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恶臭

皇甫非兰今日出去游玩了一整天，回到甘泉宫的时候已经有些累了。早早的睡下。众人伺候过梳洗后，留下守夜的人，也都退下了。这几日李延枫虽然会来看皇甫非兰，但不会留下过夜，所以青鸢一般都会和皇甫非兰一起就寝。一个是伺候起来方便，一个她们也不放心皇甫非兰一个人睡着，若是再陷入了梦魇，又要整个皇宫都鸡飞狗跳的了。青鸢陪在旁边多少让人放心些。入睡之前青鸢和皇甫非兰还说了会儿话，对于这个小皇子，两人都是很喜欢的。这可是皇宫里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夏涵萱也有个女儿，小小的甚是可爱，但是夏涵萱不喜欢进宫，皇甫非兰也是很少有机会看到的。小皇子就不同了，想见就可以宣惠妃带着李康来请安。现在的皇甫非兰绝对不会想到，将来她如此疼爱的小皇子竟然会死在她的手上。

        第二天醒来之后，皇甫非兰便闻到一股恶臭，她马上推醒了青鸢，吩咐道：“这是什么味儿啊？快出去瞧瞧。”

        青鸢还没睡醒，随口道：“哪里有什么味道？”

        “这么臭，你都没闻到吗？”皇甫非兰反问。青鸢起床穿好了衣服仔细闻了下，似乎是有些臭味，皇甫非兰的五感比常人灵敏些，既然她说有股很大的臭味，想来定是哪里真的有些味道。正准备出去问个清楚，又被皇甫非兰叫住，说道：“这味儿，像是尸臭，你打听的时候留着点儿心。”

        “嗯。”青鸢点点头，皇宫里死人不是件稀少的事，这宫里少说也有十几万人，单单宫女和太监就有3万之多，死个人，实在是正常不过。只是既是尸臭，就是说尸体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这其中一定有些猫腻，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青鸢走了才不久，冉夫人就进来伺候皇甫非兰洗漱穿衣。皇甫非兰今早闻了恶臭什么都吃不进去，可把冉夫人急了个半死。最后冉夫人劝了好几回，皇甫非兰才勉强喝下一些白粥。皇甫非兰享用早饭一向都比较慢，等她吃完饭，青鸢也差不多回来了。

        “怎么样？”皇甫非兰问道。

        “没发现。你的鼻子太灵了，宫里的其他人都还没闻到尸臭呢？等到下午再让春兰她们去打听打听，我呢就亲自去找找。”青鸢。

        “那你先吃些东西再去干活吧。”

        青鸢应了一声便坐下开始吃早饭，她和皇甫非兰不同，她的胃口可好着，吃了碗粥，还吃了碗馄饨。皇甫非兰的饭食食量小，这是御膳房为皇甫非兰准备的，所以准备的馄饨量小。青鸢出去走了一趟回来正饿着，拿起一个白云糕就想吃下去，却被皇甫非兰拦住，：“你别吃太多了，待会儿吐出来可就不好了。”

        青鸢没有将白云糕放下，迟疑道：“死人嘛，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我仔细问过了，尸体的腐烂程度不一，应该是相当大的数量，这样的尸臭也许不是人，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景象。”皇甫非兰的五感比常人灵敏的多，加上多年以来不断的训练，能够单靠嗅觉就能判断百里之外的事情。

        “娘娘是闻到了尸臭？而且不是人？”冉夫人问道。

        “是啊。”皇甫非兰点点头，他看着冉夫人，她太了解冉夫人了，一般她和青鸢讨论只要听上去不太像宫里的事就不会插嘴，于是问道：“夫人可是知道什么？”

        冉夫人似乎有些难开口似的，迟迟不说话，皇甫非兰更觉奇怪，虽然说冉夫人比青鸢可规矩多了，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不至于那么生分吧？

        “你有什么就说，本宫恕你无罪就是。”

        听得皇甫非兰这么说，冉夫人才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去看了钟尚宫，她在牢房中若是吃不饱，就会将老鼠的尸体偷偷烤来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啊？”

        皇甫非兰早知道天牢一定艰苦，没想到惨到要吃老鼠。虽然听说老鼠很好吃，可是皇甫非兰就是觉得很恶心。

        青鸢和冉夫人中毒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皇甫非兰的怒气早就消失了，既然冉夫人都不生气，那么皇甫非兰也没有什么气。而且这之间恐怕是真的有关系。

        “那这样，不如我们就去天牢一趟，看看那是什么情况。”想了想，皇甫非兰问道：“当初钟尚宫是什么处置的？”

        “回娘娘，下毒之人一直没有下落，所以虽然不能证明是钟尚宫做的，但也一直没将她放出来。因为娘娘没事，奴婢和青鸢姑娘也很快就恢复了，钟尚宫好歹也是在宫里那么久了所以人脉还是有的。所以，算是不了了之把。”冉夫人。

        “哦。那么，尚宫局如今谁在主事呢？”

        “回娘娘，是尚仪局的林尚仪兼管尚宫局，尚宫局还无主事的人。”

        “嗯。你待会儿去叫惠妃一起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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