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眼万年

“这位陈小兄弟，哈哈，什么长生啊，那都是不可能得，估计你爹娘给你取这个名字是想让你好好生活吧。”

        壮汉叶达拍了拍陈生的肩膀笑呵呵地说。

        “哈哈，可能吧，不过我一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和族里的亲朋们在哪里。”

        说罢，陈生便露出了想念的神色。叶达看着此时的陈生，想安慰，却又因为嘴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句，半天憋出来了一句。

        “你不是说族长是你的亲戚吗，问问他可能会知道啊，走吧，先帮你找族长认亲去。”

        陈生听完十分感动，同样拍了拍叶达的肩膀，起身回族。

        之前的老者见叶达将这位在族长换选的关键时刻出现的少年抓了回来，显得十分高兴，赞许地看了一眼这个平时憨厚老实的壮汉，在内心想着。

        “这个叶达平时看着呆呆的。没想到体力还不错，抓回来就好，谁都不能破坏我当上族长的计划！”

        一边想着一边向着周围的人打了个手势，将陈氏先祖带到了族中的监狱关了起来。

        说是监狱，其实只是一个废弃的地窖，简易破旧，黑乎乎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地窖的上面有两个壮汉看守。

        既来之则安之，陈生顺势坐在地窖的地上想着到底该怎么阻止那对儿狗男女来加害自己的兄弟叶达。

        “门口的两个人看起来很厉害，但是我要是硬要出去，他们也拦不住我，只是那样一定会引起骚动，再次被人抓起来，还是达不到救人的目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午饭的时间，两个看守的壮汉相互商量了一下，觉得此时地窖里的少年看上去十分赢弱，断然没有逃跑的可能，而且地窖的门在外面被门栓锁住了，于是便相约去吃午饭了。走之前还打开地窖的门向里面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这位少年是否安分。

        陈氏祖先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出，原来这个氏族的午饭全部都要大家聚集到一起吃，饭后会举行族内会议，这倒是和自己部族一样，所以自己的叶达兄弟暂时还是安全的，那对儿狗男女断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整族的饭内下毒，因为这样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他们也不能幸免。

        就在陈生假寐思索的时候，地窖门口突然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陈生担忧地想着。

        “莫非那位老者怕我发现他的计划，现在派人来将我提前解决掉，好一劳永逸？”

        只听一个清脆甜美的少女的声音在地窖上方响起。

        “阿哥跟我说，今天族里来了个陌生的少年，被他们抓了起来，关在了这里，他有点儿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里面的人，你还好吗？”

        陈氏祖先低头思考了一下这位不曾谋面的少女的话。担心我的阿哥？莫非她是叶达的妹妹？

        这位少女似乎是个急性子，见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点儿小生气地喊道。

        “喂，里面的人你到底还在不在啊，居然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可走了啊！”

        陈生哭笑不得，这位少女似乎有点儿任性啊，估计平时一定被自己的哥哥保护的很好吧，这么想着，竟升起了捉弄一下这个少女的心思，故意压低了嗓音，阴测测地说道。

        “嘤嘤嘤，你说的少年已经被我打晕了，准备待会儿饿了的时候吃掉，我是传说中的地窖老鬼，到底是哪儿来的小丫头，敢对本鬼不敬，莫非是想成为我的饭后甜点吗？”

        只听少女似乎被吓得摔倒在地，似乎想要逃跑，但是又觉得很丢人，哆哆嗦嗦地开口道。

        “你，你到底是谁，我才不会怕你呢，我哥哥是族里最厉害的勇士，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叫他过来打你，还有你怎么可以吃人呢！吃人是不对的呀！不行，我要去告诉阿哥，来救人。”

        陈生感觉这个和自己一门之隔的少女虽然性子急任性了一点儿，但似乎心肠不坏，这样想着，继续抱着开玩笑的心思开口说道。

        “等等，先不要去叫你阿哥，既然你想救他，让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帮我从外面打开这个地窖的门栓，让我看看外面的天空我就不吃他了。”

        “你个妖怪，当我傻啊，我打开地窖的门，你不是就可以出来了吗！到时候不光里面的那个人，连我也会被你吃掉的啊！不不不，我还是去叫我阿哥过来吧。”

        说罢，似乎很着急地起身，准备离开。陈氏祖先，一看她要走，赶紧张口道。

        “我被封印了在了这个地窖多年，是出不去的。你只要打开地窖的门，完成我再看一看天空的夙愿，我绝对将这个少年给放了，我地窖老鬼对天发誓，刚才的的话句句属实，要不然天打雷劈。”

        那时的人很看重誓言，而且当时的发誓也十分灵验，如果违背誓言，真的会被天打雷劈。少女此时相信了里面这个低沉的声音，便在心里想着，这个老鬼似乎也怪可怜的，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连天空都看不到，既然他都发誓了，我就帮帮他吧，正好还能将那个阿哥带回来的人救下来，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少女这么想着，伸手将地窖的门栓拉开，却不敢靠近，只见将地窖的门打开以后，过了很久，里面都静寂无声，似乎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都是幻觉，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少年和地窖老鬼。

        单纯的少女并不知道此时的陈生准备吓她一跳，她担心地想着，不会是，我一开门，地窖老鬼就跑了吧，但是他们到底还在不在里面啊，那个少年不会真的被吃了吧，阿哥明明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他的啊！

        想着想着，少女似乎也不害怕了，救人要紧，于是少女哆哆嗦嗦地走进黑乎乎的地窖，想要一探究竟。

        突然一只强壮而有力的手拉住了少女，只听少女害怕的一声尖叫，想要挣脱，转身向外跑去，但是此时自己的手被牢牢抓住，完全无法挣脱，少女害怕地闭上双眼，也不管拉住自己的是人是鬼，狠狠的一咬。

        陈生吃痛的嘟囔了一声，却十分开心的地想着。这个少女很善良啊，明明知道有危险，却因为担心哥哥的朋友被害，还是硬着头皮进来查看，我还是不逗她了吧，说罢，便松开了自己抓住少女的手准备开口解释一番。

        少女看对方终于撒开了自己的手，条件反射地转身就向外跑去，但是运气不好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眼看就要脸朝地的摔倒了地上。少女紧紧地闭上双眼，想着。

        “要摔倒脸了，阿哥说男人都喜欢好看的女孩子，要是摔坏了，我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啊！”

        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且，地板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柔软了，自己的手好像又被什么拉住了？原来是陈生面前的少女突然摔倒了，眼看就要与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快速地伸出手，准备将她拉起来，可是因为惯性太大，自己又没有什么准备，便也和少女一起向前摔去。

        最后关头，因为担心眼前的这位可爱少女摔疼了，想着可以让自己当一个人肉垫子，但是似乎来不及了。只见陈生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见自己躺在地上，而刚才的少女就趴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害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好软啊，这就是女孩子吗。第一次亲密接触女孩子的陈生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想着想着，似乎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竟然就这样脸红了起来。低头看向此时趴在自己胸前的少女，只见此时的少女也在看他，目光就这样碰撞到了一起。干净的面容上，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

        一眼万年，在陈氏祖先慢长的人生中，在无数他看到的双眼中，他觉得只有当时的少女的双眼，是最明亮，最令自己怀念的。

        “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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