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一场游戏
几天以来，一条静鹰司找来了很多化妆师，不断地给她改变容装，然后将她派出去进行谈判。凯瑟琳以无数个不同的身份穿行在各个皇室之间，然后诉说着一条静鹰司的诉求，再向精灵许下承诺。
按照一条静鹰司的说法，如今的凯瑟琳实力还太过低微，真正的战争根本就不需要她。
而她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神降之后，凯瑟琳的耳朵变得有些尖，如果说她是半精灵也有人相信。况且她还身负伊利斯翠的神力，所以凯瑟琳很容易取得精灵的信任。
渐渐地，凯瑟琳也理清了一条静鹰司的行为脉络。
终于，在今天夜里，她再也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们想引起精灵帝国的内乱？”
一条静鹰司还在埋头写着卷宗，随口回答：“还不算太蠢，总算是明白了。”
凯瑟琳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道：“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一条静鹰司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这只不过是主宰大人的游戏而已，有个老头子想干一件大事儿，主宰大人觉得很有趣，于是就决定帮他一把。”
游戏？因为初生演替的心血来潮，就要将整个精灵社会陷入战火之中，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不过随即凯瑟琳又想起了幽暗地域曾经发生的事儿，或许对这群强大的存在来说，凡世间的一切都**********而已。
凯瑟琳有些担忧，道：“这里是生命女神的神国，传说女神就住在世界树谁也没能抵达过的最高处，万一生命女神降下神罚怎么办？”
一条静鹰司道：“那个女神才刚刚被主宰大人重创过，现在估计正在休养，注意不到神国里发生的事儿。而且她就是这场游戏真正的乐趣，或者说是游戏本身，你不用担心。”
将女神当作玩具？
凯瑟琳知道自己无法跟上这群人的思维，既然无法理解，那也不用多问。或许正如同一条静鹰司所言一样，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真正参与其中，和她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这些天以来，凯瑟琳的确是有了长足的进步，正常人是不可能每天都有机会去出席这样重要的会谈的。无论是见识还是审时度势的能力，都不可再同日而语。
“你去哪儿？”
“我…………我去练刀。”
“知道努力就是好事儿，主宰大人出生的国度曾经有句谚语，叫做：勤能补拙。《天龙劲》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修炼法门，以前修习这门技艺的人里曾经出现过比我还强大的人。”
一条静鹰司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是凯瑟琳来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的肯定。
凯瑟琳从来没见过一条静鹰司出手，也不明白她比她还强是个什么样的等级，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一条女士，请问您的实力大概在什么程度？”
这话一出，凯瑟琳就暗道不好，她也不知道这样的问话会不会触怒这个喜欢穿黑色浴衣的女人。
不过，一条静鹰司并没有生气，而是随意道：“我算是现阶段主宰大人最强的属下，不过这可能也是暂时的。”
凯瑟琳道：“和生命女神伊利斯翠比起来呢？”
一条静鹰司抬头看向窗外那高入云端的树冠，有些不屑地一笑，道：“给我一分钟，我至少能杀她十次。”
拥有时间加减的一条静鹰司并没有夸夸其谈，虽然这样高负荷的使用时间加减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担，但是如果他想做，那么就理所应当地能够做到。
一条静鹰司很强，可以说比初生演替属下的任何人都要强，在不动用圣剑的时候，恐怕就算是初生演替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凯瑟琳被吓得有些口干舌燥，她也终于理解一条静鹰司说自己在战争中派不上任何用处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如果真的达到了这种程度，那么一条静鹰司的力量一定远远超越了准神级别。
一直以来，人类都缺少这么一个可以接受信仰的准神，否则拥有广袤土地和人口的人类就不再是二流种族了。
于是凯瑟琳又问道：“您这么……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您不愿意登神呢？”
一条静鹰司道：“我们不落哈克琉斯的人都不需要以登神这种方式来达成虚假的永恒。在我们眼中，或许巴托地狱的主人阿斯摩狄尔斯强大无比，但是无论是它还是天堂山的光辉之主，都是可以杀死的。但是我们不同，只要主宰大人不死，我们才是真正的不朽。如今的我们只不过是在主宰大人放弃俗世中的一切之前，陪他完成他最后的愿望而已。”
凯瑟琳沉默半晌，然后拿起雷阿蒙送给自己的那柄佩剑，一个人出了一条静鹰司的房间。
现在她也明白，俗世中最强大的传奇，在这些人眼中已经早已如同蝼蚁。如果要在这个集团真正站稳脚跟，凭借她现在的力量来说，是不肯能的。
《绝地剑》的第一招逆手翻天她已经练了很多日，虽然力量又有增长，但是距离完成这招依旧还有一段路要走。她大汗淋漓地挥舞着利刃，依旧是不得要领。
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人类向她打招呼。
“你好小姐，请问你知道顶之座怎么走吗？”
那是一个穿着麻衣的老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孩子，孩子身上背着一个和自己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包。老人的样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凯瑟琳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顶之座是无法步行到达的，除非你有精灵王室的邀请，他们才会派角鹰兽来接你。”
“那谢谢你了，好心的姑娘，这里最近不大太平，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还是最好快点离开的好。”
凯瑟琳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等到她正准备提问的时候，面前的麻衣老人和那个黑皮肤的少年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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