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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女尸被卖了


第四章  女尸被卖了

        男人半截身体爬在门槛上,歪着脑袋,脸贴着石面,吃力的想睁开眼皮,还低声骂着女人欠干。

        啪。

        我扯起他的头发,一脚踩在他后腰上,脚并没有用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搞过一具不烂的尸体?不然我踩断你的腰。”

        “是的,比弄这婆娘舒服多了,都是死鱼,起码尸体够软。尸体吗?被我卖了,三万块钱卖给村里刘虎了。”

        男人讥讽的撇着嘴角,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人说:“钱本来是留给你的,让你这半个月天天往外跑,肯定背着老子去搞破鞋了。老子把钱都给了刘虎妹妹,那婊子真贱,连老子的烂东西都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真是给你找医生了。”

        女人低头流着眼泪,咬着嘴角,娇躯一抽一抽的,但没听出委屈,给我的感觉只有麻木。

        “这……咳咳……就是你找来的医生,呵呵……弄的你爽吧!”

        声音很小,像从男人肺里撕裂出来的,听着非常恐怖。我踩在他后腰的脚轻轻用力,咔嚓,连着好多声清脆的声响,骨头好像全断了。

        听着像陶瓷裂开的声音,我被吓的背脊发麻,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人体骨骼非常硬,我又不是传说中的西楚霸王,没有抬腿的贴着腰踩一脚,不可能有多大力气,也就是说他的骨头有问题。我立刻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腿骨挺割人,骨头没有丝毫反映。

        有问题的是他的腰杆,腰杆里面的物质被抽干了才会出现一敲就碎的情况。

        男人脸上没表现出丝毫痛苦,好像还挺舒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下巴快速的脱皮,露出粉色的血水,皮卷在下巴上看着相当吓人。

        他半挣着眼皮,阴郁的眼神慢慢僵硬,瞳孔涣散,带着莫名的情绪没了声息,死了。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蹲在他身边反复的检查一下,完全确定人死了才起身,低头看着趴门槛上的尸体,感觉更诡异了。

        没有鬼魂出体,尸体也没有大小便失禁,也就是说括约肌闭的很紧,这一项完全违反了科学常识。好吧,我碰到的事一直都不科学。

        我没管呆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走进房间,只闻到腐肉残留下的气息,没有发现任何排泄物的气味。

        “他多久没吃东西?没上厕所?”我揭开尸体的秋裤,发现已经腐烂的一塌糊涂。

        女人机械的抬头没有回答,又低头看了眼尸体,软坐在泥巴上,无声的哽咽着,没有伤心只有莫名的无助和迷茫。

        她哭了好一会,擦着眼泪,到后面拿了一张席子出来,外套、牛仔裤上还沾着泥巴,脑袋上的蜘蛛网显然是进套房拿席子时沾的。女人颤抖的把席子铺在堂屋坚硬的泥巴上,吃力的拖着尸体放到席子中间,推着席子把男人包裹成直筒长条,喘息着粗气,又用麻绳把席子头尾和中间绑上。“先生,您能帮我把他搬到屋后吗?”

        房子对着山溪,屋子后面是山,靠山的房子后面是牢实的,别说后门,窗子都不有,以防豺狼虎豹、蛇虫鼠蚁进屋。

        “你就这样把他埋了?不送葬?”我说。

        “后湾村全姓刘,只有我这口子姓廖,也没听说他家有亲戚。父母都是被他这样埋的,就埋在屋子旁边。公公和他都游手好闲,村里人恨不得他早点死。”女人低着脑袋声音很低。

        没有亲戚?这女人娘家不是亲戚吗?听这意思,她家里也没人?我不确定的说:“你娘家人呢?”

        “我是老八,七个丫头片子,父母早死了。这口子结婚就问几个姐姐借钱,借了不还,一年下来都断了来往。”女人双手托着席子,慢慢往外拉。

        不是娘家没人是人太多,我能想象出,她是怎么长大的,一件衣服大姐穿了二姐穿,等到老八身上不定就全部是补丁。这么多女娃,不定没上过学,会认字不一定需要上学,我就没上过小学,直接上的初中。

        十几岁结婚也能推断出大概,等她十五六岁家里父母不定快老死了,家里没人了,一个小姑娘能种地吗?人想要活就得吃饭,有人娶,快死的老人肯定把闺女嫁了。

        至于出山村打工?如果没人喊她一起出山,她可能连出山的意识都没有。这与城里孩子出国读书差不多,家里有钱出国,但身边没送孩子出国情况,家长常听人说出国,真送孩子出国不定就犹豫了,或者干脆就没这个意识。

        听着她麻木的声音,我伸手拉住席子头,说:“你去拿锹和镐头。”

        拖着席子出门,清早端着饭碗在外面吃饭的人,见到这情况大多骂一声晦气,随手端着碗进屋,或者视而不见,看情况真是恨不得男子早点死。

        “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算极品。”

        帮着女人埋了尸体,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土坑边,对着翻出来的新泥说着。

        女人热的脱了外套,黄丝汗衫紧紧裹着娇躯,脸色汗白的坐在锹杆上喘气。走了一夜,在挖坑前,她的手心不小心在席子篾上划出了口子,在挖坑途中磨出了血也没吭一声。

        看着她扶着锹杆的手,修长的手指指头部份皮磨的很厚,应该是摘山里的野板栗磨出来的,还有制渔网留下的印记,看情况应该是能吃苦的女人。

        “你孩子呢?”我抽了好几根烟,突然问。她偏头看过来,对着新土堆说:“半岁的时候高烧,我的钱都被他拿走了,仙婆看不好,又没钱去医院,高烧烧死了。”

        “对不起。”

        道完歉,我又点了根烟,气氛变得沉默,感觉休息的差不多,我起身问:“你的病看不看?如果不看,我就走了。”

        此刻我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跪着求我给她男人看病了,因为这男人死了,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以她这种出生和婚姻的经历,打不反口和吃苦的恬静性格,让她再找人?根本不可能。要放纵,早已经放纵了,也不至于为这男人下跪求医。

        她应该想死。

        “你能医好吗?”

        让我意外的是,她低头想了一会,有些不信的抬头看了过来。我说:“你不想死?”

        “我为什么要想死?”她问。

        我反倒被她给问傻了,是啊?活人为什么要想死?

        “上上个月公公也是这样死的,大半个月前他哪儿开始烂,本来他不搞我的,因为出了问题搞了我一回,在几天前我哪儿里面整天都很痒。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没病。”女人低着脑袋,脸和脖子唰的一下涨的通红,本来就小的声音到后面已经听不到了。

        听着粗糙的用词,我一点也不意外,这是教育环境问题,她也许不知道更多的形容词。

        “你公公?”

        还有一个搞过尸体的?我猛的一哆嗦。“你这种应该能治。你知道女尸吗?”

        “知道,公公和我这口子挖坟挖到的,不过他很怕他爸,所以死后才搞那个尸体。”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吓的浑身发抖,等缓和一些,又补充一句:“他逼我看过,说她还不如娶个尸体,起码……”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琢磨良久,说:“尸体不会动?只是像活人,你能仔细描述一下尸体情况吗?”

        经过她害怕的描述,女尸肌肤吹弹可破,诡异的泛着淡红,用指头按在表皮上就像按在气球上,皮肉里的好像有水挤到旁边一般,她自己也没碰过,只是看过,其余的几乎与活人身体差不多。

        已经有人搞过女尸而且死了两个,尸体不仅没动还被卖了,也就是说没有故事里那么神,不定是故事里的人把尸体偷偷藏起来了,不能搞总能研究吧?

        如脂玉白的皮肤泛粉,应该是尸体死后没有脱水,血液不是正常的凝固和僵硬,血和水被锁在肉里,很可能是一种罕见的尸菌造成的现象。如果碰一下就有尸菌传播,那早出现了瘟疫,齐老头的故事里并没提瘟疫,如果出现瘟疫绝对会流传下来。

        故事情节和女尸的反应可能有出入,但齐老头讲的故事也不能说完全是假的,毕竟是守庄人传承下来的故事,作用是让后辈谨记:女尸不能碰。

        不搞不出事,搞了就出事,问题就出在女尸那种位置,问题又来了,如果出水,尸体就不应该保存完好。我凝重的问:“你那口子和尸体干那事的时候,尸体那儿有没有出现过水?”

        “没有。”

        女人脑袋低的就差埋进胸膛,紧捏着锹柄,并着两脚结巴的说:“不过她说像泡在水里一样,但真没有流出来的。”

        重复的了解一下女尸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判断,说:“你这只是第二次感染,不会马上死,等找到女尸多点信息,治疗的把握更大点。”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人帮忙,我可把王曼那根骨头里的生机蛊给了苗寨九妹,那蛊虫在冰肌玉肤里自然产生的,听说能医百病,绝对能医好这女人。

        “你也……”女人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很明显,以为我也想搞女尸。我摇头否认,简单解释一句,女人说:“刘虎在村里很利霸,他家有四兄弟,堂兄堂弟加起来十几个,后湾村谁也不敢惹他。”说着,她瞟了一眼新土,小声说:“要不是这口子脾气也不好,刘虎早欺负我了。”

        山村说话靠的是拳头,要么德高望重说话有份量,弄到女尸真有点困难了。

        我盯着女尸不放,是未知让我很兴奋,真想研究一下为什么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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