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马车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驾车的林严掀开帘子问,只见七皇子怀里抱着一个昏睡的姑娘,瞧着模样正是那何府的小姐。
许是小厮都被吩咐过了不准靠近那屋子,否则他们也不会走得那么顺利。
“去何府。”
凌祐顿了一下,改口说,“去周姨的铺子里。”
林严应了声诺,并不多问,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随后视线落在七皇子被血染红的衣裳上,面上有些担忧,“主子,你的伤……”
“我的伤不要紧,你继续赶路吧。”凌祐摆摆手,这点小伤还不打紧。
帘子被轻轻放下了,凌祐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姑娘,撇了撇嘴巴,碰见她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不省人事的,真是奇怪的缘分!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拿出手帕给小姑娘擦了擦脸上蹭上的血迹。
但好歹这次在人家姑娘跟前露了个脸,也算不枉此行了。
突然,他瞥到了什么,呼吸一滞,瞪大眼睛猛地撇过头。
方才许清眉的腰带被陆璋扯开了,现在被他这样抱着,衣衫凌乱,衣襟也松松垮垮的,露出脖颈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往下……
他方才压根没有注意,这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心脏砰砰直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随后他摇了摇头,作势轻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
他要是现在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那和方才那禽兽有什么区别?
那林严?
算了,借那小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看。
正在驾马车的林严突然感觉后背有一股凉风袭来,顿感手脚生凉,打了个寒颤,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在鬼门关口溜了一圈。
凌祐深吸一口气,双眼紧闭,拢了拢姑娘的衣衫。
随后摸索着找到了垂在腰间的腰带,指尖触碰到姑娘纤细的腰肢时,脊背霎时紧绷,手指有些发抖,咽了口唾沫。
这腰细得似乎不够他握一个手掌的。
等把腰带系好后,他舒了一口气,这才敢睁开眼睛,殊不知额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就这样,他半抱着她倚靠在垫子上,静静地坐着。
这里是郊外,回城还需一段时间。他本想直接送她回何府,可转念一想,若是她这般模样,回去肯定不好解释,还是先去周姨那里吧。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姑娘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嘴里也喃喃着。
许是触碰到了伤口,凌祐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开眼有些无奈地瞪了一眼。
看着面前白皙细腻的脸蛋,像上好的瓷器一般,凌祐突然想起上次在文峰寺的场景,手上有些痒痒的。
他捻了捻手指,朝着小姑娘的脸蛋戳了一下又一下,似乎不满足于此,俯身朝着小姑娘红润的脸颊亲了下来。
亲完第一口后,他似乎有些魔怔,同上次一般,还想再来几次。
但他又觉得自己此举简直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看着眼前小姑娘永远还是那一脸无辜的睡颜,止住了心思。
但他转念一想,他可是堂堂的皇子,有什么不敢做的,反正这姑娘我看中了,就是我的人了。大不了以后我负责,把她娶回府里,所以先尝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又往小姑娘的脸蛋上实实在在地亲上好几大口,随后一脸满足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马车在元宵铺子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夜已深,虽然大红的灯笼还高高地挂着,但街上早已没有多少行人了。
凌祐抱起小姑娘,下了马车,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他险些脱力,索性小姑娘被他抱得紧紧的,没有摔下去。
随后他示意林严去敲门,门打开后,老板娘起初面上有些不耐烦,但看清来人后,扫了眼他怀里的人,便赶紧打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她觉着阿祐怀里的姑娘有些眼熟,像是晚上来过铺子的那位,小姑娘长相讨喜,瞧着就让人喜欢,于是她的印象便深了些。
进屋后,周姨拧了拧凌祐的胳膊说,“阿祐,你现在可出息了,大晚上的给周姨拐个姑娘回来。”
晚上店里临时起意了一个猜元宵馅的活动,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小崽子跑到店里来,冲她打哑谜,一问才知道是想跟她讨答案去出风头。
被她拧了胳膊的凌祐脚步一顿,“呲”了一声,强忍着痛意。
“轻点,周姨。”
“你怎么了!”周玉瞧着他不大对劲,赶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衣服上都是血迹,面上顿时有些慌张,“你怎么受伤了?”
这可是她姐姐唯一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有何颜面去见姐姐。
“这事说来话长。”凌祐语气有些虚弱,咬着牙,“周姨,你先把…她安顿一下吧,她是同知何大人的女儿,我会叫人去她府上通知她在此处。”
林严见状伸出手似乎想替主子分忧,但直接被主子无视了,只能讪讪地缩回手。
凌祐几步走进里间,把怀里的小姑娘轻轻地放到床上。
随后,周玉拿出药粉和绷带给他上药。
他的胳膊处有一道刀伤,索性伤口不深,但是背上的那一处却有些肉眼可见得狰狞。
周玉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了药,随后缠上了绷带,随后给他拿了套干净的衣服。
凌祐全程都一声不吭,看着她心疼极了。
随后她拿起方才他换下的衣服,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小厮穿的衣服吗?
“我们阿祐是英雄救美了……还是强抢民女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姑娘,接着视线戏谑地打量着凌祐,“怎得自己身上还挂了一身彩?”
“周姨,你别打趣我了,我像是那种人吗?”凌祐撇了撇嘴,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陆璋的事情暗卫曾和他汇报过,不过当时他也没在意这号人,实在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种无耻之人。
“你说这姑娘是同知何大人家的闺女?”林姨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方才何大人和一个少年带着侍卫四处寻找,说是府上丢失了女眷。”
周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小姑娘,“我们得尽快去通知一下何府,免得人家担心。”
凌祐点了点头,派小厮去何府通传,自己则是带着侍卫回了江陵王府。
自他来了江州,就一直住在王府里面。
凌祐前脚离开没多久,元宵铺子紧闭的大门就又被敲响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周姨开门的时候,心下有些纳罕,这何府的人来得也太快些了吧。
但转念一想,谁家丢了孩子能不着急的。
她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瘦的少年,周玉认出了他便是何大人身旁的那个少年,好像晚上也来过铺子里,“是何府的人吧,怎生来得那么快,我前脚派人去通知你们,你们后脚便来了,不过你家小姐现下正睡着。”
“你家小姐晚上迷路了,差点被人拐子拐走,我一个侄儿救了她,随后便把她带到我这里来了。”
她隐去了陆璋那段,太多人知道对人家小姑娘来说不是件好事,她倒也没说谎,凌祐确实是她的侄儿,他也确实是救了人家小姑娘。
她边说着边带着李阳春进了里屋。
李阳春晚上找遍了街上大大小小的角落,都不见表妹的踪影,心急如焚。
后来回府禀报了姑父,姑父立马带人搜查,可还是毫无所获。
李阳春进屋后,视线落在屋内的矮榻上,表妹正躺在床上,睡颜安详,似没出什么事情。
他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随后一把抱起她。
少年瞧着清瘦,实则力气还是不小的。
回了何府后,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转,也不用成天把药当成饭来吃了。
毕竟那女人死了,还有谁会想方设法地给他下毒呢?
况且义父还特意给他请了师傅,师傅说他这身子损耗已久,短时间不适宜练武,不过可以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周姨打量了一眼面前清秀的少年,“这位小郎君倒是对妹妹关心得紧,你们兄妹关系定是平日要好得紧吧。”
两人的眉眼有一丝丝的相像,况且李阳春这上心的样子,瞧在外人眼里,两人自然如同亲兄妹一般。
“自然。”李阳春没有否认,颔首,向老板娘道谢后就带着表妹离开了。
马车里,李阳春抱着表妹,手上不敢用劲,怕一用力怀中的人就会像玻璃一般破碎。
失而复得最是难能可贵。
晚上在人群一看到和表妹相似的身影,他便急匆匆上前,一看却又不是她,这种有了希望却又顷刻间覆灭的感觉着实让人如坠冰窟。
这种感觉与表妹落水那次如出一辙,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若是有一天那个追着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小姑娘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他不能没有她,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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