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叶奇迹
气得整个人都开启震动模式的言冰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killthatgirlornotkillthatgirlthatisaquestion!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剑,也顺带手捡起一块纱布,一边擦拭剑身一边在脑中变着法儿的给那姑娘上大刑。
一剑刺死太便宜了,她该死的慢一点儿才是,不然他这些年的隐忍,珍惜和呵护,又算什么?
迷迷糊糊的奇迹打了个哈欠,翻身一脚把小姑娘踹下床,然后自己挪进床里边儿,给言冰云腾地方。他拍了拍空出一半儿的床塌,睡意朦胧道,“冰云快来睡觉吧,那破剑都快发光了有什么好擦的。”
言冰云:“……”我是在擦剑吗?!我是在调整情绪!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再吓着你!
一晚上掉三回床的小姑娘龇牙咧嘴却没敢出声儿:“……”算了算了,我还是在地上趴着吧。
心绪皆维系在一人身上,是幸福也是痛苦。
言冰云红着眼框看没心没肺的叶奇迹——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让我睡在他和别人同塌过的地方?挣扎在三,他满心苦涩道,“你有心吗?”
短短几字问出口,伤得却只有言冰云,他伤心欲绝,整个人就像被叶奇迹推进无底深渊。他一直在往下落,却是无处着落。
叶奇迹:“???”
叶奇迹不明所以地看着言冰云,然后不自主地再往后挪了些,他一脸茫然道,“你是嫌这位置太小吗?”
“”言冰云一窒,咬着牙道,“不,我是嫌它脏!”
叶奇迹更茫然了,他一把掀开被子仔细去看床单,然后疑惑道,“哪儿脏了?我没躲床上吃点心阿?”
言冰云:“!!!”
言冰云看着干干净净的床单,脸色顿时一变,他抬手用剑直指那姑娘,厉声喝道,“你竟非清倌?!你好大的胆子!公子金尊玉贵,岂容你这肮脏之人玷污?!”
小姑娘只道六月飞霜,自己比窦娥都冤,她哭天抢地道,“奴家没有,奴家冤枉啊!”
“还敢说冤枉?!你衣衫不整谈何冤枉?!”
小姑娘闻言惊得头发都快竖起,忙摇头道,“不不不,奴家倒是想来着,但”
“你还敢想?!”言冰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不敢不敢,奴家不想!”小姑娘飞快抢白,手跟头都没命的摇。
奇迹倒是好奇了,“所以你到底想不想的?”他一个当事人真是比吃瓜群众还惬意,揪着一个错处还特地点出来。
小姑娘横了他一眼,忍不住露出本来面目,“你给老娘边儿待着去,就你长嘴了还叭叭的,老娘差不多就要死了!”
叶奇迹一瞪眼,“你跟谁自称老娘呢?说错话了还不让我讲?!”说完他好像才发现小姑娘的衣着,一脸嫌弃道,“你个变态,好好睡觉不会,脱衣服干嘛?现在是冬天你不冷啊?”
小姑娘:“……”
小姑娘差点儿气哭,带着哭腔道,“老娘不冷!老娘心冷!”
在旁被迫吃瓜的言冰云从两人对话中醒过味儿来,他先是一把拽过叶奇迹,把人按进怀里不准再看脏东西一眼,接着一剑挑飞被子,把小姑娘盖得满头满脸。
小姑娘在被子里挣扎着找出口,言冰云毫不理会,只管问怀里的人,“她碰你了吗?”
叶奇迹把脸钻出来,仰头看他,瘪了瘪嘴道,“嗯,她…她说她是撩拨。”
“!!!”言冰云眉梢一抖,眼刀嗖嗖地往小姑娘的身上刺。
小姑娘好不容易冒出头,却差点儿没死在眼刀之下,她赶紧抢白道,“什么撩拨?!那是咯吱,咯吱而已,“说完她忙讪讪地看着言冰云,小心翼翼道,”奴家跟小公子开玩笑呢。”
言冰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姑娘,眼眸中却只有杀意,他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小姑娘默默缩进被子,反手就把黑锅丢给老鸨,“妈妈交代奴奴,要教小公子知晓人事的。”
言冰云凉凉地看着她,讽刺道,“这么说,花魁楼的老鸨还真是热心肠啊。”
小姑娘赶紧补刀,死道友不死贫道地说道,“妈妈是看小公子俊俏便心生欢喜,瞧小公子懵懂不知这才想帮帮他的。”言外之意,她是听命行事而已。
只是这话说得茶里茶气,还想糊弄刑讯大师言冰云?
言冰云抬手一剑,划碎三米外的小花瓶,“姑娘……你应该没进过监察院吧?”
小姑娘一哆嗦,“奴…奴家虽沦落烟花之地,却从未为非作歹,为何要进监察院啊?”
言冰云睨着她道,“我怀疑你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所以请你去一趟。”
小姑娘一脸不忿地回望他,“公子空口白牙一句话,这就要至奴家与死地了?!”
言冰云抬手把剑搁小姑娘的脖子上,言语冰凉眼神更凉地道,“你看我像在跟你商量吗?”
“”小姑娘吞了吞口水,忙拿眼去瞧叶奇迹,抖着唇道,“小小公子啊,你替奴奴说句话呀,奴奴除了被你几次三番踢下床,可什么都没干成啊!”
叶奇迹…叶奇迹把脑袋搁言冰云怀里,此时已睡得人事不省了。
小姑娘委顿在地,差点儿要唱起铁窗泪,“”主人,虽然奴奴办事不利,但你应该会去牢里捞我吧。
言冰云则突然间觉得天也晴了,空气也清新了,他抄膝将叶奇迹一把抱起,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你们受累,把姑娘请回监察院吧。”
整个房间都没有第四个人的身影,但就是有第四和第五的声音响起,他们异口同声地回话。
“是,公子。”
把人放在床榻之上,言冰云一时间都有些恍惚,还有一种物归原主的感觉。
他就觉得,这个人……睡在这张床上才对,至于其他床不行!
当然,还有睡在旁边的人除了他谁都得死!
一个不慎戾气又起,言冰云几个深呼吸才强压下去。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头,好像自打被父亲问出心底最深的秘密,那禁忌的凶兽就挣开了枷锁,再也没有顾及。
“绝无非分之想?呵,”言冰云自嘲一笑,接着一边解腰带一边道,“这话便是念上千万遍,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说话时他的眼眸紧锁着叶奇迹,执念和痴念并起,而占有欲更是展露无疑。
随手将腰带丢下,衣服也一件件落地。
他抬脚爬上床榻,将叶奇迹拥入怀里,而一颗无处着落的心,也因此刻怀中的存在而有了归依。
言冰云一声喟叹,将脸埋在叶奇迹的脖颈里,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说话间,唇瓣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颈上,克制得心口都在发疼,“我错了王爷,我不该将你推开的,日后若要睡……也只睡在我的身边好吗?”这话问出口,既痴又傻,可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把心底的念想说出来。
“嗯唔,”叶奇迹似乎是因为脖子痒痒而嘤咛了一声,接着翻过身一把抱住言冰云,正对着他的脸睡觉。
“”言冰云为之一笑,随后在叶奇迹的额头落下一吻,他轻声道,“王爷,冰云只当你是应了。君子一诺,重若千钧,万不可更改阿。”话音落地,那个吻辗转到了眉心鼻尖呼吸交错,停顿半晌最终落于唇上。
每一个吻都轻得像片羽毛,轻抚而过,而其中的情意却沉得像海,拉人坠落。
佛祖曾言,欲得苦海倾,当使爱河竭。
可若能拉着心爱之人共同沉沦,那么便是溺死在这苦海爱河又何妨呢?
言冰云将叶奇迹珍而重之地拥揽入怀,夜已深,他却因怀中之人难以成眠。
其实睡不下的又何止是他呢?
叶奇迹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脖子上脸上还有嘴上都痒痒的,好像有小虫子在爬,可他太困了,压根儿不想睁开眼睛,所以就随它去了,可是那小虫子得寸进尺并且越来越多,慢慢地都爬到他的身上了。
“嗯讨厌有虫子”叶奇迹哼哼唧唧地说梦话,偏生被人抱在怀中,连手都抬不动。他浑身痒痒又挠不到,便开始不自主地挨挨蹭蹭,试图缓解难受。
“!!!!!”
言冰云蓦得睁大眼睛,感受到小腹上抵着的事物,“王爷你”他低头去看叶奇迹,就见人尚未清醒却眼角挂了泪珠。
叶奇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身为王爷之尊,却连个痒痒都挠不到,他带着哭腔唤道,“冰云冰云救我,我好难受冰云冰云嗯唔”
言冰云一吻缄口,再一拳砸向床榻,他受不了受不了,叶奇迹哭着喊自己的名。
难受?
现在谁又比谁好受阿,天知道,他忍得都快炸了!
“王爷,王爷快醒醒,”言冰云克制再克制,这才没有把人拆吃入腹,他拍了拍叶奇迹的脸颊,想把人叫起来问话。
叶奇迹也是个狠人,都这样了也不想睁眼,还要继续睡,嘴里又是哼唧又是哭音,听得人又好笑又心疼,“我不要醒,你帮我挠痒痒。”
“这不是痒痒,”言冰云耐着性子道,“王爷在花魁楼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没,你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可以吃的。”叶奇迹闭着眼睛乖乖巧巧地回话,手上脚上却不安分得很,又是摸又是蹭的。
言冰云憋得青筋都快暴起,却还克己复礼地把叶奇迹的手脚给按住,“那那个姑娘呢?她可有什么古怪之处?身上的味道或者指甲缝里?”
“不知道不知道,”叶奇迹觉得自己明明浑身难受却还要被问东问西,委屈得只想流眼泪,他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嘴里还哭喊着,“你放开我,言冰云,我讨厌你。”
言冰云眉头一拧,听到这话更不可能把人放开,“王爷知道自己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叶奇迹又开始哼哼唧唧,他觉得刚才挨挨蹭蹭的时候还好受一些,但现在被按着像砧板上的鱼,他就更加难受了,“不要你帮了,连挠痒痒都不会,我要找别人。”
只是这赌气的话说出口,叶奇迹别说是找别人,他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
言冰云抓着叶奇迹的双手按在头顶,理智彻底崩盘,他凑近他的耳际,恶狠狠道,“除了我,不会有别人了,王爷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倒是帮我呀,我好难受,”叶奇迹哭着埋怨道,身子还扭了扭,而两脚更是不自主地胡乱蹬动,直接把被子给踹到地上了。
言冰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暗哑着声音道,“王爷这可是你说的。”
随着话音落地,叶奇迹的衣带也教他一把扯开。
月隐西云后,哼哼唧唧的声音逐渐消停,只有偶尔不慎泄出窗台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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