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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第 48 章


夜晚漫长,白天的余温把一切搅动到沸腾难忍,身上的水分被热意逼出蒸发,躺在床上的人成了一只搁浅的鱼,翻来覆去直到煎成两面焦黄。

        古思钰一晚上洗了两个澡,家里开了空调还是难以睡着,她干脆支起胳膊把笔记本放在床上,放了一个经典的破案美剧。

        大半夜她一个人在家里看这个,真是……各种刺激。

        导致她清晨醒来,睁眼就对上屏幕里血淋淋的头,她人都给吓懵了,赶紧把笔记本关上,摸出手机去浴室,她刷着牙看信息。

        这会11:19分,九点多的时候,收到了两条信息,贺笑和霍君娴发过来的。

        霍君娴小玉脑袋上有一撮毛没了。

        贺笑今天要出去玩不?商业街搞活动,很多地方在打折,要不要一块去嗨皮?

        周末是应该嗨皮下,她这一天天宅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正好出去考察考察汽修改装店的行情。

        古思钰给霍君娴回没秃吧?

        霍君娴秒回差不多算毁容。

        古思钰?

        昨儿看着还挺好的,怎么还毁容了。

        霍君娴狗也有自尊心的。

        古思钰稀奇,它还有自尊心?

        霍君娴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泰迪趴在沙发上,瞧着委屈巴巴的,额头上塌陷了一块毛,但是古思钰敢肯定,这绝对是碰瓷,是泰迪自个睡塌了。

        古思钰打字,让她去找医生,要发出去又顿住,心想那这样不就成了医闹了?

        贺笑当宠物医生也不容易。

        古思钰你想怎么办?

        霍君娴不知道,你想个赔偿办法吧,我听你的。

        “听我的?”古思钰笑,她把嘴上的泡沫弄掉,这要是听她的,那就是她给自己谋福利。

        古思钰刷完牙,她一边走一边发条语音过去“要么我买一顶假发送给它,要么带着它去做植发,二选一。”

        霍君娴估计是养狗这么多年,头一回听到这么奇葩的补偿,回了个语音“你真不来么?”

        “忙,今天还在想去哪儿。”古思钰懒散地说着,没搞钱她也是这样,没啥奋斗目标,三餐吃完到处玩,有人约她,她就去浪,说好听点是自由,不好听点是芦絮随风可飘,“贺笑约我吃饭……”

        那头语音很快,“过来陪我。”

        “嗯?”

        “嗯。”

        “嗯?”

        “过来陪我。”霍君娴再次重复。

        古思钰听笑了。

        霍君娴说“你,必须过来陪我。”

        古思钰嘴欠,回了一句“如果不呢?”

        对方没回答,古思钰倒有耐心,她看不到别人什么表情,自个猜,觉得霍君娴现在一定很生气,又不想让别人发现,就努力把表情努力做到平静,可她耳朵藏不住的发红。

        “我会很生气,很生气,会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霍君娴声音低沉,压着声音,古思钰更乐了,霍君娴这是在跟她撒娇闹脾气吧!真带劲儿。

        古思钰轻笑。

        霍君娴又说“古思钰,其实我脾气不是很好。”

        古思钰拾掇好自己,骑着摩托在市里跑了一趟,她的确忙得看看市场,忙完去给贺笑回电话,这会下午三四点出来浪得热死,就只能下次约饭。贺笑要给她打电话,古思钰没接,说她摩托没油了,她要去加加油。

        这个油一加,就加到了霍君娴家附近,油箱满了,车子跑起来很有劲儿,古思钰按了门铃在外头站着,俩人隔着铁门对视,古思钰还是不说要进去。

        昨夜的吻仿佛还在,只是黑夜变成了白天,霍君娴打开门,古思钰拿了个袋子,等霍君娴走出来,她从车上下来,晃晃手中的袋子,跟霍君娴身后的泰迪说“小太监,给你带礼物了。”

        小狗东西听到马上跑过来盯着古思钰的手提袋看,古思钰蹲下来,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掏,泰迪迫不及待地用头碰一碰,然后古思钰从盒子里掏了一顶假发出来。

        泰迪小眼睛都瞪大了。

        荧光绿色的双马尾,颜色太扎眼了,泰迪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直往后退,古思钰按住它的背,强制性把假发套在它头上。

        泰迪摇头晃脑的,古思钰在旁边笑,觉得它这样挺可爱,“你别甩啊,很适合你,非常好看。”

        可是笑太大声显得很恶劣,霍君娴看古思钰的表情沉了一分,对古思钰报复她狗的行为很生气,古思钰轻咳着说“这不是维护它的自尊心吗,我看别的狗都这么戴。”

        霍君娴去把假发拿下来了,泰迪一副终于喘过气了的样子蹲在地上。

        古思钰把假发塞回袋子里,“不喜欢算了。”

        古思钰转身要走,扭头看到泰迪跟在她后面,它凶起来吓死人,可怜起来叫人心软。古思钰想,要是霍君娴向它学习,表现出可怜巴巴的样子,那她烧死了也甘愿。

        古思钰能感觉到,她在开始抵触霍君娴,想去跟人家搞,理智又很努力地避开她,放在之前,吻成昨天那样,她一定会把她艹了,现在总觉得不适应、觉得奇怪。

        妈的。

        跟霍君娴多待一分钟都觉得会万劫不复。

        每次把摩托车开远了,要不了多久她又会开回去,霍君娴习惯了一样,在门口等着就没挪地儿,还很傻地问她“你怎么每次都是跑一会,再跑回来?”

        古思钰说“因为把摩托车跑热了,待会才跑得更快更持久。”

        我在说什么玩意啊,这理论狗的不信。古思钰表情扭曲的咬牙。

        但是霍君娴的泰迪信了,往她摩托车上爬,霍君娴戴着头盔,问古思钰,“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啊?”

        “我没什么地方推荐了,你不是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基地么。”古思钰的私人海域都分了一半掌控权给她,怎么还不满足呢,她反问“你每天除了在家里还去哪里?”

        “墓地。”

        “……”

        霍君娴说“经常会去看看我爸。”

        “你觉得这个点出去看你爸好吗?”

        “那去另一个地方……看看我妈?”

        “……”

        “算了,我找地方。”

        ·

        古思钰带着霍君娴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山,那地儿正在开发成一个山景公园,里头种了很多树,还有一大片品种花。

        去年古思钰去过一次,那会刚刚完工,花花草草搭了很多的薄膜,不能看不能摸,她就在水池子边喂了锦鲤。

        现在花都开了,山上被青绿的草覆盖,古思钰把车子停在外面,她去买了两根烤肠。

        霍君娴研究烤肠,“这个……怎么这么贵?”

        园区不就靠这个挣钱吗,普普通通一根香肠卖到十几块,去年来时好像就十块的样子。

        顺着记忆在里头瞎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片蔷薇地,蔷薇花不是生长地上,她们攀附在旁边的石墙、围墙上,绿荫里插了提示牌请勿摘花

        古思钰累坏了,她直接躺下来,手枕在脑后,看天上的云,最热的点过去天气还不错,天上的云很高把太阳挡得严严实实,偶尔能吹到凉风。

        霍君娴坐在旁边,这边没什么人,她稍微松开绳子让泰迪在草坪上跑,泰迪一看就是在家憋久了,撒起野来把脑袋扎进花里,看到蜜蜂它都敢去招惹。

        “你以前喜欢什么花?”古思钰问。

        每次送她蔷薇花,她都表现的很喜欢。

        “以前没有特地喜欢的花,只是喜欢养花。”霍君娴拿出自己手机拍围栏上的粉蔷薇,轻轻地抚摸花瓣,“这些花开得真艳,现在我喜欢蔷薇花,它们都有独特的美。”

        古思钰支着双腿,片刻放下来又交叠着,像是要在这里睡觉。

        霍君娴问“你呢,你喜欢什么?”

        “喜欢钱,金子,银子,不管它们做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一点也不花心,特专一。”

        霍君娴被逗笑了,她拿着手机去拍泰迪,转身把躺睡在地上的古思钰也了拍进去。

        “好玩吗?”古思钰问。

        霍君娴嗯了声儿,她一向喜欢待在家里,做些家务打发时间,生活单调兴趣非常贫瘠,人看着乖乖的,特别好欺负。

        古思钰小睡了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霍君娴坐在她旁边翻手机看,古思钰侧身,支着下巴看她,“忙工作?”

        霍君娴在对话框里打了两个字“不管”发送过去,古思钰眨眨眼睛,嗅到青草的香气,她扯了一根小草在指尖捻动。

        出来谈生意,不是很好的选择。

        但是古思钰跟霍君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以前搞钱有,现在钱到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古思钰问她“靳远森还作妖吗,最近怎么没听到他的动静?”

        “他目前不在公司了,职务被查了,现在在清算资产,他得把损失赔给公司。”霍君娴说。

        “那你们公司以后谁掌权?”古思钰问。

        霍君娴说“谁能给我赚钱,就是谁掌权。”

        “你还挺聪明的。”古思钰躺回去,青草很扎脖子,她来回歪头把草压下去。

        “都是我爸教的。”霍君娴扬了扬头,双手反撑着地,“我以前问他为什么要上班,一直陪着我和我妈多好。他说要给我赚钱,赚很多很多钱,我成年了,他就把钱存在我的账户下。”

        古思钰眼皮抖了抖,那霍君娴很有钱了,难怪靳远森想要她的钱。

        霍君娴问“你想要吗?”

        “不要。”古思钰回的果断,“说起来我爸跟你爸,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爸是天底下最贱的人,我那时候特别怕他,他看我的眼神就是在看猪,每天看我肥了没肥,随时要把我放在秤上称一称,算算出栏后我可以卖多少钱。”

        “他死了吗?”霍君娴好奇。

        “没死,在坐牢,听说牢里还管饭,最开始日子过得比我还好,不会被追债的人打,还有地方住。”古思钰啧了声,“有时候一个人不被判死罪,真的,坐牢都是一种享受。”

        “但是,坐牢总比不坐牢好。”

        天上有东西往下掉,落在脸上湿湿的,开始她以为是霍君娴听哭了,她说“不用同情我。”说完,又落了两滴,才发现是下雨了。

        两个人对视着,霍君娴没哭,她眼睛里能看到有几分疼惜,她的手指往古思钰的脸侧挪动,唇瓣微微翕动。古思钰闭了眼睛,把脸别开了。

        天下起了小雨。

        开始两三滴,古思钰起初侧着身体没太在意,她伸手摸了摸,感觉地上湿了,她转过来,雨大起来像是变成了一桶水,直接对着她的脸泼了下来。

        俩人都没拿伞,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你狗呢?”古思钰问她。

        “小玉。”霍君娴喊了一声,就见着前面的花丛在涌动,等了一分钟红艳艳的花丛里冲了只泰迪出来,泰迪嘴里叼着两朵花,四条腿飞快的弹动,它到俩人面前把花吐出来送给她们。

        霍君娴把狗抱起来,古思钰虽说嫌弃这个傻狗的口水,还是帮忙捡了起来,她把花丢进袋子,再把那顶假发戴泰迪头上挡挡雨,前面有一个小凉亭。

        雨下越来越大,霍君娴怀里揣个十多斤的泰迪跑,停下来的时候一直喘气。

        凉亭里挤了好些人,没有坐的地方,古思钰靠着朱红色的凉亭柱子休息,她瞥一眼霍君娴,又不想看了,就别别脸,等了几秒还是转过去,“我帮你抱一会。”

        泰迪到了古思钰怀里,绿色的双马尾,把它衬托的像极了一个大沙雕,古思钰瞅它的每一眼都觉得好好笑,她把它举起来看,泰迪戴个假发还挺傲娇。

        旁边有小孩子站在长椅上,踮着脚看泰迪,软糯糯地说“姐姐,你的小狗狗长得好可爱啊,我能摸摸吗?”

        古思钰冷漠的拒绝,“不行。”

        小女孩有点失落,“为,为什么啊?”

        “因为它是个小秃子,只能给你摸假发。”

        古思钰稍稍蹲下来,让小孩扯扯泰迪的绿色假发,小孩儿伸手碰碰,也不敢太用力,很满意地点点头,“它头发好软,跟动画片一样,自己长得吗?”

        “yes”

        小女孩在兜里掏了掏,拿了小零食要喂狗,泰迪连忙趴过去看,想吃小女孩手里的东西,古思钰赶紧把泰迪捞回来,说“狗狗不能吃哦,你自己吃吧。”

        小女孩听话地把糖果塞到自己嘴里,泰迪盯着人家嘴巴一直看,馋得不行,古思钰把狗换给霍君娴,曲着手指弹了下它的嘴。

        小女孩问“你们是它爸爸妈妈吗?”

        古思钰尬住。

        小女孩比划着说“我以前有一个德牧,长得特别大,是我的哥哥,超级大!”

        “那你狗呢?”

        “我妈妈说,它去狗狗乐园了,就是上幼儿园那种,它住宿的,等到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它就回来了!我会很快长大的,等我长大了去上学就能跟它换班,我好想见它哦,有一年没有见到了。”

        古思钰听明白了,她点头,“你妈妈说得对。”

        天逐渐阴沉,雨没有要停的趋势,亭子里的人过了拥挤的高峰,看这个趋势雨会越下越大,很多人顶着雨往外跑。

        古思钰拿纸巾擦擦小女孩踩过的地方,让霍君娴先坐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个东西。”

        “嗯?”霍君娴没大听懂她要做什么。

        古思钰冲了出去,霍君娴坐在椅子上,泰迪安静的趴着,小家伙很怕下雨天。霍君娴手搭在它头顶,轻轻地拍,“没事的,别怕。”

        她手臂搁在椅子栏杆上,她朝着外面看,试图寻找古思钰的影子,现在山上能看到的人,基本是相互依偎的夫妻和情侣。

        雨天没有黄昏,夜黑的很快,墨色逐渐洇开,快要看不见光了,霍君娴手机响了,古思钰打来的,她问“山上还有人吧?”

        “有。”

        “那就好。”

        “怎么了?”

        “怕你会害怕。”电话那头的人说。

        霍君娴没明白她的意思,再想说话只听着那边嘟嘟砸砸的响,霍君娴低头去看泰迪,泰迪在弄自己的绿色卷发。

        她身体往后靠,手撑着后脑,很慵懒很放松的姿势,雨水落在花圃田,花朵张开薄瓣去迎接雨水,只是重量超过了承载力,根连着茎一块摇曳。

        暴雨后的花很难维持原样儿,园区工人们拉着一层黑色的薄膜给花上保护层,他们着急忙慌的,全是扯着嗓子说话,四周一下子变吵闹了。

        “霍君娴。”

        古思钰回来了,她走近喘着气,霍君娴收回视线,说“你看他们在……”

        话没说完,她顿住。

        古思钰拿了一把透明雨伞回来,捏着塑料袋兜空气,她走过来,说“把泰迪装在这里面,我给你撑着伞。”

        霍君娴一直没动,她抬头问“怎么了?”

        “你衣服湿透了。”霍君娴说。

        古思钰嗯了声,把泰迪弄到袋子里,撑着伞往亭子里往外走。

        霍君娴拎着狗,伞从她头顶举起,两个人一块下山,石子路还好走些,遇到那种特地设计的小桥流水、什么狭窄的小路就很难走,地上满是泥泞。

        古思钰让霍君娴走在前面,自己拿伞撑在后面,手一直贴在她腰上,看她裤腿被泥巴弄脏了,过了桥说“你把裤脚挽起来。”

        “嗯?”雨声落在伞上啪啪响,霍君娴没听清,怀里还抱着一个狗,她低头看,以为掉了什么东西,古思钰懒得重复了,人直接蹲下去,然后霍君娴就看到了她的头顶,古思钰把她裤腿挽了起来,说“走了。”

        整条路程花了四十分钟,刚刚古思钰两头跑去买雨伞,这么远的路她只用了二十分钟。

        出了园区找了一家旅店歇脚,古思钰站在屋檐下抖雨伞,她发尾聚拢了一颗颗饱满的水珠。

        霍君娴说“刚刚我可以跟你一块下来。”

        “湿一个人就行了,你就算了。”古思钰拍拍身上的水,转头问“带身份证了吗?”

        气氛变得暧昧,霍君娴摇头,古思钰捏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她被淋得透透的,要是刚刚她喊霍君娴跟她一块跑,霍君娴也会变成这个狼狈样儿,而不是像现在只是肩膀湿了一块。

        “我带了。”古思钰从兜里摸出身份证,她挑了一下眉,“要是老板只让一个人入住,你就自己回去吧。”

        古思钰走到服务台开房,前台让霍君娴给身份证,霍君娴挺灵活的,说“我来送她,不住这儿。”

        老板给了一张门卡古思钰,提醒她六点半有晚餐,打电话过来就能送。

        古思钰身上湿哒哒的,她上一个台阶就会在台阶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泰迪钻了个脑袋出来,霍君娴压了个手指,轻轻地嘘了声儿。

        可能这样很荒唐,但是每走的一步都在提醒理智快把持不住了,古思钰想吻她。

        她们在门口就接了吻,已经无法顾及廊上有没有人了,古思钰抚着她干燥的身体,每一寸都是因为她的照顾,所以才没有被湿透。

        她在兜里拿出门卡,手指在门上乱摸一通,弄得砸砸响,但是这声音还没有盖过她们的吻声。

        门推开,霍君娴松开了袋子的一个提手,泰迪跑了出去,两人进到屋里,古思钰被压在门上亲。

        紧密的房间,拥挤的玄关处,这是小旅馆的特性,此刻方便了她们亲密。

        雨天湿了古思钰的衣裳,透出了里面文胸的颜色,霍君娴勾着她肩膀的一点往下拉,黑色的细绳缠在纤细的指尖,她另一只手在古思钰腿边徘徊,古思钰往上抬环她的腰。

        下唇被她咬着,鼻尖跟鼻尖挨着。

        “亲完了吗?”古思钰问她。

        霍君娴嗯了一声,古思钰推着她起伏激烈的胸口,说“那放开,我要去洗澡。”

        怎么说呢。

        雨夜很好,把沉沉的夜色蒙上了贪婪不可见的欲,能借着雨水释放身上躁动的因子。她们不用过度的探索彼此的衣服、身体就变得湿哒哒,霍君娴攥着她的衣角捏了一把水,水滴正好落在她的脚尖,砸了一圈一圈小涟漪。

        霍君娴低头靠在古思钰耳边说“别勾了,全都给你。”

        古思钰唇动了动,吞咽艰难。

        “一个人弄好没意思,想要你、渴望你。”她的话含糊不清,带着淋雨后的独特低哑,像是情话像是骚话,像是死神的钩子,在把古思钰的心脏一点点勾出胸腔。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超自然现象。

        此刻古思钰一定见到了食人心的魔。

        霍君娴说“我好寂寞。”

        她在说什么,耳朵好疼、好难受。她是在跟我扮演什么寂寞的人妻吗?

        她这么高贵的人,为了一次艹,就甘愿放弃当高岭之花,扮演起低俗的人设吗?

        古思钰闭着眼睛,沉醉在了她的引诱里,这被浇湿的夜晚,把火苗点燃了,烧啊,把水都烧干。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的腔调,安静的、轻轻的,可是进到耳朵的瞬间,耳蜗开始发疼。

        古思钰的手往上抬了抬,只要捂着耳朵,再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就能把她推开,古思钰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惧怕什么,潜意识里想把霍君娴推开,再把霍君娴推开一些。

        “821036”

        “什么?”古思钰睁开问她。

        霍君娴说“我的房间密码。”她松开拽古思钰衣摆,去捉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说“以后想进来随便都可以进来,不用跟我打招呼。”

        算了,我还是死在她身上算了。

        古思钰没有理智的想,拽着霍君娴的领口,让她的唇压下来,让她亲她,让她们分不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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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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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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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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