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糟糕，我无处安放的才华
【已满足条件[社畜人的疲劳呐喊]，当前所有疲劳已自动清除】
……
下班了，一天下两次班，体验真是美妙。
徐生走出救助食堂，他怀念的不是下两次班，而是救助食堂管饭，今天管了两顿饭。
时间：4:04:27
还两小时又是上班，竟从这非人的作息里，体会到惬意？
回到宿舍，徐生仰头就睡。
另一边，救助食堂。
对于体质早已拉满，时间概念在悠长寿命下，发生翻天改变的长命种而言。
徐生睡觉休息的时候，正是他们开始自由活动的时候。
“小凌，那个新来的表现如何？”
高等学徒，不同于徐生这种低等学徒。
经历过大量考验，开始修行高能体系的他们，在体质方面俨然非凡。
自身短命种族的生活习性，渐渐发生改变，向着长命种过渡。
所以小凌每天只需休息十多分钟，就能活力满满的工作一天，远不是现在的徐生能比的。
“嗯嗯挺好的，老大你从哪里发掘的？”
徐生今天第一次工作，就出现突破在下班前完成超量工作的情况，让小凌记忆犹新。
“不知道，不是我发掘的，是千八婆邀请过来，这段时间在我们这里修行的。”
看到小凌若有所思，阿墨一只手放下水杯，一只摩挲着下巴，对待亲近的人完全没有平时的冷漠。
好奇道：“他的表现，居然让你满意？”
“啊嗯是的，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小凌这一种族具有天然的非凡超感，看待事物往往具有明锐的直觉。
组织了下语言，才说道：
“说出来有些丢人，我在这位新人身上感到了恐惧。就像看到你们这些学厨一样，完全看不到他的尽头。”
见阿墨学厨沉默，小凌扭捏着小手，纠结了下下仰头望着他说道：
“我能把他拉进我的学会吗？”
“学会？”
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阿墨绷不住嘴角，“你组织的那个食道学会还没有垮？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水太浅是留不住人的。”
不好继续打击，怕小凌想起伤心的事，阿墨一只手忍不住揉起小凌的小脑瓜，
提议道：“但他刚来地狱厨房，我看平日独来独往的，你也许有机会。”
“嗯嗯好的老大，我明天试试。”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大，少学街上那些的流萤社团。”
“是的，老大！”
唉。
摇摇头，目送小凌矮小可爱的身影离开后厨，阿墨身上的一条手臂在空间袋里摸索着。
最后摸出一个徐生可能眼熟的盒子，然后娴熟地从里面拿出一根香烟。
先是不舍地嗅了嗅，最后犹豫着点燃，放嘴里狠狠地抽上大口。
然后伴随着徐徐吐出的烟雾，眼波迷蒙的阿墨仿佛从扩散的烟雾里，看到了今天刚来的学徒身影。
最后那个陌生的身影，慢慢地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合。
“现在想想阿婆的话，那人与他好像有关系？血缘亲属？来自同一个世界……”
想着想着一根烟悄然结束，望着烟盒里不多的香烟，阿墨把燃尽的烟头放回盒内。
这种目前无法补充的东西，属于用一根少一根，自从那位挚友走后。
阿墨恍然记起，自己有好久没有再碰了。
……
……
“我来了，凌哥。”
徐生新来，职位和能力都是垫底，自然不好意思像阿墨主厨与八手婆婆一样，称呼小凌为小凌。
而且他也不担心，自己的称呼小凌会听不懂。
毕竟只要是身在地狱厨房，无论什么种族的语言，听在耳中都会自动转译为，契合自身文化风俗的含义。
举个例子，大概就是一个西洋人说着伦敦英语，但听在耳朵里却是一口流利的大碴子普通话。
初见的一段时间，对此很是神奇。
但在地狱厨房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徐生已对这些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的奇妙，渐渐见怪不怪。
“来了，正好我现在有件事要交给你。”
小凌也不客气，拉上徐生来到一盆，仿佛从水里长出的珊瑚树前。
“这是香客娜娜世界的黄金香料[艾奢棘根]，属于高等的学徒食材，你应该没有见过。”
话都说到这里，小凌自动延伸科普道：“香客娜娜世界的‘黄金香料’一共有三种。
莫罗娜甘草籽、千翠怪鲤的鱼籽、以及现在这个艾奢棘根。
其中莫罗娜甘草籽的危险性最低，其次是这艾奢棘根，最后的千翠怪鲤的鱼籽，则是学厨一级才能接触的高等食材。”
“那这个要怎么处理？”
虽然昨天对阿墨说过，今天要拉徐生这位新人，加入自己组建的小学派。
但小凌是个稳重的性子，在正式邀请前，仍要考量下徐生的潜力。
所以就有了这颗，新鲜到货的‘艾奢棘根’。
严格意义上，小凌现在让一位低级学徒，去处理高级学徒才能接触的食材是逾矩的。
但真正的天才，哪会在乎条条框框？
“你因为没有修行高能体系，所以要用这把刮刀，沿着艾奢棘根上的条纹。
喏，就是上面这种很模糊要仔细看清的条纹，沿着条纹的生长方向一点点向下切割。”
小凌拿着特制的刮刀，在徐生的注视下，顺着一条细纹的曲线一路向下，如同激光刻印般割到尽头。
终取下一块摊开来，像是一个椭圆硬币的‘树皮’。
徐生发现这块皮被完整取下来后，活性完好正在小凌的手心里，如涟漪般不断波动。
“这是初级的艾奢棘根，一共能取三百八十九块这般大小的皮料。
今天的料理需要五十多块，所以有充分的余地给你练手。”
害怕徐生担心弄坏食材，小凌打气道：“安心的弄吧，有五十块就够了。”
“行，我试试。”
徐生上手后，才发现小凌刚刚操作的难度。
艾奢棘根的表面凹凸不平，满是颗粒状的凸起。
特质的刮刀虽然锋利，但因为刀身太小太细，很容易受到这些颗粒凸起的影响，导致动作走样变形。
最后报废一块皮料。
一连弄坏了十多块后，徐生才算找到点诀窍，艰难取下一块算是残次级的皮料。
“加油，我看好你！”
见此小凌默默离开，已经不看好徐生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开始着手处理其他食材。
但三小时后，当小凌忙完手头的工作，想起徐生往他那边看去时。
他身旁的放料盘上，正整整齐齐堆叠着一摞艾奢棘根的皮料。
粗略一扫，至少六十片才能叠到那种高度。
唰的一下起身，小凌快步上前，发现正在专心工作的徐生，全然没有了最初的生疏丑陋。
动作整齐，干净利落，宛如浸淫多年的老师傅，十多分钟就完美取下一片浑圆的皮料。
那光滑成圆的弧形边缘，差点把小凌看湿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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