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风波不断
魁地奇训练没看成。普丽姆要过些日子才能领略这门运动的魅力了。
她这一周的课后时间都被各种体力劳动占据了，从擦地到洗坩埚，从打扫猫头鹰棚到巡视猎场，普丽姆从来不知道学校惩罚学生还能有这么多花招。但是比起她在家里的劳作，这些活也不算什么。
她比较喜欢去巡视猎场，因为这是由那个大巨人海格负责的。和他的外形相反，普丽姆发现海格是一个非常温柔又很有爱心的大孩子，他带着普丽姆巡视的时候就像在散步，还会请普丽姆在他那简陋又新奇的屋子里喝茶吃岩皮饼。
岩皮饼的外壳太硬，普丽姆吃的时候要用后槽牙使劲咬才能嚼动，于是她把这些岩皮饼想象成詹姆·波特的头，也就不那么难嚼了。
“好了，你该回去了普丽姆，我送你回城堡。”海格提着油灯走在前面，远远地，斜阳留下的最后一片深红色也消失了，禁林深处的声音躁动起来，普丽姆不由得加快脚步，跑得离海格近一些。
海格念叨着，“你不想去那里的，普丽姆，好姑娘，最好不要去，我这些天总是能在林子外围察觉到一些动静，肯定是一些不安分的孩子又去冒险了，真是胆大……你不会想去的，他们不喜欢生人。”
“他们？你认识禁林里的生物？”普丽姆边走边回头看，天边已经一片漆黑了。
“认识？”海格咯咯笑了起来，“他们可都是我的好朋友，阿拉戈贡，比如说，老家伙现在已经子孙满堂了，多亏了我呢！不过我最近没空去看他了，因为要照顾路威，哦，他可爱极了，才出生不久，那三个小脑袋就像三个没成熟的小南瓜，你真该看看……”
“哦！”海格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急忙捂住嘴，“还是别看了，路威怕生，普丽姆，你不会把这些告诉别人吧？好姑娘，我还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吗？你就像个小刺佬儿一样。”
普丽姆不知道子孙满堂的阿拉戈贡和长着三个脑袋的路威，还有像自己的刺佬儿，这些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但听得出来海格很喜欢他们。直觉让普丽姆不想去继续了解，她只是微笑着答应了海格的请求。
这几天每到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普丽姆就能看到费尔奇那个阴险的老头在走廊晃悠，他会咧着嘴，拽着普丽姆的帽子把她带往下一个禁闭地点，然后一遍遍地提醒她——她是今年第一个关禁闭的新生。
而詹姆·波特则会大笑着目送普丽姆，这时他身边的西里斯就会向普丽姆投来同情关切的目光，然后塞给她几颗糖果或者零食让她垫肚子。
如果西里斯给她的零食可以变成锤向詹姆·波特的肚子的拳头，那普丽姆宁愿饿上三天三夜，滴水不进。
今天是关禁闭的最后一天，费尔奇把她带到了地下的魔药课教室。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他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一个圆胖的秃头老人，经常喜欢吹嘘有哪些名人曾是他的学生，笑起来像一只粗笨的海象。
“啊，海尔小姐？又来帮我的忙了吗？”老教授又叫错了普丽姆的名字，他只能记得少数出色的，有天赋的学生。
费尔奇把普丽姆推了下去，满足地关上了门。普丽姆拖着步子走到水槽边，戴上手套开始清洗那一池子的坩埚和药瓶。
她把洗好的瓶罐和坩埚放在台子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晃着肚子来收拾它们，忍不住夸赞，“哎呀，我不得不说，你洗的坩埚可真干净，比我洗的都好，海尔小姐。”
这应该都归功于自己的生长环境，普丽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甩了下水，“是希尔，教授。”
“抱歉，老糊涂了。”斯拉格霍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啊，我想到了，昨天你的药水还差一步就合格了，但是你的材料用量却非常精准，下次要注意火候，希尔小姐。”
昨天的的课上，学生们第一次正式学习怎样配置魔药，他们制作了一种治疗疖子药水，普丽姆在称各种古怪材料的时候，那些味道差点让她吐了出来，她强撑着才完成了制作过程，以至于忽略了火候。
“谢谢您，教授，下次我会做好一些的。”普丽姆擦洗着最后的一口坩埚，期待结束的那一刻。
斯拉格霍恩脸上露出笑意，“我很高兴，希尔小姐，你们这一届有很多优秀的学生，我们斯莱特林的斯内普你认识吗？和你们一起上课的，哦！他调制魔药的样子就像一个专家！还有伊万斯小姐，她真是太有天赋了，我从未见过哪个麻瓜出身的孩子有这么高的魔药天赋……”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这些学生都是自己的收藏品一般，“要我说，波特和布莱克也是两个好苗子，聪明，太聪明了！就是没有太多耐心，要知道，魔药可是需要耐心的一门学科。”
“你也不错的，希尔小姐！”好像是在施舍鼓励似的，斯拉格霍恩猛地拍了下普丽姆的后背，差点把她拍倒，“从你用料的严谨我可以看出你不是完全没有天分，给自己些时间孩子，你是麻瓜家庭出身的，自然比不过那些早就接触过魔法的孩子们。”
这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往她身上扎刀？普丽姆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快速地帮斯拉格霍恩摆好所有器材后就急忙离开了，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普丽姆身上全是魔药的苦味，她拿出一颗水果糖含在嘴里，想着待会儿去了礼堂，饭桌上会有什么食物，她特别喜欢家养小精灵做的烤鸡和各种甜品，尤其喜欢酒浸果酱布丁，这个时间去应该能赶上吃甜品……
“你就是故意的吧！”
普丽姆刚爬到一楼，就听到走廊尽头有些人在吵闹，她侧身看过去，两个学生正把一个学生堵在角落里，气势汹汹。
被围住的学生身形矮小，他的眼睛害怕地转来转去，一直想逃跑，普丽姆认出他就是彼得·佩迪鲁。
“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笑。”彼得的小手急促地摆着，像苍蝇腿一样。
一个高大的男生推了一下彼得，这个男生看起来至少是六年级的，和那个年龄小的男生的长相有些相似，他们应该是兄弟。彼得一下就被推倒在地上，看样子就要哭出声了。
“还说没有？那你是说我弟弟在说谎？”
“给他些教训！奥古斯特！”他的弟弟在一旁煽风点火，两个人正要拿出魔杖。
普丽姆立刻蹲下来躲在墙后，她捏着嗓子大喊，“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真高兴见到你们！”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难学，普丽姆沉下嗓子让声音显得老一些，模仿起麦格教授倒是有模有样的，“快去吃饭吧！孩子，我和邓布利多教授要去左边的走廊看看，别挡着。”
这一招起到了效果，普丽姆听见那兄弟二人急切又害怕的脚步生声越来越远，等到他们终于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普丽姆才窜了出来。
“你没事吧，彼得？”普丽姆扶起地上的彼得，他看起来还惊魂未定，眼角挂着泪水。
“他们差点……麦格教授说，麦格教授呢？”彼得结结巴巴地，终于反应过来了，“普，普丽姆，是你，你引开他们的？”
普丽姆帮彼得拍了拍灰尘，他们一起向礼堂走去，“学的还挺像的吧？我这一周可没少听麦格教授的训斥，她还在因为我对波特施咒那件事生气来着。”
“太险了……”彼得委屈极了，他走路都拖着步子，“还好你聪明，真谢谢你。”
“不客气，就当是那根甘草魔杖的谢礼了。”普丽姆摆摆手。
“什么？甘草魔杖？”
“你在火车上给我的，你忘了吗？”
“哦。”彼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些印象，没想到你还记得，你真是细心。”
普丽姆又问：“你怎么惹到他们的？那个高个子的是六年级的吧？欺负我们一年级的新生，也真不害臊。”
“七年级。”彼得吸了吸鼻子，“是卢克伍德兄弟，昨天上魔药课的时候，安东尼卢克伍德被自己失败的魔药弄得胳膊上都是疖子，我就，就，就小声笑了下……”
“我也笑了啊……”普丽姆仔细回想着，“整个教室的人都笑了，他怎么只针对你？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觉得你好欺负……对了，莱姆斯没有和你一起？”
彼得说：“莱姆斯请假了，说有事要回家一趟，所以我今天落单了……”
莱姆斯是个外形看上去有些单薄的男孩，显得病恹恹的，但他十分好学，弗立维教授教的魔咒他基本一学就会，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高傲的艾布纳教授（一个上了年纪有些迷糊的老学究）也对他称赞有加，甚至连麦格教授也对莱姆斯很信任。
开学这些日子他给格兰芬多加了不少分，所以在学生之间也很受欢迎。但他却没有嫌弃过普丽姆的扣分行为，反而在大家责怪她的时候，第一个来安慰她。
“没事的普丽姆，他们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怪你，没几天大家就都忘了，我听说上一届的扣分更严重，你的十分不算什么。”
莱姆斯说这话的时候头上好像顶着一个神圣的光圈。
“你也不能老指望莱姆斯啊。”普丽姆又说，“你得知道怎么反抗，要不那些人就骑到你头上去了。”
莱姆斯可能是唯一有耐心带着彼得的男同学，彼得走哪里都跟着莱姆斯身后，都快成他的副手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彼得又擦了下红红的眼睛，垂头丧气地去吃饭了。
普丽姆正搜寻着莉莉的身影，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猛拉了一下，她跌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所有的禁闭都结束了吧？”西里斯贴心地把一盘子的食物推给普丽姆，里面有小羊排，香肠，还有烤土豆和薯条，他已经吃饱了，随手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我给你留的，马上要换甜点，正餐快没有了。”
普丽姆疑惑地拿起叉子，戳了下油亮的香肠，“你想干什么？”
西里斯用杯子遮挡住半张脸，他的眼睛瞄了一眼对面的詹姆·波特，这时桌子突然动了一下，詹姆疼得大叫了一声，很明显是被西里斯踩的。
詹姆直起背，他的嘴巴不自然地抿着，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正拨弄着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一些豆子。
“好吧，好吧。”他唉声叹气地说，“我道歉行了吧？”
西里斯终于放下杯子，他凑过来观察普丽姆的表情，“他道歉了，普丽姆。”
詹姆伸展了下自己的肩膀，朝后仰着，把鼻孔对向普丽姆，“你呢？如果你也要道歉就快一点。”
“道歉？”普丽姆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她的两只大眼睛逐渐变成两条危险的缝隙，抓着叉子的手越来越紧，“我为什么要道歉？再说了，你刚才那也算道歉吗？”
“为什么？你把我变成青蛙让我呱呱叫了半个小时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为什么？”
“那请问我是为什么要把你变成青蛙？”
“我都说了那是因为你没调头才摔的！也不能全怪我吧？”
“所以这就是你的道歉？”
“普丽姆，詹姆他知道错了，你……”西里斯揉着太阳穴，闭眼皱眉。
普丽姆转过头瞪他，“所以你是说我该原谅他？他连个像样的道歉也没有，我就应该把这事儿忘了？”
“你别这么不依不饶的，再说你也把他变成青蛙了，难道还没消气吗？”西里斯有些不耐烦，他刚才的轻松神情被一股厌倦掩盖，这让普丽姆觉得很陌生。
普丽姆感到自己鼻子有些酸，她绷着嗓子问：“我不明白我和波特的矛盾和你有什么关系，西里斯。”
“我想让你们好好相处呀！”西里斯有些着急，撑着桌子的手握成了拳头，“你们俩天天这样我夹在中间多难受你想过吗？”
“那你不需要夹在中间了。”普丽姆拿起一杯果汁一饮而尽，这时甜点已经上来，她却看也不看一眼，起身离开。
“普丽姆！”西里斯急忙跟上，在礼堂外面堵住了她，“你刚才什么意思？”
普丽姆冷静地说：“字面意思，你不用夹在我和波特中间了，如果你觉得和我做朋友让你很为难，那你不需要顾及我了，反正你和波特更合得来是不是？”
“这怎么行！”西里斯好像被气到了，“你也是我的朋友啊！我不能……不能这么混蛋……”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普丽姆绕过西里斯，疾步爬上楼梯，“你和波特在一起早晚会变成混蛋，这只是时间问题。”
西里斯站在原地，怒气冲冲地喊了几声普丽姆的名字，她却像没听见似地爬上一层一层楼梯，回到宿舍休息去了。
晚上洗漱之后，普丽姆趴在床上写作业，变形课的作业又多又复杂，麦格教授的要求还很严格，普丽姆必须集中精力才能保证质量，但她发现自己对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将近半个小时了，一字没写。
“普丽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莉莉和其他室友才刚刚吃完回来，普丽姆却已经湿着头发换上睡衣了。
“我不饿。”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叫了一声，还好没人听见。
玛丽换下自己的校袍，把鞋子踢到床底，“你是和布莱克吵架了吧？我刚才看他也生着气呢，怎么？战火转移了吗？”
莉莉说：“玛丽，你别这么八卦，普丽姆心情不好让她安静一会儿吧。”
“我没事。”普丽姆坐起身去倒了杯水。
玛丽又不死心地凑了过来，碰了下普丽姆的肩膀，“这次你和詹姆·波特谁赢了？你有没有报仇？话说回来你和布莱克到底还算朋友吗？他是不是决定帮波特了？对了，你为什么和布莱克关系这么好？你们早就认识了吗？”
“你到底想让我回答哪一个问题？”普丽姆困得打了个哈欠。
“最后一个吧……”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完全忘了刚才是她劝玛丽不要八卦的。
多卡斯又发表意见，“我倒想知道她和波特这次谁赢了？”
“嘘！”玛丽打断多卡斯，期待地看着普丽姆希望她快点解答疑问。
普丽姆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简单地把她和西里斯认识的经过告诉了她们，省略了不少细节。玛丽觉得这太无聊，而多卡斯则对她和詹姆的战争更感兴趣，所以最后只剩下了莉莉发表意见。
“所以，你们是好朋友了。”莉莉问。
普丽姆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很快就不是了。”
“别这样想，普丽姆。”莉莉拍拍她的肩膀，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西弗勒斯你还有印象吗？我之前也像你一样对魔法什么都不了解，这些都是西弗勒斯告诉我的，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虽然我们现在不在一个学院，但是还是天天说话。”
莉莉帮普丽姆整理着床上的作业和书本，红色的卷发一晃一晃的，像一团火苗，“他在斯莱特林也认识了不少同学，我虽然不喜欢他们，但是这不影响我和西弗勒斯继续做朋友。你如果讨厌那个波特……我也很讨厌他！他烦死了！咳咳……我是说，你讨厌他的话，你不理他就行了，但是对于布莱克，你可不能就这么伤了朋友的心。”
莉莉的话让普丽姆回想起了她之前和西里斯刚认识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收获来自同龄人的善意，西里斯热情开朗地承担了引路人的角色，把她带到了魔法世界。
他带着她玩耍，带她见识新鲜的事物，而且还处处照顾她，不让她知道负面的消息。到了霍格沃茨后，虽然因为同是男孩的缘故，他和波特更亲近些，但西里斯也并没有为此冷落自己，他一直希望她能和波特好好相处，很显然他也不希望失去普丽姆这个朋友。
而她刚刚还说了那样的话，西里斯应该生气了吧？
普丽姆扯着自己衣角，心底有个声音在问自己，你对波特的讨厌难道要大于西里斯这个朋友吗？她摇了摇脑袋，决定还是去服个软吧。
普丽姆来到男生宿舍的入口，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楼梯，她一直捂着脸不想让别人看见，来到西里斯寝室门口才放下手，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房门。
开门的竟然是彼得，“普丽姆？你怎么在男生宿舍？”
“我来找西里斯和詹姆，他们在吗？”普丽姆感到自己的耳朵越来越热，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尴尬的拜访。
“普丽姆！彼得，你说普丽姆？”
里面传来了西里斯的声音，他很快探出一个脑袋，灰色的大眼睛瞪圆了些，然后立刻挤开门口的彼得走了出来，但还是端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你来干嘛？来骂我是混蛋吗？”西里斯冷哼一声。
普丽姆抬起头，“叫波特出来，我有话想说，你也听着。”
“詹姆！”
“干嘛！”
“出来！”
“知道了！”
詹姆顶着一个鸡窝头就出来了，看到普丽姆的时候愣了一下，竟然有些害怕，“这是干什么？”
“我来道歉。”普丽姆说，“把你变成青蛙确实有些过分了，对不起。”
詹姆杵在原地不知所措，西里斯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人家给你道歉呢！”
“哦哦！”没有想象中的讥讽和嘲笑，詹姆显得有些为难，他反倒开始哀求普丽姆，“真的吗普丽姆？你确定不再继续生气了？我觉得我挺过分的，你看要不是我冒冒失失你也不会摔倒，还有上次那个刺猬头的事情，我也很抱歉，总之我觉得你得继续生气，生气吧……”
西里斯又踢了他一下，“你有什么毛病？给我找事是吧？”
普丽姆不打算理会詹姆，她又面朝西里斯，吞吞吐吐地说着：“对不起，西里斯，刚才我不该这么说你。”
西里斯心情愉悦地笑了，“没事，刚才是我的错，你……”
他的话突然停了，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西里斯呆呆地看着普丽姆，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眼睛里有些惊恐。与此同时，詹姆和彼得的目光也同样黏在了普丽姆身上，彼得皱紧了眉头，而詹姆像极了那些将要上刑场的罪人，绝望又恐惧。
“怎么了？”普丽姆也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对劲，她伸手摸了摸，一种熟悉的感觉直击大脑，如果现在有面镜子，她一定能再次看到自己的刺猬头。
西里斯和普丽姆不约而同地看向詹姆，他剧烈地摇头，好像不愿意面对现实，“谁会猜到希尔小姐会屈尊来道歉啊！这只是一个小恶作剧，小恶作……”
“什么时候？”普丽姆冷静地吓人，“我没见你用魔杖。”
詹姆老实交代，“餐桌上，你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我就想气一气你，然后你转头和西里斯吵架的时候……”
“果汁……”西里斯长长地叹气，面如死灰。
“这只是一种发型魔药而已！”詹姆急忙解释，“洗两次就好了，就能恢复了，普丽姆！一切全都是我的错，你没有任何错，我活该被变成青蛙……”
“很好。”
普丽姆笑了笑，她现在觉得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能超过她对詹姆·波特的厌恶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朝他扑过去。
男寝门口的走廊瞬间乱成一团。
变成了刺猬头的普丽姆像一只炸毛的野猫般大叫着，她一手把想逃跑的詹姆推到在地，抓着他的后背和头发想把他往回拉。彼得被冲击力撞倒，当了詹姆的肉垫，而西里斯则使劲拦着普丽姆，双手禁锢着她的腰拉着她后退，混乱之中还挨了两下，明天肯定会留下一个熊猫眼。
“啊啊啊！别拽我头发！普丽姆！打脸就好！千万别拽我头发！”詹姆毫无还手之力，他紧紧护着自己的头发，眼镜又被打掉了。
普丽姆狠狠抓住他的耳朵往两边一扯，宣告结果，“你想要战争是吗！詹姆·波特！我告诉你！战争继续！”
惨叫声响彻整个格兰芬多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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