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怕你头疼
分开时，童言提着祁霖的衣服回了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李默喊她。
童言止住要开门的手，问：“怎么了？”
“你去京都工作也很累吧，要不下去散散步，你也许久没回来了。”
“好，我把东西先放回去。”
李默低头看了一眼，手提的纸盒内放置着折叠好的男士上衣，一看就不是她穿的。
“好。”
没一会儿两人便往下走。长洛市要说没变，又变了，要说变了，有时候他们也记得到底是哪里变了。
华灯初上的林荫小道，两人并肩而行，耳畔是嘈杂的人声，一片喧哗。
童言调侃问：“回去后，是不是有许多工作？”
因为这个综艺，李默人气上升了很多，找他代言和拍戏多了许多。
李默：“是，好多人找我拍戏，比以前忙了不少。”
童年颜眨眨眼睛：“这样正好，你熬了那么多年，终于熬到头了。”
“也还好。”李默道：“要不是你，我还是十八线呢！”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两人谈论了许多事情，李默给她讲她离开之后的事情，没提她的父母。其实不说她也知道，自私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死亡而改变。
两人找了烧烤店坐下，童言还有些怀念：“这样坐下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吃了一口烤串，快速咽下去，“就是上辈子的事情。”
“你若想，跟上辈子有什么不同。”
还是这样的桌子，这样的人。
“对了，等你有时候了去我哪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吧。你人都在，东西在我这儿不大合适。”
“都有什么？”
“你的衣服，笔记，相片什么的。”
是了，姥姥的照片还在呢。
“等录制完，我去拿。”
末了李默好像不经意间问道：“刚刚你把什么拿回房间了。”
已经喝下一瓶酒，童言脸颊红红的。没想到这具身体酒量这么差。
“嗯？东西啊！祁霖的衣服。”
李默不动声色地喝完手中的酒，“你拿他的衣服干嘛？”
“啊，你没看热搜啊！”童言因为喝酒，人有些反应迟钝，“我把鼻涕蹭到他身上了，然后他便让我洗了。”
李默想说是，什么样的牌子，买一件不行吗？非要自己洗。
真说着，凡在桌面上的而是手机忽然闪动两下，童言用没有沾手滑开屏幕，是祁霖。
问她有没有时间。
童言当即发语音回道：“再和朋友吃饭。”声音因为喝酒，显得有些缓慢，有种撒娇的意味。
他从来没有听到她跟别人用过这种信任的语气。
微微抓紧酒杯，问：“助理吗？”
童言摇摇头，“是祁霖。可能是我们明天为了明天的给。”说完又调出相机，给对方拍了照片。
[祁霖：喝酒了吗？要不要去接你们？]
[童言：不用。就在附近，已经结束了。马上回。]
[祁霖：好的，回来时去来录音棚一趟。]
[童言：半个小时。]
两人没坐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因为拍摄综艺，这边的人经常看见明星，付钱时认出她时，还说她唱歌很好听。童言和李默给老板签完名才走。
回去的路程不长，晚上的凉风吹拂着，脑海中的那点不清醒早已经消散。
她没喝多少，只要一瓶。这会儿人已经清醒了。
两人结伴往前走，在这样的深夜，童言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祁霖也是在深夜。
至今她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在深更半夜出现在那个地方。
但是不得不说，那时遇见他很大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自己的不适。
一旁的李默见她想得出神，几次想开口问，都没能张开口。
他能感觉到，现如今的她已经有了更亲密的人。
路程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两人便到了。到了门口两人便分手。童言往录音室走去，李默则回房间睡觉。
临走前的时候，他还想问她是去找祁霖吗？你跟祁霖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童言果然按照规定的时间来了，一打开门，蹦蹦跳跳地从门外进来了。
“我来了，怎么了？”
“喝酒了？”头未转，先发声。
“你怎么知道？”说完童言低头闻闻自己的气味吗，很明显吗？
喝得不多，又加上步行回来的，所以童言身上并没有多重的味道。不过因为祁霖的关注都在对方身上，加上对味道比较敏感才闻得出来。
“很难闻？要不然我冲个澡再来？”她是知道祁霖比较龟毛，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没事，不难闻。”向是印证一般，祁霖向她走来，低头轻嗅一下。
童言整个人紧张的不敢动，好半天才道：“你，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看房顶，看地板，看墙壁，就是不看祁霖。
祁霖也知道，轻笑一下。童言觉得这人不是在笑，而是在她心窝里放烟花。
碰碰啪啪，稀里哗啦的响彻一片。
“本来想找你修改一下歌词，但是你今天喝酒了，明天吧。”
童言摇头拒绝：“没事，我可以。”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时间。”
童言表示不解：“明天有什么时间？”
“我们的场次是下午。”
“所以？祁霖，你认为我半天时间可以吗？”
祁霖毫不犹豫点头。
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可是唱歌啊！
她也知道祁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说不动。正好自己吃好喝足，人也困了。
对此祁霖很有信心。这首歌曲可是量身为你打造的，怎么可能不现实呢！
童言回去冲个热水澡，身体舒服多了，正准备睡觉，响起了敲门声。
童言穿着睡衣，站在门口问道：“谁啊？”
“是我。睡了吗？”
童言把门打开，祁霖还是刚刚的衣服，“你喝酒了，害怕你不舒服，给，醒酒汤。”
童言接了过去，故意道：“害怕明天我发挥不好。”
祁霖好似无奈的笑笑：“害怕你头疼。”
站在门口直接浅尝一口：“还挺好喝，自己做的？”
祁霖倒是有些惋惜：“外卖。”
童言：“噗。”
什么时候祁霖也这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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