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高桓醉谈不定州任瑾相助养济院
“你的月刊里能给我一点版面吗?钱什么可以商量。”
所谓色字当头一把刀,再加上皇家经过无数代基因改良,高桓一张脸是生的极为俊美。既有先皇的英气,又有他母妃从南方带来的柔婉中和了锐气。
被美人这么看着,纪霜凝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桩小事。
“我有一个计划!”高桓突然站了起来,准备描绘起自己的商业版图来。
“对京城所有酒楼都做一个排名,如果还能有其他版面,就再刊登些各类人物的评点,什么今天陈相来这里吃了,明天武相爱吃其他哪家的什么点心了。”高桓似乎已经想到自己涉足到其他行业的样子了,“等本王有了其他资产,再这么类推!”
果然在经商这方面瑞王已经走到了时代的前沿,不仅想到了排名的噱头,更准备蹭上名人的热度。
纪霜凝沉吟一声:“不如我们从多个维度评判,口味、环境、服务等等,每个五星为满分,来一个综合评级,每个月更新,第一名可以给一个流动的奖杯。”
高桓今天觉得是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得知音,没想到纪霜凝还能对自己的想法进一步优化一下,看她的目光更加热络了起来。
纪霜凝早也没有了最初的戒心,两个人聊得愈发火热,不知怎得又提到了当日太子的人。
“不过之后好像却是没遇到太子的人了~”纪霜凝一来京城就和太子交恶,最近一直忙得脚不沾地,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高桓嘿嘿一笑说出了答案:“我让他爹收拾他去了。”
纪霜凝没想到此事还能牵扯到皇上,只当是皇家秘闻,便竖起了耳朵。
高桓也是大谈特谈:“我把那天的事情给皇兄讲了,再加上他之前手不干净,往从不定州带出来的东西上摸。数罪并罚,最近他就被禁足出不来了,哈哈哈!”
没想到高桓对储君毫不在意,纪霜凝小声问了下忌讳。
“无妨,太子嘛,不过就是靠着年龄才能入主东宫,但以后怎么样,也得看他能不能上位。”高桓摆摆手。
“再说,皇兄子嗣丰盛,现在都有不少兄弟姐妹牢牢地盯着东宫,就希望他出点差错。何况皇兄正是壮年,且不论还要在位置上呆多久,再来些弟弟妹妹也很正常。该夹尾巴的是他才对。”
高桓醉酒,说话就更加放肆:“何况,你是国师的徒弟,人君都要让国师几分,何况区区一个储君?”
没想到便宜师父这么厉害,再加上拿人手短,纪霜凝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多和师父老人家沟通一下。
“可是,什么是不定州呢?”纪霜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天地未开之时,混沌如鸡子,后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高桓仔细解释道。
“清气化形为人族,浊气化形为魔族,而妖族和精怪则两者兼有。人魔就是天道的阴阳两面,这就是为何人族和魔族不死不休但为何能和妖族暂时结盟的根源所在。”
“长久以来,天道两面的互相冲击导致清气无法正常轮回,慢慢就累积成了鬼祸。”
“但这两股力量的冲撞也并非完全是坏事,它们导致了上古世界产生了小块小块的脱落,就像没有根基的岛屿一样,因此称为不定洲。不定洲各式各样,会有不同的资源,偶尔也会再次出现出口,此时就是各方夺宝的好机会了。”
“阿凝,你可明白了?”
高桓咬字细软,叫个名字都像是情人之间耳语。
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被高桓哄的,纪霜凝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酒足饭饱,又听了不少新的传闻,纪霜凝辞别高桓准备回去。
得月楼里,看着纪霜凝离去的身影,阿宾有所不解:“王爷,您今天为何说了这么多?”
高桓的醉态也一下全无,原本脸上的绯云也像是晚霞一般迅速消散。
他站起身理了下衣袍,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一百年前的那个不定洲,要再次开放了,本王可要找点好帮手了。”
纪霜凝回去后也没闲着,把师兄给的种子找后院种了下去之后,又安排任瑾再回一趟伯阳,把妹妹接过来。
最后又敲定下来下一期月刊的内容,以后都是半月刊,上月发表数学相关内容和严肃议论文学,下月则是轻松诙谐的数学游戏,民间趣闻和吃喝玩乐的各大排行。五大学院对此不仅毫无意见,甚至还在劝说纪霜凝增加份数。
排行榜这个消息一放出去,第一个产生骚动的竟然是青楼!
各家花魁为了争个第一都卯足了劲,一时间京城中又传出不少关于青楼女子的诗词。
如今,第四天路开辟人、大周伯阳侯、国师关门六弟子、京城五大学院客座讲师纪霜凝身上又多了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身份:京城各大青楼的顶级客人……
难得抽出空闲,纪霜凝又检查了一下自己数学系统,果然,随着月刊的推广,自己各项能力和身体素质都好了不少。
现在她大概已经和格物境到致知境的儒生一个水平,不过依靠数学的诡秘能力和空间传送这个底牌,就算面对修身境的大儒也不会如案板鱼肉任人宰割。
别人需要刻苦攻读,有所参悟后才能获取典籍中的能力,而自己只需要让别人学习就可以进步,简直美滋滋。
侯爵府里早被纪霜凝设下很多坐标,前一秒她还在房间中,下一秒就瞬移到了屋外,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只有伯阳来的老人暂时还没接受。
“任瑾呢?叫他和我出去一趟。”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映月拍着胸脯喘气。
虽然纪霜凝现在已贵为伯阳侯,但映月她们还没改口,纪霜凝没有去管,侯爵府里其他人也不敢多说。
“任公子今日得假,就出去了。”
纪霜凝才想起了这茬。
只怪平日给任瑾交代什么事情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简直就是任劳任怨的高级秘书,一时间纪霜凝就忘了自己也答应过别人每周有一天假期可以自由活动的话。
“他去哪儿了?”
“应该是往城外的养济院去了。”
听到映月的回答,纪霜凝思忖了下,叫人安排了马车自己也去养济院看看。
任瑾虽不要工钱,但纪霜凝也没真的克扣下来。
可从来也未见到任瑾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而他平常吃穿用度也都在府里更不需要开支。纪霜凝猜着估计任瑾都捐给养济院了,毕竟他自己长大就十分不容易,按他的性格,也不愿意再看到还有孩子像他以前一样受苦。
纪霜凝便准备亲自去看看这养济院是个什么情况。
到了城外养济院,纪霜凝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看了一会。果然任瑾就在这里,不仅如此,还带来了几本《数学》月刊给孩子们讲故事。
任瑾买不起儒家典籍;月刊也本是书院送到侯爵府的样刊,被纪霜凝随手送给他的。
他把这些带到养济院中,准备转赠给这些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既然没有机会学习儒道,那么多接触下数学,如果有幸能觉醒第四天路的什么能力,对孩子来说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任瑾!”纪霜凝叫了一声。
“小姐!你怎么来了?”
看到纪霜凝,任瑾十分惊讶,第一反应就是纪霜凝有什么急事找自己,才会亲自来这边找自己。任瑾便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
原本围在任瑾身边的孩子们,看到有人来找大哥哥,也怯生生不敢出声,年纪小一些的甚至已经害怕得躲在大孩子的背后了。
“没什么正事,只是我听映月说到,就来这里看看而已。”
任瑾十分不好意思,从来都没有贵人去养济院的先例,“小姐,你不该来这里的。”
纪霜凝以前也去孤儿院做过义工,所以对这话并不认同,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只能你来之,不能我来之?还是这里写了什么牌子不让我来?”
任瑾听到这句话,赶忙将纪霜凝迎了进来:“我看这些孩子可怜,所以经常来这边看看,这次带了些书来,也是为他们以后考虑。”
任瑾小心地探了探纪霜凝口风,生怕她埋怨自己自作主张送这几本月刊到这里,如果她不愿意,那么自己只能另外再想其他方法帮孩子们了。
纪霜凝看着任瑾小心翼翼的神色,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没想到外人看着冷冰冰的任瑾,不仅本质上是个吃货,面对孩子们还这么热心。
“当初说了那几本给你的,就随你处置,你烧了都行。”纪霜凝故意逗了任瑾一句。
不出所料,任瑾赶忙摇了摇头:“小姐真会说笑,这些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暴敛天物呢?”
养济院院长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赶忙走了出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早已没了原本的颜色,胡须也没剩下几根,更有着和他同龄人不一样的沧桑感。
“李院长,这位是伯阳侯纪霜凝。”任瑾赶忙介绍了下双方。
伯阳侯大名如雷贯耳,李院长赶忙行了一礼。
“院长客气了,我就是随便来看看。”纪霜凝看着面黄肌瘦的孩子们,也很心酸。
朝廷虽然能设置养济院,但是实在没有多的力量给他们提供好一些的环境了,仅能维持个生存就算是顶天好了。
大孩子衣服穿完了给小孩子穿,有些孩子甚至没衣服穿,光着屁股根本不敢出来见人,只是扒着土块房子的窗户偷偷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任瑾,一套《论语》多少钱?”
“《论语》共二十二篇,每篇价格不等,全套大概三十两银子。”
听到这句话,纪霜凝也哏住了,三十两银子可不是嘴唇碰两下就能有的。
这还只是一套书的价格,谁学习只读一本书的?难怪民间学习困难,就算勉强供得起的人家,也都是邻里几套拼出来一套书共用。
贫苦人家一年有没有十两银子都要两说,这养济院中估计有二十个孩子,他们一年能不能收到二十两银子的赈济都要打个问号。
所谓仓廪足而知礼节,这些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谈什么读书?
不过现在自己也算是咸鱼大翻身了,区区三十两银子何足挂齿?
“任瑾,你回头买一套《论语》送过来,帐走府里就好。”
听到这句话任瑾和李院长都是万分感激,
“小姐高义!日后瑾万死不辞!”
而李院长这边,要不是纪霜凝死死拦着,这个年纪快有她爹大的中年男人,就要给自己跪下了。
一旁的孩子扑闪着眼睛,还不知道他们自己有多幸运。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纪霜凝想了想就算是资助钱财也不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最好能给这些孩子们提供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
孩子们也不算小了,简单的工作也不是不能胜任,可惜找不到什么活计。
想到售卖月刊的时候,不少达官贵人都安排下人提前来排队,纪霜凝灵机一动又安排下去:“任瑾,你回去后再向账房支一些银子,给这些孩子每人做一套好一些的衣服。以后让他们给我送月刊去,工钱也从府里支。”
“我们安排专人去送,也免得贵人们给我抱怨有时候去晚了还买不到。孩子们的衣服也都做些好的,这是脸面,可差不得。”
任瑾怎么会想不到这是纪霜凝故意找个说法又给孩子们加衣,又给他们工钱的,心中哽咽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重重的答应了下来。
之后,人们很快就发现在京城一下多了很多捧着一沓月刊走街串巷的孩子们,朝气蓬勃的脸庞给这个城市更增加了些生气。
最开始还只是给贵人送书,后面民间富贵人家也一口气订个一年半载的月刊,让孩子们送上门来,免得自己再去茶馆的时候,被告知已经售罄。
本来只有养济院的孩子们做这个事情,后来贫苦人家的孩子也参与其中谋个生计。
慢慢地人们就开始说哪条街送书的孩子们多,就代表那块地方重视修炼,能出人才,风水就好;达官贵人们听到这些吉祥话更为开心,也不吝于给孩子们些赏钱。
最后乃至富户也会让自己家的小孩去街头巷尾送几次月刊,不是图钱,只为多沾沾书本,图个喜气,说不准以后觉醒修炼天路的概率能大点;书院竟然也推出规定,统一安排年幼的童子一起工作,为了时刻警醒他们需要自立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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