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久一点（五）
晚上回到家，赵文文把刘杰的书本都寄过来了，整整三大箱子，杨昊搬上来的。
“你把这些旧书搬过来干嘛？”杨昊从卧室出来，家里刚打扫过，地板餐桌都很干净。
“突然想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申海回屋换衣服，出差着急，没有带换洗的，感觉衣服上都是汗。
申海的卧室异常干净，杨昊打扫的很用心。
在床上躺了会儿，眼睛四处打转，放空自己。
小吃摊
申海要了一份面皮，杨昊是面皮和两个肉夹馍。
夏天小店的门都是开的，有一两张桌子摆到路边，吃麻辣烫的大都会在隔壁烧烤店点几份肉串过来吃。
一家三口坐在桌子上，小孩总要够自己够不着的，衣服袖子沾了不少油，父母两个轮流看，一顿饭吃的水深火热。
“你在我房间睡觉了。”申海说道，眼睛看向大口吃饼的男人。
杨昊刚咬进一口，愣了一下，眼睛转转，继续吃。
“睡了三晚，今天我要回来才收拾的。”申海继续讲，吃口面皮。
“你还用我毛巾了。”
杨昊吃得比平时都快，机械的、没有思考的、不像吃饭的吃饭。
两个塞得满满的肉夹馍一会儿工夫就没了，面皮还没吃。
“我房间床不舒服，毛巾我拿错了。”
“那你今晚继续到我卧室睡吧。”申海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你呢？”杨昊用筷子戳面皮。
“我该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申海面皮吃完了，揪餐巾纸擦嘴，“面皮你还吃吗？”
“不吃了，饱了。”
“走吧。”
杨昊一路上跟在申海后面走，平时俩人都是一条线，或者长腿走快了，停下来等短腿。
今天的两条长腿有点黏糊，走不开。
回到家
“你把被子搬过去吧。”申海坐到沙发上休息，指挥客厅傻站着的大个子。
杨昊愁容满面，不清楚申海怎么想的，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变态，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礼貌，随便睡别人的床，用别人的毛巾，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去。
抱着被子和枕头的样子真的像被人扫地出门。
“放好了？”申海保持着沙发上舒适的坐姿，“我有个东西给你。”
“······”杨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觉得自己知道是什么。
申海放到茶几上，往男人那边推推。
看着茶几上的录音笔，杨昊无话可说，原本紧张僵硬的身体泄了气，肩膀都垂下来了，心里骂自己傻逼。
“你的录音笔没打开，我试用了一下。我先去洗澡了。”申海起身拿着毛巾进浴室。
杨昊失了魂一样，坐在地毯上，手上的录音笔小得可爱。
“你想做我男朋友吗？”申海的录音。
什么？！！
“你想做我男朋友吗？”又放一遍。
“你想做我男朋友吗？”
······
杨昊听了7遍才回过神，继续听。
地毯上的七旬老人一下回春，变成毛头小伙子。
站起身在原地打转，又是挠头又是挠胳膊的，兴奋得厉害。
杨昊三两步走到浴室门口，大声喊道“我想！我想！我想做你男朋友。”
申海在冲水，听不清男人在鬼叫什么，关了水，隔着门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想做你男朋友！我想！”杨昊半边身子贴着门，嘴凑到门缝上喊。右腿一脚一脚的踩着地板，活脱脱一只求偶的公狗。
“我想做你男朋友！”
“我想！我很想！”
······
门外的男人叫的欢，申海在门里笑，“知道了，给我冲杯牛奶去。”回身继续洗澡。
杨昊贴着门半天没起身，要是有面镜子，他绝对不会那样笑，太傻。
申海带着一身水汽出来，茶几上是牛奶。
男人慌里慌张地打开自己原先的卧室门出来，手里是戒指盒，站在门口，抬着的胳膊跟打了石膏一样，卡着不动。
“小杰，咳！我能做你男朋友吗？”杨昊学着偶像剧的动作打开戒指盒。
拿反了，换了个边打开。
打开后，只看到红色盖子，戒指卡在上面。
上下也拿反了。
拿戒指的人不知道，满脑子都是眼前人，关注着申海的每个微表情，生怕他不满意，生怕他拒绝。
申海拿过戒指盒，放在手心，抬起另一只手，“给我戴上。”
杨昊立马拿出戒指，手有些抖，直接把戒指戴在申海的无名指上。
又拿出另一个戒指，利索地给自己戴上。
“我我，我可以抱你吗？”杨昊问道。
不等申海说话就抱个满怀，力气很大，申海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被挤爆了，咳了几声，“你轻点儿。”
杨昊松了点力道，心里又觉着不够，扭头就亲上了，还是很用力。
没亲过人的杨昊把申海亲的喘不过气，嘴皮都快咬破了。
申海好不容易推开一些，呼着粗气怒视他，“你就不能轻点！”
杨昊嘿嘿道：“太激动了，以后不会了。”
杨昊粘人得紧，坐在申海身边不停地蹭，不是肩膀要挨着，就是胳膊要挨着，不是大腿要贴着，就是上身要贴着，坐不住。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床上睡了？”
“有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我啥味？”杨昊低头闻自己，闻不到，抬起胳膊闻胳肢窝，只有汗味，“我的汗味？我每天睡前都洗澡的。”
“不是汗味，你自己独有的味道，很好闻。”
杨昊又傻了，嘴角能挂起两桶矿泉水，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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