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啪啪两声巴掌声将男人们彻底镇住。
罗毅可不会怜香惜玉,手上力道虽不至于将人打废,却也绝对不会好受,两位如花一般的娇郎直接被扇到在地,脸上迅速出现鲜红的巴掌印。
“陛……陛下”
其余两位迅速跪在了地上,无论哪朝那代,受下天子之怒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
“朕的好臣子啊!吵着嚷着要将人送到朕的后宫,最后竟是送来一群毫无礼教的竖子!如今边关将士为了疆土浴血奋战,朕后宫的侍君到是过的金贵自在。”
“影歌,从今日起缩减这些侍君的用度,若是让他们过的舒坦了,嘴巴就闲不住。”
“是”
“至于你们,非议后宫之主,罚奉半年,禁足三月,这段时间,别让朕再看到你们!”
待朱榆拂袖离开之后,跪在地上的男人们才敢起身。
刚才唯一跪着没有胆颤的齐央,此时看着还跪在地上捂着脸抽泣的张侍君和宋侍君,面色难看得紧。
“丢人现眼的东西!”
叶高面露愁容:“哥哥,今日的事情传出去,那边恐怕得得意坏了。”
听到叶高的提醒,齐央暗暗咬牙,那个病秧子若是知道,恐怕病都要笑得好上三分。
就在齐央心乱一乱的时候,还有人上赶着给他添堵。
“哥哥,我们是不是被陛下厌弃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侍君眼中噙着泪水,满是恐惧和害怕,殷切的想着齐央求助,就连脸上的疼痛都能先缓上一缓。
“你个蠢货,闭好你的嘴吧!”
齐央此时就像落水的孔雀,失了往日的艳丽,多了狼狈。
张侍君,委屈的闭上了嘴,在陛下没出现时,他用言语刻薄高长佩,齐央不也笑得欢愉,此时倒是迁怒到了他的头上,当然,张侍君再蠢也不会将心中话说出来,只是懦懦的闭上嘴。
“哥哥莫急,您背后有齐家,陛下就像再生气,过了那头子气劲不会冷落了哥哥的。”
“这还用你来提点我!”
叶高的好意,齐央并没有心领,无礼的推开叶高,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未央宫,关禁闭去了。
叶高被齐央这么下面子自然高兴不起来,不过她就是不喜也是背对着身后两人,未免落下话柄。
“这詹天瑞倒是好运,生病着床倒是让他躲过了这劫。”张侍君捂着肿胀的脸,话中无不羡慕。
那个墙头草,叶高嘴角露出不屑,对詹天瑞想要左右逢源两边讨好、也是对张珍嫦的无脑。
清宁宫。
朱榆还未跨进门,就听到清宁宫的一阵热闹。
“什么情况?好生热闹?”
“殿中的侍者是在搬书,上旬雨水足,今儿天色明朗,应是搬出去晒晒太阳。”
影歌现在临时充当了朱榆的眼睛。
高长佩此时站在长廊下,看着侍者们在书房和殿院来回忙活,其间有不少珍奇孤本,爱书的皇夫哪怕扉页的边角受损他都会心疼好久,自然得守在一旁看着。
“皇夫,陛下来了。”
高长佩皱眉:“怎么现在就来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高长佩迈开步伐之后,步幅一步快过一步,很快就迎到了门口的朱榆。
“陛下”
朱榆像往常一样,扶起了行礼的高长佩,动作行云流水,宛若眼睛无恙一般。
高长佩看着朱榆那双没了往日灵动的眸子:“陛下的眼睛……”
“已无大碍,圣手说至多一月便可恢复。”
“幸得无恙”
“皇夫今日的清宁宫好生热闹,我还未进门就闻了一路的书香味。”
“天气变换,书本最易损坏,而且昨日祖母又为臣妾送来不少书,得规整一番。”
“哦?不知道送了那些?”
听了朱榆的问话,高长佩随口提了几本书名。
朱榆眉梢含笑:“到都是些我喜欢看的,皇夫费心了。”
两夫妻一边走,一边聊着,高长佩的身子一直贴着朱榆,引着她去了后殿。
待两人双双于凉亭坐下,朱榆轻嗅了一下鼻翼。
“这幽香好生雅致,莲花池的莲花可是开的正艳丽?可惜人已到,这景色却未能入眼。”
朱榆眉眼写满了遗憾。
高长佩为朱榆斟茶:“一池红莲常在,何怕景色难知。”
朱榆举起茶盏,醇香四溢,纠缠在鼻尖。
“说来,已是初夏,不知初春的科考如何?”
“科考官已早早初判完毕,因为陛下被贼人掳走,所以,今年的新科状元尚且还没有人选,皆等着陛下陛下定夺。
意料之内的情况,毕竟那时候赵晋也不在皇城,注入朝廷的新一批血液所牵连的利益过多,牵连甚广,没了一个权威象征,扯皮在所难免。
朱榆更想知道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此次,可有男子入选候列?”
从朱榆推行男子科考的一系列政策,都展示着她对其的看好,故而连高长佩都停顿了一瞬,才回到朱榆。
“并未”
朱榆叹气:“这条路,还有的走。”
清平郡离皇城非常遥远,待在那里的时候,朱榆有留心过男子科举的推行动静,可是直到她离开了清平郡回到皇城都没有听到男子科考的消息进入清平郡。
毕竟男子科考,就光听到都会觉得匪夷所思,更何况是付诸行动推行,就冲唐智的性格,若是真有这么一个消息传开,他定会第一时间,组织言语发表自己的观点。
想来一定也不会有太多称赞的话语,毕竟她这个女皇在唐智口中可是个未开化的笨蛋,都不知道在他那里挨了多少次痛骂了。
想到这里,朱榆忍不住一乐,也不知道唐大哥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高长佩看着朱榆面部微妙的变化:“陛下此行看来也并非一无所获。”
听到高长佩的话,朱榆脑海中立刻闪过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压不下的心虚。
朱榆忍不住将眸子挪向一旁,顾左右而言他。
“我今日见到了齐家那几位。”
高长佩凝眉:“他们找你告状?”
还未等朱榆摇头,皇夫已经率先说话,难得为自己辩驳了两句:“这都是体统规矩,臣妾也不是想要为难谁,只是按照规矩行事,若是陛下不喜……”
此时的皇夫,又是那个大家出来的、刻板规矩的皇夫,朱榆回忆起未央几人对高长佩的刻薄言语,心中到底愧疚,她抓起皇夫的手,制止了他再说下去。
“不论我喜不喜欢,该是论皇夫喜不喜欢,我知道你性子静,是万万喜欢不起来那些闹腾劲的,即使如此,就不必遵守那些体统规矩,你想如何就如何,若是事事按着规矩来,多累,况且我已经将他们进组三月,这段时间他们都不会着你这边烦你。”
朱榆沉默了一下:“皇夫,委屈你了。”
这个委屈涉猎很广,有过去、有现在、亦有未来……
高长佩静默下来,也不知将朱榆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夜晚。
赵晋的影子未出现,朱榆第一时间来高长佩这里,一是为了报平安,二则是为了应和高簪之间的承诺,若不是她意外被劫允诺高家的子嗣早该有了。
在房事上,两夫妻已经有了不小的默契,他们彼此交缠的时候,两人的手指会下意识的紧扣在一起,严丝合缝。
都说十指连心,或许这样的方式能让彼此心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
接连三天,无人管束,朱榆都待在了清宁宫。
此时,被禁足的四位,在听到侍者打听来的消息后,不论归于何种原因,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忿,更有甚者,已经有人一封家书传到了自己的后家。
唇亡齿寒,血亲和利益之间的纠葛是分解不开的。
接到家书的朝中大佬第二日,就找上了朱榆,明面上是为自己教子无方请罪,但潜藏意思却有意无意的向朱榆表达自身价值,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是利诱,也是威逼。
得知朝中大佬的心思后,朱榆的态度依旧果决,顺杆子斥责了她们的教子无方,侍君品性不断,话中意思更是明了表达她与皇夫情感深厚,作为后宫之主也需子嗣傍身,在高长佩怀孕之前她是不会分心其他。
也就是说她们辛辛苦苦送进宫的族子,竟依着高长佩的原因,要守着活寡?
高家到底是被高高捧着太久了,莫不是忘记她们早不是当初的那个高家,只是她们乐于架起的一个世家,看来,是时候联合起来收拾收拾,让半截身子入土、老眼昏花的高簪认清楚局面。
三日的痴缠,两人不说心灵交融如何,身体上却是非常合拍。
两人已经不再像初婚时,楚河汉地得泾渭分明,此时朱榆和高长佩相拥着,惫懒的享受着余韵。
良久,当朱榆想要起身收整的时候,腰身的手使出了力道,动弹不得。
“嗯?”
“……”
朱榆打着商量:“皇夫先出去”
“今晚陛下委屈些。”
高长佩说着又将朱榆的要收拢了几分,朱榆从这动作上竟然读出了几分独断专行的意味。
朱榆无奈闭眼,相贴的肌理坦诚的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少了板正的皇夫……罢,就随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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