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拓荒行动
相比于门外橱窗里展示品的光彩炫目，真正的蝶舞明昼显现的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它的握柄上满是意义不明的花纹，这些线条全部都是柔和的曲线，没有一丝突兀的棱角。剑柄上方并没有发光的剑刃部分，叶小天这才知道，橱窗里展示品的光芒只是人造灯光，想要真正的蝶舞明昼产生光刃，必须用能量来催动。
“小夜，谢谢。”手中的蝶舞明昼他越看越喜欢，对小夜的感激之情就愈发浓郁。
“你是我师弟嘛，师姐送你个礼物是应该地！”小夜心情也很好，笑嘻嘻地说道。
叶小天没有说什么以后还钱之类的话，以他的性格，从来都是做得多，说的少。
仔细将蝶舞明昼收好，他带着小夜来到了内圈的餐饮一条街，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这里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末世的食物虽然贫瘠，但能进驻内圈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嘴馋了花上个千八百贡献点，吃些“正常”的食物也算不上什么。
二人来到了一个卖烧烤的摊位，随意点了一些吃食，要了两瓶啤酒，叶小天自告奋勇地承担起冰镇的重任。他打开瓶盖一口气干了半瓶，气泡刺得他嗓子有些辛辣刺痛，一阵舒爽的感觉遍布全身。
“果然啤酒还是冰镇的好喝，这冰系元能可真是好用。”
小夜却不这么认为，她好奇地尝了尝，被苦味和气泡呛得有些不习惯，又要了瓶甜滋滋的汽水，剩下的啤酒自然就便宜了师弟。
“小夜，这些粮食都是从哪里来的？”叶小天进了内圈才发现，食物并不像他起初想像的那般稀有、
“当然是工厂生产的呀！”
“工厂？你说的是蛋白质回收站？”
“不是啦，蛋白质回收站只生产最基本的定额口粮。这些天然食物，都是来自145和146两个大型聚居地。”
“两个聚居地就能供养这么多人么？”
“据说那两个聚居地没什么人住，里面都是工厂，生产各种各样的食物产品。估计产量也比较有限，我也是才知道，原来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太能吃得起这些食物……”
“哎，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叶小天略有些感慨。
“咦？小天，你看！”
顺着小夜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周围本来播放着各种娱乐节目的屏幕上，都变成了统一的告示，“拓荒行动招募”六个大字跃然其上，吸引着周围食客的目光。
“老王，看来四大家族和猎尸协会又找到新基地了，你不去试试？”旁边桌的一个壮汉声音有点大，传入了他的耳朵。
“试不动了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几年前还能干干，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窝在203吧。”另一个汉子看着更壮，胳膊快有叶小天的腰粗，从任何角度看都跟“老胳膊老腿”不太沾边。
“首批拓荒有三代核心圈居住权，你不动心？”
“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地，核心圈住的那可都是大人物，我就算侥幸进去了，在里面也活不起。不说别的，咱这一顿烧烤，在核心圈不得花个三倍的价格？”
“你这么说也确实，不过我倒还真想试试，最近手头实在是紧，连妞都泡不起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三代核心圈居住权对叶小天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见识到了内圈的生活状态，他对核心圈更加向往。
“小夜，这个拓荒行动，你有没有了解？”
谁知小夜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哎，听着像是什么很厉害的行动，要不回去问问老师？”
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拿了两个空杯倒上两杯啤酒，凑到隔壁桌坐了下来。两个壮汉像两座大山一般矗立在他的面前，疑惑地看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孩。
“两位大哥，刚刚不小心听到你们闲聊，好像对这个拓荒行动挺熟悉的样子，能不能给小弟讲一讲？”他笑着递过酒杯。
两个汉子也不推辞，碰了下杯一口干了，那个看着年纪大些，被叫做老王的人开口说道：“小伙子，看你年龄不大，估计对聚居地的历史也没什么了解，这拓荒行动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还未等老王继续开口，叶小天识趣地招了招手：“服务员，啤酒再来十瓶！”
小小的贿赂却十分能博人好感，两位大哥本就是爽快好客的性格，自己也掏腰包要了几个好菜。叶小天干脆喊小夜拿着汽水坐过来，跟他一起恶补一下聚居地的历史知识。
四人很快熟络起来，两位大汉对于这俩人畜无害的小孩自然没什么戒备心理，借着酒菜很快就把拓荒行动的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
拓荒行动最早可以追溯至僵尸刚刚在全球爆发的年代，那时候人类幸存者极其稀少，全球仅有几个大城市借着军队和武装的力量免遭于害。但僵尸越来越多，尸潮不断爆发，食物短缺、资源匮乏，种种问题爆发开来，人们终于知道，这是一场长期的战役，被动地躲避的结果只能是死亡。
人类在被逼到绝路时，往往能爆发出空前的力量，那时候基因技术再有突破，基因强化成为了人们对付僵尸的最大助力。第一支拓荒队伍名字很朴实，就叫做“拓荒者”，他们由一千五百多名精英人类组成，里面有战士、工程师、建设者、科学家……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蛋白质回收站，清理了附近的僵尸，重启回收站并建立了1号聚居地。
后来，他们发现了僵尸身上会有一些可回收的蛋白质组织，于是口粮匮乏的问题得到了极大程度上的缓解。他们不断建设、扩张，将1号聚居地打造成了名副其实的钢铁堡垒。
人们从这件事中看到了希望，于是开始持续搜寻各地的蛋白质回收站，围绕它们建立聚居地，而这个建设的过程，就叫做拓荒行动。
“也就是说每一个聚居地，都有一个蛋白质回收站？”叶小天被先辈们的壮举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是的，蛋白质回收站是聚居地存活的根本，因为如果尸潮来了，外界的物资根本没办法运输进来，蛋白质回收站能保证人们最基本的食物需求。”
“那为什么不建立一些新的回收站呢？”小夜好奇地问道。
“蛋白质回收站建立的核心技术已经遗失了，这些都是古人留下来的遗产。即便是现在，也只有ATGA公司掌握蛋白质回收站的使用技术，但那些神奇的设备究竟是怎么被造出来的，没有人知道。”
又是ATGA，叶小天清晰地记得自己醒来时，身边的车辆就是ATGA公司的，而且在一个遥远的梦里，自己好像也见过跟这个公司相关的某些模糊画面。
他给二人的酒杯再次斟满了酒，刚刚的聊天中他已经知道，二人一个姓王，一个姓张，暂且就是王哥张哥地叫着。
“张哥，那参加拓荒行动，都有什么要求呀？你之前说成功的话有三代核心圈居住权，说实话我还挺心动的。”
张哥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艰难地把啤酒咽了下去，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想去拓荒？”
“嘿嘿，确实有点想法，还得大哥们点拨点拨。”
一直沉默喝酒吃肉的王哥开了口：“小伙子，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什么穷人，拓荒可是玩命的事情，犯不上。而且三代核心圈居住权，也不是人人都有，只有首批拓荒精英小队才有机会。”
“首批拓荒精英小队要负责的工作，可比随后批次的建设人员危险的多，他们要杀光目标地点所有的僵尸，建立初步的防御，后续的人员才有可能进来。”
“原来是这样，两位大哥，杀僵尸啥的，肯定是集体作战吧，相比于猎尸协会的那些高级任务，岂不是安全多了？”
“小伙子，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猎尸协会的任务，你总可以选择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来接取。但拓荒行动面临的情况，很多时候都超出你的想象。”王哥的神色十分严肃。
“二十年前，我跟老张参加过拓荒行动，不瞒你说，就是咱们203聚居地。当时我不是精英小队，而是作为第二批次进场的武装护卫队。老张比我年轻，他当时是以建设者的身份进来的。”
老王喝了口啤酒，神色有些迷离，回忆起了当年惊心动魄的经历。
“那时候，还没有城墙，就是几根破木头插在地上，到处都是窟窿眼。我们一天巡逻十八个小时，休息六个小时，再巡逻十八个小时，就这么守了一个多月。到最后，累的我们站着都能睡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睡。”
叶小天和小夜静静地听着前辈的讲述，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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