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计划提前

汪雪似乎很震惊于刑曼莉的怀疑，愤然道：“你说的是真的？”
        秦舞阳道：“我好像没有骗你的必要。”
        汪雪阴沉着脸道：“她现在在哪儿？你让她亲自跟我说。”
        其实对于秦舞阳来说，处理这件事情有很多种比较含蓄的方式，偷偷弄几根头发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其实，你真的小看我了。”秦舞阳好整以暇地点了根烟，淡然地看着汪雪道，“你在跟我演戏，我也在跟你演戏，不过很显然，你母亲……暂且先这么称呼吧，她的到来，是硬生生地给这幕戏里加了让我们出戏的戏码，所以这场戏，演不下去了。”
        “出于对投资的考虑，我查过你，从表面上看，你确实是霍华德的女儿汪雪，只不过……”说到这儿，秦舞阳故意停顿了一下，“汪雪没有你这么优秀。当然，你优秀与否，与我无关，只要新能源项目能够成功落地，你是汪雪也好，不是汪雪也好，我都不在乎。不过，你有很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很让人疑惑。”
        汪雪伸手撩了一下头发道：“哪些地方让你看不透了？”
        秦舞阳指了指汪雪的手掌道：“你的手上有老茧，尤其是食指，要么是练射箭，要么就是摸枪比较多，我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出于这样的疑惑，我让人调查了汪雪的过去，也拿到了汪雪的指纹，而你经常出入我的办公室，拿到你的指纹很简单。现在整容水平确实很先进，但是哪怕你身高相貌与汪雪一模一样，但要是真细验的话，识破你身份的地方有很多，除了指纹以外，血型、齿模都行，而最直接的就是验DNA，对吧？”
        汪雪脸色不由一变：“秦舞阳，没想到你这么阴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说的对，本来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因为我没兴趣过问豪门恩怨，不过呢，人的好奇心都是有的，一旦对你产生了怀疑，对你的关.注点多了起来，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去灵空寺的次数比较多，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信佛，但据传过来的反馈，你只去了灵空寺。恰巧灵空寺以前被烧过，这就让我产生兴趣了，你去灵空寺是要干什么呢？”
        汪雪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纯真的神情，淡淡道：“你猜。”
        “我猜不出来，不过很快就会有答案。”秦舞阳也淡淡道，“原本我是想慢慢来的，但刑曼莉的到来，不得不让我的计划提前了，不过这也无伤大雅，不影响大局。”
        汪雪浅浅一笑道：“你的疑心够重的，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秦舞阳指了指她的手机：“你可以联系一下你的人，联系完了，你可能就没这么淡定了。”
        ……
        光明佛教协会办公楼。
        会长慧明一直就住在这儿，他每天睡得很晚，睡得时间也很短，与往常一样，不到凌晨两三点都睡不着。可是现在已经到了睡觉的点，他还是睡不着，心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之感。
        下床喝了口水，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慧明下意识地点了根烟。
        在光明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归宿感，甚至于他根本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根烟没抽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楼下的保安打过来的：“慧明会长，有人找你。”
        慧明愣了一下，都这个点了，还有谁来找他？当即问道：“是谁？”
        “是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慧明又是一愣：“佘局长？有什么事吗？”
        “今夜光明暴雪，不少地方受灾，我们宗教局和佛教协会总要做点什么，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才先赶了过来，打算跟你商量一下。”
        “好吧，你上来吧。”
        佘爱妮挂断了电话，那保安也放了行，这时，就看到门口忽然冲进来不少警.察，保安一下就愣住了。
        警察们立即控制住了那保安，随即便上了楼，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反抗，慧明便束手就擒，嚷嚷着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佘局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我跟你一样懵。”佘爱妮无语地回了一句。
        慧明还要说什么，被警.察直接封了嘴，戴上头套，押离大楼。
        另一头。
        勾引秦立邦不成的张小花已经睡着了，虽然脑子里还是比较清醒，但确实也喝了不少酒，这酒劲上来，眼皮子就打架了。
        迷迷糊糊中，房门被打开，张小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铐便已经将她铐住，直接带走。
        ……
        汪雪并没有按照秦舞阳的设想去打电话，不过秦舞阳倒是接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汇报慧明已经被抓，第二个电话是汇报张小花已经被抓。
        每接到一个电话，秦舞阳都会跟汪雪知会一声，汪雪的脸色就难看几分，终于她忍不住了，质问道：“秦舞阳，你到底知道多少？”
        秦舞阳笑了笑：“有两件事我不知道，第一，你频繁与慧明接触，频繁去灵空寺，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二，你以汪雪的身份到光明来投资，目的是什么。”
        汪雪拧着眉头道：“没有第三了？”
        “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汪雪一脸的不可思议。
        秦舞阳微微一笑：“知道，不过还需要确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叫艾雅！”
        汪雪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查汪雪的资料时，发现了一张她大学时的毕业合影照，巧的是，我在照片里面看到了一个人，就是艾雅。西伊动这个组织存在了那么多年，一夜之间就全军覆没，我真的有点儿不相信，现在我才知道，死的那个艾雅，应该是你的替身，而你，其实早就把你变成了汪雪对吧？现在轮到你了，就我刚刚提出的两个问题，你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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