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咬人了!
天蒙蒙亮,蔺成器第二次发情又来势汹汹,他难受的蜷成一团。
还在睡梦里的辛流也没好受到哪去,本来还算正常的梦境,突然不受控制,涌入大量限制级的画面,而男主角的脸无一例外都是蔺成器。
辛流成年后一直都在定期注射抑制剂,他几乎很少梦见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逃,一场春梦俨然被他做成了一场噩梦。
大梦初醒。
辛流大口大口的换着气,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睁开眼睛,发现蔺成器躲得很远,一个人裹着被子缩在地毯一角。
辛流睡前把风速开到最大,屋里的信息素浓度很淡,几乎难以察觉,他急忙跳下床翻看蔺成器。
果然,第二次发情又来了,即使吃了药,但是看情况,和第一次比起来也没有轻松多少。
距离上一次吃药刚刚过去四个小时,蔺成器不能再吃了,辛流来到蔺成器身边,用手摸了摸蔺成器的额头,微热。
这是发情的正常反应,大概是那片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对于一个s+的omega发情,仅仅是低热,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姐,我在哪儿?”
蔺成器一直没有适应自己的处境,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自然会想起自己的亲人,昨晚其实他朦朦胧胧的醒过几次,说一点儿也不难受是假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至少比他骨折那次,还是舒服了一点儿,也就一点儿。
他越靠近辛流,他就会越安心,连身上的不适都会越来越轻,只是,好几次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好像树袋熊一样攀在辛流身上,甚至还蹭着人家的脖子,这姿势别提多丢人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干什么不该干的事。
只要他醒过来,他就会主动的远离辛流,但是睡着了,他又会循着淡淡的气味在跑回辛流身边,如此循环往复。
这一夜,他感觉在床上滚了一个八百米,最后他实在受不了自己了,只好抱着被子,躲到离辛流最远的屋内对角线处。
“我是辛流,咱们这个抑制剂已经到达上限了,不能再吃了,你再忍忍,天亮了去医院吧。”
蔺成器似乎想起来自己在哪儿,想要点头,可是他忽然想起辛辰的话,他马上表示反对,
“不行,明天你爸要来,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不能鸽你爸。”
“他不重要,你这么难受,就算他来了,也会穿帮。”
辛流说的有道理,但是,在蔺成器的概念里,人就要言而有信,尤其一个男人,说到就要做到,打死迎风站,只要他有一口气就不能随意毁约。
更何况,在他眼里发情就和女人的大姨妈差不多,女人痛经也不是都能请假,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他努力坐起身,
“除了吃药,有没有别的方式缓解啊,你看发烧就能物理降温,今天你给我那个小人书里说了,这个属于正常生理现象,要是有非常能信得过的alpha,给个临时标记也能顶不少事儿呢。”
蔺成器是真的不想继续这么病歪歪了,一直以来他都秉承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原则,他几时这么林黛玉了?
身为一个医生,这一条解决方案,辛流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临时标记,即使是临时的,但是,这也意义非凡。
很大程度上,如果不是恋爱关系,几乎没有人会轻易做出这个几乎定情的举动。
辛流身为一个医生,如果遇见一个病人发情症状比较凶险,他就要临时标记一个人,首先这不符合医生的职业要求,其次,他研究的课题之一,就是如何缓解alpha、omega的发情期的不适症状,以及如何减轻标记和信息素等级对一个人感情的影响。
辛流低着头,没有应话。
蔺成器根本不了解标记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终身标记应该是属于夫妻之前特有的,至于临时标记,也许就是个救急的措施,难道辛流在嫌弃自己?
“这个……是我这个要求过分了吗?那啥,我不懂规矩,你别多想,你放心,你要是为难就当我没说。”
蔺成器现在已经逐渐是适应了在这个世界俩男的或者俩女的搞对象的现象,只是他还是很少避嫌,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只觉得男女有别,而不是ao有别。
“不是的,你真的想好了吗?”换作任何一个病人提出这个要求,辛流都不会考虑这个提议。
但是,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蔺成器,他知道蔺成器不会举报自己行医不规范,其次,他也想研究一下临时标记对于s+级的omega有什么影响。
当然,最后的最后,也是他最不想承认的一点,他觉得自己被信息素操控了,最根本的,是他想标记蔺成器。
哪怕只是临时的,他想,很想,昨晚就想。
“这有啥的啊,怎么标啊,立字据,还是歃血为盟啊?”
辛流一头黑线,这人真的单纯的让他有些犯罪感,要不是这人已经拥有了成年的身高,他几乎有一种错自己是在拐骗幼童的错觉。
他真怕蔺成器的求知欲在此刻爆发,甚至让他讲解如何终身标记,身为医学生,直到昨晚进入浴室之前,他以为他对人体所有的器官早已免疫。
屋里没有开灯,辛流感谢今天是阴天,才没让他的窘迫公诸于众。
辛流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好,他直接伸手轻轻解开了蔺成器脖子上的贴纸,然后伸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消毒纸巾,简单清洁了一下。
“这玩意儿,有点儿闷啊,就咱俩的话,我能不能不贴了?你看看,都有点过敏了。”
蔺成器还想伸手挠,辛流没有给他机会,他觊觎这块粉润的嫩肉已久,直接露出犬齿,刺破了蔺成器的腺体。
蔺成器哪知道辛流会咬自己,他“嘶”的一声,疼痛本该让他后退,但是,被咬住后颈那一瞬,他通体酥麻,非但不想躲,甚至想把自己最薄弱的咽喉拱手奉上。
辛流浅浅的在蔺成器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信息素,一个简单的临时标记就完成,他也是第一次标记别人,他怕自己没有深浅,也只是淡淡的留一下一丝血痕,这个标记大概能维持三四天,等到那时候,蔺成器发情期最难熬的时候大概就可以挺过去了。
辛流依依不舍的松了嘴,他又在床头找出酒精和棉签,简单消了消毒,重新给蔺成器贴好了贴纸。
“标记完了。”
“啊……就咬一口?”蔺成器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总感觉少点什么,是什么呢?
“那还要咬几口?”辛流有点想笑,一个大个子在你面前总是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粘着你,他非但没觉得烦,倒是觉得率真可爱。
“啊……不是那意思。”蔺成器稍微一活动,果然,被辛流咬了一口,他真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干五碗饭了,他是不是贱坯子,非得上赶着让人咬?
“在休息一下吧,发情期非常消耗体力。”辛流顺手给蔺成器盖上了被子,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看着蔺成器睡着,他才下了床,继续完成昨天没有写完的论文。
蔺成器在学校的时候就不睡懒觉,他要晨练,虽然他看似不学无术,但是在他的本专业上,他样样实力过硬。
一到六点钟,蔺成器准时的苏醒过来,虽然昨晚折腾的有点筋疲力尽,但是他身体底子好,加上辛流的临时标记,早上这一觉,让他恢复不少精力。
他刚一跳下床,发现昨晚胡乱丢的满地的裙子被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架上,回想起昨晚的经历,蔺成器钛合金的脸皮都有点要崩裂。
他想要换一身衣服,可是,一想到今天辛家老太爷子视察,他还是勉为其难的穿上了这件该死的裙装,也不知道他已经自暴自弃了,今天再次穿上,他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羞耻心。
“你起来了?”辛流一直没有进房间,生怕打扰到蔺成器,他想要继续做他的三明治冷餐,但是,想起发情期最好吃些温补的食物,他犹豫了,手机还在卧室,他不能搬着电脑去学做饭。
蔺成器一开门,辛流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他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了,睡在你房间了。”
“没关系,老师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照顾好你。”
蔺成器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他马上来到厨房,就要开始做早饭,
“对了,昨天陈伯跟我说了,你爸今天要来,你家规矩挺多的,这个称呼,我叫你啥呀,少爷?”
辛流皱着眉,他十分反感这个称呼,在他眼里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别,更没有性别的差别,谁也不比谁高贵,这种封建余毒的称呼,他最是反感,每次回家的难受程度,简直让他缓一个礼拜都恢复不过来。
“我觉得‘少爷’不太好,因为在我那边,这个称呼要么十分中二,要么就是……”蔺成器没好意思给辛流解释另外一层含义,毕竟辛流这样的保守,肯定不能接受这个称呼已经是风化场所工作人员的名字,他想了想,“我知道了,你们这属于主仆关系吧,我喊你‘主银’,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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