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嫉妒,父君不喜欢我
白行简抬头看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边用手扇风边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头脑昏沉?”沈墨皱眉道。
白行简放下筷子揉了揉脑袋:“好像是有一点,天太热了。”
“你发烧了。”沈墨毫不嫌弃地伸手探向他额头,果然很烫,责备道:“是不是回宫刚下轿就把外衣拎了?”
白行简抹了抹头上的汗,恍惚记得确实是这样。
“好像是。”
“等着,我去叫太医。”
白行简拉住他,“没事,我不难受,应该是低烧,多喝热水捂一捂就好了。”
他实在是不想吃古代这种又苦又难闻的草药了,之前生病喝过一次,黑糊糊的超级难喝。
沈墨一口回绝:“不行,你这是讳疾忌医知道吗?”
白行简站起来握住他的手:“我真的不难受,就是脑袋昏沉些,不疼,有点热而已。不如我先捂捂试试,不行再去请太医,好不好?”
他感觉自己有点撒娇的意味,默默鄙视了下自己。
不过沈墨肯定会心软。
“你监督我行吧,如果发烧严重,我绝对不会硬抗的。再说了总喝药对身体也不好,是药三分毒嘛。”他干脆豁出去,摇了摇沈墨的手臂商量道。
沈墨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实不是很烫,道:“那就乖乖吃饭,冰镇绿豆汤和桌子上的凉茶就别喝了,老老实实喝热水。”
“好。”
吃完饭,白行简只着亵衣窝在软榻上盖着被子,津津有味地看着小人书。
与为数不多的娱乐相比,小人书简直就是古代最有效的娱乐消遣。
大结局男女主,不,男男主xxoo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心满意足了。扭头发现沈墨正躺在软榻另一头看兵书,他想下去上个厕所,今晚热水着实喝了不少,身上汗津津的,热死了。
沈墨道:“要解手?穿上衣服。”
他们两个都没有在屋里用恭桶的习惯。
“嗯。”
白行简刚下榻就尴了个大尬——估计是刚刚看小人书里看的。
沈墨吹了声口哨,调侃道:“父君需不需要墨儿帮忙?”
白行简羞恼地看着他:“不必,本宫自己解决。”
穿上衣服来到殿外,夜风徐徐,白行简感觉身上凉快了不少。想起刚才沈墨一脸揶揄的表情,气得他牙根痒痒。
解手回来之后,他便吩咐朔月打水沐浴。
沈墨在一旁道:“万一风寒加重了怎么办?”
白行简:“没事了,我额头本来就不烫。”
刚才用手发泄出来,好像去了邪火一样,神清气爽。
回去之后,白行简发现沈墨不在屋里,又出来,刚好碰见他端着一碗红糖姜汤走进来:“父君好些了?”
白行简表情有点不自然:“嗯。”
“喝了这碗姜汤再睡,免得风寒加重。”他端着碗给他,白行简接过来,一勺一勺小口喝着,沈墨摸了摸他发烧酡红的脸颊,道:“明天就别去淑贵君那里了,估计你就是这几天去他那里来回折腾才感冒的。”
白行简想了想,道:“送佛送到西,明天是最后一次,不差这一天。”
话说淑贵君倒是真有两下子,对很多佛教经典都研究得很透彻,很难想象他那样性子急躁的人也会研读佛经。
朔月带人进来准备好浴桶和热水。
沈墨:“父君,我帮你散开头发吧。”
白行简一粒一粒解开亵衣扣子:“嗯。”
沈墨一下一下地梳着德贵君的头发,时不时撩起一缕在鼻尖嗅闻:“父君的头发好香。”
白行简:“你要和我一起?”
沈墨:“我不能与父君同浴吗?”他的手掌慢慢贴上父君的胸膛,宣誓主权道:“我说过,其他的我不会让步。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洗。”
白行简:“没什么。如果你不怕被我传染风寒的话。”
沈墨说得没错,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无论他怎么拒绝,沈墨总会赖在浴桶里不走,除非他不洗澡,否则就得跟他一起洗。
沈墨帮他褪去最后的衣物,然后自己也浑身光溜溜地进了浴桶,顺便把德贵君圈在怀里。
“父君的身子有点烫,真的不用叫太医?”沈墨照旧用牙齿碾磨着德贵君的耳朵说。
白行简发现他总喜欢咬人耳朵,要不就是舔吸耳垂,要不就是伸出舌头舔人耳廓,像一头未成年的小兽。
“不用,明天就好了。”
任谁在见识沈墨的“英勇”之后,都要重新认识一下这头小兽。
沈墨咬了一口他白皙圆润的肩膀:“我的身体热不热?有我在,父君不会着凉的。”
白行简拍了拍他的头:“挪一边去。”
沈墨静静抱着他,突然问道:“父君为什么希望我继位?”
这是他一直困惑的问题。
白行简懒懒地说:“沈迟心机太重,资质平庸,难堪大任。”
沈墨听到父君这么说沈迟,顿时搂紧他,期待地问:“那我呢?父君觉得我能当大任吗?”
他火热的胸膛贴着白行简难受,他掐了沈墨大腿一把:“松开点,你想勒死我?”
沈墨松了些,白行简慢慢摩挲着身上,说:“你虽然有的时候行事莽撞,但胜在脑袋灵活,懂得变通。还有重要的一点,你不会像皇上和齐王一样摆架子,比较平易近人,懂得营聚人心。”
“行军打仗,自然更不在话下。”
沈墨吧唧亲了他侧脸一口,喜道:“我在父君眼中这么多好处?”转而他又抱怨道:“那父君怎么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白行简扭过头,眼睛对上他的:“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你对刘皇后和我的喜欢是一样吗?你会对刘皇后做这种事吗?”
他语气认真,沈墨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情绪走:“自然不同。我与父后只有亲情羁绊,现在的父君除了亲情,还有情爱。父君同父皇在一起和跟我在一起,感觉一样吗?父君不喜欢和我做,难道喜欢和父皇做吗?”
白行简:“我都不喜欢。”
沈墨:“你和父皇做了七八天一直是笑脸相迎、言笑晏晏,跟我不过一夜鱼水之欢便厌倦慢怠。照父君的说法,对于□□,不喜欢和不喜欢也是不一样的。”
“明显你对父皇的容忍度更高。如果不是父皇突然不来,父君是不是还要继续做九天、十天甚至半月?”
沈墨第一次在白行简面前表现出不加掩饰的妒火。
白行简觉得他说的很莫名其妙,“那时我与你不过相处短短月余时间,我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妃子,与你欢好已经是越界,我们现在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不过是因为你们两个我都不爱,所以不会有愧疚感和负罪感。”
沈墨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白行简已经不想跟他纠缠了,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却听沈墨道:“都不爱?好一个都不爱。”
“德贵君,你是谁?”沈墨把他扯回怀中,捏着他的下巴,眼眸直直看进他的眼底。
白行简心下一惊,随即故作镇定道“我就是我,怎么,殿下怀疑我是恶鬼上身了?”
沈墨不可能知道,他与以前的德贵君素无交集,怎么会知道他与以前的德贵君不同?难道是朔月?不,朔月不是多嘴的人,他一定是在诈他。
沈墨倒是没有恶意,只是逮住他的肩膀,又是一通啃,伏在他背上喃喃道:“你不是恶鬼,是负心的狐妖。”
白行简松了口气,“负什么心,胡说八道。”
“你让我找通房丫头,还给我娶亲,这不是负心是什么?枉费我一腔真心托付给父君,父君还总爱拿父皇激我。”
沈墨不管不顾地搂着他。
“这次是你先提的。”
“我不管,父君说的话我不爱听,我要惩罚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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