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脑子不太正常的悟
因为意外出现的准特级咒灵，这场测试不了了之，除了祓除掉咒灵的五条悟，其他人都要另外安排测试时间。
孩子们沉默地看着老师对五条悟不住夸赞，面无表情的小神子不耐烦地听了一会，便径自离开。
五条悟确实有急事。
等周围没有旁人的时候，他才开口，“叶月，你先回家，我还有事要做。”
他对叶月展露的笑容一如既往，好像他的“有事”就是出门买个甜点一样平常。叶月却没有动，水蓝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悟，你有些不太对劲。”叶月不明所以的回忆着，“难道那只咒灵还没死？”
“……叶月还真是关心我啊~”五条悟迅速转移话题，“你是不想一个人回去吧？怕寂寞了？”
能继续气人那就问题不大。
叶月冷漠的想着，用新学会的无下限飞远了。
直到他离开六眼的范围，五条悟才收敛起笑容，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成拳。
他要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如果叶月真的是某个实验的失败品……那他……
五条悟不再深想下去。
不愿思考，也不敢思考。
他抱着“这一定不是真相”的期待去调查真相，终于在某本只有家主才有资格翻阅的禁书里，看到了相关记录。
【记录——1989年12月■■■实验室
任务概要：第■代六眼降世，因前几代六眼都未能存活，特成立实验室研究人造六眼的可行性……】
脆弱的书页被骤然收紧的手指捏出褶皱，五条悟缓缓松开力道，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任务结果：失败
相关人员已处理，实验品已全部销毁。】
“悟？”
有谁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声音如惊雷般炸响，“你为什么会在这？”
五条悟冷眼回望，五条家主的身影如小山般高大，投下的阴影牢牢笼罩住他。
“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悟，你还不是家主。”
五条家主朝他伸手，冷峻的眉眼看不出喜怒，“把它交给我。”
五条悟没有动。
他回忆起叶月曾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笑着说：
“悟，就算是恢复记忆的我，也一样会喜欢你的。”
那人什么都不记得，却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叶月对他这个挚友，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信任，那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五条悟将实验记录收进口袋，在五条家主愈加不耐的眼神中扬起一个嚣张的笑。
“给我让位，前家主。”他理所当然地说道：“老子要当家主了。”
如果叶月的存在被发现，必然会引来无数争端。
想要消灭他的，想要利用他的，都会源源不断疯狗般地扑上来。
但如果有五条家这个保护伞，最重要的是有最强咒术师五条悟的庇护，还有谁敢动他？
当上家主，把五条家这把烂掉的伞修补好，只是第一步。
五条悟竖起食指，红色的咒力凝聚成球在指尖旋转，五条家主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这是……【术式反转·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就在刚刚。”就在他下定决心要保护叶月的那一刻。
五条悟缓缓向家主走近，危险的咒力球蠢蠢欲动，“这只是开始，我还会变得更强，成为咒术界最强，直至无敌——”
他会和叶月一起，站在咒术界顶点。
“整个五条家，不，是整个咒术界，都会变成我五条悟的一言堂。”
五条悟大笑起来，双眼兴奋地大睁，但他的眼中已然没有了五条家主的身影。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叶月。
想向叶月分享此刻内心充盈的喜悦，想让叶月也学会反转术式和赫，想和唯一能比肩他的叶月好好打一场。
他们可是挚友啊——
五条家主轻易看出五条悟不正常的精神状态，是学会反转术式后……嗨起来了？
他微微欠身，一改之前的态度无比恭敬道：“您现在已经是家主大人了，继承仪式会在三日后举行。”
“三日？不，太久了。”五条悟似是喃喃自语，又似发号施令，“明天，我就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家主的身份。”
“这……”前家主有些为难，“我们还需要邀请加茂家和禅院家参加继承仪式，一日的话时间恐怕不够。”
“哈。”
五条悟短促的笑了一声。
学会反转术式后，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充盈着五条悟的大脑，一条通向最强的道路无比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除了能和他一起变强的挚友，他的世界已然没有了旁人的存在。
“管那些杂碎做什么？五条家在我的带领下，会一跃成为御三家之首，他们参不参与根本无足轻重。”
“……是。”
当五条悟笑着回到家时，叶月正坐在走廊上捣鼓风筝。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只能四处收集些旧报纸、竹条之类的材料自己做了个风筝，但好在效果还不错，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悟？欢迎回来~”他注意到五条悟的身影，带着点小得意地举起风筝，“你的事情办完了吗？这是我做的风筝，要来一起玩吗？”
“你是三岁小孩吗？”
前不久无比期待风筝的五条悟却发出一声嗤笑，他一手抓住叶月举起的手腕，一手将风筝丢在一旁，风筝被风吹拂着，落在雨后泥泞的土地上。
“比起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不如来和我一起变强吧？我已经学会反转术式了，我再也不会受伤了，你一定也可以学会的！”
“悟？你怎么了？”
叶月无瑕顾及风筝，他皱着眉转了转手腕，却被捏的更紧。
五条悟干脆将他压倒在走廊上。
“叶月，你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必须要强到我这种程度才能自保。其实……”五条悟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其实你是人造六眼实验的失败品……”
“哈？”叶月一脸懵逼。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相信，但这就是真相。”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竟放软了语气，“叶月曾经说过的吧？再痛苦也要想起来……就算导致你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我也会带你寻找真相的。”
“哈？？”叶月懵逼成了二哈，“我觉得，可能有什么误会……”
虽然他隐隐感觉的确是五条悟的原因，他才会和五条悟长得一模一样，但悟本身一定是无辜的！
“也许只是恰巧我想要的东西就在你身上？”叶月照着模糊的感觉说道：“所以我才会是你的样子……并不是悟的错。”
没想到五条悟听后，看着他的眼神更暗了。
“五条悟”身上最想被人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必然是六眼。
难怪对方一开始就提出要亲吻他的眼睛，被赋予了“人造六眼”使命而诞生的实验品，最大的夙愿一定是成为真正的六眼吧？
“我会给予你想要的，叶月。”
五条悟抱住他，微微叹息着将头埋入他的肩颈。
“等我强到能永远庇护你，我就会向世界宣告，世上不止一个六眼，你和我，都是六眼。”
“啊，嗯……谢谢。”
叶月不明所以地回抱他，顶着满脑袋问号下意识道谢。
他就玩了下风筝，到底发生了什么？？
站在离五条悟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身穿繁复和服立于首位，被五条家众人跪拜高喊“家主大人”的时候，叶月还是懵的。
“叶月，愣着做什么？”
过了一晚上又被繁琐的继承仪式摧残，五条悟脑子又变得正常了，他叼着棒棒糖牵起叶月的手，在众人惊异又不敢出声的诡异氛围中，径自拉着叶月离场。
叶月这才回过神，“总有种忘了追三期《jump》连载的感觉……”
“叶月也有看那个？我倒是听那些小鬼提起过。”五条悟丝毫没有他年龄才是最小的自觉，嚣张得跟祖宗似的。
“挺好看的，我们待会出去买？你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吧？”叶月也被转移走了重点，迅速将想不通的事情抛之脑后，甚至还把手伸进对方衣服里，掏出了一根橙子味棒棒糖。
“就等你这句话了，悟大人要把整个京都都逛个遍！”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展开无下限，像撒欢的金毛一样直直冲出大门。
五条家大门：留不住的人~终究留不住~
六眼神子终究还是被养成撒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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