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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你确定我们要大晚上地赶路吗?不睡一觉等天亮再说?”孟晚情此时已经不做挣扎了,墨念尘也放开了她,她这会儿正跟在对方身边,腹诽着晚上森林里这么黑他真的能找到出山的路吗?

        然而墨念尘没理她,径直朝着预定的方向行走。

        大概行了数十分钟,到达了墨念尘的目的地,孟晚情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打算出山——而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这里是姥姥布置的密室,入口设置在了山体间的缝隙之中,之前她有跟着安在《易天经》书上的坐标前来查看过,只不过密室门设了机关,她没能进去查看。

        可此时,墨念尘却轻易地打开了它。

        她忍不住询问:“你是如何得知这儿的开启方法的?”

        墨念尘瞥了她一眼,有些轻蔑地笑笑:“你姥姥将她半辈子的积蓄都给我了,却没说留给你半点。”

        孟晚情有些不能理解他在炫耀个什么劲,姥姥攒下来的财富她爱给谁给谁,孟晚情从没有想过这密室里的财宝该有她的一份。

        不过她现在知道了,密室的开启方法是姥姥告诉他的,看来姥姥还真是喜欢墨念尘这个根骨奇佳的徒弟。

        进入密室后,孟晚情就随便找了一处地盘腿坐下,环视了周围一圈。

        这处密室对比起燕家的来说简陋不少,藏品也不算很多,墨念尘端着烛台走了一圈,就找到了《易天经》的所在之地。

        见他先将那两册书收入怀中,才去挑拣密室里的其他财物,孟晚情便知晓那两册书对墨念尘来说很重要。

        在对着一密室的财物挑挑拣拣一番后,墨念尘甚是无趣道:“没什么特别的。”然后一件没拿。

        只见他将手上的烛台随意往一个大箱子上一放,自己也坐在了那个箱子上面,正好面对着孟晚情。

        看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孟晚情觉得他一定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墨念尘没过一会就开口道:“你以前是什么人?”

        孟晚情默了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像是查户口一般的问题。她不敢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来,因为她觉得墨念尘应该要比她想象中的更精明一些,说些糊弄话对她来说没有好处。

        但完全说真话是不可能的,她的来历本就奇异,不好解释。有时候真假参半的话语才最能让人相信,而她方才已经说过自己是一介孤儿,因为姥姥给自己吃喝才留在这里。为了顺着这个逻辑,她不能说自己还有一重身份是萧府养女,好在之前行走江湖用的都是“孟青”这个名字,只在姥姥和墨念尘这儿因为失忆过的原因说出了自己真名,那么“孟晚情”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就有更多的可捏造之处。

        “……之前也说了,在被姥姥捡来之前,我是个孤儿,从小在江湖上漂泊,听说九连山里有灵芝可以采来卖钱,我才进山的。只不过进山之后我被毒蛇咬了,醒来后就失去记忆,被姥姥当成外孙女。”

        墨念尘探究般的笑容不变,笃定道:“你不像是个孤儿。”

        孟晚情不为所动:“孤儿哪还有像不像一说,依世人定义,举目无亲便是孤儿,我在这世上的确没有亲人,货真价实孤身一人。”

        “我见过许多孤儿,”墨念尘道,“但你与他们,都不一样。”

        “世上本就没有一样的人,之所以会觉得我与众不同,只不过是因为你见识太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墨念尘但笑不语,他似乎并不打算纠结对方的嘴硬,转而道:“大闹天宫、牛郎织女、小美人鱼……这些故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被对方拿这些睡前故事质问起来,孟晚情没有觉得心虚,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哦?这些你都还记得?”

        许是被提醒自己之前的不堪,墨念尘脸色沉了沉,神情不悦。

        “你说的那些故事闻所未闻,况且你与那些只讲故事本身的人不同,其中穿插了许多你自己的观念,而你的那些想法……绝不会是一个从小漂泊的年少孤儿会有的。”

        墨念尘探究的目光在幽暗中显得冷冽,孟晚情也知自己的破绽太多——讲故事的时候,她可是毫不避讳地传输了不少自己的观点——现下打马虎眼不太现实,她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直立着面对墨念尘。

        “你想知道我的来历?”孟晚情问道。

        墨念尘倒是应得爽快:“正是。”

        孟晚情笑了:“那若是我不想告诉你,你打算如何?”

        视线交汇,双方僵持了几秒,见孟晚情毫无退意,墨念尘也跟着笑了笑:“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哦?你是谁?”孟晚情配合地问道。

        墨念尘道:“江湖上的三大教可有听说过?我便是三教之一,曦月教的少主,墨念尘。“

        曦月教的名头已能让不少江湖人士闻风丧胆,墨念尘本以为抛出个名号就能够威慑到人,谁知对面那个小姑娘听后,只了解般点了点头,给他们组织定了个性:“哦,那个xie教。“

        墨念尘略为不解,这丫头的反应不同寻常,看起来毫无惧怕之意,按理说他们教派的作风不可能吓不到一个小姑娘。

        “……真不知你到底是无知还是无畏,惹到了我们曦月教的人,无一人有好下场。你就不担心你今后的日子?“

        孟晚情倒还真有点好奇他打算怎么做,她边思考边推理道:“让我想想……你我身上此时仍被子母蛊绑定着性命,你若不想死就杀不了我,而我受的伤也似乎会体现在你身上,你若没有自残倾向也不会毒打我……我需要担心些什么?“

        见对方一脸认真地反问,墨念尘眼底渐渐弥漫起了淬毒一般的笑意,“哦?是吗,等你跟我回去,你就知道了。”他多的是办法弄坏一个人,祖债孙还,被下蛊的这笔帐,他可得好好算算。

        从之前孟晚情就很疑惑了,此人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他想带她走,她就会乖乖跟他走吗?

        “回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回去?”

        墨念尘仍沉浸在对自己的自信中,主要是他本身的基础,再加上尤老妇人死前将自己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了他,他现在,在江湖上恐难有敌手。甚至功力还可能超过了他的师父,叶羲。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力?”

        孟晚情觉得好笑:“为何没有?”

        闻言,墨念尘觉得稀奇。这丫头是出于何种自信,觉得自己能从他手中逃脱?就靠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他可是记得,那老人教她练功,她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孟晚情此时已经失去了跟他周旋的耐心,这人说要报复,大概率是真要报复,孟晚情觉得他真的是很不讲理,何苦要为难她?这种绑定关系又不是她想要的,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大家一起想解决办法不好吗。据她所知,这种蛊是姥姥以前跟人学来的,蛊虫也是从那人手里得来的。一般情况下,有结应有解,她不觉得这蛊不可解。

        若是墨念尘愿意跟她商量,她也愿意去打探解法,可这人从始至终都在想着怎么折磨她以解心头之愤,这让她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语罢,孟晚情转身就要朝密室门口走去,墨念尘眉间一皱,掠身过去捉她。

        谁知他才抓上她的肩,就被她反手钳住,孟晚情以一种出乎人意料的力气将他压倒钳制在地,墨念尘反应不及最后被压得动弹不得。

        他心惊,缘何这丫头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她分明看起来毫无内力甚至瘦弱无力!

        只听得少女愠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墨念尘,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想要控制我甚至折磨我,凭什么?我偏不要将就你,子母蛊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老子不奉陪!”

        还未等墨念尘反驳什么话,就感到肩头一痛,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可反抗的倦怠,墨念尘昏迷前强撑着转头看向压在自己后背上的少女,他咬牙切齿,眼神狠绝,像是要将少女千刀万剐。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天生便有武学天赋,年仅十六就有着和江湖排名靠前的武者们一战的实力,再加上尤老妇人传输给他的功力,他的实力应该冲进排名前十了才对,怎么会被眼前这个小丫头轻轻松松制服了?!

        直至昏迷,他都没想通。

        孟晚情往墨念尘肩头刺了一支麻醉箭后,便不管昏迷过去的他,打算离开九连山。

        临走前,她扒走了墨念尘怀里的两册《易天经》,愤愤腹诽:叫你得瑟,有本事就找到我,把你要的《易天经》抢回去。

        当然,她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为了避免以后不小心遇见他,孟晚情回收了两册《易天经》上的坐标,将其中一个安在了墨念尘耳后。这样,除非他脑袋搬家了身体还能动,她就能依靠坐标躲他一辈子。

        收拾好后手,孟晚情踏着夜色往外走。虽然她不知道出山的路,但想必自己总能出去的。

        麻醉箭的药效起码有七八个时辰,墨念尘昏迷了大半日,才悠悠转醒。

        清醒之后,墨念尘检查着肩上的伤口,心中暗骂:该死的孟晚情,我一定要逮到你,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虽然很不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败,但同时墨念尘也觉得那家伙简直匪夷所思,来历成谜,身手也是迷,而且思想还那么与众不同……

        他的记忆力从小就很好,所以孟晚情同他讲的那些睡前故事他都记得,如今细细回想起来,她的那些道理,与此世间总有些格格不入之处。特别是在男女方面,墨念尘觉出孟晚情似乎很讨厌这个世间的男□□妾成群。

        但这些现在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最让他在意的,是孟晚情的身手,此前他从未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半点不像习武者。而且他可以肯定,孟晚情身上毫无内力,那她的力气从何而来?内力雄厚者,一击可震碎山石,孟晚情能够死死钳住他,按常理来说,内力甚至可能高于他,可就连被钳住的当时,墨念尘都没能察觉出她的内力,实在怪哉。

        一想到孟晚情身上谜团重重,墨念尘想要抓住她的目的就多了一个:挖出她的秘密来,他实在好奇至极。

        下一秒,他忽然觉得胸口空荡,抬手抚摸,忽察放入衣襟处的两册书不见了,他焦急得四下寻找,许久无果后,他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墨念尘忍不住低吼:“……孟晚情——!!!!”

        她居然拿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易天经》!难道她也知道《易天经》的秘密?!还是说她只是故意气他?!

        不论哪种可能,他都要把她抓回来!好好地治一治她!可恨不能杀她伤她,除非他自己也想受苦,不然他必定要叫她遭受千百般折磨后死去!

        墨念尘气得有些发热,愤愤地扯了扯衣领,抬手间袖口滑动,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抹红色。

        那是一根编得整齐好看的红绳,他想起自己先前被叮嘱不能摘下,要珍重戴好,便将它塞进了绑紧的袖口中。此时他的衣衫有些乱,袖口处的绑带也松了,这才露出他险些将它遗忘的红绳。

        他看着那条红色的同心绳,许久未语。

        回想起那场荒诞的仪式,墨念尘只觉得可笑,那老东西居然想凭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他,简直痴心妄想,这条红绳他只要用内力轻轻一捏,就会化为齑粉,随风消散在空中。

        他打算将它扯下,结束这无用的束缚,可他随即想起了那日“大婚”夜里,孟晚情对他说的话。

        ——「即便我们成了亲,从前关系如何,往后也不会变。只是多了个名头,我们还是要像以前那样相处,知道吗?」

        原来她也是不在意的。

        墨念尘忽地收了手,将红绳塞回了袖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边勾起玩味的笑容,眸中闪烁的光狡诈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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