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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微生葭兰一听气笑了,他道:“既然你不让我陪着你,那就让苏浮生这个神医首徒来。”

        阿浊诧异极了,她反问道:“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她才将将反应过来,噗嗤一笑。

        原来大公子这是掉到醋缸子里去了,她上次和苏浮生相认的时候被他抓了一个正着儿,苏浮生衣冠不整的给他看腿上的旧伤。

        微生葭兰微微恼怒,就要俯下身去吻她,想要把这张倔强的小嘴给封住,再也不要让她说出令他伤心的话。

        阿浊连忙躲过去求饶:“我错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再让他亲下去可得了,她的嘴巴已经肿了,叫外人看见了可不是不打自招吗?

        微生葭兰见她躲闪,便也不强求了。

        他帮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直到恢复了一丝不苟才满意的停手。

        “我在门外等你可好?”他还是让步了。

        阿浊知道他多想陪着自己,但是为了让自己放血的时候不分心,他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

        阿浊眼睛笑的弯弯的,道:“好呀,我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她觉得放血只是一件稍微有点麻烦的小事而已,不值得这样的紧张,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紧张是对她的关心。

        “你是不想做大小姐吧。”微生葭兰笑着戳破她的话。

        阿浊抱了抱微生葭兰,道:“你小心一点,不要让笠茴发现了。”

        笠茴是待她很好,据她所知姬家和苗国王族不对付是一码事,对中原的野心又是另外一码事。笠茴似乎一直都对微生家充满戒备。

        微生葭兰的额头蹭了蹭阿浊的额头,道:“我只是不舍得你。”

        他不舍得再与她分开了。

        阿浊的余光看见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了。

        “走吧,再不走就不好走了。”阿浊催促道,同时也觉得有点心虚。

        她把大公子赶走后,他就只能站在院子外面等了,这样确实很不地道。

        微生葭兰最后吻了吻她的唇角,转身干净利落的离开了。

        阿浊抚了抚自己的唇角,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虽然没有笑,但是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的愿望被实现了。

        她不信神佛,可是也曾无数次的祈祷。

        现在她的身体里充斥着一股力量,她也意外的变得有斗志了。

        阿浊先把自己收拾一番,换了一件简单的衣裳,拿了桌子上的冷茶倒了一杯喝了,然后把冰凉的杯子贴在自己发烫的嘴唇上消肿。

        等天色大亮之后,她走出房门到了厨房。

        药包已经都被拆过了,一碗又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了一旁的灶台台上,最后可能是没有碗装不下了,干脆全部倒在了锅里。

        笠茴一宿都在熬药,现在已经累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阿浊拿起一碗直接闭眼喝了下去,放碗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声音,笠茴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阿浊后,她站起来道:“您休息好了?药也全部熬煮完成了。”

        阿浊把苦涩辛辣的药汁咽下去,道:“辛苦你了,回房间睡一会吧。”

        笠茴根本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她道:“我已经睡过了,不是很困。”

        阿浊也不强求,于是就点点头,继续喝下一碗药。

        大概喝了有十五碗左右,她是在撑得难受,就发下了碗不喝了。

        笠茴想要对她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阿浊道:“等我放完血后再说吧。”

        笠茴沉默的点头,勉强道:“您自己不要强撑着,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大夫我也请好了,就在不远的客栈里候着。”

        阿浊“嗯。”了一声,笠茴办事果然很妥帖。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把门关上了而没有上锁。

        阿浊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把自己的匕首放在烛火上反复的灼烤,她喝了一口烈酒然后喷在自己的手腕上,等匕首不再烫的时候就割了右手腕一刀。

        几乎顷刻间,鲜红的血液争相从伤口中涌了出来,阿浊眼疾手快的拿过一旁的铜盆接血。

        即便是喝了很多凝血药,血液流出的速度依旧很快,不一会就装满了大半个铜盆。

        阿浊的脸色惨白,嘴唇上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与之而来的是失血过度的眩晕和失温。

        凝血药的药效逐渐发挥,伤口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阿浊知道这些血量是不够的,又用匕首把伤口挑开,继续放血。

        她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又等了像是一个世纪的光景,她看了一眼即将装满的铜盆,才拿出最后剩下的三枚凝血丸服下。

        她在伤口上撒了厚厚一层金疮药,咬着纱布的一端,另一端用左手给手腕包扎。

        阿浊喘着粗气,就是这几个动作已经让她费尽了所有力气。随着血液流出体外,她全身的力气也在逐渐的流失,现在她抬起一根手指都需要拼命。

        她的喉咙干涩难忍,嘴巴里都是血腥气。

        阿浊缓慢的移动左手,想要触碰到茶壶给自己倒一杯凉茶润润喉。

        真的太艰难了,这样的艰难让她想起了自己经脉断裂的时候,自己就像废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满脑子都是仇恨的。

        现在她也恨,恨自己那位所谓的母王把自己像丢垃圾一样丢到无人问津的杂役堆里,最后又亲自给她种下了若离,想要要终身把她囚禁在暗不见天日的巫神殿。

        承嘉落井下石的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耀武扬威的向她展示她册封公主的诏书,然后残忍的一根根挑断了她的手经脉。

        她自问没有妨碍任何人,如今却懂得有些人生下来就有原罪。

        她放弃了近在咫尺的茶壶,因为她知道就算能够碰到它,自己也挤不出任何的力气倒一杯茶水。

        但是阿浊一点都不后悔拒绝笠茴和微生葭兰的帮助,她明确的知道关于苗疆的一切她都想要自己了结,只有真切的承受了这样的痛苦,她才不会忘记自己要做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是闲云散鹤般的性子,不喜欢计较太多,很容易忘记和原谅。

        什么都就可以忘记,唯独这件事不可以,他们亏钱她太多了,如果不去一一的讨回,她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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