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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小心思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傻柱那点小心思和易中海的目的性,都被看得清清楚楚。傻柱对秦淮茹如此上心,是为了赢得她的芳心,倘若她有所求,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会去摘。而易中海则是期盼着贾东旭能给他养老送终,所以对贾家格外关心,现在贾东旭虽已离世,他还在监狱里煎熬。
  听着这些议论声,秦淮茹的脸色比苦瓜还要难看,原以为院里的人都蒙在鼓里,没想到大家都心知肚明,暗地里都把她的手段看穿了。
  此刻,连秦京茹来此的目的也被众人猜透,还有什么是能瞒得住他们的呢?秦淮茹原本打算将秦京茹介绍给傻柱,现在被这样一闹,此事怕是要黄,但她仍未放弃,在关键时刻决定坚持到底。
  拉着秦京茹的手,她急忙解释,甚至不惜拿贾东旭来做挡箭牌,连已故之人也不放过。
  “京茹,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之前秦卫军和你姐夫有些过节,所以才故意诋毁我们,就是见不得贾家好。”
  “你不会不相信我吧?咱们一直以来在邻里间都是以诚相待,哪像他们那样搬弄是非?”
  “我只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我也跟着沾光,要是信了他们的话,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贾东旭九泉之下若是得知,恐怕难以安息,而秦淮茹这般说话,难道不怕半夜贾东旭敲门找她理论吗?为了让秦京茹相信自己,她可谓是煞费苦心。
  如今,秦淮茹撒谎已然无需准备,随口而出的话语听起来似真似假,若非长久以来同住一个院子,或许还真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秦京茹早先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傻柱有多少存款,表姐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直到刚才听了邻居们的谈论,才知道原来她曾拿过傻柱的存折。
  秦卫军冷哼一声,秦淮茹紧张得无法自持,掌心已是濡湿一片,她紧盯着他,生怕他会透露出任何不利的消息。“你得自己理清楚头绪,分辨真假,我怎么可能煽动全院的人一起编排你秦淮茹的不是?”
  “这种说法根本站不住脚,我又不是未卜先知,能提前预知你今天会来然后商量好对付你。这些都是你姐平日在院子里的行为作风,大家有目共睹。”
  “虽然大伙没挂在嘴边,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何必骗你呢?”许大茂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咱们都是初次见面,哪有道理上来就骗人?”
  “再说了,傻柱现在失业,还不是因为替秦淮茹偷猪肉被厂里开除。如果他们俩没关系,怎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许大茂初见秦京茹时,心中曾泛起涟漪,正想与她攀谈几句,却不料她的生育问题被公之于众。他也明白,这样的事无论是谁也难以接受。既然自己无缘,那傻柱也休想得到。若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私情,这姑娘必然不会同意。
  “就算有生育能力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娶不到老婆,在人前炫耀什么?况且,人家秦淮茹在这院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邻居们对她颇有微词。”
  秦京茹始料未及,秦淮茹在院子里的口碑竟如此糟糕,品行亦遭质疑,邻居们对她的偏见颇深。真不知她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这么多年的。尽管她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姐妹,即便心中存疑,也不能直言。毕竟,她对他们的言论半信半疑。
  虽自幼生活在农村,见识不多,但她并不愚钝,基本的分析判断力还是有的。院中众人竟无一人肯为秦淮茹说话,可见她在为人处世方面确有问题,这让秦京茹心里也产生了隔阂。
  然而为了能在城里工作立足,她只得暂时忍耐,陪笑脸迎合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姐,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别人爱怎么说就随他们去吧。”
  “咱俩一同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吗?怎么可能仅凭别人的片面之词就改变看法?”
  “要是过于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这一辈子得多累啊,你说对不对?”
  秦京茹机灵过人,反应敏捷,如果不是当下寄人篱下,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说出违心的话。原本就是为了进城打工,若是言语不慎被撵回去,岂不是要让村里的人笑掉大牙?因此,她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听秦京茹这样说,秦淮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看样子她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解释了。至于后续的事,只能徐徐图之。
  意欲通过秦京茹来获取傻柱的存折,表妹在这盘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若非她自愿配合,此事绝无可能成功。
  那存折里可是藏着几千大洋呢,贾东旭已逝去,家中少了一张吃饭的嘴,连医药费也省下了,这笔钱足够他们几个舒舒服服过上一阵子。
  于是,她立刻带着表妹秦京茹返回屋里,“京茹,我们回去吧!这群人就是见不得贾家好,死的都能被他们说成活的。”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响亮,暂且不论秦京茹是否愿意嫁给傻柱,就算日后结了婚,也未必能如她所愿操控一切。

  毕竟,在这世道上赚钱不易,谁会轻易放过这么多钱?真把别人都当作傻瓜吗?
  从提出要给傻柱介绍对象那一刻起,她心中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秦京茹同意。
  进城后必定要好好款待,城乡之间的差距可不小,不仅房屋宽敞,院子开阔,就连道路也多为水泥路面。
  只要傻柱和秦京茹结为夫妇,贾家就有了依靠,毕竟两人名义上是姐妹,倘若将来秦淮茹遇到困难,何家怎会坐视不管?
  她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却不知秦京茹并非易于摆布之人,论聪明才智,或许还胜她一筹。秦京茹为人坦诚,有什么说什么,不藏心机,更不会阳奉阴违。
  假如两姐妹因事争执,秦淮茹多半不是秦京茹的对手,因为秦京茹讲道理,若真吵起来,必有其缘由。
  尽管秦京茹未曾在大城市生活过,但她深知“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道理,遇事不会无故生是非。
  邻居们看着秦京茹单纯的样子,都为她感到惋惜,如此好的姑娘,若真的嫁给了傻柱,下半辈子恐怕就毁了。
  然而,她们终究是亲姐妹,外人再怎么替秦京茹抱不平,也无法插手其中,只能静观其变,心底期盼秦京茹能够看清真相。
  阎埠贵在心中暗骂秦淮茹,原本还想将她许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却被秦淮茹一番巧舌如簧,良心上真能过得去吗?
  或者,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心,只顾为自己谋利,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即使是对待自己表妹秦京茹,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一个都不放过,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打算就此放弃。
  他决定找个机会与秦京茹好好谈谈,如今大院里也就他家老二的生活条件稍好一些,但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哪个女子会愿意下嫁?
  别说秦淮茹不同意秦京茹与许大茂交往,秦京茹自己也不会跳入火坑。
  傻柱是个瘸子,还没有稳定工作,他与秦淮茹那些不堪的事早已闹得众人皆知,任何一个理智的女人都不会选择嫁给他。
  即使无人问津,也不会主动去投怀送抱,既然无法得到他的真心,那嫁给他的意义又何在呢?
  秦卫军审视着秦京茹,深知她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该表达的都已传达,信与不信全由她自己判断。随后,他便在床沿沉思起来,思绪犹如医患之间的微妙关联,牵动着内心的感知。
  好戏接近尾声,邻居们纷纷归家,近来这个院子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几乎每隔几天就有新的八卦上演。
  甫一踏入院门,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中院尚且未曾如此浓烈,而这里却令人难以忍受。秦卫军下意识地蹙眉,差点被那股气味熏吐。
  随着步步走近,那股味道愈发强烈,毫不夸张地说,甚至比厕所的气味还要让人难以承受。他的嗅觉敏锐地告诉他,这股味道源自聋老太太的房间。
  看到房门紧闭,秦卫军预感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遂先将东西放回家后,立即去找易大妈反映情况。
  前次聋老太惹出乱子后,街道办主任取消了她的低保资格,此事已在邻里间传开,留下一片议论之声。
  当秦卫军行至中院时,恰逢秦淮茹走出门来洗衣服,由于昨日不在家中,几个孩子的衣物堆积成了一大桶。
  见到秦卫军再次出现,秦淮茹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揣测恐怕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不敢直视他,眼神显得躲躲闪闪。
  秦卫军径直走到易家门口,大声喊道:“易大妈在家吗?出状况了,您赶紧去后院瞧瞧。”
  自打易中海入狱之后,易大妈变得沉默寡言,一心一意在家里照料聋老太的生活。日子虽平淡,但总算安宁。此刻听到有人呼唤,她急忙出来询问:“怎么了?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闻秦卫军提及聋老太,易大妈才恍然大悟,这一忙乱竟把照顾聋老太的事给疏忽了。显然,若非出了问题,秦卫军断不会亲自来找她。
  “哎呀,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说着,易大妈抓起钥匙迅速向后院走去,连门都顾不上关。刚步入后院,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这股味道实在太过浓重。
  来不及多想,她捂住鼻子走到聋老太的屋门前,推开门后,那股味道更是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整个院子都被这异常的气息笼罩。
  周围的邻居们都掩鼻抱怨:“这老太太在屋里搞什么名堂,味道这么冲?”
  “可不是嘛,还让不让人在院子里待了?我闺女都受不了跑到外面吐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还有没有人管管了?易大妈,上次主任不是说了让你家照顾老太太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照顾’?”
  这股难以忍受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幸好大家都没吃得太饱,否则在这种情况下,怕是要忍不住呕吐出来。
  易大妈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走进屋内,透过指缝观察情况。尽管捂住了鼻子,还是能闻到那股气味——原来是聋老太不慎失禁,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股恶臭几乎让人窒息,不禁让人担忧聋老太是否也被这股气味熏晕了过去。虽然耳朵听不见,但她的眼睛还能看见,鼻子也并未失去功能。
  查明情况后,易大妈赶忙跑出屋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即使已经不在屋内,院里仍然残留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
  清晨时分,秦卫军也满腹疑窦,看情况似乎是早有征兆,若非腰间那难以名状的异味弥漫,屈康老太哪会如此狼狈不堪。
  “易大妈,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主要是由于昨日秦淮茹家几个孩子的琐事耽误了日常安排,平日里,每逢时辰一到,就会准时给老太太送饭。
  尽管将她安置在屋里并上了锁,但800并未完全置之不理,还会不定时过去查看,唯恐她在屋里解决大小便。
  未料想一夜疏忽,竟酿成如今局面,实属意料之外。
  “这事确实是我一时大意。”易大妈回应道,“昨天秦淮茹回乡下了,我这厢正忙于照应那三个小孩。”
  “昨晚他们还在我家用晚饭,一忙起来就把聋老太太的事情给忘了,真不是故意的。”
  听闻缘由,秦卫军明白其中曲折,易大妈已至古稀之年,自己的养老问题尚未解决,却在此处悉心照料聋老太太,已然十分不易,不知将来她垂暮之时,是否有人能伸出援手。
  目睹聋老太太此刻凄凉境况,易大妈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心中涌起一阵惶恐。
  早在贾东旭身强力壮时,易中海就选定他为自己养老送终,然而世事无常,贾东旭早早离世,留下幼子;如今傻柱又瘸腿失业,亦无法依靠。
  瞧见聋老太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秦卫军不禁担忧她是否已撒手人寰,在这个院子里,最年长的就是聋老太太。
  而今她竟沦落至此,原本易大妈心中盘算着,待自己风烛残年、生活不能自理时,可以指望傻柱来照顾。可现在傻柱自身难保,没了工作,连个媳妇也没有,根本靠不住,反倒是易大妈在为聋老太太擦拭身体。
  秦卫军见无人敢靠近,便捂住口鼻上前探查,手指搭在聋老太太颈动脉上,确认其仍有脉搏跳动。
  “人还活着,易大妈快处理一下,别让这股味道熏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聋老太太毕竟年岁已高,你要多留点神,否则哪天在屋里悄无声息地走了都不知道。”
  易大妈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皆因秦淮茹家三个孩子所致,才延误了对聋老太太的照顾。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易大妈心中也是颇为抵触,毕竟膝下无儿无女,连给孩子换尿布的经验都没有,更不必说伺候老人如厕这般棘手之事。无奈之下,纵然心中万般不悦,也只能强忍恶心,起身应对。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突然醒来,还未换下污秽的裤子便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步履蹒跚却又显得格外急促。
  邻居们见状纷纷避之不及,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位老妪,身上散发出的异味令人难以忍受,纷纷掩鼻议论:
  “这老太太怎么了?裤子里都湿透了还不赶紧换掉,跑出来庭院里晃荡,谁能受得了啊?”
  “易大妈,您还愣着干啥?快把她领回去吧,瞧这一身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
  “总不能由着她这样乱跑,倒不如关在家里,省得惹人厌烦……”
  如今聋老太这副模样,在众人眼里都遭嫌弃。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老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招人反感,不论是谁都无法幸免。
  不必说她膝下无儿无女,即便有孩子在身边,看到她的现状,也未必肯悉心侍奉。
  易大妈本就有顾虑,再看院里人们对聋老太的态度,更是心中一阵压抑。与易中海结婚多年,她始终未能怀孕,未曾体验过为人父母的滋味。
  想到将来无人养老送终,若那时院里的邻居们是否也会像现在对待聋老太一样对待自己,她不禁心头一紧,叹了口气,准备将聋老太带回去换洗衣服,并擦拭身体。
  毕竟,裤兜处的异味实在太大,若不清洗一下,即便换了衣物,那难闻的味道仍会萦绕不去。
  秦卫军见状觉得不对劲,直接把门关上,心中暗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好端端的聋老太突然变成这样?就算易大妈一夜未去看顾,也不至于变化如此之大!
  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反正这事跟他关系不大,他也懒得去多想。转念想起刚才从随身空间取出的鸽子,打算处理一番,晚上炖汤喝。
  聋老太虽在这院子里住了大半辈子,此刻却对这里充满好奇,走来走去一刻不停。
  此时,易大妈从屋里追出来,试图将聋老太带回,以免邻里间闲言碎语,指责她疏于照管。然而,
  突然间,聋老太竟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有人甚至以为她已离世。
  易大妈见状吓得不轻,急忙上前查看,哪知聋老太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喊着:“好玩,真好玩!”

  此情此景令大家都懵了,纷纷猜测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除了体型和外貌,她简直没有一点老年人的样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在他们这个院子里发生,简直就是个老顽童。
  近来怪事频发,院里什么样的奇遇都见识过了,仿佛这里的平静生活被打破,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杨文静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见秦卫军正在处理鸽子,便问道:
  “卫军,你关门做什么?聋老太在地上打滚是怎么回事?”
  秦卫军回应,瞟了一眼窗外的情形,“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刚才我去买菜回来时,看见她家屋门锁着。”
  “是我去找易大妈开门后才知道聋老太不慎弄脏了衣裤,先别出去,那味道实在太重了。”
  杨文静听闻此言,亦是惊讶不已,隆佬庆竟然对巨直部有所关照?为何医屏威似对此雁如此重视?
  秦卫军在准备食物,并未发表意见,只是站在窗前静观其变。
  易大妈见她滚满身泥土,脏污狼藉,不禁露出嫌恶之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看到这一幕,众人略显迟疑,邻居们见她举止异常,纷纷避之不及,生怕被这位老太太靠近。
  正当易大妈打算上前搀扶时,对方却突然自行站起,径直走向二大妈家,这又意欲何为?
  易大妈也随之跟去,深知此刻若她惹出什么乱子,只怕还会牵连自身,毕竟还是得顾及邻里和睦。
  跟进去后才明白,原来聋老太是看见二汰妈正在家中用餐,可能因饥饿难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馒头便疾步离去。
  受此惊吓,二汰妈从椅子上跌落,至今仍心有余悸,见到易大妈进来,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乞丐?怎会闯入我们院子,全身脏兮兮还抢我馒头?”
  “她进来的时候你们都没瞧见吗?怎会闯进我家,身上还带着怪味,这事就没人管吗?”
  “老阎去哪里了?这种事该让他来处理,刚才所匿原没肥践匿靥正瞳。”
  自从刘光福兄弟那次事件后,不论院中发生何事,他都选择置身事外,安分守己地在家等待刘海中归来。
  汲取之前的教训,刘光福兄弟俩近来颇为规矩,不再惹是生非。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聋老太竟出现在二汰妈家中,且未被认出。
  易大妈瞥了她一眼,眉头紧锁,“难道你没看出?那可是聋老太太。”
  听闻此言,二汰妈一愣,走到门口确认,果真是聋老太,怎么变得如此难以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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