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耐心不多
因为是背对着,单雪看不见盛泽松的表情,但是近在头顶的呼吸声突然变得都些沉,后背某处也有着不同寻常的热度抵着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的恳求有没有用,但是他还是想试试,现在,他真的没准备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
“求求你了……不要现在……”单雪咬了咬牙,掌心都紧张地沁出了一层薄汗,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终于还是让盛泽松有些不忍。
片刻的沉默过后,盛泽松轻叹了一声,缓缓地抽回了手,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有些别扭地伸手揉了揉单雪柔软的发顶,说:“知道了,睡吧。明天带你见队友。”
单雪的心脏仍在狂跳,甚至带着一份钝钝地酸涩之意,双手死死攥着胸前的衣襟。盛泽松的妥协也并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单雪哽咽着嗯了一声,身体蜷地更狠,呜咽的声音也压抑在喉间,过了会儿,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中,盛泽松看向身旁全身被包裹在被中的单雪,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冒进的动作了,或许,自己应该再温柔些。
现在,自己把他吓着了。
单雪像被欺凌了的小兽一样,呜咽着躲在看似充满安全感、实则轻易就会被撕破的巢穴中舔舐伤口、平复情绪。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也让某人凌/虐欲横生。
想让他更可怜一点,红着眼眶哭着说不要,却又逃脱不开困住自己的利爪。
只能在利爪的压制下喘息哀求,被肆意欺负。
盛泽松眸中的眼神更暗了,他闭了闭眼,将自己脑中龌龊的想法快速删去,又伸出手来,想安慰单雪。
但是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他默默地想,此时自己的接触可能会让单雪更害怕吧……
复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过了身,背对着单雪闭上了眼睛,又用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一方面是消退自己刚才因胡思乱想而醒来的欲望,一方面是想惩罚自己的的色/欲熏心。
他原本也是不想这样的,单雪是他的初恋,是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喜欢上的人。
五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炎热的日子,闷热的空气里、刺目的阳光下,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对自己伸出的手臂上带着丑陋擦痕,但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明媚温柔的;扶自己回家时的臂弯虽然细瘦,但是却是那么的温暖又结实。
这些美好,跨过岁月的长河,依旧清晰地印刻在盛泽松的脑海中。
他仍记得,但是他忘了。
或许当时他只是举手之劳,但是那像天使一样纯净善良的少年,从那天起,就这样深深地记在了盛泽松心里。
回到家,他就开始克制不住地通过各种手段搜查单雪的踪迹,以至于对当时十四岁的他来说,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着手下发来的照片,虽然是偷拍,但是无死角的脸总是以无可挑剔的漂亮模样出现在盛泽松的手机里。
就这么看着看着,一年、两年,这份原本单纯的喜爱自生理上的性/意识觉醒之时,开始逐渐变质了,成了如今这种略显偏执的爱意与渴求。
在每个充满了暧昧纠缠的梦中,都有着单雪的脸,那张脸或带着红晕、或带着泪痕、或带着迷离……
每每回想起梦中那绯红的脸、湿润的眼以及缱绻温柔地呼唤。
盛泽松内心的歹意和欲望就开始变得无限大。
想得到、想占有,想打造个笼子将天使关起来,独霸这份世间难寻的美好。
这三年,他一直在试着靠近他、通过各种手段了解他,直到今天,终于解决所有麻烦,可以和单雪这样近距离相处了。
并且,就在今晚,爱了许久的人就这样顺从地躺在自己身旁,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了的正常男人,又怎么能没有一些卑劣下流的想法呢?
更何况,少年人的欲望总是迫切的、热烈的……
但是……
盛泽松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些也都不是他理所当然的借口,他或许应该更克制才是,今天,他有些吓到他的天使了。
而且,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就是实实在在的性骚扰行为,本质上是违法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再重来一次的话,他或许依旧会那么做,其实说实话,他内心深处并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渴望多年的人在前,他自认为已经很克制了。
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而言,性需求被包含于生理需求之中,如果这个需求达不到最低程度的满足,人类是无法继续生存的。
而又根据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在秉持快乐原则的本我和秉持道德原则的超我矛盾纠结之中,他秉持现实原则的自我最终还是为了平衡需要,做了即满足欲望,但是又没有丧失全部道德、一步到最后的行为。
他是人,他有欲望会想索取。
他是人,他也有道德会自我谴责。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吧。
盛泽松抿了抿唇,否定了自己的行为,又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补。
常年缺少关爱、被虚伪讨好包围的生活环境导致他有着病态的感情和上位者的不容置喙,以至于有了如今这样扭曲的性格和时正常、时不正常的思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闷闷的抽噎声渐渐归于平静,或许是觉得闷,睡梦中的单雪将被子掀开了,浅且平缓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盛泽松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体,盯着那张沉静的睡颜发呆。
虽然……答应了现在不做一些事情,但是抱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吧?
盛泽松犹豫了一瞬,伸出双臂,温柔地环住那具纤瘦的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与他一同进入了梦境。
皎洁的月色下,昏暗的卧室中,交叠的身影是那么的缠绵缱绻。
——
第二日,生物钟促使盛泽松又早早醒了过来,身旁的单雪仍在熟睡,脸颊泛着淡淡的透粉色,睫毛纤长浓密,带着些许青色血管的眼皮遮盖住了那双脱俗的眼眸,安静平和的漂亮模样纯净又美好。
盛泽松实在不是个大好人,他看着这样的单雪,只想着要将人扯开了、撕碎了,将这样干净的他拉入混乱的凡尘,然后被压制、被欺负,浑身浸满与自己一样的污浊颜色、沾染上本不该有的污秽。
这么想着,盛泽松一大早就精神的身体更是精神了……
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单雪的唇,考虑到昨晚,他原本是想克制一些,一触即分的。
但是那微凉又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离开,手也顺从本心,从睡得翘起的睡衣衣摆伸了进去。
单雪原本在做梦,梦里他变成了yszq里面的一条能解除队友控制状态的酸菜鱼,突然,团战爆发,他被对面的的蚀天蛇人给开大吸住了,蛇人被攻击下降多少血条,他也会下降多少血条。
但是混战之中无法顾及那么多,两方队友一阵混战爆锤,被压制的窒息感那么的真实,直接就让单雪从梦中醒了过来。
单雪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放大的脸,精致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浓得化不开地深情与欲望看向他,让他一下子跌进了这深不见底的桃花潭中。
此时身体的感觉随着神智的回笼而逐渐清晰,腰腹被炽热的掌心触碰的感觉让他全身都止不住地发颤。
靠,我这是得了癫痫吗?十二小时之内动不动就抖的。单雪脑子不甚清晰地吐槽道。
那不规矩的掌心逐渐向上,指尖甚至触碰到了……
单雪被激得一个颤栗,猛得施力推开了压着自己的盛泽松。
单雪急促地喘息着,揪着衣襟的手用力到发白,脸色不好地抬眸扫了眼盛泽松,却发现他的脸色更不好,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脸色沉得仿佛要滴水,危险又可怕。
“……”
单雪呼吸一窒,眼神有些飘忽,抿了抿唇,语气软了下来:“那个……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样……太快了。我真的还没准备好……”
盛泽松情欲上头被突然打断,他确实深爱着单雪没错,但是被这样一再拒绝自然也维持不了什么好脸色。
他对单雪的爱并不是无限的妥协和纵容,而是欲望、索取和拥有。
他在高位惯了,宠溺关切不过是他对所爱之人的特殊待遇与情趣,骨子里,他是个霸道且占有欲极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独裁者。
如果,单雪也爱他的话,那自然皆大欢喜。
但是,不爱也没关系,反正合同在他手里,这三年人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实在不行,就像盛泽柏说的“日久生情”,也未尝不可。
盛泽松神色阴霾地盯着单雪,对方软下来的姿态似乎取悦了他,盛泽松起身下床,整了整睡袍,侧着脸对单雪冷淡道:“那你尽快做好准备,我的耐心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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