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SGO真难打

云雾缥缈，乌雨缠绵，缕缕炊烟。如梦似幻的小镇，春雨润如酥。

        那天的桥三十二个人过了桥，那天河里圈起了一千四百三十八道涟漪，那天的小姑娘有点难过

        晚饭时候她很开心，爹爹看到了彤儿的果子也夸了她，娘亲也夸她好厉害会爬树，真开心，娘亲还给她夹了海带。

        好吧，我只有一点开心，我不喜欢海带，但没关系的，妹妹吃的好开心啊，我应该也喜欢吃的，我……也开心……

        ……

        已被巨石压住的往事像春笋一样愈来愈顶，黑色的飞蛾一个接一个飞出

        那些痛苦的、忧烦的，那时被强压遗忘的都将再次让她刻苦铭心

        额前的头发已被水浸透，手心、后背，汗水用它带刺的舌头温柔舔舐，享受猎物悚骨的战栗感

        牙齿在干什么，哦，在为欢迎它起舞！

        猎物不只一个？！

        那一天，淋着雨的有两个

        ……

        自有意识起，芸娘就常见楼里的“妈妈”常来找母亲，她越长大来的越勤，已经许久没接到客的娘亲脸上愈来愈愁容满面了。

        要像娘亲那样吗，整日看“妈妈”的脸色度日，因为已是半老徐娘便动辄打骂

        这真的是我以后会过的日子吗？

        我以后也会是这样吗？

        有人能帮我吗？

        有一天白日，楼里的姐姐们都休息了，“妈妈”让我拿墩布擦地。

        我在二楼轻轻的擦地，老远就听见马的嘶鸣声和蹄声，楼里的姐姐们也翻了身，我忍不住趴到窗边悄悄扇了一条缝

        好大的马！好漂亮的笑啊！和楼里姐姐们漂亮的笑不一样，比她们更漂亮更好看，好像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我朝她招了招手又想到现在不接客，她家里人肯定不让她来这儿吧，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蹲在窗下。

        过了会，我细细听着外面没什么闹声了扒开窗子，想望望那马尾须是朝那边晃，娘亲说那马后腿和馿后腿一样不能靠近，会把人踢死呢！我帮她瞅瞅有没有人站马屁股后面

        一开窗和一对笑意的眼睛对上，那天风好大街上人也少，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逮着马鞭，头侧着笑着看着我那扇窗

        我的心怦怦直跳

        她要问我为什么给她招手吗？

        我要怎么回答？想骑大马？她会不会觉得我不干净？

        她开口才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她问我方才招手是有事吗

        我不知怎么开口只得摇了摇头，眼睛盯着那枣红马她大概猜到了，问我是想骑马吗？我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抬头，她告诉我能骑马的人是要会武功的，问我敢不敢和她一起学。我没说话，过了会问她能保护人不受欺负吗，她定定的看我，告诉我可以。我说我想学，能吃得了苦，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我看着她的眼睛它在告诉我，她可以让我不再待在我讨厌的地方，可以有新的生活，不用和娘亲过那种如履薄冰的日子了。我相信她，点了头，心里刚疏块地方，娘亲！她在这只会继续被磋磨，可是她能让我把娘亲也带走吗？

        无形的棉花哽住了喉咙，我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点想哭，哭着求她能带走娘亲吗？我要试吗？

        看我久不言语，眼圈有些泛红，她猜到了什么轻声问我是否有亲人在里面，我垂着眼点了点头，她应该没有看见眼泪吧，有点丢人，我不想哭的。她又问了我和娘亲的姓名，亦将自己的姓名告知我，我也告诉她我是个姬生子，她并未露出和常人一样的厌弃神态，对我拱了个礼，承诺十日内必将我带出……

        承诺？承诺！有人对我许下了承诺！自小娘亲就告诉我人言不可信，多是口中真，心里假。楼里花花绿绿的恩客每晚也不少，姐姐们虽听得口中话一时笑但谁也未曾当过真。不对，怎么能拿方小姐和恩客比，方小姐就像是天上白白亮亮的月亮，照到哪一处都是干净的一点污垢没有。

        方才她还向我施礼了，我还是第一次受人家的礼呢，第一次有人给我行礼，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给别人行礼？等我学会了我想第一个给方小姐行礼，她会给我回礼吗？哦对！好像是要回礼的吧，我方才没回礼，方小姐不会生气吧！像那样拱手的礼我要怎么回呢？娘亲教我的好像有点不合适，等我学武功了我一定问问先生，到时候再给方小姐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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