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对峙
车刚到医院都没停稳,辛辰就先一步跳下车,蔺成器也早就坐不住了跟着辛辰就进了医院。
辛辰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听好了初明珍的位置,幸亏他们来的是分院,要是去辛流的工作单位,这事儿指不定闹得多大呢。
“妈。”辛辰一张嘴,一个看起来年纪也就三十几岁的女人转过头,尽管长相并不是多么的明艳华贵,但是,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多少脂粉都堆砌不起来的。
“辰辰,你怎么来了?”邓佩这一晚真是说不出的憋屈,明明跟她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但是,她平时慈母装久了,这次辛流出事,于情于理她都该出面,只是她再怎么道歉,初家就是一点儿都不买账,她碰了一鼻子的灰。
“妈,我上完课了,本来我想找我哥请教几个问题,找不到他,才知道他出事儿了,怎么样了?”
邓佩一直站在病房门外,一来她受够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在一个,她其实不太想插手这件事,帮辛流吧,她心里不舒服,但是不帮,这件事也影响辛家的脸面,而且如果辛流真的成为初家的乘龙快婿,那么以后辛辰长大了,这个家到底还有多少他的立锥之地呢?
邓佩不想趟这个浑水,不管是什么结果,在她看来,她都不会满意。
“你爸和你哥刚进去。”邓佩说完从玻璃窗看了一眼。
“那我进去看看。”辛辰说着就要推门。
“别,你爸和初家正在商量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进去不合适。”邓佩阻止道。
“怎么不合适,他们冤枉我哥,我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有证人,他们不能冤枉好人。”
辛辰说着拉起蔺成器就要推门,他手刚扶上把手,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是辛光晔。
“你怎么来了?”辛光晔看了辛辰一眼,顺带着也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蔺成器。
“爸,我哥呢?”
辛光晔鼻子里“哼”了一声,他顺手带上了门,
“他在里面负荆请罪呢。”
蔺成器一想到辛流自己在里面,他就急的什么都顾不上,想要直接破门而入。
辛光晔挡在门前,质问道,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爸,哥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我带他来就是要证明我哥的清白。”
辛光晔不由分说直接把这几个人带离了病房门口,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哥什么都没做,他是我的种,我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
“那为什么要把哥哥带来,还让他去认错?”辛辰再也忍不住了,他追问道。
“为什么?因为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我把他带来,初家父母见到辛流一定会非常满意这个女婿,那么还有人在意这件事的真相吗,你以为他们做父母的会不了解自己女儿是什么样子吗?这么兴师动众,无非就是保全一下自己的脸面,顺便想看看辛家的态度,如果辛家的态度诚恳,辛流也能满足他们对女婿的要求,那么他们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是顺水推舟,还是继续观望,他们都不亏,辰辰,你还小,不在这个圈子里,根本不懂这里面的游戏规则。”
蔺成器彻底被这俩家人搞得快疯了,一个是所谓的掌上明珠,一个是哪怕半路捡回去,但是也流着一半辛家血液的儿子,就这样被两家当做赌桌上的筹码一样丢来丢去,互相较劲,比拼底牌,他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
“辛总,你考虑过辛流的感受么,你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儿,让他遭受这样的非议和指责,你不配做这个父亲!”
蔺成器说完这句话,周围变得一片安静,辛辰和邓佩听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要知道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辛光晔这么说话,他们几乎不敢看向辛光晔的脸此刻是个怎样的表情。
辛光晔怒不可遏几乎当场就要弄死蔺成器,忽然背后门开了,有人说了一句,
“病人家属要你们进去。”
辛光晔狠狠地盯着蔺成器,“你这条命先记账。”
说完他转身回到了病房,辛辰拉着蔺成器也在身后跟了进去。
这是一件高级病房,一进门是客厅,沙发上坐了三位,不用想这就是初家三口,而辛流则单独靠在旁边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很难受。
“辛总,你儿子还真是架子不小,我们好话赖话说了一堆,怎么和我们明珍成婚还委屈了他不成?”
说话的是初明珍的母亲,张颖一贯溺爱孩子,也正是有了她的撑腰才让初明珍如此大胆,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初太太哪里的话,我儿子早年因为一些事一直没有养在身边,等回到辛家,他已经脱离了这个阶层的太久了,没见识,也没有大局观,毕竟从小没在这个环境里长大,我也很怕他和初小姐在一起,会怠慢了明珍。”
辛光晔嘴上说着歉让的话,但是脸上确实满满的骄傲,他知道,从初家人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对辛流是多满意,而辛流越是端着,他能谈判的空间就越大,作为一个商人,他本能的只想追逐利益最大化。
辛流缓缓抬起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他在空气中觉察到一丝熟悉的他不敢期待的气味,这味道是属于蔺成器的。
医院里弥散着消毒水酒精的味道,蔺成器这一丝信息素就是他救命的稻草,他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却努力的往前看着,他幻想着自己能看见那个期待的身影。
“怠慢?你儿子怎么欺负我女儿的,你看看我女儿遭的罪,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发情期不稳定,谁知道你们给她吃了什么,导致她这次发情这么凶猛,仅仅靠药物缓解,我怕她的身体有后遗症,她还那么年轻……”
张颖说着就开始抹眼泪,一旁的初明权搂着张颖开始安慰,而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的初镇海这次也终于坐不住了,
“辛总,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我这个儿子,脾气是真的拗,我把他绑来,就是任凭你们处置的,你们说想怎么处理?我绝无二话。”
谈判到了关键时刻,谁先亮出底牌谁就会处于下风,俩家都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谁也不会先让步,正在僵持之时,屋里的护士走了出来,
“病人现在醒了,辛流来了么,病人要见他。”
辛流来之前吃了过量的抑制剂,到了医院,他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幸亏师兄今天值班,他特地让师兄给自己找了强效的抑制剂送来,他偷偷注射后才能勉强保持正常。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到病房内,初明珍此刻已经醒了,还挂着水,头饰早就不知所踪,显得憔悴可怜。
“辛流哥哥。”
初明珍这次是真的吃了苦头,但是她从小就知道,想要得到的东西价值越高,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为了能得到辛流,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辛流站在初明珍床前,冷冷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初明珍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次倒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竟然换来的还是辛流的冷言冷语,
“辛流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不能玩弄我的感情,如果我们不能结婚,我是不会和你做其他逾矩的事的,即使你知道我喜欢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你不能这么践踏我的尊严。”
初明珍的戏很足,她一边说一边竟然真的哭了起来,张颖听见自己宝贝女儿掉眼泪,她急忙来到床边抱着初明珍,
“乖女儿,在这儿,没人能欺负你,你放心,我和你爸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蔺成器看着所有人都把辛流当成流氓嫌疑犯的眼神,这比骂他诽谤他都让他难受,他作为整件事情的亲历者,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如此诬陷呢?
“这位小姐,您不是晚上汤喝多了都进脑子了吧?你说辛流强迫你?你能要点脸吗?你是不是觉得辛流学习好就一定近视眼啊,从头到尾,他多看过你一眼吗?你一个人演戏都不过瘾,一定要拉着这么多人一起配着你演吗?”
“你,你是辛流的朋友?”初明珍这演技不去演玛丽苏无脑偶像剧都可惜了,眼泪说来就来,戏瘾也是说上就上,这一出,要不是蔺成器亲眼所见,他真怀疑初明珍是不是撞邪了?这和之前那个蛮不讲理的小姑娘真的是一个人吗?
“我是谁不重要,咱就说,你今天从早到晚,恨不得黏在辛流身上,辛流都没占你一点儿便宜吧?本来这么说一个女生是挺不道德的,但是你瞅瞅你办的这些事儿,有一件一个拥有正常廉耻心的人能办的吗?包括所谓的发情,怎么就不偏不倚辛流单独在场的时候发情?”
“是他胁迫我,我当然没有反抗的能力。”初明珍眼神闪烁的回道。
辛流嗤笑一声,要说别的科目也许他还不算权威,信息素以及发情简直就是撞到了辛流的枪口上。
他刚才坐在椅子上,不止一次的回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在仔细的回忆,初明珍从进到这个家里的一举一动。
如此凶险的发情,除了肯定不会是自然周期导致,单纯靠药物的话,服药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而她这一餐饭唯一一次离开餐桌,就是这次洗手间,不过这种事情,只要吃下去销毁证据是在是太简单了。
“初小姐,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费用我出,我们只需要看看您血液里是否有诱导素为了您的清白您不介意吧?”
初明珍哪敢对质,她缩在张颖的怀里瑟瑟发抖,而张颖也从自己女儿的表现上看出来她的心虚,
“查什么查?辛总,这就是你们赔礼道歉的态度?我女儿的清白就被你们这么毁了,明天要是传出去,我们初家还怎么做人啊?”
辛光晔自然也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僵,他沉声道。
“辛流,你给我闭嘴,初太太,这件事,千错万错肯定是辛流照顾不周,我觉得咱们长辈在场,孩子碍于面子可能不太好谈,咱们先出去,我正好给二位带来不少压惊的礼物,本来下周想约初行长打球的,这借花献佛没献上,得了,先赔礼道歉吧。”
初镇海夫妇知道这是辛广晔给他俩台阶下,他们夫妇俩最了解自己的女儿,以前年轻不懂事,游戏人间,在学校就处了不少的男朋友,后来实在管不住送去国外,初家的风评才渐渐平息下来。
本以为初明珍脱胎换骨之后能在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婿,谁知道初明珍身体早年玩的太开,身体出了问题,去医大挂号那天远远看了辛流一眼,她这心思又活泛起来,才让辛光晔顺水推舟安排这个球赛和聚餐。
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初明珍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最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长辈都离开,初明权怕初明珍受欺负没走,辛辰自然也不走,反正他们三对二,决不能让辛流在吃亏了。
“你之前应该被标记过,然后清洗了标记,导致发情期紊乱,我猜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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