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时间
甚至,程仕远得到个很不好的消息,北边那古雷可汗早已不惑,去年他那第五任夫人病逝,为两国之和平,有心求娶大启贵女。
程仕远知道,很多事已经跟记忆中的很不一样了,但这一次……总觉着没那么简单。
顾琬陪着程仕远用过了晚膳后,便早早地选择了歇息,一夜无话。
而第二天,原本该带着小拾头一道去嘉陵江上瞧龙舟赛的顾琬,只觉着浑身乏力,小腹更是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这般,自然没法再带着小拾头出府。
“我没事,就是乏力得很。要不你带着拾儿去瞧龙舟?”顾琬轻轻摸了摸自家崽崽娇嫩的小脸蛋,随后提议道。
程仕远身为锦州城知府,一年一度的龙舟赛事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可现在瞧着自家小媳妇又是这般,更是无法放下心来。
若不是府医连连保证,顾琬也宽慰自家夫君,程仕远这才勉强答应,只说去去就来。
而这一去,原本只说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不曾想直到华灯初上,这人还没回府。期间,程仕远有让身边的观行带来消息,只简单了提了两句,说是有人借着这一年一度的龙舟赛事搞破坏,有无辜百姓因此落了水。
旁的具体的,因为顾琬身怀有孕,加之身体有些不适,观行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后,即便顾琬没有刻意打听,依旧还是知道了。
有些人,野心勃勃,还真就见不得国泰民安,非得搞点事儿。
当然,此刻新帝沈文忠才登基,满打满算还没一年,先帝留下的烂摊子一堆,整个国库一个字“穷”。皇帝不管是户部,还是私库,都没剩下多少真金白银,反倒是朝中诸位大臣,以及民间那些富商,一个个肥的流油。
新帝沈文忠有心想治理好国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立马能国富民强。
自然,谁都很清楚,需要时间!
当天影将来自京城天舞带来的飞鸽传书内容,回禀给顾琬时,顾琬已经在拔步床上静养了好几天。
那肚子里的崽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一改此前安静性子,胎动频繁。顾琬的胃口不算太好,基本吃啥吐啥,口味也变得稀奇古怪的。
上午嗜酸,下午突然闻不得一丁点酸味。这人,很快纤瘦了下来,这可把程仕远这个本就忙着处理政事的大忙人给着急坏了。
“弟弟不乖!”小拾头伸出小胖手,摸着顾琬已经显怀的肚子,微红着眼圈道。
“再过几个月,等阿娘肚子里的小二出来了。拾儿你帮着阿娘教导他,要乖乖的,好不好?”顾琬将自家崽崽搂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开口道。
小拾头迟疑了片刻,便连连点着头,应了下来。
顾琬见天影出现,便示意奶嬷嬷将小拾头抱去里间将人哄睡,这才斜靠在软枕上,慢悠悠地问道:“可是出事了?”
天影不敢有所隐瞒,不过三言两语,就将消息尽数回禀。
顾琬沉默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扯出一抹很是勉强的笑容来,道了一句:“怪不得……去准备马车吧。”
“主子……”
“去吧。”
顾琬很早就隐隐意识到,有些事躲不过去。尤其此刻,得知京城那边的大致情况后,就越发肯定,她的此次京城之行,提前了。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身怀有孕近五个月,也不适合远行。
当顾琬还是想去,哪怕她家夫君知道后多半不会答应,也必须得去!
“所以,还是没能瞒过你。”程仕远看向自家媳妇的目光中,透着无奈与心疼,过了许久才咬牙道,“你……就不能乖乖地留在锦州城这边?就算不管大的,好歹也顾及一下你肚子里的小的。”
“那古雷可汗就差直接指名道姓了。”顾琬轻抚了已经显怀的肚皮,上前了两步,径直来到程仕远跟前,“主要我得去,确定一下我那义兄的态度。”
见程仕远沉默不语,顾琬拉过自家夫君的手,随后放到依旧胎动频繁的肚皮上,继续道:“你看,你那小二活泼着呢。”
“琬儿,我后悔了。”程仕远长臂一伸,将顾琬搂入怀中,喃喃道,“真的后悔了。”
“别说胡话,覆巢之下……信我一次,好不好?”
半个月过后,俩辆马车一前一后稳稳行驶进了京城。
顾琬透过马车小窗,看向两侧熙熙攘攘的街道,勉强还算繁荣。这是顾琬来到大启这个陌生的王朝,头一回进京,无喜无悲出奇地平静。
因为抵京时已临近傍晚,马车直奔位于东城区的郡主府。因为提前有所安排,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偏门进入郡主府。
见到了在郡主府里借住的柳菡萏,少不得引来一阵震惊。
顾琬瞧着柳菡萏顺利和离后,整个人精气神不算太糟糕,甚至隐隐胖了一圈,心底原本就不多的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反倒是自身,因为怀孕,胃口不是很好,又加上长途赶路的艰辛,让柳菡萏瞧了好生心疼。
“你,你这是……那程九如竟也舍得放你这般千里迢迢地来京城?!”柳菡萏红着眼圈有些哽咽道。
“也是无奈之举。”说话的功夫,顾琬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罢了罢了,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琬摇了摇头,只道了一句“就是有些累”,柳菡萏见此不得不张罗着,让顾琬感觉梳洗后好生休息。至于旁的,也只能等顾琬休息好了,再议。
自然,少不了因为不放心,柳菡萏偷偷地细细询问了一番随行的紫叶几个。得知里头竟然还有个经验老道婆子一路跟随,这才勉强放心一些。
而第二天,不算太早,顾琬便换上了从二品郡主的行头,在天舞的陪同下,进宫面圣。
那时,新帝沈文忠才下早朝,甚至在早朝时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回到御书房时,整个脸还依旧是铁青色,带着明显的怒意。
在得知顾琬竟然就在宫外头,递了牌子求见后,这脸色直接比锅底灰还黑。
“长乐见过陛下,愿吾皇万岁……”
也不等顾琬恭恭敬敬地朝着新帝行跪拜礼,就听到头顶传来沈文忠咬牙切齿的声音:“长乐,你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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