
这么快,都已经下了命令了?
想到魑魅这个死毒唯,现在八成高兴的要上房揭瓦了,冉莘莘那个气啊。
“谢谢你提醒,我累了,你回去复命吧,主爷的命令我会完成很好的”
顺平环臂,看她那蔫样,平时早就回怼他了,他上前扒拉她:“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当初你为了巴着司宫台,连去皇后身边做卧底的事都能答应,怎么现在成这样?”
冉莘莘捂住脑袋:“你别说了,我有办法回到他身边”
顺平叹气,觉得主爷回来后也怪,他原本以为,冉莘莘的结局要么成为对食,要么死在他手上。
秋季围猎事一过,主爷居然放了人,冉府也没事,这让为司宫台卖命的看了也觉得裴云深这是被夺舍了?
三日后,景德帝能从床上下来,在养心殿中早朝时,质问各臣是否查清铭记山刺杀皇宫贵族的刺客是谁?
各臣支支吾吾的互相推脱,无法开口,铭记山本就地势复杂,该死的刺客都死完了,没有个留下做口供的,无从查起。
景德帝脸色更加惨白,剧烈咳嗽几声:“裴爱卿!难道你也没查到!”
裴云深躬身:“陛下,臣还在查,虽还没抓到幕后主使,但臣前段时日出宫办事,抓到了青鸾教,也就是伤了二皇子,藏在北局的人,另外臣查清楚,雅泉贤妃的死和一众宫女太监也是这个教所为”
“至于皇后请的景福山的冲令道士,只是做了场法事,却将唐婕妤身边的来福小太监给弄死上吊自杀了,皇后娘娘,这点可算中宫管教无方,将后宫弄的一团污气?”
皇后拂袖大笑:“裴掌印,这话从何说起,道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这意思是皇上默认了道长故意做霍乱后宫的事?”
裴云深眯眼勾唇:“谁知道呢,既然皇后娘娘说没有,那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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