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斌调动军备
瑾念静静的等这股探查过去，看着院中的顾清，直直的站着，直到内力消失都没动一下，就知道这货起码是挂了号的。
看着顾清进了一个屋子，然后出来一个小太监，又过了一会小太监带着魏公公来了。
她这才惊觉，这个院子看似偏僻，实际离女皇的寝宫不远，那么刚才那股内力就合理了。
她八岁建立商队，九岁出去建府，都没有发现女皇身边有高人，虽然理智上她知道肯定有，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位人的存在。
远远的坠在后面，看着魏公公直接把人带进了女皇寝宫侧面的小书房，玉瑾念原路回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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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赋，来看”沈斌招手，递给沈怀赋俩封信。
“今日这俩封信同时到的，你有何看法？”沈斌在西南带兵多年，二皇女也曾在西南他的麾下带过一阵子，今日的这俩封信，却让他有种被蒙蔽了羞耻感。
“父亲，这二皇女真的把军备布防图给山黎国了么？会不会只是猜测？”沈怀赋当年和二皇女关系还算融洽。
记忆里是个英姿飒爽，不拘小节的形象。不但与普通兵士同进退，还很勇于为先，打仗时总是冲在最前面，也很少输。在西南驻军里有不错的声望，他也曾感慨二皇女的勇武。
“如果布防图不是二皇女给出去的，那陛下就不会把军备调动权给我。”如果不是二皇女，陛下大概率应该是直接让兵部调查，而不是让他处置，这摆明了陛下知道或者陛下更加倾向于这个方向。
“那父亲你听命行事就可以了啊？是在顾虑什么？”沈怀赋不太明白，他们沈家作为直属女皇的派系，有什么难做的？
“为父不是顾虑，是为父突然惊觉，二皇女在西南的那些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为父竟然慢慢的在心里趋向于二皇女，甚至觉得大皇子只会弄权，将来希望是二皇女即位。”
沈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慨这些皇子们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该自责自己的防备之心太弱。
沈怀赋听闻一惊，是啊，他们沈家从不站队，他也曾认为自己做到了。“父亲，您说？自从二皇女到了西南之后，幸国进犯的次数就比往年多的多，二皇女也是在那时候拿到了军功，甚至父亲您为她请过功。”
要是这么想，那他们父子俩，不但做了二皇女晋升的筏子，还被差点被发展成二皇女的人？
沈斌突然觉得这次卫兴关一战，怕是波折甚多。当下决定，他带着一部分精锐先行，让沈怀赋随大军后到。
既然女皇给了军备调动权，那结合六公主的建议，他心里已经有数，现在就是赶时间了。
得知沈斌已经带人先行，玉瑾念这些天的担心也多少有些回落。
兵部没有动静，那就说明女皇在顾忌，兵部有二皇女的人。也是，这些年二皇女和兵部没少打交道，兵部尚书不会傻到这么早就站队，但下面的人可就说不上了。
“顾清，往常刀刃在兵部登记的时候，除了兵部尚书，还有其他人参与么？”她一直不太想参与朝政，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不想自己啥时候突然背个谋逆的罪名，当怨种也得看情况不是？
“回殿下，只有兵部尚书一人，殿下当年说过，兵部是女皇的兵部，我们按章程办事就好。所以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所有的登记事项都是兵部尚书一人完成的。”
“在下也曾说过，不用崔尚书这么劳累，但崔尚书说是殿下的活，他肯定要亲自做的。”顾清心里清楚，哪里是崔尚书顾忌殿下，明显是女皇那边的意思，殿下一直没问他也就没说过。
玉瑾念明显也懂这个道理，这古代的皇子哪一个不是被皇帝各种盯着。
“知道了，以后去兵部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尽量不要和其他人接触。”二皇女要是彻底拿住了兵部，那和大皇子必然会有很激烈的斗争。
“殿下，二皇女送了礼物过来，说是为了那□□堂上的事情赔礼，您要看看么？”
“看啊，让我也瞅瞅她能给我这个纨绔皇妹送个什么？”
下人们带上来的是一把弓，不是战场上的那种重弓，倒是打猎常用的轻弓。弓身华丽，嵌玉镶银，配了箭筒，还有二十来只箭。
摩挲了一下装饰的地方，能看出来明显的打磨痕迹，看着像是为了给她新做的花纹。
试了下弓，加了玉银装饰后，这弓实际意义不大，就是好看些而已。看来自己喜爱俗物的形象深入人心啊。
“对了，让飞羽队分出一半来，赶往青州，听胡戴调遣，让羽一带队过去。”这弓还提醒她了。
“殿下，现在公主府明面上亲兵都用的棍子，您还把飞羽送过去一半？那怎么护卫公主府的安全？”蓝沁是真的觉得现在的公主府太没有安全感了。
好笑的睨了蓝沁一眼道：“就现在这个状态，谁敢让你家殿下我出事？就算来个地痞流氓在门口打架，我都有理由直接去崇华殿哭去。”
“蓝沁姑娘放心，今日京城巡防的小队，在公主府附近翻了一倍，京兆尹现在比谁都怕公主府出事。”顾清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决定把巡夜的数量涨一涨，盛夏时节，走水可是常见。
“殿下这都在府里闷了一个月了，今儿有风出去转转吧。”紫菱觉得自己殿下这些天实在是太劳累了。
“走去巡个店，数数钱，让本殿下快乐一下。”
说着几人都笑了出来，自家殿下的这个爱好还真是亘古不变呢。
千金坊，京城这地方仿佛什么坏消息都影响不了他们的生活。
坐在三楼的隔间里，看着路上来回的行人，不知道的说一句繁华盛世都不为过。
可西北战事吃紧，二皇女疑似从中作梗，玉瑾念有时都觉得也许卫兴关战事吃紧到如此状态，也是女皇为了二皇女做的局。
“殿下，最近大皇子和他交好的几位公子，常来千金坊。”管事的芯娘端着茶水，斟好后道。
“可有买什么？”就大皇子的君父那挥霍的程度，前阵子还送给她一箱子财物，应该也没多少钱了吧。
“大皇子基本没有买过什么，买也都是些精巧的小物件，倒是工部的陈公子，每次来都买了不少的东西。”
“不仅如此，每次来都停留许久，好几次都让小二喊我去陪，奴婢觉得他们想在奴婢这里得到什么，甚至旁敲侧击的询问千金坊的进账情况。”
芯娘是她有次去蜀地捡回来的，后来发现是个管账的好手，就弄来千金坊当掌柜的了，说过很多次不要自称奴婢了，芯娘也不听，非说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她拗不过也就随她去了。
“二皇女来过么？”大皇子这是把千金坊当自己囊中之物了？表面上不过收了他一箱财物，就这么大脸？
“二皇女没来过，七公主还是经常来订服饰，每次还是钱不给多少，要求很多。五皇子倒是来过，买的还是一些摆件什么的。”芯娘每次看到七公主来都头疼，摆着好大的架子，没几个钱，要求奇多。
再看看她家主子，有时候把钱全投去工坊，连做新衣服都舍不得。
“大皇子那边你还是敷衍着，实在不好推脱就说不敢得罪户部那边。七公主么，以后不惯着她，要求高你就加钱，不给就说工钱不够。”玉瑾念以前总觉得七公主还小，总归孩子心性她一个都活了三辈子的人了，和孩子计较没意思。
但，从这次游湖看，有些人，小时候可见大，没那个必要再去迁就了。
“主子，青州的消息，誊抄好了，您看看。”
拿过小二刚送进来的消息，玉瑾念看到西北的军备，沈斌动了一部分，动的这部分，有的离卫兴关近，有的离青州近。反而离这俩都远的没动。
胡戴探查了下，沈斌有些军备藏的他在西北那么熟，都猜不太精确在哪，可见沈斌这次费了心了。
消息上还说，胡戴派了一小部分人进卫兴关当农兵，就是在后方打杂搬石头什么的。准备多观察下那股骚扰的山黎国部队。
就在玉瑾念读完消息，想着西北的战事时，有小二进来说楼下有人闹事。
这让玉瑾念十分的新奇，千金坊作为华平商队和户部一起开的商铺，脑子但凡正常都不会在这闹事，今儿她还赶上了？
“武世子不会连俩条裙子，一个摆件的钱都出不起吧。”
“柳姑娘息怒，在下不是不出钱的意思”
“武世子这话说得，要不是世子你从我俩中间过，我们也不至于脏了衣裙，还打坏一个摆件。”
“就是，好歹是武陵侯家的世子，做事有点担当好么？你弄脏了我们的衣裙，没让你多赔一身，也已经是看在武陵侯的份上。”
“李姑娘息怒，在下只是手里银钱不够，已经派小厮回去取了，稍等片刻就好。”
穿着一身水蓝色裙子的姑娘这会一脸的恼羞“你说的轻巧，这千金坊钱货两讫，你银钱不到，我们这脏了衣裙也带不走，今天我约了姐妹一起游玩，这都耽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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