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间城之难(下)
这边,王迩丰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苏子瞻脱下自己的外褂给她裹上,将她整个抱起后,轻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只顾呼呼大睡的王迩丰,他忍不住自顾自的责怪道:
“聪明如你,怎的竟对初见面的生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真不知道你在3000年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苏子瞻拉开被褥替其盖上;随后,王迩丰梦中流涎的“优美”睡姿果然成功引起了苏子瞻的注意。
苏子瞻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替她擦掉嘴角的口水,又情不自禁地默默盯着她看了半晌,为其掖好被角后,起身离去。
哪知,刚起身,这手却被酣梦中的王迩丰一把给抓住,她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别走!再喝!我们再喝!”
苏子瞻只得将她的手轻轻放回被中,再将被角轻轻掖好;悄悄合门而出。
这边,匆忙回屋的张稳稳想到先前的种种,却是心急如焚:“如此一来,迩丰姑娘的声誉,岂不是要因我而毁损?不行,我一定要再去找她,把话说清楚,就说,就说,就说我愿意为今日之事负责,娶她为妻!对!就这么着!”
如此想着,张稳稳趁着夜色和剩余的酒气,再次来到王迩丰的屋前,抬手三次欲敲门,却又都放下了;第四次,张稳稳终于鼓起勇气,“梆梆梆”地敲响了王迩丰的房门;然而,屋内却无人应声,张稳稳只得一直敲个不停。
住在王迩丰楼下客房的苏子瞻,因先听见楼上响起脚步声,且停在了自己房间的正上方位置;后又听见“梆梆”的敲门声,因放心不下王迩丰,便索性起身上楼,一探究竟。
许久之后,门应声而开,王迩丰略显倦意地出现在张稳稳面前;索性小睡了些许时辰,这酒也已经稍醒了许多。
“是你啊稳稳兄,你怎么这么早!昨夜……恕我照顾不周,”王迩丰摸摸头,一脸尴尬地歉意道,“光顾着自己喝了,我倒是喝美了,可,却未曾来得及照拂于你……”
王迩丰的话还未说完,张稳稳声震如天道:“你放心!我张稳稳一定会为你负责的!”
不远处,姗姗来迟的苏子瞻闻言,不禁呆若木鸡。
这边,王迩丰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负责什么?”
张稳稳结结巴巴解释道:“今夜,今夜你我约酒……”
“嗯?今夜?这还没到早上啊?我还以为,都第二天了呢!我真是给自己喝得够晕的。”王迩丰自嘲道。
“却是喝得……”张稳稳别过头去,羞于启齿,正巧看见不远处的苏子瞻,张稳稳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指着苏子瞻向王迩丰道:“他,他知道为什么我该对你负责,他都看到了。先前我们喝酒……宽衣解带……”
“嗯?宽……宽衣解带?”王迩丰拉开衣服探看左右,这才发现,匆忙中,身上披的这件外褂,竟是男子之衣。
“啊?你?我们?我们先前发生什么了?”此时,王迩丰才慌乱起来,然而,待她扯着身上的衣裳左看右看,却是看出些端倪:“不对啊!”
王迩丰抬头看向苏子瞻道:“是你的衣裳。”
苏子瞻点点头:“是我的。方才……”
“哎,你们等等!”王迩丰抬手制止道,“让我捋捋清楚。稳稳兄,先前,我是跟你在一起喝酒吧?”
“对。”
“没有别人吧?”
“没有别人。”
“那他的衣裳怎么会在我身上呢?”
张稳稳同样疑惑道:“是啊?子瞻兄的衣裳怎么会在你身上呢?”
苏子瞻此时才方得机会自辩:“先前,我因事找你,结果,进屋才发现你们二人早已喝多。”
“先前我们喝酒,你也来了?我怎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王迩丰嘟囔道。
苏子瞻继续道:“不光是喝多了,还……”
张稳稳听到此处,紧张得干脆别过身去,对着天井。
“还什么?”
“还脱衣解袜!情状难以描述!”
“脱衣?解袜?”王迩丰拉了拉身上苏子瞻的外褂道,“所以,你见状,便也干脆入乡随俗了?”
“我……”苏子瞻一脸尬然道,“我是见你,身着中衣卧于案上,这才将外褂脱了盖于汝身。”
此时,张稳稳忽而转身,一字一句道:“明日归家,我便向父母禀明,当用八抬大轿,将你明媒正娶回家!”
“嗯?不必不必,大可不必如此。”王迩丰震惊之余,忙推辞道,“这事,你知我知他知,只要我们三人不说,便无人知晓,如此,又何须小题大做?”
哪知,门外,苏子由一行早已将此事都听得个真真切切,这边故意跳到王迩丰面前,大声喝道:“谁说的!我们都知道了好不好?”
一句话将屋内不明就里的王迩丰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往后倒退了四五步。
苏子瞻斥道:“子由,不得无礼!”
“开个玩笑嘛!我们这么熟,迩丰姐也不会介意的!”
“介意是不介意,只是,下次稍微打个招呼先,免得你迩丰姐我无辜被吓死,岂不冤哉!”
苏子由:“哦。下次不敢了。”
王迩丰长吁短一口气,心中暗自道:“真是好一个夜晚!还是赶紧把人都打发回去了罢!”
王迩丰这边正想着,哪知,那边苏子瞻先替她开口了:“好了,夜深了,大家先行回去休息吧,一切待到明日再议。”
王迩丰接话道:“对对!都回去吧!这个,明日其实也没什么可议的,最好是,睡了一觉,且把今日之事都统统抛诸脑头罢!!”
如此,众人纷纷回屋。这夜,正是几家无眠呐!回屋后,王迩丰、苏子瞻与张稳稳,似在床上烙饼,左右难安。
就在万籁俱寂之时,客栈后门被轻轻撬开;一伙儿黑衣人,共四人,如猫似鼠,悄无声息地闪入客栈。
这伙儿人,显然是有目的而来;拎着刀,直奔其中一间客房而去。到了客房门口,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推门而入,床上,一人正在酣睡之中;月光照射之下,这安睡之人,正乃是吕若曦!
为首的向一旁的胖汉示意,胖汉拎刀上前,正欲挥刀之时,门外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夜空:“来人啊!杀人啦!”
整个客栈的人,都被惊醒了。屋内六个黑衣人惊恐万状地向屋外寻去;门外,乃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
“是你?”为首的又气又恼,“你竟敢坏我好事!”
胖子见状,跺脚道:“大哥!我们莫不是被这父女二人给戏耍了去!”
这边,整个客栈的人均出屋,寻声而来。
身后的黑衣人提醒道:“大哥!再不走,恐危矣!”
“走?”为首的冷哼一声:“走之前,待我收拾了她!也好让她父亲知道逗弄我们的下场!“
话音刚落,为首的手起刀落,姑娘应声倒下;而后,这帮人遂便边走便摘去面罩,脱去身上黑衣:原来,此一伙儿人,正乃是白天于街上所遇之十二恶中的四人!
他们为何要来趁夜杀吕若曦,这个被他们所杀的姑娘是谁?这姑娘的爹又是何人呢?
诸君猜得正无差错!便是那吕翰与其女吕彤!
话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在那日假意送图,助力吕若曦寻合虚山的行为背后,包藏的仍是吕翰那颗不死的贼心。
在看着吕若曦一行上路之后,吕翰在市井中打听到一个叫斜眼儿的混混,此人不学无术,终日干些偷摸耍横的勾当,周围邻居街坊皆对其不齿,却又奈何不了他。
吕翰将其秘密约至自家书房内,诉欲给他三十锭金元宝,让他去取一人性命。
“吾预予金元宝三十锭,让汝取一人性命,何如?”
“三十锭金元宝?”斜眼儿眼中熠熠闪光,不敢相信竟有如此好事。“果真?”
吕翰:“当然!只要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我杀了此人,这三十锭金元宝便归你所有!”
“你说,要我杀谁?”
“吕氏布庄的女掌柜,吕若曦。”
“哈哈!”斜眼儿狂笑道,“我当是何难啃的骨头,却原来是一女流之辈!吾杀之,将若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也!”
吕翰沉吟片刻道:“只是,你不能在城中动手。“
“那?要去往何处杀之?”
吕翰:“需得在千里之外的间城。”
“千里之外?”斜眼儿闻言,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毕竟好吃懒做如他,与其不辞辛苦地去争取这些钱,还不若在家偷鸡摸狗,慢慢寻得,如此,斜眼儿摆手道:
“不行!不行!这杀个娘们儿容易,但若是让吾辈不远千里追而杀之,如此兴师动众又繁琐不堪,这买卖,俺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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