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我这不想看你穿黑丝跳钢管舞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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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5天20亿的《流浪地球》，国内同行们除了眼眶泛红，还心生恐惧。
《大闹天竺》号称5亿，《西游伏妖》成本号称4.4亿，《功夫瑜伽》号称4亿，却被两个多亿的制作的《流浪地球》给碾压成这样。
都不用媒体去挑拨，观众自己就会讨论钱都花哪去了。
绝不能坐以待毙！
这是所有同行共同的想法，以后影片宣传少个噱头倒是小，可收入变少那是绝不允许的！
于是乎，一夜之间，娱乐门户、微信公众号、微博娱乐博主纷纷发文，全是分析《流浪地球》的宣发成本。
有说1亿多的，有说两亿多的，还有说三亿、四亿的。
对此，青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哪怕是正在路演的主创们被问及此事，也都以“不清楚，但应该花了不少钱”作答。
青云从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当初之所以曝光两亿多的制作成本，是为了降低某些影迷的期待值，别总拿《流浪地球》去对标好莱坞的科幻片。
毕竟好莱坞的太空科幻片，还没哪部是低于9000万美元成本的。
至于那仅有1.2亿的宣发预算，等青云、中影的发布17年1季度财报时再低调披露就是了。
如果是其他片子，1.2亿的宣发费绝对是一笔超高的费用。
但《流浪地球》这架势，别说只有1.2亿，那些分析接近四亿的文章都有大把人信。
这次的宣传虽然有些许仓促，但效果是真的猛。
上到砖儿垫台、凤凰卫视、东方卫视等电视台，下到火车站、商场、影院，全都有《流浪地球》的宣传物料，更别提微博、微信朋友圈、B站等网络平台了。
就这么说吧，稍微热闹的广场或者小区里都有人在跳海草舞。
才上线几个月的抖音直接起飞了！
如果上映之前没溢价招来那么多联合出品方，如果没有植入抖音的广告，想达到现在这效果，4个亿是真不一定打得住。
然而抖音的起飞，却给姚东带来了一个麻烦——Pony。
张一名又一次拒绝了他和藤讯的投资，姚东和其他主创刚到深城，就被他和刘赐平给接走了。
然而姚东这次劝都没劝，直接表示不支持藤讯开发自己的短视频平台，并且问责起了由Deepmind开发的PenuinGo。
说来搞笑，Deepmind在谷歌手里，开发出AlphaGo后，先是下围棋，紧接着往医疗领域发展了，而在藤讯手里，PenuinGo围棋还没下完呢，藤讯就想让他往游戏方面走了！
姚东并不反对往游戏方面走，毕竟给藤讯疯狂吸金的LOL、王者荣耀都离不开排位机制。
可这么一个大杀器，只用来做游戏实在太浪费了。
他想让PenuinGo往人类辅助的方向走，就像《流浪地球》里的MOSS一样。
Pony从头到尾都认为他是在异想天开，就Moss的那种能力，已经不是软件能搞定的，必须得有划时代的硬件做支撑。
在他看来100年后，都未必能出现MOSS那样的人工智能。
刘赐平见着俩人吵的不可开交，只能是做起了好人，先是让Pony别那么激动，又让姚东别那么好高骛远。
“合着你也认为我异想天开啊？”
姚东一听这话，顿时就拍了桌子，道：“在去年之前，你们谁想过PenuinGo下围棋能下的过李世石？
是，短时间达到MOSS的能力不现实。
可让帮着写写简单的代码、文案、PPT应该不难吧？
而且哈萨比斯也说了，PenuinGo在蛋白质折叠以及新材料设计方面都能帮的上忙……”
“那能民用嘛？”
Pony出声打断，反驳道：“先不说让PenuinGo具有写代码、文案、PPT的能力要花多少成本，真被开发出来了，会让多少人失业？可能被民用嘛！”
“你是不是呆？真做出来了，就算暂时不能民用，公司股价得长成什么样？”
姚东见刘赐平上眼放光，又趁热打铁：“你自己想想，从PenuinGo问世以来，公司股价涨了多少，这还就一下围棋的破玩意儿，真要能助力科研了，藤讯还会是普普通通的公司吗？”
“可这和开发我们自己的短视频平台没有冲突啊！”
Pony一点都不上当，以藤讯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多线作战。
“做起来又能有多少增量啊？”
姚东摩挲着茶杯，道：“除了多一个流量入口，了不起就是和快手那样，做一做我们并不熟悉的直播电商，还有什么？”
“这还不够吗？”
“用户就那么点，新加入口，和把qq、微信、微博做更好哪个更划算？直播电商更是扯淡，之前在微商吃的亏你给忘了是吧？”
“好好说好好说，别激动！”
刘赐平再次劝住两人，道：“抖音的日活做的比我们好，我和Pony都觉得，由着他们这样发展，很快就会威胁到我们，我们能做的他们都能做。”
“有点危机感不好吗？”
姚东反问了句，又道：“抓紧把PenuinGo开发好，把一些不影响就业率的功能加到软件里，还担心没日活？而且PenuinGo真要是能助力科研，日活不如他们又怎么样？都不是一个段位的企业了！”
“万一失败了呢？而且真能做到那样，藤讯还能是我们的藤讯吗？”Pony略微心动了。
“藤讯从来不属于任何我们。”
姚东摇头否认，又感慨道：“我们只是在帮时代发展它，如果一直没有真正的核心技术，和它一起被抛弃是早晚的事。”
“你这也太悲观了……”
“我已经很乐观了。”
姚东挥手打断刘赐平，笑道：“我至少没像你们一样减持套现，我还敢赌下一个时代的红利。”
互联网的红利期已经结束了，是所有做互联网的都能感受到的。
藤讯之所以还能保持领先，是因为之前占据的先机和现有的体量，但先机总有耗尽的一天，而光凭体量又很难撑起股价，所以除姚东之外的股东们都有很小幅度的减持。
不过姚东之所以不减持，倒不是真想搏一搏，而是因从唯品会、聚美优品等公司减持套现的资金还没有消耗完。
没有足够优质的项目，姚东是不可能从依旧具有增长点的藤讯里套现的。
“怎么样？敢不敢跟着赌一赌？反正输了咱也还有大江不是？”姚东继续蛊惑。
他是真不想藤讯折腾自己的短视频平台，张一名的野心可一点都不比Pony小，他夹在两人中间实在是难受。
“有姚总出面，张一名不会拒绝我们的，藤讯毕竟不是阿狸！”刘赐平笑道。
姚东看了眼Pony，乐道：“我们明明投了京东、拼夕夕、虎牙、斗鱼，Pony还想做自己的电商平台和直播平台。抖音都已经发展到这规模了，你要是张一名，你还会引狼入室啊？”
“丢！”
Pony爆了句粗，又道：“要不你把字节的股份转我点，我用藤讯的跟你换。”
“你搞定张一名咱再谈。”
姚东直接甩锅，又起身道：“早让你别把商誉搞那么差，现在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那是让他们时刻保持危机感！”
“可拉倒吧你！”
姚东笑骂一句，又起身道：“你俩要是闲着，不妨跟我去再看看电影，给《流浪地球》多点热度。”
“哎。”Pony起身相送，道：“已经快30亿了，这电影到底能有票房能有多少？”
“40多亿吧。”
“不会吧？今天才5号！”
刘赐平难以置信的掏出手机，鼓捣一阵，道：“看，这都已经29.57亿了，今天破31亿都有可能，就算不延期，也不可能就40亿啊。”
“所以我说40多嘛。”姚东也懒得解释。
小破球这几天之所以能冲这么猛，除了这几天档期确实好之外，主要是影片在口碑、制作水准、排片、宣传各方面都碾压了同档期影片。
但从3号开始，就已经陆续复工了，就算还有人想二刷、三刷、四刷那也得先上班。
更何况这个月10号开始，还会有《极限特工3》《生化危机6》等好莱坞大片先后上映，就算他们也集体拉胯，已经是强撸之末的小破球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我们帮你宣传，出场费怎么算啊？”Pony笑问。
“爱去不去！走了！”
……
杨密最近很纠结。
思慧那个角色，不管是曾加、赵若瑶还是陈小曼都不愿意她接。
原因是韩佳女一开始就是按照文艺片去写的《生命之路》，在圈里根本不是秘密。
现在的《我不是药神》看着虽然很商业，但却还是很容易拍成一部文艺片。
而青云这次真的是奔着冲奖去的，得奖的肯定是文木也或者姚东，跟思慧的扮演者不会有太大关系。
为这么个角色片酬还打折，还影响其他项目不太值当。
她原本都打算听劝，年后就回绝文木也了。
可《流浪地球》从大年初一开始，票房蹭蹭往上涨，她又开始摇摆不定了，万一文木也的第二部长片也是改编的刘慈欣小说呢？
她找文木也各种打听，却被告知第一部还在筹备，还没考虑过第二部长片的事。
于是乎，她在得知安老师回京后，立马就拎着补品和玩具到了紫玉山庄。
她还没巴拉巴拉完，安老师就诧异打断：“你演思慧？”
“哎，你那什么眼神啊！”杨密瞬间不开心了，上下其手。
“呵呵呵……你干嘛啊！”
安老师堪堪抓住她两只手，狡辩道：“我刚是在想你穿黑丝跳钢管舞的样子，别动我儿子！”
“嘁！”
杨密撇了撇嘴，薅起头发，胡诌道：“就因为那段戏公司人都不愿意我接，你们公司还要我打折！”
“……”
安老师无语地咬着嘴唇，我要不是想再要个儿子，这个角色有你什么事嘛！
而杨密却以为她误会了什么，解释道：“片酬打折我是没意见的，我主要是对这部戏没什么底，东哥应该和你说过为什么会接这部戏吧？”
“喜欢程勇那角色呗。”
安老师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又奇道：“你怕文木也导演驾驭不了剧本？”
“怎么会，我之前和他合作就感觉他挺厉害的！”
杨密故作惊讶地否认，又继续打听：“这次的故事这么敏感，不会不能大规模上映吧？”
“你不知道另外个编剧是谁啊！”
“也是喔！”
杨密再次薅起刘海，笑问：“你们票房预期多少啊？”
“干嘛，你现在都是按票房来接戏的啊？”安老师乐道。
“怎么可能！”
杨密娇笑否认，道：“公司觉得思慧戏份抬手，不值得我穿黑丝跳钢管舞。加戏你们公司肯定不会答应的，我就想用你们的票房预期去说服她们。”
“噗嗤！”
安老师被这明显胡扯的鬼话逗乐，也不直接挑明，问：“多少票房能说服她们啊？”
“怎么着也得十几亿吧。”
“那你就说十几亿呗，你们公司还能跑青云问不成。”
“呃……”
杨密瞧安老师不上自己套，便晃着她胳膊撒起了娇：“万一没达到呢，你就给我个真实预期嘛。”
“二三十亿吧。”
“能有这么多？”
“我哪知道！”
安老师颇为不耐的拍开她的手，道：“演员都没完全确定，谁做票房预期不是瞎吹啊？”
“那你们怎么预期二三十亿的啊？”
“我这不想看你穿黑丝跳钢管舞呢嘛！”
“哎呀！”杨密再次动手，道：“我跟你说正事呢！”
“别老动手动脚！”
安老师起身坐到另外个沙发，才接着道：“像这种中小成本片子，公司都是看完成片才做票房预期、决定宣发规模的，你现在问我，我问谁去啊？”
“东哥揣摩角色的时候就就没和你聊过票房？”
“谁揣摩角色的时候想着票房啊。”
“但他接的每部电影，票房都很高啊！”
杨密没等安老师反驳，又道：“《狩猎》国内票房低是因为没大规模上映，但全球票房都有1700多万美元，还拿了那么多奖，他选剧本肯定是有一套逻辑的。”
“那你就接呗！”
“……”
杨密无语撇嘴，万一青云真就冲着奖杯拍的，我找谁哭去啊！
她再次坐到安老师身边，问：“你觉得《药神》是商业片还是文艺片啊？”
“这你都分不出来啊？”
安老师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却也懒得解释。
一般商业片了不起就是“屌丝逆袭”惯用套路之一，而《药神》的剧本里却让程勇从卖神油的烂人，蜕变成了药神。
甭管文木也拍的多么文艺，它也都会是部商业片。
“我就是觉得既商业又文艺嘛，你们不会最后按文艺片做宣发吧？”杨密也不饶圈子了，直接问出核心问题。
“你都感觉到了商业，瑛姐她们感受不到啊？”
安老师笑怼了句，又道：“你要真不敢接就早点说，东东还等着减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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