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的义务
我觉得？
剧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真是奇葩，通常妆造本该是一早就定下的，我甚至还看过3d版宣传海报。
怎么到《空城》剧组里画风就不一样了？竟然还可以现场改？
真是有秦铮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啊。
不过这次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似乎更站秦铮这边。
不是因为他是我金主，只是觉得他的想法更合适，虽然他说不出理由。
但我可以。
我和导演还有现场的人说道：“我更赞同秦总的想法，虽然我觉得褚导演的想法是更利于后期宣传，但原著中的莫临洵人设上是个十分闷骚内敛的人。他就连最惨的时候，都为了保留体面穿一件芭蕉叶做的上衣，应该不会在干活的时候就光个膀子。”
我说完话，褚导演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他们又是一番讨论。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重新给我再定制一套造型。
既要唯美，也要体面。
拍摄总算是商讨结束了，可我还是看不出秦铮有一点愉悦的样子。
秦铮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我却偏偏可以感受到十足的苦大仇深。
等一切拍摄结束后刚刚下午，我回到酒店。
助里小米小吉和我请假，说要去逛逛附近的影视乐园。
我突然也很想去看看。
虽然我经常在这里拍戏，却从未到附近逛逛。
于是我们三个出发了，我和两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她们还给我拍了很多照片，发朋友圈和微博。
我们三个在影视基地一直逛到晚上8点，吃过饭才回来。
中途秦铮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去哪了？
我就说去了刚成立不久的影视乐园，特别好玩。
我兴奋的介绍这里，秦铮那头却突然挂断电话，一句话都没说。
我还想问他要不要带东西来着，影视乐园的烤鸡特别好吃，他什么态度啊？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看在秦铮是我金主的份上，我还是给他带了一些我觉得很好吃的东西。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我猜秦铮已经睡了，我只好先把东西放进小冰箱，准备明天再给他。
就在我将今日份的晚安表情包发给秦铮没多久的时候，他那头回了我一句，“过来。”
他叫我过去，我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他不会是想和我…
我懂，这是作为情人应该履行的义务。
虽然我内心有些害怕。
毕竟我们之前的做的那一次算不得和谐。
我给他回：“秦总，等我一下，我先洗个澡。”
“不用。”秦铮说。
好吧，他大概有些着急。
我只好穿着睡衣提着刚放进冰箱的礼物，像做贼一样来到隔壁门口。
刚要敲门，才发现秦铮给我留了一个门缝。
我推门进去，屋里没开灯。
只能隐约在月光的照射下看清酒店客厅的陈设。
没有秦铮的影子。
“秦总？”我唤了一声。
没人回应。
突然，我感觉一个黑影向我扑过来，将我死死按在门板上。
我刚要挣扎，才发现是秦铮。
我松了一口气，不然还以为遇到了歹徒。
原来秦铮刚刚就在门口。
“秦总，我们要不要到床上去？”我问。
谁知道秦铮单手捏着我的下巴，将我困在他身下狭小的空间，恶狠狠的质问我：“顾向黎，你是迫不及待想让我上你吗？你这个人是不是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发骚？”
我懵了。
面对秦铮的恶语相向，我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总是要伤害我呢？
或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下贱。
我试着反驳，虽然明知道没什么用。
“秦总，请你注意言辞。”我说。
“顾向黎！”秦铮很生气，捏着我下巴的手也不断的在用力，“你有没有给人家当情人的自觉性？在剧组里还不忘了发骚，甚至一声不吭就消失，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被他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甘示弱。
我对秦铮说道：“秦总，你出钱，我出身体，本质上我们谁又比谁高贵呢？”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开口怼他。
我继续说道：“秦总，你要想做，我们现在就到床上去，不想我就走了。”
我一直在等着秦铮做决定，无奈他好像被我气到了，眼神就那么阴冷阴冷的盯着我。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力，我被他扣住手腕一把扯到沙发上，我给他带的东西就那么散落在地上。
秦铮看到没看，将我按在沙发上：“顾向黎，我花钱了，我们究竟在哪里做，怎么做，你觉得你有发言权吗？”
我觉得秦铮简直不可理喻。
我用力挣扎。
“放开我，秦铮，从现在开始，我们结束了！”
秦铮愣了一下。
他竟然真的将我松开。
“好啊，顾向黎，你走吧，明天我就宣布空城男主重新选角色，而你，不符合人设，演技也不合格。”他得意的说道。
我被他将了一军。
我知道，若我走了，是我承担不起的后果。
网络舆论会快速发酵。
在这个金狮奖我刚落败的时刻，再传出演技问题，我恐怕会遭到舆论上不小的打击。
到时候吕清明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那种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别无选择的我，有些后悔刚刚逞一时口舌之快。
秦铮看出我后悔了，一脸讽刺的开口道：“怎么了？不走了？刚刚不还很有骨气？”
我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再难受也要伪装下去。
被喜欢的人身心折磨，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变冷。
我对秦铮的炽热仿佛再不断减少。
我强忍着内心的崩溃说道：“对不起，秦总，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求你再给我个机会。”
他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我都懂，你说喜欢我不就是为了钱嘛？只要你乖乖听话，大家不是都开心？”
是啊，我是为了钱。
为了钱喜欢秦铮，为了钱答应做他的情人。
我给自己洗脑。
一切都是为了钱，没有必要投入真感情。
我开始明白吕清明说的话，跟着秦铮，会伤心。
秦铮把我的睡衣扯开，扣子散落在地上，他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我不想动，却又不得履行义务。
就在这时，秦铮却突然开口道：“顾向黎，你可真是个妖精啊，身材这么好，在片场我就想上你。”
我没说话，就当他在夸我了。
秦铮这次准备的很齐全，就在我们准备开始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不符合时宜，却是我妈发过来的。
我没穿衣服，姿势难堪，却很想接。
通常就算我在拍戏，我助理也会帮我接的，不会让我妈找不到我。
这时候，我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秦铮这时候似乎也没那么急切了，他看到我的备注后拍了拍我的屁股。
“快点接啊！”
我想接，但我不敢。
我怕我接电话的时候，秦铮会对我做什么。
我妈听见了会问。
我也会更难堪。
秦铮似乎看出我的意思，翻了个白眼，走下沙发倒水喝。
我顺势起身，接起电话。
“喂，妈。”
不知道是不是人受委屈以后，在妈妈的面前会变得特别脆弱。
我的声音多少有些哽咽。
秦铮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围了条浴巾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继续喝水。
“小黎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妈问。
“没有妈，开春有点上火，没关系。”我安慰她。
“那就好！”
我妈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问：“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一会儿还要拍戏。”
我妈叹了口气，“你弟弟的事情我知道了，唉，你也不容易，以后不要再给他还钱了。”
我最害怕我妈因为我弟弟事情上火了，虽然打了120万一针的抗癌药，但她的病还没过五年的生存期。
我此刻不方便多说，只能安慰我妈。
“没关系的妈，我赚的多，你告诉弟弟不要再赌了就好，也不要再找吕总借钱了。”
我妈又说了几句，我知道她为了我好。
原来我的苦她都明白。
我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因为不方便说太多，我知道秦铮还在等，所以偷偷瞄了他一眼。
秦铮正在沙发上看手机，并没有等太久不耐烦的表情。
我松了一口气，赶忙和我妈又说了几句，谎称拍戏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拿掉身上的衣服，又重新躺在沙发上。
“不好意思，秦总可以继续了。”
他看着我眯了眯眼，走过来撩起我的下巴说道：“顾向黎啊，你觉不觉得你特别像出来卖的，而我像个瓢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像与不像，像什么，秦铮应该清楚。
他的手掌一直在我的腰间摩擦，但却一直没有继续的意思。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下意识往沙发内侧躲。
他笑了笑。
“顾向黎，你很怕我？”秦铮问。
“没有，就是怕痒。”我如实说。
“哦。”秦铮点了点头，“你回去吧，我突然不想做了，我记得还有两天你才能痊愈，所以我不想听见你的惨叫声。”
什么是惨叫声？
我无语。
不过他不做了，正好我可以走了。
我穿上衣服起身离开，秦铮忽然问了一句：“顾向黎，影视乐园好玩吗？”
我点头，“好玩，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我把门口散落的东西捡起来放在桌上，才发现有的都被摔坏了。
我有些尴尬。
秦铮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放那吧。”
正当我要出门的时候，秦铮再次开口：“顾向黎，赌博的瘾是很难戒掉的。”
我也知道，但我没有办法。
我笑了笑，“谢谢秦总关心，我先走了。”
回去以后我洗了个澡，然后无力的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秦铮有时候就像是魔鬼，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变的很好说话，我甚至怀疑他有双重人格。
就在这个时候是，秦铮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打开看，上面写着，“烤鸡很好吃，不过明天想去尝尝新做的。”
我想了一下回道：“那我陪你去吧？我知道有一家冰淇淋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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