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父与子
在夜无双领众人赶回节度使府的时候,那吴发接到节度使府送信,告知其父在府内,请吴发过来一叙。不必说,这是玉红拂的手段,请君入瓮!
吴发虽感意外,但昨日家父一夜未归,心中甚是焦急,便带来数十名吴宅护卫赶来,那玉红拂早在府前等候多时。
“妾身在此恭迎吴大公子,吴老爷在府内等候多时,请公子进府一叙!”玉红拂微微一笑,吴发虽不知何事,但还是抱拳还一礼,“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在节度使府从未见过你?家父一夜未归,为何会出现在节度使府?”
“呵呵,吴大公子进府再说,吴老爷等急了!”玉红拂也不回话,作势邀请吴发进府再叙。
吴发见状,只能进府再探情况,带着护卫就要进府,玉红拂朝苏府下人示意,上来几人将吴宅的护卫拦住,“各位兄弟,今日老爷有要事与吴家老爷,公子相商,我等不便旁听,诸位途中劳累,不如去偏院歇息片刻,可否?”
这话虽然说的客气,其实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让他们进府,吴发也是机警之人,赶忙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呵呵,吴公子没听见吗?有要事相商,字面意思,你们带吴家的兄弟去偏院歇息吧!”玉红拂招呼一声,吴发执拗不过,点点头,让随行的护卫去了偏院,刚进偏院就窜出来几十名大汉将吴发带来的护卫控制住,卸了手中的杀威棒,“你等在此等候,吴广财无事,你等无事,若是吴广财有事,你等进去也无用?可听清楚了!”那领头的大汉一喝,吴宅护卫感觉情况不对,但此刻势弱,只能点头,老实待着。
这些大汉是玉红拂从牙内军调来,乔装成苏府护卫专门守在此处,苏府护卫昨夜劳累,剩余人数也无多少,以防吴发带来人数众多,可见心思之缜密。
进了节度使府外堂,吴发就孤身一人,还未见到苏广天,玉红拂随后便进来,对吴发说道,“吴大公子,请随我来!”
吴发也知情况不对,连忙问道,“苏大人呢?我爹呢?他们在哪?”“吴公子莫急,随我来便是。”玉红拂还是不答,领着吴发向一处别院走去,进了院子,院中站有四名军士,着牙内军衣裳,吴发这才发现吴广财眼神涣散,全身都是鞭笞的伤痕,有气无力,这不用说,玉红拂早些时候肯定对吴广财用刑了!吴发赶忙跑到吴广财身边,“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伤我父亲,我要见苏大人!”
“呵呵,吴广财,还要装疯卖傻吗?据我所知,这吴发可是你的独子,你忍心让他也受如此酷刑?”玉红拂淡淡的说道,身上有些煞气,与方才迎吴发之时全然不同,“吴公子,今日苏大人不会见你,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能救你,就是你的好父亲,吴老爷!”
“姑娘,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父亲,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吴发控制不住情绪,大声质问道。
“我也想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吴广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玉红拂喝问一声。“呵呵,别白费心思了,发儿什么都不知道,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昨晚说的都是实话!”吴广财此刻虽无气力,但语气甚是坚决!
“哦?吴大公子,听见了吗?妾身忠人之事,你父亲瞒着你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你可知道?”玉红拂见吴广财嘴硬,转而向吴发展开攻势。
“姑娘,我求你放了我们,我们吴家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武器商人,从未干过出格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吴发表情焦急,还带有诚恳,玉红拂料定吴广财应该将吴发置之事外了。
“既然如此,我问你你上次去幽州做什么?”玉红拂问道,“去幽州给幽州军送货,这订单很早之前就下了,一直赶不及制作,另外去了幽州另一个武器供应商那里交流取经去了,看看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取长补短,这也有错?”吴发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吴公子,我信你的话,那我且问你,和那家人以前有无往来?而且你可知道为何吴家最近频繁大批量制作优质武器提供给鹰卫都和幽州军,而江陵军两万兵士的武器迟迟不给,武器库都空乏了?”玉红拂再问。
“姑娘,此次是我父亲介绍我去的那家,只是凑巧那家人也姓吴,说是可以互相交流取经,以前从未有过往来,而江陵军武器库缺乏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晓,我没在吴氏器坊看见他们的订单啊!”吴发此时惊疑不定,句句属实的交代,继续问道,“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如此不能饶恕的罪过,要如此待他!”
“吴广财,算计颇深呐!既然你不说,我倒想看看是你心中的秘密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玉红拂此话一出,吴广财一惊,怒目瞪向玉红拂,“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玉红拂朝四名军士示意,四人上来将吴发夹起,绑在来木架上,吴发大惊,”姑娘,你要做什么?我父亲都说他不知道了!苏大人,我要见苏大人!’吴发大声喊叫起来。其实苏广天早就跟郭荣去了江陵军营,此刻根本不再府中。反倒是灭了禅真寺的夜无双此刻正好回来,以敏锐的探知力,听见了吴发的叫喊。说起来刚来江陵的时候吴发还与夜无双一起夜探风荷楼,喝过花酒,也是在那时第一次见到曲荷,寡婆等人。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联系就少了,但之间并无仇怨。
见夜无双回府,苏沐尘与小桃赶来,“无双,苏三怎么样了?”“不要看了,找个日子风光大葬,那些满口佛祖慈悲的秃驴已被我带去的人尽数杀光了,禅真寺也被我一把火烧了!苏三毕竟是为了秦夫人报仇才惨死,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他!哎!”夜无双指了指被白布蒙住的苏三,想起当日让苏三一起去禅真寺杀禅真和尚,有些后悔,可惜了这个小兄弟。
夜无双说完就向玉红拂所在的别院走去,而苏沐尘与小桃好奇,未曾听从夜无双的建议,掀开了苏三的白布,呕....!之后的好一段时间两人看见白布蒙住的东西都有了阴影,实在惨绝人寰!也怪不得夜无双要灭了禅真寺上下三千多口!
夜无双靠近别院的时候,并未召集进去,玉红拂正在问吴发,“吴公子,我再问你,为何你近日与林家的林川常常厮混在一起?”“姑娘,我与林川本就相识,而且关系不错,我父亲说多与林家走动有好处,我一想也没错,毕竟这江陵林家还是说的上话的,拉近感情也有错?”吴发振振有词。
“如此说来,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你父亲吴广财的指示下去做的,我此话可对?”玉红拂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吴广财,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其中实情,我可饶吴发一命!”
“你要做什么!这是节度使府,姑娘你别乱来!”吴发慌了,此刻玉红拂已经拿起烙铁开始加热,吴广财双眼喷火,咬紧牙关,“你就是弄死发儿,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古人常说虎毒不食子,今日我倒想验证验证!”这玉红拂也是手段颇为老辣的女人,拿起滚烫的烙铁,那发红的三角烙头直直就往吴发的胸口顶去,滋滋滋....一股焦味传出,夹杂着人肉的香味,啊!吴发吃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堂堂公子哥何曾被这样蹂躏过,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这个蛇蝎女人,好狠的心!我都说了发儿什么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冲我来!放了他!发儿....”吴广财先是痛恨的向玉红拂的喊道,而后目光浑浊,鼻子一酸,老泪纵横!“发儿,发儿....”嘴里不停的叫着吴发的乳名。
“呵呵,吴广财,我也相信吴公子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别想诓骗于我,在凉州我玉红拂审过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想用苦肉计,你还不够!”玉红拂颇为狠厉的说道,“弄醒他!”
唰....一盆凉水浇在吴发的头上,吴发受冷醒了过来,嘴里直嘶气,胸口被烫的皮开肉绽,本来疯子阔卓的公子哥现在看上去与大牢里受刑的囚犯没有求别,落魄如斯!吴发嘴唇发白,艰难的喊道,“姑娘,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折磨我了!”
“呵呵,吴公子,只要你父亲肯说,你就不用受苦,要怪就怪你父亲心狠。”玉红拂又烫烙铁,继续说道,“妾身也不想如此对你,但想死,现在还不行!”滋滋滋...玉红拂再次将烫红烙铁顶在了吴发方才受创的地方,痛上加痛,这一次吴发连喊叫声都没发出,就晕了过去!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发儿吧,你冲我来!发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刻吴广财见爱子受如此折磨,也不堪重负,连连求饶!
夜无双见玉红拂手段过于残忍,本想出面制止,但一想到兄长,就忍住了。毕竟此事已经全权交由玉红拂操办,若是此刻出面,那吴广财必然会利用自己与吴发的关系,不肯松口,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知道你心如磐石,可以说坚不可摧,但是令公子能不能受得了,妾身就管不着了!”玉红拂放下烙铁,“弄醒他!”
唰...已是一盆冷水浇下,吴发此刻眼里都是血丝,胸口皮肉直翻,两排牙齿止不住的颤抖,说不出话来!“给他上点药!”玉红拂吩咐一声,一名军士授意,拿出一把白色的粉末,这哪里是药,分明是一把盐巴!伤口上撒盐,何种疼痛,那军士将盐巴一把抹在吴发的受创的胸口,并不撒手!“啊!啊!杀了我吧!啊!父亲,我受不了了!”吴发此刻已经痛的全身痉挛,大小便失禁,大喊喊叫,“杀了我吧!父亲,救救我...父亲”
夜无双不忍,正准备进去之时,那吴广财缓缓起身,摸了一把眼泪,大喊,“住手!不要再折磨发儿了,我说!我全说!满意了吗!发儿,我对不起你啊!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红拂姑娘,住手吧!”夜无双走进来,“把他带下去疗伤!”
“主弟,红拂是否太过残忍了?”玉红拂欠身一礼,“很多时候,我都不想脏了少主的手,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我相信曲荷姑娘能理解我的。红拂告退!”
“红拂姑娘,多谢!”夜无双当然能理解,若是此事交由曲荷,想必也会毫不手软。
那吴发此刻堪堪能睁开眼,看见夜无双,嘴唇颤抖的说了一句,“原来是你!你好狠的心!”说完就晕了过去!
夜无双望着没有人样的吴发,心中酸楚,家仇国恨当头,对不住了!曾经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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