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潜入的下一秒
duang！！！
在红莲锤上真人的脑壳，却发现他屹然不动而自己的手剧痛的时候，猛然想到……
妈的，忘了我生前是个菜鸡。
混浊的空气吸进肺里，反转术式自动运转治好致命的伤势，但人类的身体不是助力，而是囚牢，是枷锁，是禁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宇智波和咒术师的血脉发生了冲突，宇智波绯明明拥有极强的忍术天赋，但她的身体素质却和普通人一样，再怎么训练都打不破普通人的极限，更不能承载任何超凡力量，包括查克拉和咒力。
——就像魔法师蓝条超长但是不能放任何魔法，这号基本是废了。
总之就是……附身人类以后，红莲的战斗力直线下降。
红莲干笑道：“哈、哈，这也是好事，我不用去考虑怎么伪装普通人了。”
真人抱头等死，等了半天疼痛却没降临，发现一直暴力镇压自己的妹妹突然变弱，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脸上挂上不怀好意。
在他把想法付诸实践前。
红莲狞笑道：「火遁豪火灭却」！！！
……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红莲用衣袖擦掉眼角的血液，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反转术式熟练运转，治愈被咒力粗暴撕开的经络。
人类的身体很脆弱，甚至无法承受她咒力的流动，更不用说体术之类。
但目前的真人战斗毫无章法，没有任何的“道具”储备，又触碰不到红莲的魂魄，自然只有挨揍的份。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人类的世界可不能像咒灵一样不在乎损伤身体，但她又不甘心做个弱者。
不过，真人的术式可以改变人体构造，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让这具身体变强一点……
危险的视线瞟到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真人。
就决定是你了，皮卡真！
……
第一次触碰到胞妹的灵魂，对真人来说，是改造多少人都不会有的奇妙体验。
平常总是竖起厚重的防备，刺猬一样的女孩在他眼前撤掉所有尖刺，全心全意信任着他。
闭上眼后，长长的睫毛在不安地轻轻颤抖，人类女孩的脸白白净净，眼底没有咒灵时暗红色裂开的纹路，显得更小巧可爱。
不像是恐怖的特级咒灵，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孩。
好可爱啊，一口下去会很甜吧。
冰凉的手指触摸到人类温热的皮肤，微微跳动的脉搏是生命的证明，隐约可听到皮下血管里格外馥郁鲜香的血液在流淌，甜得让咒灵失去理智。这是咒灵的身体所不能拥有的。
咒灵青年内心的邪念疯狂滋长。
雪白、修长又脆弱的脖颈，好像一捏就会断。
这么强悍的人，我用尽全力去保护的亲人，全力以赴都无法战胜的对手，在我的手下，任我为所欲为。
如果咬一口的话，她会揍我吗？
如果术式展开的时候失误了，她会不会像那些实验品一样，扭曲成丑陋的样子然后死去？
如果改造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她会不会失望，会不会又把我扔下？
如果我这样吻上去——等等，我在想什么，她可是妹妹啊，不要被人类的恶心的欲念污染了。
真人猛地清醒，从本能的恶意中脱离出来，像对待易碎品一样，施展术式去感知眼前的灵魂。
……不对，为什么小红莲体内还有一个灵魂？
和她很像，但又不一样。
对了，红莲和我们不一样，她是特级过怨咒灵，那个诞生她的人类的灵魂还在这里。
要怎么处理，等下问问她吧。
……
红莲没有在意真人突然爆发的恶意。他一直是这样，有事没事爆发一下恶意，但又没干什么坏事。
况且，真人身为人类对人类的憎恨和恐惧化成的咒灵，不邪恶疯狂才不正常，反倒是他整天一幅天真的样子才比较令人意外。
孩童一样的单纯又残忍，但对家人永远是赤诚坦然。
也让她喜欢。
被触碰灵魂的感觉并不好，最隐秘最脆弱的领地被侵犯，要很努力地压制本能的反击。
这是弟弟，没关系的，她安慰自己。
折腾了半天，终于还是成功了。
一颗火球停在手心，红莲伸展手指骨节，把火球扔出去，感觉咒力流动还算流畅，但只要再多用一点咒力，脆弱的躯体仍然会被撕裂。
刚想让真人重做，又意识到她的伪装大业，普通女高中生不可能有过人的身体素质，准备了这么多，可不能在这种地方暴露。
唉，算了，至少他没把我捏歪。红莲安慰自己。
真人很少对他人使用术式，也不可能给她捏出地表最强的身体，能这身躯基本能够承受咒力已经不错了。
以后要他多练练，百变红莲想想就很棒！(≧v≦)/
红莲摸摸真人蓬松的蓝发，温柔道：“辛苦你了，做得很棒。”
青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几乎可以想象到一条狗狗尾巴在摇晃。
[舍不得，但是人类的地盘太危险了，不能让他和我一起深入险境。
于是用完之后她就要把真人打发走。
然而当红莲试图再次施展瞬步的时候，脚发出骨裂的声音。
哦，我想起来了，我现在是个普通人类。
红莲脸上是罕见的迷茫困惑。
我……要怎么回去来着？
普通十二岁女生独自一人呆在深山老林，最近的城市相隔几十千米。
要是真人没跟过来。
要是……
离坑死自己只差最后一步，红莲眼里泛出劫后余生的泪花。
还是答应带真人一起上学吧，毕竟他的能力是真的好用——by把自己丢到荒山野岭又封了大号的某红莲。
……
【2005年6月，特级过怨咒灵「红莲」、「真人」诞生】
【2005年10月，特级咒灵「红莲」以平民咒术师「乙骨莲」的身份，潜入高专】
乙骨宅。
叩、叩、
正在看书的乙骨莲愣住，这里是五楼，外面怎么会有敲击窗户的声音？
“下定决心了吗？没有后悔的机会哦，莲酱。”窗户外，黑发炸毛的女孩半蹲在蓝色鬓发的苍白巨龙背上，对乙骨莲说道。
“我会送你去外国，给你一点生活费，相对的，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了。”
“是你啊……”那天在小吃摊子前遇到的小孩，还以为是提前中二的小孩在开玩笑，不过，能施展出这种手段的话，应该不是开玩笑吧。
巨龙翅膀掀起的狂风吹得乙骨莲刘海掀起。
沉默了一阵，乙骨莲沙哑的声音开口说：“我没有问题了……唯一的请求是，请不要伤害忧太。
我不见了，会伤心的只有他了吧。”
“好哦。”
红莲跳下龙背，从窗户进来，和乙骨莲面对面。
巨龙缩水变成小肥龙崽，趴在红莲头上。
站在一起才发现她们确实挺像，都是猫眼炸毛瓜子脸，唯独有一点不像。
红莲足足比乙骨莲矮了二十厘米。
红莲：怪我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我死的时候才十二岁！
所以，这种时候，就要果断喊出：
“真人！让我长高二十厘米！”
真人：0v0我术式是这么用的吗？
……
华灯初上的夜晚，被两只小恶魔折磨了一天的伊地知洁高揉着酸痛的肩膀，疲惫地往家里走。经过一条喧哗的十字路口，他下意识往左边撇了一眼。
那边是“快乐一条街”，灯红酒绿，七彩的霓虹灯拼成放纵的色彩，居酒屋、歌舞厅、游戏厅……这是年轻人和社畜们夜晚上最喜欢的消遣之地，肆意挥霍青春，释放积累了一天的负面情绪。
然而灯光越是灿烂的地方，阴影越是漆黑，这里同样也是许多阴暗滋生的地方，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咒灵吸收无尽的养分，少了几个人也不明显。
毕竟是有生命危险的工作，辅助监督的工资十分丰厚，伊地知一天的工资就足够他在这里叫几个漂亮女孩，赔他度过快乐的一晚。
但他对这里唯一的记忆就是咒灵又多又恶心，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所以只是撇一眼就打算离开，对他来说，告别了工作后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喝上一杯枸杞茶才是天堂。
还没走过这条街，身后突然爆发的咒力波动让他脚步一顿，社畜之魂立刻燃烧，向那灯火辉煌处跑去。
咒力反应慢慢变弱，在完全消散前，伊地知来到一家歌厅侧面，那是灯光照不进去的阴暗小巷，比夏天更炽热的风吹过，带来焦糊的味道。
烧焦的尸体一踩就碎，底下血肉发出粘腻的哀嚎。
藏在垃圾堆后面的，是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落下的女孩。
……
东京咒术高专。
“你来干什么的？”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满脸横肉的大叔带着墨镜，一边戳手里的羊毛毡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什么？红莲只觉得这开展就像跳过了几集剧情，让灵摸不着头脑。
那天，她发现了一个落单的辅助监督，身上的气息还算纯粹，于是用右眼的瞳术控制了几个平常就和「乙骨莲」不对盘的混混，让他们喝了一桶酒，摇摇晃晃将她逼入小巷，然后一个火球燃尽罪恶。
辅助监督将她带回看管，咒术高层给了她除死刑以外的选择：加入咒术高专，成为咒术师祓除咒灵，将功赎罪。
反复被调查折腾了几天后，麻花辫的学姐将她带到高专。
从此目的达到。
但是这之后的发展就如脱缰的真人，一发不可收拾了。
麻花辫的漂亮学姐把她带到这里，没交待一句就急匆匆走了，说是任务要迟到。
一路上走来，教学楼发生的爆炸也让咒灵无法不在意。
什么任务让学姐一分钟都耽误不了？其他的人呢？都忙着爆破吗？红莲突然怀疑来高专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看样子她就算不干坏事，这破地方也吃枣药丸。
红莲，或者说现在是乙骨莲，陷入深深的怀疑人生中，墨镜大叔的行为多少有点迷惑，出去当搞笑艺人也丝毫不违和。
「在哪里暴露了吗，不应该啊，我自认没有什么遗漏的。不过也不要紧，再试探一下，实在不行，这个人也拦不住我」
“你是来干什么的？”墨镜大叔夜蛾正道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一遍。
“来高专除了学咒术，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做吗？”女孩歪歪头问道。蓬松黑发被蓝色兔子头饰扎成高马尾，头顶翘起几根呆毛，巴掌大的瓜子脸，瘦得几乎皮包骨，显得一双纯黑的猫眼更大了，抿着的唇告诉他女孩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镇定。
就像被人类伤害过的瘦骨嶙峋的小野猫，奶凶奶凶向你撒娇，不觉冒犯反而可爱的很。
这副故作凶狠的模样正好戳中夜蛾正道一颗猛汉的少女心，他想起这孩子的资料：
「乙骨莲，5岁时亲眼目睹父母及兄长被咒灵袭击丧生，后由伯父夫妻扶养，曾向他人诉说咒灵的存在，却被当成过度悲痛产生的错觉。养父母保证她不饿死之外不闻不问，儿子出生后更是连基本的生活费都停了。迫于生计，14岁的乙骨莲在酒吧打工。两天前被几个混混强迫，使用咒术将几人烧死。」
悲惨的经历加上危险的咒术，如果不好好引导，走上邪道几乎是必然，而自认为是正派人士的夜蛾其实早就决定收下这个孩子，这个提问只是必要的德育过程。
夜蛾正道放轻声音，柔声问道：“你来这里，学了咒术，你想用这份力量来干什么？”
……这是面试？要是我答错会被拒绝入学吗？
谨记人设的红莲脸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像是想到什么，蝶翼一样的睫毛扑闪着，漆黑的眼睛朦上一层雾水，牙齿轻咬薄唇，艰难开口道：
“……说要保护他人而赎罪是骗人的，我为什么要保护只会伤害我的人啊！但是，终于知道我不是怪物的时、还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时，我真的好开心……如果可以，我想变得更强——我再也不要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死掉，自己只能无能地在一边哭泣！”
这话不完全是根据「乙骨莲」的身世编的。
宇智波绯目睹重要的人战斗直至死亡，却连靠近战场都不能，极致的憎恨与绝望催生出了死亡的花朵，给予她保护他人的力量，却永远失去要保护的人，最后也带走了她的生命。
从宇智波绯的尸体上诞生的特级过怨咒灵红莲，本该像所有咒灵一样，诞生即憎恨这个世界，但凑巧的是，周围刚好有特级咒灵的咒胎，吸收了绯所有的恐惧和憎恨——留给红莲就只有无处可去的绝望与自责。
宇智波绯至死也想拥有的家人，她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真是讽刺。
想到凶残恐怖但始终宠溺她的咒灵们，红莲眼里只有温柔。
真人虽然没她能打，但总是以兄长的身份试图保护她，堂堂人类最恶诅咒给她当玩具揉。
漏瑚妈妈活了很多年，力量也是她见过的咒灵中最强，脾气暴躁像到了更年期，和火山一样动不动就爆发，但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
陀良看着是个宝宝，其实年龄仅次于漏瑚妈妈，总是呆呆的又不会说话，脑门又滑又q弹，是她最喜欢的跳跳床。
还有很多不会沟通的傻咒灵，都将她视为同胞，明明是长相恐怖的怪物却任她捏圆搓扁。
……说起来，家里这么快乐为啥要想不开来上学，自己做的决定哭着也要完成qvq
但是不管怎么样，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她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那句——
“我才是姐姐！”
臭弟弟你就老实被我保护吧！
……
「糟糕的过去让她对他人竖起厚厚的心防，但是仍然没有怨恨他人，将过去的遗憾化为前进的动力，坚强的面对生活，是个好孩子。」
不管夜蛾正道内心怎么感动的一塌糊涂，仍然保持着酷帅（自认为）的形象，沉声道：
“你合格了。我是你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现在我……”
轰！！！！
红莲：“……教学楼，不要紧吗？”
夜蛾：“……”
“我带你去见你的同学。”：）
五条悟，夏油杰，你俩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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