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教师
夏油杰：“是叶月给我的吗？”
“是哦。”明知夏油杰听不见，叶月还是笑着应了。
能被听见的五条悟却一摊手，开始装傻，“我听不懂杰尼龟的语言啦，皮卡皮卡。”
骗人，皮卡丘明明听得懂杰尼龟的话。
夏油杰直接将他无视，对着五条悟旁边的空气礼貌点头，“感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喝完的。”
“啊，只是一盒草莓牛奶而已……”
第一次遇到看上去挺正经的人，叶月颇不适应地摸摸后脑勺，“如果不合口味的话不用勉强。”
五条悟翻译道：“爱喝不喝。”
叶月：“？”
夏油杰：“？”
“这么欺负自己的学生真的好吗？”叶月有些无奈，“杰和硝子是你带的第一届学生吧，说不定还是唯一一届。”
毕竟五条悟也没看上去那么闲，虽然经过七年的努力，咒术界已经走上了正轨，但还是有很多地方非五条悟不可的。
他这次心血来潮当老师，主要还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和教导两株咒术界的好苗子。
特别是术式没有上限的夏油杰，如果成长起来未必不能接五条悟的班，让他提早退休去尝遍世界各地的甜点。
——嗯？十五岁就想着退休有什么问题吗？拜托，他可是从八岁就开始上班了诶！
“毕竟是我的接班人，当然要好好锤炼一番了。”
五条悟一脸严肃，“眯眯眼的都是反派，我得盯紧他。这家伙长得就是一副会走歪路的样子，在你以为他是主角团后他原地黑化，和朋友分道扬镳自我毁灭……如果不盯紧的话绝对是这样的走向！”
夏油杰：“……我都听到了哦。”他只是眼睛有点小，才不是眯眯眼反派啊！
打老师会被学校劝退吗？在线等，急。
叶月敷衍点头，“是是是，我信了。”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副结婚多年，对妻子感到厌倦的油腻老男人态度是怎么回事？……糟了！我们正在经历七年之痒吗？！”
夏油杰：“？”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叶月依旧淡定，“昨天不是还在扮演jk吗，为什么今天就跳到妻子的角色了？”
五条悟：“毕竟已经当上老师了，jk也要成长了嘛。”
jk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油腻老男人的角色太难了，能不能给我换个？”叶月托着下巴思考，“比如隔壁的□□控高中生……”
“油腻老男人有什么难的？看我给你表演。”
五条悟脱掉外套，露出里面25万元一件的衬衫，手臂环住叶月的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宝贝，今夜可不许逃哦？”
“咔擦——”
不用惊慌，只是夏油杰被痛得肋骨断掉的声音而已。
叶月羞涩偏头，手掌撑着他的胸膛欲拒还迎，“可、可是大叔，我是□□控……”
五条悟不满地放开他，“不要玩这个人设啦！我们可是纯爱！”
叶月也一秒收戏，“油腻老男人也不怎么纯吧……啊，杰走掉了。”
夜蛾和两姐妹同情地看着夏油杰的背影，他们早就身经百战了，希望夏油杰也能尽早适应吧。
家入硝子正在寝室吞云吐雾，就被她未曾谋面的新同学带着伤拜访了。
“这才是来学校的第一天吧？”硝子将夏油杰迎进房间，满脸不解，“为什么还没开学就会受伤啊？”
难道她的新同学是不良少年？戴着耳廓刘海奇怪，脸色还有点扭曲……
脸色扭曲的夏油杰：“不是敌人弄的，总之说来话长……”
硝子边给他疗伤边听他讲述肋骨断掉的原因，手一抖努力克制笑意，“原来是这样，那我劝你尽早习惯吧，没有危险的时候五条最危险了。”
夏油杰：“……”
他只能微笑面对生活，“难道就没人能管管他吗？我美好的高专生活就这样添上了几丝阴影……”
“我已经看到你的未来了。”硝子沉痛地摇头，“阴影越扩越大望不到尽头，面积都求不出来了。”
夏油杰沉默半晌，问道：“高专的退学手续在哪办？”
“哎，你走了我就要和五条一对一上课了，不要放弃啊。”
为了自己美好的未来，硝子绞尽脑汁安慰他，“五条只是临时老师，你还是有很多的青春可以享受的……”
“为什么都这么嫌弃老师啊？”
一个白毛脑袋突然从窗口探进来，真心实意的感到不解，“果然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就是这么叛逆吗？你们要是不喜欢和老师相处，把我当成dk也没关系啦。”
杰和硝子：“……”
不是身份上的问题啊，这个人根本不觉得问题在自己！
夏油杰抽搐着嘴角，“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吧，五条？”
五条悟更伤心了，“你怎么也和硝子一样不叫我老师了！”
他身体往后一靠，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搂到怀里，自然而然地对其撒娇。
“叶月，我的学生好叛逆啊。”他难过地抹泪，“这冰冷的世界，唯有叶月的怀里还有一丝温暖……”
过去七年，五条悟好像和幼时没什么变化，撒娇地越发熟练了。
夏油杰大受震撼，“你和叶月是什么关系？话说叶月是什么存在，为什么我看不到？”
这种事应该一开始就说明吧！为什么都没人向他解释一下？
大家都自然的好像叶月是什么咒术界的常识一样！
结果五条悟和硝子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满脸写着“这你也不知道？！”。
硝子：“……差点忘了你才被挖到咒术界。”
五条悟：“你果然是咒术界的漏网之鱼，我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咒术界宣告我和叶月感天动地的挚友情……”
夏油杰：“……”突然有点后悔来到咒术界了。
“你看你看。”五条悟把手机屏幕怼到夏油杰面前，“咒术师的专属网站上，还有不少人写我和叶月的友情小故事呢，虽然有的故事写得有点奇怪……”
“连海外的咒术师都知道，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有个名为叶月的挚友~”
自从掌控了咒术界后，五条悟就肆无忌惮得将叶月的存在广而告之，甚至还怕有些老橘子记性不太好，隔三差五就要再说一次，叶月的存在感激增，变得仅次于五条悟。
“叶月是只有我能看见的存在，我是他唯一的挚友！”
五条悟的嘴角比天高，“他的存在类似于幽灵，就算你想认识也没办法啦~”
——什么？禅院甚尔是谁？不认识不认识。
“是吗？我觉得还是有办法的。”夏油杰掏出手机，在聊天框里打出一串文字，“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吧？但叶月能看到我，也能接触到物品，那么……”
他将屏幕转向五条悟的方向，上面写着：
【你好，叶月。】
“哒、哒……”
按键被按动的声音响起，夏油杰将屏幕转回来，下面已经多了一行文字。
【你好，杰，我是叶月~】
这不就能交流了？
夏油杰笑着说道：“要交换ins账号吗？叶月。”
五条悟：“……”
五条悟：“…………”
他看着夏油杰的眼神就像在看第二个禅院甚尔，痛心极了。
正在协会里打工的伊地知洁高突然接到五条悟的电话，他先是深呼吸了一下，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接起电话。
“五、五条先生……”伊地知不自觉得微微弯腰，“您有什么吩咐吗？”
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却迫于生计出来打工，怀揣着梦想选择了咒术师保护协会，练就了熟练操作excel的特技。
真是催人泪下……还好他明年就到入读高专的年纪了，就能好好享受四年的青春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伊地知却能明显感到其中的低气压。
“伊地知，给我订购一百箱草莓牛奶。”
“是……啊？”伊地知先是下意识应下来，然后意识到哪里不对，“草、草莓牛奶？您确定吗？”
为什么不是订购咒具而是草莓牛奶啊！
“确定。”五条悟咬牙切齿道：“全送到东京咒高夏油杰的宿舍门口，让他喝牛奶喝到吐！”
伊地知：“……”人民好教师了属实是。
夏油杰：“……都说了我能听到。”
五条悟挂断电话哼了一声，“就是说给你听的。”
他抽走叶月的手机，将叶月和夏油杰的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
“你们也太自来熟了吧？为什么才第一次见面，就一个叫‘杰’一个叫‘叶月’了啊？”
五条悟连连摇头，“太没有社交距离了，杰。身为我的学生，人情世故还是要懂一些的哦。你们都各退一步，从‘夏油君’和‘五条君’开始吧。”
叶月率先打出问号，“五条君？我什么时候姓五条了？”
“哈？”五条悟比他更迷惑，“我取的名字，当然是姓五条了！”
“取名的时候才没有说姓氏吧，不是只有‘叶月’吗？”叶月仔细回忆了一番，肯定地点头，“嗯，没说姓氏！”
五条悟：“取名的时候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诶，现在都已经过去七年了，你当然是五条家的人了。你就是五条叶月！”
“叶月”本义为“离家出门”，五条悟当初给叶月起这个名字，是有“离家漂泊的幽灵”的意思在里面，自然也不可能给对方代表归属的姓氏。
但现在不一样了！叶月都已经在五条家生活了七年，五条家早就是叶月的家了。
“又没有血缘关系，擅自用人家的姓不太好。”叶月果断拒绝，“姓氏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很重要！”五条悟表现出意外的固执，“回去我就把你添到族谱里，老子是家主，谁敢反对？五条家就是你的家，你就是五条叶月！”
“叶月”这个名字含义并不好。
所以，一定要给叶月一个家。
叶月不是“离家漂泊的幽灵”，是和五条悟在五条家共同生活了七年的，彼此之间最亲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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