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震惊
凌家老宅。
杜晨与凌瑶刚走进厅堂，就听见了凌长风的声音：“母亲，您这一大早的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只见厅堂内，其他人也都已经到了，跟昨天族会时差不多。
甚至，就连褚青云都提前到了。
凌长风也看到杜晨来了，但话未停，继续问道：“是我们与北海集团的关系更糟糕了吗？”
“我就说杜晨不可能成事儿！”
凌建也开口了，跟着自己父亲，大声指责杜晨，“现在看来，他不光把事情办砸了，还将北海集团的人得罪狠了吧？奶奶，您就不该把这件事情交给处理，他就是一个废物！”
随着凌长风与凌建父子俩的叱责，其余人的目光也落在杜晨身上，审视、轻蔑、鄙夷……
总而言之，没有一人，会相信杜晨能办成他答应的事情。
甚至，很多人恶意的猜想杜晨或许连跟北海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谈判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是解决北海集团的威胁了！
就在众人思绪万千时，褚青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冷冷的喝道：“都闭嘴！”
“……”
凌长风与凌建父子俩纵然心有不甘，但却不敢忤逆褚青云的命令。
当下，就都坐下来，不再说话。
可他们看向杜晨的目光中，依旧是带着促狭与讥讽，一副做看热闹的神情。
而这时，褚青云却看向凌瑶，心中已有预料，却掩饰的很好，问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有什么事儿，你便说出来吧。”
她之前就是收到了凌瑶的通知，才将凌长风等人全召集过来的。
“……是！”
与褚青云对视，凌瑶仍有些紧张，哪怕现在明明已经有了明确结果。
她本想自己将合同交给褚青云的，但想了一下，望向杜晨，说道：“还是你给奶奶吧。”
杜晨闻声，轻挑下眉尖。
他知道凌瑶是什么意思，希望借这个机会与凌家的关系能缓和一点儿。
不过，正如他之前说的，他真的不在意这些。
因此，他只是摇了摇头，并不接话。
凌瑶见状，知道杜晨心意已决，暗自气恼之余，也不好再拖延，便拿着合同，走向褚青云。
“奶奶，请过目！”
凌瑶将合同递了过去，紧张之中，带着激动。
她知道办成了这件事儿之后，未来在凌家，她这一脉将彻底不再受轻视。
“嗯？”
褚青云接过来，打开，目光一扫，不由微微眯起眼睛，深处却有些许颤抖。
看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与自己的孙女对视。
“这是……真的？”
虽然她竭力保持平静，但能听出一些颤音，彰显其内心的不平静。
迎着褚青云的目光，凌瑶坚定的点点头，“有北海集团林万青的亲笔签名，以及北海集团的盖章，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好！好！好！”
褚青云连赞三声，脸上浮现出笑容。
她看了看凌瑶，又看了看杜晨，目光中满是激动与欣赏。
可凌长风、凌建等人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瞬间凝固了，仿佛全都被雷劈了一样。
“不……不可能！”
凌长风忍不住率先开了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晨，“你……你怎么可能做到？不可能！”
“你就是个废物，怎么可能搞得定北海集团？”
凌建也满脸的不信，跟着父亲指责杜晨道：“这合同一定是造假的！对！造假的！”
见这对父子俩出声了，其余的人也纷纷议论。
“没错！”
“不可能啊！”
“杜晨凭什么摆平了北海集团？”
“那可是北海集团啊，除非是李如松出手，不然，谁能让林万青跟他背后的人改变主意？”
……
这么多的人一起说话，整个厅堂，乱糟糟成一团，如菜市场一般。
褚青云本来心情挺好的，一看到这，顿时脸一沉，喝道：“都给我闭嘴，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
凌长风等人心中一凛，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了。
“哼！”
褚青云冷冷一哼，目光扫视凌长风等人，“你们一个个的，说这些话，质疑这个，质疑那个，是在怀疑我老眼昏花么？”
“不……不敢！”
凌长风等人心中一颤，意识到褚青云真发怒了，更是心惊肉跳。
褚青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凌瑶，轻声说道：“瑶儿，你先下去吧！”
凌瑶点了点头，回到杜晨身边，站好。
这时，褚青云才抬起手臂，冲一旁的方老示意一下。
方老心领神会，上前来，端着一个盒子，走到褚青云的面前，而后在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中打开，里面装的竟是三根血淋淋的手指头。
“啊……手指？”
“真的是人的手指？”
“这是什么情况？有人威胁我们凌家？”
“母亲，这……”
凌长风等人一个个惊疑不定，既愤怒，又不安。
唯有凌瑶，看着那三根手指头，再想到合同上的血迹，不由心中了然，望了望身边的杜晨。
杜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见状，便轻轻的点头，脸上神色如常。
“……”
睨了杜晨一眼，凌瑶心情复杂。
她不知道杜晨是如何办到的，竟然让林万青自剁三指，但却更清楚的意识到这家伙秘密不少，之前的种种无能，不过是假装罢了。
其余人却不知这些内情，一个个的，仍在议论。
这一会儿，褚青云却不说话，任由这些人嚷嚷，直到气氛发酵到一个程度后，她才缓缓站起。
然后，伸出手臂，缓缓按下，等所有人闭上嘴巴，她才以冰冷的语调开口。
“这个盒子是我刚刚才收到的。”
褚青云环视众人，缓缓说道：“盒子里装的三根手指，是北海集团林万青的。此外，还有北海集团董事长亲笔写的一封信，上面写着，只要凌家涉及的业务与范围，北海集团日后都会退避三舍，不再竞争。而这些……”
伸手指了指那三根血淋淋的手指，褚青云目光再次扫过凌长风，“便是北海集团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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