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知道师父的样子

“玖儿，想知道我的样子？”南寂任由微凉的指尖在他脸上描绘着。

        “想啊，”南玖点头，“想知道师父是不是神色温柔，是不是墨发白衣，是不是指尖修长，是不是挺拔俊朗……”

        南玖仰起头，“更想知道师父的眼眸，会不会比我心中的月光还要温润，比夜空还要深邃……师父，徒儿虽看不见，可在徒儿心里，早已擅自把你的轮廓勾勒千千万万遍，可是徒儿太愚钝了，无论如何，都描绘不出一个真正属于你的模样……所以师父，我真想快些治好眼睛，快些看见你呀。”

        少女单纯的心思就这么直接毫不掩饰地呈在南寂面前，他低头看着南玖的脸，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里模糊的自己。

        她不会喜欢他，却又如此渴望见到他。南寂近千年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这种心绪。

        “师父，徒儿说的这些话……逾越了吗？”还没完全恢复好的嗓子带着沙哑和小心翼翼，半天没有听见南寂的回话，南玖心里有些慌了。

        “不会，”南寂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徒儿，唯一的徒儿，即便你把天捅出一个洞，我也会帮你填上的。明天开始，你随我修炼，我教会你如何从内部疏通你的筋脉，恢复视力。”

        “真的吗？”南玖登时变得十分兴奋，“师父你真好！”

        看着南玖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蛋，南寂不自觉地勾起唇角，抛开其他不说，有个这般乖巧又活泼的徒弟，未尝不是一件消磨漫长时光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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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鹤，距离天帝寿辰只有不到一个月了……”花影坐在屋顶，一脸哀怨地嘟囔着，“能不能让尊上干脆把千月山用结界全包起来，等寿辰过了再撤了结界。”

        “胡闹！”鬼鹤站在他身后，“且不说这样会拂了醉鸢上神的面子，哪里有侍童指使上……主子做事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嘛，”花影瞥了一眼站的笔直，面色严肃的鬼鹤，“用得着这么认真么……”

        “咳咳……”鬼鹤也自觉语气有点重，“其实尊上自己心里也很厌烦醉鸢上神这一年又一年的拜访和游说，但毕竟当初天帝要降神罚于尊上时，是上神第一个冲出来为尊上求情的……这份人情，尊上是不会忘的。”

        “这个我也知道……”花影盘起腿，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就是对醉鸢上神喜欢不起来呢……”

        “嘿，人家堂堂司药的上神，稀罕你一个小侍童的喜欢吗？”鬼鹤撇嘴，“喜欢上神的人能从九阳宫排到天门外，还差你一个？”

        花影瞪眼看着鬼鹤，“算了，你以后还是别说话了，和你聊一会天能被你气死！”

        鬼鹤负手而立，迎风而站，“承让了。”

        “滚吧你！臭鸟！”花影一脚踹过去，鬼鹤不慌不忙地躲开，“淡定些，尊上和阿玖姑娘还在屋中，别打扰到他们。”

        “哼，骗谁呢！尊上带着阿玖在她房间医治眼睛呢！怎么会在旁厅！你别躲！看招！”花影一挥手，一棵四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桐树拔地而起，顶破屋顶，直冲鬼鹤。

        “哼哼，怎么样，小爷我的仙法可不是白……练……阿玖……”看到一脸茫然坐在树冠上的南玖，花影瞪圆了眼睛，“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和尊上……呃，尊上……”

        南寂抬手拿下落在头上的鸟窝，把它安置在树枝上，斜睨了一眼花影，“花影，这树不错，就是生错了位置，得空你把它移到外面的林子里吧。”

        “记得，”南寂补充道，“桐树的根部最为脆弱，你一定要亲自动手啊。”

        “是……尊上……”花影耷拉着肩膀应道。

        嗯？发生什么了？南玖依旧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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