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就闭嘴
叶与灯这话一出，众学员才后知后觉叶与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凭的可不仅仅是努力。
毕竟埋头苦练的学员可不止叶与灯一个。
仔细一想，夏离忙着拍广告很难找到他有空的时候，再说那么多人过去他在热心也顾不过来，可是叶与灯这就不一样了，他没得拍广告有的是时间，他们都在f班，有问题的时候就问一下，叶与灯能解答最好，若不能，他们也一直在练着，不会耽搁什么。
于是学员们齐齐看着叶与灯，附和着道：“当然好啊，那就麻烦与灯了！”
“嗤。”
一直靠在窗台上观望的晏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着叶与灯笑出了声，漫不经心道：“病急乱投医。”
众学员闻言脸色都不好看，但碍于晏昀的身份背景都忍着没有发作，再者就是练习室里可是有摄像头的，这要闹起来，他们可没有控制节目组把对他们不利的镜头播出去的资本。
杨轩轩可不管那么多，冲晏昀愤愤道：“晏昀你什么意思？”
晏昀转了转手腕上的链子朝杨轩轩走去，目光却始终落在杨轩轩身旁的叶与灯身上，“字面上的意思喽，某些连四拍和八拍都分不清楚的人不要误人子弟才好。”
“你！”
杨轩轩哪能听不出晏昀明里暗里在嘲讽叶与灯，他这暴脾气就要冲上去，但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叶与灯拦住了。
叶与灯面不改色，迎上晏昀的目光。
前者一八六，后者一八六，前者盛世美颜，后者睥睨一切，前者人气高，后者背景硬。
这两人针锋相对上了，结局谁输谁赢不好说，但过程一定精彩！
是以，其余学员看看叶与灯、看看晏昀又看看摄像机，隐隐期待上即将上演的一出大戏。
却听见叶与灯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你分得清四拍和八拍吗？”
晏昀目光里满是不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当然。”
“那你必然不会误人子弟，不如你来教教大家吧？”
“我没空。”
“那就闭嘴。”
叶与灯的语气虽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满的威慑力，听得在场的学员呼吸一滞，竟是被吓住了。
就连晏昀也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看了叶与灯一眼，然后丢下一句：“宋暄，我们该拍广告去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只留给众学员一个潇洒的背影。
宋暄一脸和气道：“抱歉啊大家，晏昀他确实比较忙，我都差点忘了我们今天是有一个广告要拍来着，就先走了，晚上回来给大家带夜宵呀。”
他脸上的笑容直到走出练习室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这是一张没有在其他学员甚至夏离面前展露过的面孔。
清醒、睿智，还有刻在骨子里的高傲和疏离。
但是这份疏离在他追上晏昀时变为亲切，他看着脸都皱成包子的晏昀笑道：“好了阿晏，还生气呀？”
晏昀停下脚步，偏头凝视着宋暄道：“没想到你温柔可亲起来是那个样子，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样子，就像现在、不对，你这一人千面的我都不敢确定我以为的真实的你是不是真实的你。”
宋暄笑了起来，“在你面前的当然是真实的我了，晏昀弟弟。”
晏昀听着这个称呼抽抽嘴角，但终究没有反驳，只道：“你喜欢夏离跟在他身边我能理解，叶与灯是怎么回事？”
宋暄的笑意更深了，却没什么温度，“他很有意思。”
闻言，晏昀看了宋暄一眼，“你这次的人设似乎只能搞定夏离，叶与灯不吃这一套。”
宋暄曲了曲手指，“所以我说他很有意思。”
f班练习室。
众学员颇为羡慕的看着晏昀和宋暄离开的方向，他们也想拍广告啊！
广告费什么的还好说，众所周知学员在节目录制期间拍的广告是会放在正片做中插的，而纵观往届选秀节目，拍过中插广告的，最后百分之八十都出道了！
杨轩轩看叶与灯也和其他学员一样望着晏昀和宋暄离开的方向发呆，以为他被打击到了，便安慰道：“没事，你人气那么高，我相信你也很快就忙起来了。”
叶与灯回过神来，知道杨轩轩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按照正常流程，以他现在的人气来看，应该有广告找上来了，别的不说，节目赞助商的广告是该有的，但是没有，那么只能证明流程中的某一个环节被卡下了。
他刚才只是在想，把流程卡下来的是晏昀还是宋暄？或者，是焰恒传媒，还是宇澜娱乐？
有学员附和道：“对对，与灯人气那么高，接下来一定接广告接到手软！”
叶与灯笑笑，“谢谢，我们开始练习吧。”
他对此倒是没太大的感觉，这些操作很正常，他之所以能□□作证明他有人气，但人气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时间，叶与灯按照时月教他的方法教了来向他请教的学员，虽然谈不上热情，但是绝对可以说认真。
与此同时，时月蹲在学员宿舍到练习室之间的必经之路上发呆。
旧木抽了新枝，和着三脚架上绿色的摄像机在明媚柔软的阳光下展现初春。
因为夏离出外景拍广告，在场的站姐一下子少了大半，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蹲点区就显得空旷起来。
唐星星跟晏昀拍外景去了，孟妤有事没来，时月更是百无聊赖，除了偶尔和其他站姐聊两句之外就是盯着不远处打了花苞的梨树发呆，数压得最低的那枝有几个花苞，推算这梨花什么时候开。
“欸时月，你们今天也没有出外景吗？”
在场的叶与灯的站姐包括时月在内的有三个，朝她们走来的是一个多担站姐赵雪。
据时月所知，赵雪正主宋暄，墙头陆星冉、慕子唯、许天、王子佑，都是人气选手，前面三个今天都出外景拍广告去了，她没赶上就留下来拍许天和王子佑。
时月听出了赵雪的话里有话，但她懒得计较，笑笑道：“是呀。”
跟时月站在统一战线的另外两个站姐余安和李棠依就没那么和气了，余安道：“你今天不也没出嘛，宋暄不是拍广告去了？还有陆星冉，噢还有慕子唯，这是特意留下来拍许天？”
李棠依挤出笑容道：“还有一个王子佑吧，你眼光不错耶，这些学员看起来都很有前途，周边好卖。”
她和赵雪前年选秀就认识了，那会她们pick的是同一个学员，不同的是她只pick那一个，而赵雪正主c位，墙头无数，多担也没什么，追星嘛怎么开心怎么来。
但到后面她才发现，赵雪粉那么多墙头完全是为了卖周边，因为图拍得平平无奇在c位那里混不开，周边也做得丑的一批，自然无人问津。
于是赵雪就把目标放在那些有一定的名气但是离出道位还有一定距离，或者在出道位边缘徘徊的学员身上。
赵雪开了n个站子，因为那些学员的站姐寥寥无几，粉丝们抓住一个站姐就簇拥起来，所以她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各家各种周边出了个遍，韭菜割了一批又一批。
后来，她pick的那个学员没出道，但是因为被压票卡出出道位，再加上赛时人气不错所以也带走了一批固定粉，算是单独出道，平时就接接小广告，小活动什么的，但是被傻叉公司卡着，眼看着没什么前途，渐渐的粉丝跑了不少。
赵雪发现这个学员没搞头，拍他还倒贴之后就跑了，跑了也就算了，还发小作文，明面上说舍不得是不得已而为之，字里行间却暗戳戳的引战、唱衰，粉圈一片大乱，导致本就所剩无多的粉丝大规模脱粉。
赵雪哪里听不出李棠依什么意思，依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笑道：“哪有，总出外景很累的，所以我今天才没有去，而且你们的眼光更好啦，叶与灯人气那么高，我觉得过几天你们就不用在这蹲着了。”
余安和李棠依气得不行，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怼。
时月起身看向赵雪，淡淡道：“谢谢。”
这下换赵雪语塞了，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先前准备好的说辞这会都用不上了，愣愣的看着时月。
时月没再理会，冲余安和李棠依眨眨眼，“与灯这个点应该不会出来，我们去吃下午茶吧？”
“好呀。”余安和李棠依见赵雪吃瘪乐得不行，再看时月笑盈盈的脸，直觉得好漂亮、好可爱、好亲切。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上前，一人挽住了时月的一只胳膊。
“呵。”
赵雪看着时月三人有说有笑离开，冷笑了一声。
众所周知出道团至多一个美丽废物，谁不知道宋暄和叶与灯是对家啊，粉丝之间也互相看不对眼，这是在装什么？
时月不知道赵雪的想法，不然一定满头问号。
什么美丽废物？
什么对家？
不要登月碰瓷好吧，她们家与灯的颜值一骑绝尘，而且不是废物！
甜品店里，时月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沉思。
赵雪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以她以往看选秀节目的经验来看，叶与灯这人气不可能一个中插广告都没有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被卡了？
会是谁呢？或者说是谁背后的资本，和买叶与灯黑热搜的是同一个吗？
她心里有猜测，但这事也不能妄下定论，她想了想给林书璇发消息问：“璇儿，你们拍中插广告的人选是广告商自己选的，还是节目组给推的人选啊？”
“都有，你为叶与灯问的吧，我正准备和你说呢，广告这事不归我管，但也知道一点，叶与灯这吧，有广告商选他，节目组也给推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不了了之，我已经在帮你问了，不过能不能问出来很难说。”
果然。
时月看到消息时叹了一口气。
“谢谢璇儿，辛苦啦，问不出来也没关系的，叶与灯这局面还是得靠他自己走出来。”
的确如此，资源、资本的安排归置大多博弈后的结果，叶与灯的资源被一家资本卡住，证明他的价值还没有让其他资本为他与这家资本博弈的程度。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会应该还有其他家资本在观望，若叶与灯能走出困局，他们不介意与卡他的资本博弈，若他没有走出来，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但……道理她都懂，可是她还是好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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